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都是你的了。」軍士長丟給羅本一大包東西然後轉身走回飛船之上。
「怎麼……就我一個人嗎?」
「是的秦星先生從現在起這裡就只留下您一個人希望您能滿載而歸七日之後我們將回到此地接您。」軍士長已經站在了飛船入口處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就已經率先鑽進了船艙。
「七日後等下……回來!」還沒等到羅本說完飛船已經離地而起瞬間已消失在天空盡頭。
搞什麼鬼!
羅本心中詫異他不清楚這群丘八葫蘆裡裝的什麼藥現在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卻全跑了這可和他所知曉的圍獵活動出入太多就算他們是要自己當那個什麼鳥角鬥士參加圍獵比賽他一個人怎麼圍法沒觀眾還當那門子角鬥士沒人看怎麼知道誰勝誰負沒勝負自己又怎麼去賺錢還他們……
他站在原地想的欲仙欲死打破頭也想不出這些人出於什麼目的竟然把自己獨自扔到此處難道就不怕自己來個腳底抹油借此開溜?
他對這幫兵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也就莫談什麼七日之期了。
羅本已經做了決定有機會就隨便找艘宇宙飛船呀什麼的偷偷跑上去躲起來到時就趁機來個溜之大吉他才不想理會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欠別人很多錢。
他的腦袋裡幾時曾有過信用一說?何況欠的還是這種殺人償命錢。
走就走吧凡事靠自己。
羅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順手打開了那個包裹檢查軍士長留給自己的裝備。
包裹內容很簡單裡面除了一些看起來非常精美的吃食一些飲用水一些不知名的藥品之外剩下的就是那把式樣古老的匕了。
羅本拿起這把通體黑黑的匕看上去鈍而無鋒他竟不知這是用什麼材料製成不過握在手裡到有些份量。
「角鬥士?這些就是一個角鬥士的全部裝備還要堅持七天!」羅本心中苦笑兩聲「開玩笑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圍獵比賽生存大考驗還差不多吧!」
不過好在自己本就沒打算在這裡多呆羅本直起了身子向遠處眺望起來他要先熟悉下環境。
這是一片很平坦的陸地。
碧綠的不知名植物覆蓋了整片大地綠幽幽的一眼望不到邊。
羅本決定先消滅掉這一大包吃食和水東西雖然不是太多但他從來不習慣帶上這麼沉重的行李趕路他更習慣於象沙漠中的駱駝那樣一次就吃個痛快吃飽喝足將食物轉化成必需的能量儲存在體內。
說幹就幹。
於是他就抓起食物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食物的確很鮮美比他以前吃過的牛肉呀什麼的味道要強出許多而且還帶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他記得曾經在演唱會現場在隕星石基地的密室裡曾經聞到過。
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赤紅。
他的心突然就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就像上次在密室突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樣焦躁。
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又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那天惡人幫的人突然瘋一樣的相互惡鬥以及後來自己也按耐不住情緒失控之下的殺人之舉這些都肯定是那奇特的香味在作怪。
太可怕了這種能至人神經錯亂意識紊亂的異香第一次是出現在道演唱會現場那裡有那麼多人如果全都瘋狂起來會是怎樣的結局。
羅本在拚命地壓制著自己將要失控的情緒。
「吼~~~」
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一種完全陌生的吼聲低沉而有力充滿著野性的力量。
「吼!吼!~~~」
低沉的吼聲在增多。
「吼!吼!吼!~~~」
低沉的吼聲似乎從天而降片刻間就已覆蓋了整片大陸從四面八方向羅本站立之處湧來。
吼聲帶起的氣浪甚至已經將那些綠幽幽的植被吹的東倒西歪。
狂野的殺戮氣息一時之間充斥了整片大陸的上空。
「噢~~~吼吼~~~」
受到氣機牽引羅本再也忍耐不住仰天長吼起來他的吼聲更加的興奮高亢立刻將周圍的聲音壓了下去。
「噢~~~吼吼~~~」周圍的聲音竟也毫不示弱用了和他同樣的聲調回應。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吼聲充斥了整個大陸。
轟轟轟震顫整片大陸的轟響聲越來越近。
呼到盡情處羅本一個縱身向著空中高高躍起他想要看清楚這些和他一唱一合的聲音到底是何種生物所。
他看到那原本應是綠色的大地上此刻卻變成了灰色調而且這灰色還在飛快地向一個點流動。
這些不知名的生物實在太多了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都氣勢洶洶地飛奔而至。
但看那陣勢也知來者絕非善類。
轉眼間這些灰色的東西就已經湧到了羅本腳下一個個都仰頭朝天看著滯留在半空中的羅本。
這些灰色生物長像外形都酷似人類動物園中才能見到的蒼狼只是每個的體形都特別龐大足有二米多高五米多長長著兩隻血紅的眼睛尖利的牙齒閃動著寒光直比羅本握在手上的匕還要誇張強健有力的四肢顯示著它們都有著非比尋常的奔跑度。
群狼都端坐在了地上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羅本喉嚨間還不時地出低沉的怒吼。
「md」羅本憤憤地罵了一句「這就是你們這幫丘八嘴裡的圍獵活動角鬥士我還真要變成角鬥士了。」
看著腳下的上萬隻巨型蒼狼衝著自己不住地低吼羅本體內的鮮血唰一下就沸騰了他眼中的紅色愈地濃重就像一團烈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吼~~~」羅本頭仰向天出一聲巨大的怒吼他心中的戰火怦然之間就爆了出來。
吼聲未落天空中已然不見了羅本的蹤影卻見那片灰色當中忽然平地就刮起了一陣旋風。
一個青色的身影籠罩在旋風之中。
旋風所過之處那些巨型蒼狼連連出慘叫聲四分五裂的肢體不住地被旋風捲向半空之上砸向外圍的蒼狼身上。
可是這些巨型蒼狼並未有絲毫退縮它們都奮不顧身地衝向這片青色影子所帶起的旋風奮力地嘶咬這股奪去同伴生命的旋風。
勇猛的蒼狼躍起的身體在空中編織成一片肉網硬是將這可怕的旋風阻擋在一個相對狹小的圈內巨型蒼狼的屍體不斷地在這個圈沿上聚集漸漸形成了一個環形的肉牆一個將旋風和蒼狼分隔開來的高牆。
旋風不停地收割著巨型蒼狼們的生命巨型蒼狼卻個個悍不畏死拚命地向旋風的中心衝刺……
場面慘烈而悲壯。
在這顆不知名的星球上此刻正在上演著一場精彩的殺戮遊戲。一股飛盤旋永不停止的青色旋風還有那一隻隻勇往向前奮力躍上高牆的巨型蒼狼……
直到旋風刮不出高牆蒼狼也無法再躍進高牆。
在這片被赤熱而又鮮紅的鮮血浸透的綠色大地上慢慢地生長出一堵寬約百米高越三十多米而且還在不斷迅增長的五顏六色的環形高牆。
羅本不知道自己最終是怎麼停止下來的。
當他旋轉起身體將匕準確地劃向迎面撲來的第一隻巨型蒼狼時他就突然感覺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他再也無法停止下來每當聽到一隻被殺的蒼狼臨死前出的慘叫他就莫明地感到一陣興奮他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殺戮機器不停地收割著迎面而來的生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羅本最終倒在了那個巨大的環形肉牆之內。
他已經變得衣衫盡毀全身都幾乎裸露在外身上佈滿了與蒼狼親密接觸後所留下的抓痕、咬傷那些鮮紅的皮肉沿著被撕開的傷口誇張地向著兩邊翻開彷彿一條條變異大嘴魚將嘟起的肥厚大嘴附在了他的肢體上。
羅本不住地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如果此刻那怕再有半隻受了重傷的蒼狼向他爬過來他也將無力再做還擊他已經聽天由命不想再去理會那極有可能再次躍進牆內的襲擊者。
他就那麼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在身體與大地親密接觸的一瞬間他的心突然清醒過來沒了之前的那種焦躁不安他的眼神也恢復了正常不再那麼的赤紅可怕他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裸露出的肌膚深深陷入了血水之中與大地上原有的綠色緊緊貼在了一起。
他進入了夢鄉之中一如小時那樣在夢中嘴角還不時的露出絲絲微笑。
好美的一個夢呀。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見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雷奧見到了已經變得更加美麗的雷奧和小白見到了被他失手殺死的狄絲、還有惡人幫那些叫不出名字來的大佬們。
就這樣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
當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時他終於醒了過來。
濃重而又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將他著實的嚇了一跳他奮力地直起身覺自己竟躺在紅紅的血池當中周圍是一堵高大的肉牆用無數只蒼狼的屍體壘成的高牆。
天吶!這這這難道竟是自己的傑作嗎?
羅本呆在當地。
羅本支撐著身體終於費力地爬上了那堵環形高牆之上他感到身體極度虛弱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往日這輕輕一躍即可翻過的高牆他足足爬了不下十次才終於爬到頂。
他平躺在肉牆上遙望著蔚藍色的天空內心深深地感觸著自己的孤獨與渺小。
恐懼嗎?彷徨嗎?
是的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偉大傑作時他確實驚呆了。可是那能有什麼用?他內心清楚地告訴自己必須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他要遠遠地走開不想再給別人當什麼可笑的獵手。
他感覺肚子很餓也有些渴那一大袋飲用水已經被他遠遠扔開了誰知道那水裡會有什麼東西說不准又會出一陣異香再召來一大群凶殘的野獸。
身上殘留的衣衫也被他剝個精光那把黑色的匕也扔掉了他將所有原本不屬於自己身上的東西全都給扔掉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群獸圍獵的場景出現。
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向那堵高牆奮力爬了上去他只能忍住飢餓打起精神先遠離這個地方。
「離開這裡這裡是哪裡?我又可以回到哪裡?」羅本茫然無措地望著天空他需要積攢一點力量躍下高牆然後去尋找自己能否有離開這裡的可能。
空中遠遠飄來大片烏雲將天空遮了起來四周的光線一下子暗了。
「呼!呼!呼!~~~」
空氣中有節奏地傳來陣陣風聲像是有大群的鳥兒在飛行的破空之聲。
「嗖!」的一聲一隻從天而降的大鳥從羅本的頭頂俯衝而過它突然向上竄起時的尾翼甚至已經掠到了羅本的額頭。
羅本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火辣辣生疼一股熱流從額頭留了下來。
鹹的赤熱的鮮血流進了嘴裡血裡有他熟悉的味道他知道了那是自己的血。
這滿天無窮無盡的大鳥莫非是來尋仇嗎?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原因時第二隻大鳥也向他俯衝而來「嗖!」又是一次精彩而迅的俯衝折返第二隻大鳥也毫不留情地在羅本赤裸的身體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第三隻!
第四隻!
第五隻……
越來越多的大鳥向著羅本俯衝而來鋒利的爪子、尖利的長喙毫不留情地在羅本的身體上做著最為親密的接觸。
「啊!…啊!…啊!……」
羅本甚至來不及對每一次的親密接觸都做出回應他痛苦萬分地呼喊起來。
他感覺那些大鳥甚至已經從他的身體中穿過那些灰黑色的大鳥持續不斷地在他的身體裡穿行將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撕咬的鮮血淋淋直至徹底粉碎。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肉已經全被那些大鳥殘忍地抓掉他的身體彷彿僅剩下了一副骨架挺立在那裡。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大鳥拋飛在半空之中他卻沒有力氣反抗也沒有力氣逃脫……
他甚至還沒有明白到底生了什麼就已經走在了生死存亡的邊緣。
羅本卻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忍著劇痛將全身的意念都集中在雙腿之上他積極地積攢著身體內僅剩的一絲絲氣力。
他終於仰起頭來長長地及了一口氣拼盡全身在最後時刻裡所積攢出的那點力量奮力地向前方高高躍起……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能有什麼用處但是他只能這麼拚力一躍他只想快點離開那面讓人恐懼的肉牆他在想寧願跳到高牆之下摔死也比被這些大鳥折磨死要痛快許多吧。
羅本感覺自己在飛快地向下墜落。
「噗!」
想像中物體高空墜落時的「啪嘰」聲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卻似物體入水的聲音羅本腦中一震就已經暈死過去。
「噗」的一聲落地後羅本被埋進了厚厚的泥土堆中。
在他奮力一躍從五十多米高的肉牆上跌下後他一下子就因重力而砸進了肉牆外被蒼狼刨起的厚厚的土層裡那些可是已經被蒼狼的鮮血和肢體攪伴而成的肉泥。
滿天的灰黑色大鳥紛紛將目標轉移到死去的蒼狼的屍體之上寬大厚實的高牆在慢慢的削減大鳥貪婪地吞噬著面前成堆的獵物。
雖然這並非是它們親自捕獲的獵物可是現在獵物的主人已經被它們打敗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它們心安理得地霸佔地盤劃分領域開始享用起這大片肥美的食物。
這片遮天蔽日的烏雲持續了一整天後終於烏雲消退大鳥們離開了這片陸地。
重歸平靜的陸地上剩下的只有那些還未曾被泥土吸收的鮮血在提醒著有心的人們這裡曾經生過一場聲勢浩大的戰鬥。
大鳥的隊伍退去不多時天空傳來引擎哄鳴聲。
有艘飛船從天空閃出向這片陸地飛來。
「長官!搜尋小組報告目標區域已無任何生命體出現目標區域已無任何生命體出現。」
「全部給我下飛船仔細搜索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此人。」
「是長官!」
……
「大家都快下飛船帶上工具準備翻地!」
飛船艙門打開走出一隊士兵一輛工程車。
為那人是此前送羅本到此的那名軍士長他指揮著這幫手下小心地在飛船周圍警戒那輛工程車開始在這片暗紅色的土地上搜尋起來。
工程車的機械臂上裝有生命探測儀它不停地被插入到暗紅的土地中仔細的探尋這片區域有無生命體的存在。
整個暗紅色地表已經被密密地插了一遍工程車的紅燈一直在亮起狀態代表著它一直都沒有在這片區域內探測到任何生命體的信號。
軍士長小心翼翼地打開通訊器向主子報告:「長官地表已經全部探查完畢未現任何生命體信號是否繼續搜索?」
「現場有沒有此人遺留下的肢體殘片?」
「長官現場已經被血鳥清理一空根本沒留下任何物體。」
「再向四周延伸一千五百公里進行搜索。」
「是!長官。」
飛船很快重新啟動在天空中圍繞著這片暗紅色的土地盤旋而去。
***
「我在哪裡?周圍為什麼那麼黑?」
「雷奧是你嗎?是你又把我拖進你那個黑乎乎的窩裡去了嗎?」
「怎麼沒人回答我呀?雷奧你在哪裡啊?你不是最喜歡嘮叨最喜歡跑進我腦袋裡面東搖西蕩的嗎?你怎麼不說句話呢?」
「雷奧雷奧呢?雷奧你跑哪裡去了?你也不再理睬我了嗎?」
「哎……」
「這裡為什麼會那麼腥臭?」
「好悶呀我到底是到哪裡了?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我太累了……」
「我想睡覺。」
……
羅本感覺自己彷彿漂浮在一片濕熱的泥潭之中身體被濕熱的泥土包裹地嚴嚴實實胸膛上不時地傳來陣陣重擊壓迫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感覺眼皮困澀沉沉地直想睡去。
這時他卻聽到耳邊似乎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正用了一種奇特的節奏在呼喚他。
「喂!喂~~」
「快點醒醒!你不能在這裡睡。」
「聽到了沒有?喂!……聽到我說話了沒有?你不可以睡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
羅本心中奇怪了起來他掙扎著想睜開眼睛去尋找聲音來源他奇怪在雷奧的老窩內怎麼會出現另一個十分陌生的聲音他當真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熟悉地黑洞裡。
那個聲音雖然陌生但卻沒有敵意一直用了十分柔和的語調在呼喚他。
羅本問:「你是誰?」
「你不能在這兒睡過去你會悶死的……」
「你是誰?」
「我?唔……用你們人類的詞彙形容『我』這個詞在這裡代表的就是這片大地……」
「大地?!土地爺麼?!你是土地公公?!我又見到神仙了麼?!」
羅本心中不知應當用那個詞語形容恰當一些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莫非我已經死掉了麼?雷奧說人死後就會進入天堂或者墜入地獄那麼有神仙的地方應當不會是地獄了吧可是我剛剛殺了那麼多生命應當……
那聲音當然不知道此刻羅本正在yy不已依舊溫柔地道:「唔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竟然能在這片濕熱的泥土裡面撐那麼久的時間。」
「撐?……咳…咳……我撐得好辛苦幫幫忙。」
「唔只是我沒法幫你減輕痛苦。」
「這裡實在太悶了……」
「所以你更不能睡過去不然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我要撐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但我希望你能撐的下去!」
「為什麼?關你什麼事?」
「因為你是第一個能和我交流的人類我可不想就這麼讓你死去。」
「第一個人類?」
「是啊就是這樣我說過你是個很特別的人類所以你不能就這麼死去。」
「可我快要死了……咳…咳……我已經喘不過氣來……咳…咳……有什麼東西一直在使勁地砸我……咳…咳……我受不了了。」
「孩子給自己點信心你現在只能堅持。」
「……我……要……離開……這裡。」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猜那些一直在你我頭頂上砸來砸去的人一定是在找你吧!」
「……找我?你……怎……麼……會……知……道……」
「噢我當然是知道的你或許只能等到他們走開了……喂!喂~~」
……
天空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這片血腥味濃重的大地貪婪地吞食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彷彿要用這大量的雨水將一身的血腥全都洗去。
大雨如注短時間內就已經將這片天地變成了沼澤淹沒了曾經所有的痕跡。
雨下了許多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新的一天再次來臨時這片暗紅色的大地終於重新回復了原有的綠色重新生長出來的植物綠幽幽的顯得更加的生機昂然。
溫暖的陽光透出雲層照射在大地上。
鬱鬱蔥蔥的草地上傳出一聲歎息打破了草地原有的寧靜。
噢!
那聲歎息變成了感歎。
緊接著從一片碧綠當中站起了一個人來一個身無長物赤裸裸而立的少年郎。
他的肌膚光滑潤澤健碩的體格修長的四肢充滿野性力量的軀體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顯現。
他瞇起眼睛觀察著四周像是一個久睡未醒的人忍受不了刺眼的陽光。
他在努力的辨認這個地方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我這是怎麼了?」他終於開口說話了但卻只是自言自語。
「我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他在心裡確認著自己的想法。
「似乎一直有個人和我在說話可這裡那還有其他的人影呢?我難道是在做夢嗎?」他吐了吐舌頭像是在自嘲自己有這麼個奇怪的念頭。
最後他似乎認清楚了方向邁開步伐向前方跑了起來。
哇!
他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喲吼~~我的度似乎更快了些~~」
他全飛奔起來身後的綠草被他急馳而過的風吹的倒向兩旁草地上就像突然多出一條分隔時空的隧道。
他在天空中飛行起來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的心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無比暢快的自由自在。
他對這片大地突然就生出無比熟悉的感覺。
於是他在半空中突然來了一個急轉身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他縱身向著腳下的大地撲去。
他一下撲倒在草地上想要擁抱這片大地。
在他身體投入大地懷抱中那一剎那他明白了。
有如嬰兒投入母親懷抱的溫暖頃刻間傳遍他的全身那一刻他感動的流下熱淚。
那個一直以為在夢中出現的聲音輕輕在他耳邊響起柔柔說道:「孩子你還好吧!」
「謝謝你!」
他在這一刻憶起了之前的所有事情他明白是身下的這片熱土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的思感在那一刻與這片大地緊緊聯繫在了一起在一瞬間裡他的思感已經遊歷遍了整個星球的各個角落。
他一下就讀懂了它的全部他稱呼它為大地之母。
他亦明白了自己曾是個他人眼中的實驗品像只小白鼠般被人投放到了這顆星球。
他明白了生命所代表的含義。
他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為了不再成為他人眼中的小白鼠。
羅本這是他的名字。
他需要尋找那曾經給了他生命的親人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當前要做的事情。
……
「李團長新星月狼已經出現預計兩小時後可抵達該星球。」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幹得漂亮!安德魯你的領航船要繼續加快度保持全前進。」
「安德魯明白!」
這是在茫茫太空中的一片鮮有人跡的星域內有一支正在全飛行中的太空飛船編隊此刻正向著前方探知到的目標前進。
這些太空飛船規格統一每艘的體型都在五百米長、五十米長左右彷彿是一群置身於太空海洋之中的細長箭魚。
在每艘飛船船身的醒目位置都繪有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雄鷹的頭頂有一彎新月。雄鷹和新月全被漆成了色彩亮麗的桔紅色圖案與銀灰色的船身相映成趣當真是別有一番風采。
船隊中所有的飛船全都清一色的裝扮醒目的標識似乎在向外炫耀唯恐外人現不到他們的存在。
假如有長年在太空闖蕩的老手碰上了這支船隊或許他們只需簡單地掃上一眼就會明白這支船隊的構成。在他們眼中看來能在外太空還有如此張揚舉動的船隊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那就百分百可能全是些新手菜鳥級人物組成。
桔紅色的雄鷹和新月圖案實在是有些太刺眼了吧!
如此看來眼前的這支船隊恐怕百分之九十以上機率是後一種狀況。或許這又是些不知深淺的初生牛犢們組成的太空探險隊在做第一次深入外太空的探險活動吧!
這些年這樣有衝勁的年輕人已經實在不多了。
船隊正前方的航道上顏色炫麗的星雲密佈那裡面隱藏有大片的隕石流帶。在星雲層的掩蓋下這片星空看上去似乎平和而寧靜一如四周那些同樣是繁星閃爍的星雲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凶險的存在。
這支船隊似乎對近在眼前的危險毫無所覺在領航船的帶領下船隊仍然在有條不紊地向正前方飛行。
新手!絕對新手才會有的舉動。
隕石流帶對毫無防備的太空飛船來說就像不知死活的螞蟻想去穿越一場暴雨之後的泥石洪流。
若再繼續前進那怕十秒鐘這支船隊也將只能是落一個船毀人亡有死無生的結果。
就在船隊將要進入隕石流帶的邊緣時領航船適時地停了下來。
領航船上很快飛出了二十艘小型巡邏艇向正前方的不同點處飛去。
看來這些絕對新手之中還存有那麼幾隻老鳥。
這只領航船還有些基本常識知道在進入不明的星雲層前先派出一些無人駕駛的巡邏艇去探測路況。
「安德魯生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停下?」在飛船通訊頻道中那個女人的聲音重又響起不過這次她的語氣似乎有些急躁也不似先前那般清脆悅耳。
「李團長目標星球前方現有大片不明星雲層擋住去路我們需要探明其中有無星雲暗流或隕石流存在。」
「好吧!要抓緊時間我們必須在兩個小時內趕到新星月狼在那裡插上我們新月聖鷹團的旗幟不然一切都將白廢它也將不再屬於我們所現的第一顆新星了。」
「安德魯明白。」
聲音隱去領航船上接著又飛出了近百艘的巡邏艇同樣飛快地向前方的星雲層而去。
一刻鐘後船隊中另外有一艘飛船佔居了領航船的位置帶著這支船隊一頭扎進了這片星雲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