第二百四十二章拳頭和筆桿
徐毅對著這條大船讚不絕口,旁邊的這些人也都各個口水直流的跟著猛誇,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威風一下。
看看這裡都是徐毅的親信人員,范升接著說到:「這條船我還預留了改裝的位置,船舷兩側可以加裝護板,而且船隻各處都預留了弩炮的炮位,這些要等船回到島上之後再行改裝,島上的人便能完成,而且上面多用了你設計的組合滑輪,無論是起錨還是升降船帆,都十分便捷,船舵也用你說的舵輪操作,放在了艙中,可以讓舵手少受風雨之苦,前後兩桅上設有吊斗,船舷兩側的那些木樁,我是設計預留出來的安裝蹶張弩的位置,將弩固定上去之後,用腳蹬上弦,全船共有三十部,船頭那裡不知大當家注意沒有,這裡我也預留了位置,回去只要讓秦鬍子打製出來一副巨型鐵鏵犁按上,一般的船咱們只要撞上去便能把它劃開或者撞爛,咱們一點損失還沒有,絕對是海上的利器!」
徐毅抬頭望去,果真船首部分看起來有些不怎麼協調,原來範升給自己留著地方改造的呀!
如果按照范升所說的如此這麼改造的話,那這條船還算是普通的船隻嗎?簡直就是一條目前海上的殺人機器呀!水師的戰船?海鶻船?那算是毛,碰上這條船簡直就是找死!徐毅真是樂開了花了,知我者范升也!
「咱們現在造的船是不是都按照這樣的規格所造呢?」徐毅看著船台上正在建造的那幾條船問道。
「那倒不是,那些船相對要小一些,都是按照普通江北海船的船型所造的,雖然也都不錯,但這條才是最好的!要知道造一條這樣地船下來需要的費用,可以建造三條那樣的船隻了,不過要是大當家需要的話。以後也可以都按照這條船改造!」范升小聲說到。
「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弄出這麼一條船,那些船匠們難道不會懷疑嗎?這可比水師的戰船還要結實呀!」徐毅忽然有些擔心。
「這倒不假,不少船匠都是人精,看到這條船如此規格,多有一些懷疑,問過我,我便推說是南洋那邊一巨商,要遠洋使用。特意要求造的結實一些的,先糊弄住了他們!」范升回到。
徐毅望著眼前這條大船,微微想了一下後,便說到:「嗯!說地好,不過這種規格的船隻以後在這裡便不要再造了,以免引起他人的懷疑,搞不好官府過來訂造,咱們不接都不行。不過你放心,現在不造不意味著以後不造,早晚咱們還是要繼續開建的!現在盡量多造這些普通一點的船隻便可,將咱們船隊裡面的戰船盡快替換掉,特別是水貓還有王峰他們。要先換上這種船隻!明年你們會很忙,能造多少就造多少好了!」范升點頭應是。
這條范升費盡心裡造就的船隻果真不凡,即使是裝滿了過年要用的貨物,船速比起平時乘坐地那些船隻還是快出了一倍有餘。平時幾天的航路現在兩天多便能到達,而且航船還很平穩,基本不存在上浪的問題,甲板上比較乾燥,使船員們也舒適了一些,特別是那些各式組合滑輪的應用,讓這些水手更是輕鬆了不少,可以說船上的每個人都對此讚口不絕。
如果說頭年春節島上生活已經不錯。那今年春節那就要加一個更字,回島之後,徐毅心情大好,以為可以侍弄著小嬌嬌逗樂放鬆幾天,忙碌了一個年頭下來,也就得了這麼幾天空閒,整日東跑西顛地,說實在沒有好好陪過迎春她們多少天。迎春的肚子現在也開始慢慢的顯身了。雖然沒有怎麼影響到她的活動,但徐毅還是嚴令她再習武。蹦蹦跳跳地萬一顛住了他的寶貝兒子那就麻煩大了,迎春這次很乖的聽了徐毅的安排。
雖然島上一片喜慶之色,但卻還是有些人很不高興,就是那些被徐毅命人從陸上綁來的讀書人,各個都糗著一副臭臉,不怎麼配合,這些傢伙剛被綁來的時候各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磕頭搗蒜一般的求饒,生怕被這些強盜們砍掉了腦袋,可到了島上之後發現,這些綁票的強盜原來是一幫海賊,綁來他們也不是為了圖財,而是為了讓他們來教授那些孤兒,並按照徐毅地要求,對他們禮遇有加,不打不罵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們,於是這些讀書人便感覺良好了起來,尾大不掉起來,看見誰都不愛搭理,看見誰都覺得粗陋,整天之乎者也的變著法子指桑罵槐,把那些負責照看他們的獨龍島部眾氣的要死,而且這些傢伙各個擺出一副臭硬的架勢,堅決不去教導那些孩子,把島上的人氣的半死,可又因為徐毅有交待,要禮遇他們,不能打罵他們,所以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這次徐毅回到了島上之後,負責照看那些讀書人地頭目立即便跑來告狀訴苦,徐毅一看居然認識,而且還記得他地名字,原來正是上次他整治過的那個小頭目謝斌。
聽完謝斌地話之後,徐毅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於是問這個謝斌到:「就這點事情,難道你就處理不了啦?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難道你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謝斌苦著臉低頭一臉委屈的答道:「小的聽送他們回來的兄弟說了,說大當家您吩咐過,要善待他們,不得讓他們受委屈,我哪兒還敢收拾他們呀!上次那二十脊杖讓我躺了幾天,要是這次……那小的不知道要躺多長時間了!」
他不說徐毅倒是都忘了,上次因為他虐待那些俘虜們,自己好像是讓他自己去找督察處領二十脊杖,說到根上,本來是做戲給那些俘虜們看的,沒有想到這個謝斌還真是老老實實的跑去領了二十脊杖,看來他還真是聽自己的話,起碼是個老實人。於是便高看了他一眼,看來上次的事情讓他真的接受了教訓,不過這次似乎有些迂腐了點吧!不過徐毅再換成自己想想,要是自己挨了二十脊杖,估計也要吃一塹長一智了,想到這裡,看到謝斌還委屈的站在面前,便搖頭笑著問他道:「謝斌。你對我上次處罰你,可感到不滿嗎?別怕,只管實話實說好了!我要聽你心裡話!」
謝斌趕緊回答:「不敢……哦……不是,小地不敢欺瞞大當家,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開始時候確實有些不高興,覺得大當家因為那些俘虜,當面懲處了我。覺得大當家有些大題小做了一些,可後來看到那些俘虜傷癒之後,鐵心跟著咱們干,還主動去勸服他們那些兄弟們,便覺得大當家做的對。後來也就不再生氣了,現在那些人沒有多長時間,便都老老實實的留下開始跟著咱們幹事,也是自己兄弟了。當初我那麼對待他們,是我的不對,這都是屬下的心裡話,我是粗人,比不得大當家您,您吩咐的肯定都是對的,所以這次我才小心遵照大當家的意思,不敢再對他們動粗了!」
徐毅真地樂了起來。這個謝斌還真是個好玩的人,此人堪用呀!哈哈!於是便對他說到:「別這麼說我,好像我是神仙一樣,即便神仙也有犯錯的時候,我何況還不是神仙,也有做錯的時候,這次我的吩咐不是就錯了嗎?好了,這個事情教給我做好了。你以後不用再管這個事情了。願意到我身邊做事嗎?」
謝斌剛聽他說不要他管這個事情了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又做錯了什麼,可後面一聽徐毅說讓他跟在他身邊,可是樂壞了,要知道能跟著徐毅,那在獨龍島可是超級有面子的事情,徐毅身邊這些人,不光要功夫好,而且還要機靈能幹,更必須是徐毅的心腹才行,能跟著他便是被徐毅當成最信任地人了,以後怎麼說也能獨當一面,刁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然是願意到了極點了,於是倒頭便拜:「屬下多謝大當家信任,即便是肝腦塗地也絕無怨言!」
徐毅把他拉起來說到:「咱們獨龍島沒有動不動就下跪的規矩,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管不著,但不用跪我,以後跟著我就沒有你現在這麼悠閒了,可能會很累,回頭處理完這個事情,你便找李波報到好了!」
謝斌感動的稀里嘩啦地跟著徐毅到了安置那些讀書人的地方,徐毅冷著臉吩咐到:「把那些酸腐給我都找來,我有話要對他們說!」
有了徐毅的吩咐,這些負責看守讀書人的手下便有了底氣,在謝斌地帶領下,挨著屋子將那些吃飽就睡的傢伙們提溜到了大廳裡面,這些酸腐們剛開始還很不樂意,拐著彎罵人,可很快便發現今天勢頭似乎有些不太對頭,平日裡這些海賊們對他們可是客客氣氣的很是禮遇,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跟吃了槍藥一般,動作粗魯,只差要打人了,這些傢伙可都是聰明人,馬上便閉住了嘴巴,不再罵人,跟著他們到了大廳,看到這裡上首坐了一個年輕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肯定就是獨龍島的海賊頭子,有些傢伙不知好歹的各自踅摸著要找椅子坐,可那個年輕人眉頭一皺,立即有人過來將他們又趕了起來,拉到屋子中間站著聽候發落,這下這些酸腐們算是有些老實了,乖乖站在了大廳裡面。
看看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徐毅也嚇了一跳,自己一句話,李波他們居然抓來了這麼多酸腐,大廳裡面黑壓壓的站了一片,居然現在有了七八十人了,這些手下還真是把他的話當話用呀!呵呵!
「各位來了我們獨龍島可還生活的舒心嗎?在我們獨龍島可還生活地習慣嗎?」徐毅一臉微笑的對下面站的這些酸腐們問道。
開始還沒有人答話,可這些酸腐中還是有膽子大的,看徐毅一臉笑容,很是面善,便有一個人出來說到:「沒有什麼好不好的,我等本是讀書人,呆在家中並未招惹你們。卻被你們綁到了這裡,別以為你們綁來了我等,給我們一點甜頭,我等便會為你們做事,想也別想!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等給放回陸上,我們既往不咎也就罷了,要是不放我們的話,小心官府將你們這些海賊一網打盡!」這個傢伙嗓門不小。膽子更大,居然威脅起了徐毅,其他那些酸腐們看到自己這邊有人出來擲地有聲的訓斥這個海盜頭子,於是紛紛跟著附和了起來,一時間本來還算是安靜的大廳裡面頓時熱鬧了起來。
徐毅也不生氣,由著他們說,只是坐著喝茶彷彿跟沒有聽見一般,直到他們自己覺得沒話可說了。大廳裡面也安靜了一點,才點點頭笑道:「說地好,有點讀書人地骨氣,那我想問問你們,你們可知道我派人綁你們來。是要做什麼嗎?」
這個書生看看徐毅對自己剛才的話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更加囂張了起來,冷笑一聲說到:「不就是想讓我們教授那些小要飯地嗎?假如我等去教那些小叫花子讀書的話,那這天下還要我們這些士子又有何用呢?別說是教他們這些小叫花子讀書了。就是大戶人家來請我去教他們的公子小姐讀書,我恐怕也要選上一選,如果讓我等教這些小叫花子讀書的話,豈不是小了我等的身份了嗎?」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地笑容,於是那些站在他身後的書生們也都跟著一起露出了一臉的不屑。
徐毅身後站的大牛一臉憤色,忍不住便要躥出來教訓那個傢伙,被李波一把拉住,搖了搖頭。對徐毅努了努嘴,示意他先不要衝動,徐毅聽著這個傢伙一口一個小叫花子和他們臉上囂張的神色,於是漸漸的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冷冷的問道:「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可有什麼功名?」
「我姓賈名錢,功名嘛!我乃去年地進士!」這個賈錢一臉的得意之色。
「哦?你還是個進士?那我倒還真是小看你了,但不知你都讀過些什麼書呢?」徐毅繼續冷笑著問他。
「哼!賈某雖然不敢說破萬卷書,但起碼也算是飽讀過不少聖賢之書。不知這位頭領問這個幹什麼呢?」
徐毅真是怒了。臉上如同結冰了一般開口罵道:「聖賢之書,就憑你也算是讀過聖賢書?假錢!哼哼。我看你就不是什麼真貨,進士?就憑你也能中什麼進士?要是天下士子都跟你一樣,恐怕這書不讀也罷,真不知道讀書居然能讀出你這樣的混賬東西,恐怕孔聖人在天有靈的話,也會為你感到羞恥!我來問你,你為何看不起那些孩子?你難道祖上生來就是讀書人嗎?在我眼裡,你不過只是一具百無一用的臭皮囊罷了!至多也就是個五穀不分,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地行屍走肉而已,甚至比起我們島上最普通的人都不如,還敢給我說你讀過聖賢之書,無恥!我呸!」徐毅的叫罵頓時讓旁邊的那些部眾們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個賈錢被徐毅罵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指著徐毅叫道:「你……你……你這是辱沒斯文,你……我……我的祖上可也是讀書之人,我……」
「那你祖上的祖上呢?難道你祖宗全都是讀書人不成?告訴你,其實這個天下之人根本就沒有貴賤之分,別以為你認識幾個字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抬舉你,當你是個人,不抬舉你,你連狗都不如!讀書人,老子也算是讀書人,但我現在簡直以你為恥!什麼東西!」徐毅痛快淋漓的痛罵起來。
這個傢伙真是氣暈了,被徐毅罵的狗血噴頭,指著徐毅你了半天,居然也忘了什麼叫做斯文了,居然張口罵道:「混賬,混賬,你這是……這是在辱沒天下讀書之人!你……哎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出一聲慘叫重重的摔了出去。
原來聽到他開口罵徐毅,立即有人不幹了,那個謝斌第一個蹦了出來,一拳便揍到了他的臉上,把他打飛了出去:「大膽!你敢罵我們大當家?不想活了嗎?」
徐毅也不制止,就這麼看著冷笑,大牛這會兒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蹦了出去,上去便揪住了這個傢伙的領子,掄開了拳頭一通胖揍,邊打邊說:「你這個混蛋東西。我讓你罵我們大當家的,我讓你罵!讓你罵!」一邊叫一邊左右開弓猛抽這個傢伙的大嘴巴,別看大牛年紀不大,可力氣卻絕對不小,經過好吃好喝的滋養和李波他們的教導,現在力氣已經大地嚇人,幾巴掌下去,這個賈錢的臉上便跟開了醬鋪一般。五顏六色什麼都有了。
這個賈錢再也不敢嘴硬,抱著腦袋拚命地哀號,還叫著:「不敢了,我不敢了,剛才是他先罵我地,我一時失言……哎呀……哎喲……」
「娘的!我們大當家罵你是給你面子,要是換成我,早就把你這個王餵狗了!我讓你還敢還嘴!」大牛繼續輪著巴掌猛抽。
徐毅抬手讓人攔下發瘋地大牛。再看這個賈錢,已經是被揍的跟肥豬一般模樣了,這會兒躺在地上直抽,翻著白眼眼看是暈過去了,嘴角流著血沫子。樣子看上去要多慘就有多慘。
剛才那些酸腐們還在想著這個賈錢有點骨氣,可這會兒已經沒有人這麼想了,這麼跟海賊頭子說話,不是誠心在找死嗎?這會兒連他們都覺得這個賈錢自己找打。實在是沒有辦法,於是這些酸腐們跟受驚的小雞一般,能退多遠就退多遠,各個都是一副噤若寒蟬地模樣,生怕一不小心引火上身,殃及魚池了!
徐毅冷冷的看了看這個地上躺著的賈錢,對謝斌吩咐到:「這種東西留著簡直浪費,不過看在他吃了不少咱們的糧食的面子上。也別殺他,讓他永世留在這裡餵豬,要是豬們受一點委屈,就用鞭子抽他,讓他知道一下,他連豬都不如!」
謝斌立即得令,過去跟拖死狗一般的把這個賈錢拖了下去,地上還留了一溜的水跡。原來剛才大牛一頓胖揍。把這個傢伙居然打了一個小便失禁。
徐毅抬頭看了看下面那些酸腐們,冷冷的說到:「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這個賈錢地下場了。請你們來是看得起你們,別以為你們識幾個大字,就自以為了不得了,覺得你們就算是人上人了,我們獨龍島不吃這套,所有人等一律平等,只要是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這些孩子你們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到了這裡就由不得你們猖狂,給你們點顏色你們就想開染坊,這個世上永遠是拳頭要比筆桿子硬,都聽見了嗎?」徐毅說到最後忽然把嗓門提高了八度,對著這些酸腐們大喝了一聲,底氣十足,聲震屋瓦。
徐毅的喝問聲立即讓這些本來就嚇得不輕的酸儒們又都嚇的一哆嗦,趕緊稀稀拉拉地點頭應聲,人家的話有道理,筆桿子再怎麼厲害,總是要有人看,有人聽才行,可拳頭比起筆桿子還是要來得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別以為你們的心思我看不出來,告訴你們,既然教就要給我教好,凡是教的好地,每月底有賞,可以讓你們住的更好,吃的更好,還有銀子拿,至於敷衍了事,不用心教書的,也有賞,不過賞的卻是鞭子,然後也跟那賈錢一樣,去島上餵豬去,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好人,可也比你們要強,起碼我們還有良心,還有同情心,知道可憐那些苦命的孩子,給他們找條活路,他們一點都不低賤,起碼在我眼裡面,他們比你們要重要許多,都聽見了嗎?」徐毅接著說到。
這些酸儒們小心翼翼的趕緊躬身點頭應是,有的人這會兒腿肚子都哆嗦地站不住了,海賊到底還是強盜,沒理可講呀!
徐毅站了起來領著李波他們朝外面走去,穿過這些酸儒中間,來到了門口,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這些人又說到:「我剛才說過,在這裡的人,我會一視同仁的看待,假如你們做得好的話,我當然還是要高看你們一眼,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委屈,甚至讓你們做管事的都有可能,本來我也不想動粗,可你們這些人實在讓我失望,居然不拿豆包當糧食,那就不要怪我了,今天起,兩天之內就都不要吃飯了,好好想想我的話,琢磨一下自己的後路,想通了就去老老實實給我教書,想不通也不要緊,你們都有褲帶,自己找個地方上吊好了,兩天之後,沒有上吊的,我就當你們想通了,都去學校報到,我們不養白吃之人!」說完之後,徐毅甩手而去,丟下了這群目瞪口呆地酸儒們。
「痛快!哈哈!簡直是太痛快了!我早就看不慣這些酸人們了,他們一個二個自視清高,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武人,在軍中地時候,我們便不少受這些文官的鳥氣,不懂裝懂地指手畫腳,今天看到大當家這麼收拾他們,實在是太痛快了!哈哈!」路上連很少激動的李波也眉飛色舞的笑著說到。
「就是!剛才揍的真不過癮,那個姓賈的真不經揍,幾個嘴巴便能把他給抽暈,還尿了褲子,簡直太不過癮了!」大牛也跟著李波笑,不時的舞弄幾下拳頭。
看著他們這些手下們各個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徐毅也跟著笑了起來,但過了一會兒後,又嚴肅了下來,站住腳步對他們說到:「雖然我今天把那些讀書人說的一錢不值,可你們卻不能輕視了這些讀書人,武者可以安邦,可治國卻真是離不開這些讀書人,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以前是這樣,即便再過千年也同樣是這個道理,如果天下全靠武者來統御的話,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了,咱們島上現在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靠著以前我們那種方式經營下去,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我也精力有限,不能兼顧所有事情,許多事情以後還要靠讀書之人去打理,他們能比我們做的更好!所以永遠不要輕視那些讀書之人,這個世上離不開他們!特別是大牛還有錢貴你們,不能只知道練武,讀書同樣不能放下,必須要做文武全才,知道了嗎?」
大牛和錢貴最是服氣徐毅,聽他這麼一說,再也不敢嘲笑那些讀書人了,趕緊低頭應是,總之徐毅說的錯不了,這也是為他們好。
那些酸儒們受了徐毅這頓教訓之後,果真收斂了起來,兩天沒有吃一點東西,也沒見什麼人真去上吊,老老實實的到了學校報到,被分配去每人帶領一班開始了教書生涯,不管他們想通想不通,可沒有人敢不用心教書,畢竟誰也不想去跟那賈錢一起餵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