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新書《盛唐權奸》,——四組約稿內簽,四月一日正式上傳,書友們敬請期待!
一剪梅奸臣之後開篇感言
小哥昨夜誰知曉,秦樓楚館,依紅倚翠。為登仕途設雲梯。巧言令色,心機百遍。
來時路上去時還,嬉笑怒罵,快意平生。書生豪氣擬張狂。千年世道,可見一斑。
以大唐開元年間由盛到衰為故事背景,主角李巖(現代公務員浩然,園藝系畢業到鄉鎮企業局兩年,年青充滿了野心,一心想往上爬,穿越成了李林甫的第三子)父子精研古今官場的厚黑學,為了權勢,如何化解一次次危機,陞遷鑽營,一步步達到大唐權力的頂峰。到了高處卻不勝寒,主角父子又為生存奮鬥……有園藝,有風流,有陰謀,有熱血……
盛世大唐,萬邦來朝,卻落得個繁花過後一片凋落的悲涼,帝都長安,被安史叛軍,吐蕃、回鶻輪番搶掠,試看主角如何採石補天,挽救這盛世大唐命運!
綠樹蔭濃夏日長,一艘方艄頂著炎炎烈日,揚帆穿行在兩岸綠蔭之中,河面上暖風熏染,明晃晃的波光蕩漾。
在船艙中練了會太玄真氣,劉?倍覺神情氣爽,信步走到杜牧房間,敲門而進。
「去華兄,你是幽州人氏,熟悉邊鎮風土人情,某午睡後正要找你,暢談一番幽州的地理軍情,不想你不請自來,看來我倆心意相通。」杜牧午睡方起,睡眼還有幾分惺忪,忙喚侍女奉上香茗。
「中午的酒菜如何?」劉?一屁股坐到紫榆圈椅上,笑吟吟問道。
「雖是一些雞鴨魚肉家常菜餚,但道道菜餚美味可口,烹製方法獨特,尤其是那山海釀,酒甘味烈,小酌幾杯,便暈頭轉向。就是船上這些傢俱,簡約纖麗,蠟染的木紋顯露出來,讓人感到自然舒心。」杜牧讚道。
杜牧心中轉著念頭,要是能在長安經銷桃花塢的商品,那多好,可自己眼下身無分文,坐困愁城。
「牧之出身累世顯宦,本為長安巨族,在長安城南樊川又有別墅,亭館林池,花木幽邃,賓客如雲,見解自然不俗。」劉?素知杜牧之才,且有濟世安民,中興大唐之志,來這兒為李賢齊招攬人才。
杜牧苦笑搖頭,「實不相瞞去華兄,杜牧自祖、父相繼去世後,我家日益貧困,食野蒿藿,寒無夜燭,京官薪俸太低,不能養家餬口,這才入江西觀察使沈傳師幕府。」
俏婢奉上沸水沖泡的香茗,杜牧幾日下來,已經習以為常,他也讚賞這天然的草木芳華。
劉?豪爽笑道:「某雖是狼牙騎都虞侯,薪俸卻堪比刺史,你離開幽州時,送你一套桃花木作的紫榆傢俱,十壇山海釀。」
這倒是價值不菲的禮物,杜牧想推卻又有幾分捨不得,「某知去華兄豪爽重義,牧之受之有愧,何況同行還有魏侍郎、焦中使。」
「魏侍郎、焦中使也有十壇山海釀,紫榆傢俱就說你自個兒在海津鎮購買的。」劉?情意真摯,令人不好推辭。
推辭不了,趕緊收下,杜牧俊朗的臉孔微微一笑,也不矯情,灑脫道:「某就接受去華兄的一片盛情。」
劉?取出一卷詩稿,請杜牧過目,杜牧欣喜道:「久聞去化兄高才,杜牧能拜讀你的大作,三生有幸。」
呷了口清茶,劉?搖頭道,「這是武威郡王李載義的弟子,燕州刺史李儼之子,李賢齊所作,不及志學之年,特來向你這個當朝才子行卷。」
搖手擺脫頭,杜牧自謙道:「杜牧官職低微,找我行卷,豈不--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眼睛掃過詩稿,杜牧一首一首朗聲高誦起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劉?打斷了他的吟誦,將求教江老漢,探尋整固河堤的方法,怪柳黍稷改良土壤,種苜蓿圈養生豬的事繪聲繪色講了一遍,聽的杜牧雙眼發亮,「此人現在何處?」
「正在艙中,中午我們曾共進午食。」劉?繞了個圈。
「你說的是狼牙騎振威校尉史燕歌?」杜牧想起宴席上那個皮甲紅巾、英武剽捷的少年校尉,待人溫文有禮,對自己態度卻是淡淡的,想不到允文允武,年少高才。
「因為武威郡王的緣故,他隱姓埋名,牧之一個人知曉即可,他真名為李賢齊,乃是大唐的近枝宗室,與當今聖人未出五服。」劉?輕聲提醒杜牧。
「估計他練功完畢,我們聯袂去拜訪他。」兩人興致高昂,說動便動,杜牧將自己寫了一半的《孫子注》帶上。
正在艙房中苦思對付楊志誠的法子,李賢齊見劉?、杜牧聯袂而來,手握詩稿,心中有些不快,我這兒正想著盧綸詐城的事,哪有心思談論詩詞,只想敷衍幾句,將兩人盡快打發出去。
客氣禮貌還是必須的,李賢齊微笑拱手:「賢齊軍務纏身,正在焦頭爛額,吟詩作賦就免了,何況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兩位請坐,上茶。」
一溜紫榆圈椅,配著紫榆雕花茶几,俏婢奉上似銀如雪的邢州白瓷蓋碗茶具。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李振威妙語如珠。這是某的《孫子注》,請李振威指點一二。」杜牧灑脫不拘,遞上《孫子注》,已經挨著李賢齊坐下。
杜牧不是自負才高,風流倜儻嗎?後人說你詩酒風流,一生泡妞無數,日子過得香艷啊,我今後束身歸朝,與你在長安爭風吃醋……現在就壓你一頭,今兒既然送上門來就玩玩你。
李賢齊略略翻看,當翻到奇正一節,見上面寫道,「奇亦為正之正,正亦為奇之奇,彼此相窮,循環無窮!」
將書稿丟在案幾上不置可否,李賢齊微微一笑,侃侃而言:「牧之兄還未上陣殺過敵吧?臨陣料敵,設奇正之兵,首要察敵料將,敵軍操訓、軍紀、士氣、軍械、後勤糧草都是察敵重點。看敵將性格如何,對週遭情勢的反應,敵將對軍隊的掌控如何,臨戰的佈陣應對。有時戰機一閃即逝,有時以拙勝巧,極簡單的戰法就能取勝,都需臨戰應變,把握戰機,那裡需要奇正循環變來變去?」
「何況戰爭不可控制的因素太多,所謂名將臨戰,常懷憂懼之心。那有什麼常勝將軍,趙括紙上談兵,害了四十萬將士性命,牧之經過戰場的歷練,能活下來,再來為孫子作注吧!」李賢齊雖然面帶笑容,可話語卻一點情面不留,你算老幾,學魏武曹操,給孫子作注,不是貽笑大方嗎?
李賢齊所言不虛,杜牧俊臉臊得通紅,低頭一想,他不過一介少年,又經過多少戰陣?李賢齊也未細看《孫子注》,裡面有些論點論據采自衛公兵法,還有曾祖杜希望戎馬一生的心得,一番心血被人輕視,杜牧骨子裡那股傲氣一起,拱手淡淡道:「杜牧受教,回去後當深思李振威的高論,告辭!」轉身拂袖離去。
「牧之留步!」劉?拉他不住。轉身責怪李賢齊:「某為你招攬賢才,你怎可如此嘲弄牧之?」
待要追出,劉?被李賢齊叫住,「此等才高之人自命不凡,如能多受些挫折,方成大器,沒聽說過三十六計之欲擒故縱嗎?杜牧連這層都悟不透,怎能談兵?」
「你也不要走了,幽州情勢更加險惡,五百多狼牙騎未能進入幽州,盧綸被楊志誠擢升為左衙都兵馬使,寧遠將軍,某擔心他地位一變,會不會首鼠兩端?讓事態脫離了我們的控制。」李賢齊眉宇間滿滿都是憂色。
「已近申末時分,盧綸還沒有情報傳出,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叛變投靠楊志誠,為狼牙騎設下陷阱!」劉?倒吸一口涼氣。
……
大戰來臨,狼牙騎能不能奪下幽州,逐走楊志誠,李賢齊報得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