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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臉上蒙著雨水就像蒙著幸福(2)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臉上蒙著雨水就像蒙著幸福(2)

    你開始後悔約我——你真的怕什麼色情狂什麼的,還是敢一打四的,發狂起來你絕對不是對手。我不知道你當時在想什麼,我是什麼都沒有想。我就是那麼默默地看著你。你就看見我眼中有若隱若現的淚水。

    總是稍瞬即逝。憂鬱……你後來說我讓你心怦然一動的就是這個詞,你見過的男人多了,我不是說你經歷過的——現在的女孩不用談愛談什麼的,誰見過的男人不多呢?——但是你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麼憂鬱的。

    你知道我心中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我沒有說——你就一定想知道,你斷定我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但是我怎麼說——我說你和一個女孩長得很像?那也太老套了吧?你不會相信的,我敢說你敢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走——現在的女孩個性都強得不行不行的,你是絕對不會去作什麼代替品的。

    我當然不會那麼說,我就淡淡地看著你,默默地抽煙。煙霧繚繞間,我看到了我的青春。你真的和她很像,你知道嗎?丫頭?

    ——其實,我不該在全世界面前公開你的小名。呵呵,只是我總不能公開你的真名吧?那就叫你丫頭好了。

    你不介意吧?我知道你生氣了,一直就沒有看我後面的小說——包括我對你表的那點子小忠心,你瞭解我的,我敢說就是我絕對作得到。

    ——我們就那麼在酒吧坐著。

    你終於開口了,你不能不開口——乾坐著有什麼樂趣呢?

    「你想追我啊?」你就那麼嘴裡咬著吸管吸著橙汁含糊不清地說。我能怎麼辦,我就點頭:「對,追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終於找到話了,你一直在等待說這句話的快感。

    「為什麼?」我問。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你就很鳥氣地說——潛台詞是我談過了你才有這個資格,本小姐如花似玉青春年華冰清玉潔,要談第一次也得找個帥哥啊,怎麼能跟你這黑廝呢?我就笑了:「我也沒談過。」——我要告訴你我說的是真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當時說的是絕對的真心話。因為我不是在對你說的,是對……她說的。

    「切!」你不屑地一笑,「就你啊?在大街上追過多少女孩了?有上鉤的嗎?」

    我笑,你還真的是第一個,但是我怎麼說你能相信呢?

    「看你這麼傻氣,作個朋友還成——別想歪了啊!不是那種朋友,是普通朋友!」你就說。

    「我想歪了嗎?」

    ——我要說實話,和我比你真的差得太遠了。你就笑了,燭光下真的是明眸如水。你後來告訴我,你就是想知道這黑廝到底什麼來路!你們現在這幫子女孩就是這個樣子,好奇和冒險心理極強極強。

    「說說你吧,你幹嗎的?」你就問。我想了半天,怎麼說啊?

    「導演。」——我真的是實話實說啊,你後來是知道了。

    你看我半天,哈哈笑了:「導演啊?不會吧?導演在大街上追女孩啊?——不會是想找我拍戲吧?」

    我就笑:「不是。」

    「你身邊漂亮女孩應該多了去了啊?」你就笑,「幹嗎死皮賴臉大街上追我啊?」

    ——這到是真的,雖然我不是什麼成名的換句話說是個太小的小人物,連個工作單位都沒有,就是在裡面混混的,但是漂亮女孩還是真的不缺的——當時就不缺現在也不缺。——「死皮賴臉」這個詞依照我的個性當時就會翻臉,但是對你我不會,其實不是對你,我就是喜歡被呲叨,被……你這張臉呲叨。

    我抽口煙:「你知道煙的重量嗎?」

    你就笑:「我讓小二拿個天平來!」

    我就來了一句:「不是指的這個實際的重量,是這個的重量。」

    我輕輕吹了一口氣,吹散我眼前飄散的煙霧。你就瞪大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天平是需要的——把這支煙——」我從煙盒拿出一支完整的煙,「放在天平上,稱出它的重量,然後點著了,煙灰都彈在裡面——抽完了,把煙頭再放上去——你再稱一次,作個簡單的減法,用第一次稱的重量減去第二次的重量——就是『煙』的重量。」

    你傻傻地看著我。——我就知道這個老套路奏效了,你也是那種涉世不深的藝術學院的小女生,還沒遇到過我這樣的老油子。你長得像她有什麼意義呢?當年她不是也被我的情書情詩迷得五迷三道的嗎?——還真的不能說我當年在中國陸軍特種大隊學的那點子把式在地方上一點用處也沒有——譬如我追女孩就是拿的特種部隊的戰術打擊思想——攻其軟肋,一擊致命!——是人都有軟肋,你們這種漂亮女孩尤其是學藝術的軟肋在哪兒呢?——喜歡有深度的男人。金錢什麼的對你們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藝術院校的女孩還缺有錢人追嗎?你們都膩歪了,就喜歡來點子有深度的換換口味。我有個哥們退伍以後當了地質隊員,按說是個很苦的行當也成年在野外奔波,但是還是真的被一個學舞蹈的女孩子追得很苦,絕對是苦不堪言——要我說就是你們吃山珍海味膩歪了,非得劃拉點子野菜嘗嘗味道——當然他們的愛情故事和我沒有關係啊,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你就那麼愣愣地看著我,思想還沒有從我說的雲山霧繞的話裡面繞出來。我就淡淡地說:「你得出來的結果,就是生命的重量。」——夠了!絕對夠了!絕對打到你的軟肋了!再多就失去效果了!這種藝術學院的女孩絕對的忌諱就是死纏爛打!因為你們對那個都有免疫力了!就是給你軟肋來一下子晚上去回味去吧!

    我就按滅自己的煙:「老闆,結賬!」

    你就傻了,怎麼不說了?——後來你說,靠!生命的重量!這黑廝還真的挺能整的啊?!我就結賬:「用我送你回家嗎?——不用的話不勉強。」

    我就起身了,你就不能不起身。——關於這段「生命的重量」的段子還真的不是我整的,我整得出來啊?有那個腦子啊?你後來到我家看了王穎前輩的《煙》的dvd以後恨不得拿你的小拳頭把我錘死——其實我沒好意思告訴你,以前我的段子更俗,就是跟女孩講「你知不知道天上有一種鳥生下來就沒有腳……」,那時候還沒有多少人看王家衛,《花樣年華》還沒有進來呢——但是那是我大學低年級的時候整的景兒,後來就換過很多段子,最後我發現最厲害的段子就是王穎前輩的《煙》的裡面關於「生命的重量」的段子。

    我們就出去了。我就看著外面的街燈下的車流。刷一輛刷一輛忙得不知道該幹嗎了,就是忙啊。你就看著我。

    「好了,用我送你嗎?」我問你。你先下意識地點頭——我知道你還沒有明白「生命的重量」什麼意思呢!這麼深奧的段子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到的啊——呵呵,其實大多數追你們的男人不看那麼多dvd,就是玩銀子數銀子,你們也沒有時間看,因為業餘時間都在跟這幫子男人周旋啊!

    我看是因為我業餘時間都閒著啊!所以一直到現在——還真的一直到現在,「生命的重量」這個段子還真的一直好使得很啊!我不知道這下子揭了多少同學的老底,反正我的老底是被揭了,還是自己揭的——你後來也不敢跟自己的姐妹說「生命的重量」,不是這黑廝的是老前輩華裔導演的,多沒面子啊?

    ——但是你隨後還是搖頭,我知道你還是擔心。我就不說什麼了——對付這種藝術女孩,絕對不能多說話,她們都精明得不行不行的,絕對是礪煉出來了!還是陸軍特種大隊留給我的老把式管用——不要一味正面求得突破,要善於迂迴包抄找到敵人的弱點。《孫子兵法》有雲善用兵者「不動如山」,對方先動一動就有弱點就可以抓弱點了。

    呵呵,你怎麼可能敵得過前陸軍特種大隊優秀骨幹的戰術指導呢?——你就默默地走向街邊準備打車。這個時候下雨了,小雨細細綿綿。你在雨中默默地戴上藍色棒球帽。

    靠!我又不行不行的了。你伸手,一輛夏利過來停住了。我就看你上車,但是你又出來了半個身子。還是戴著藍色棒球帽——你就在小雨中那麼看著我。

    「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莊。」我說。

    「明天——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想去買幾件衣服,搭個便車。」你說。

    我就點頭——你不知道我一下子又怎麼了?怎麼這黑廝又不行了?又來勁頭了?又是含淚不能久視自己,自己真的有那麼大魅力嗎?你都對自己感到懷疑了,知道自己青春漂亮屬於清純美眉,但是不至於讓這黑廝含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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