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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9.盧遵歸來 文 / 燕歌豪氣

    似曾相識燕歸來!

    燕歌新書《盛唐權奸》,——四組約稿內簽,四月一日正式上傳,書友們敬請期待!

    一剪梅奸臣之後開篇感言(好友作)

    小哥昨夜誰知曉,秦樓楚館,依紅倚翠。為登仕途設雲梯。巧言令色,心機百遍。

    來時路上去時還,嬉笑怒罵,快意平生。書生豪氣擬張狂。千年世道,可見一斑。

    以大唐開元年間由盛到衰為故事背景,主角李巖(現代公務員浩然,園藝系畢業到鄉鎮企業局兩年,年青充滿了野心,一心想往上爬,穿越成了李林甫的第三子)父子精研古今官場的厚黑學,為了權勢,如何化解一次次危機,陞遷鑽營,一步步達到大唐權力的頂峰。到了高處卻不勝寒,主角父子又為生存奮鬥……

    那名狼牙騎本是個急性子,見海裡沒人應答,便扯著厚亮的嗓門吼了一句,「千里鏡已望見盧參軍的船隊,秦校尉的橫海水軍到了!」

    「快上岸沖洗,更衣整冠,李振威呢?」劉?一邊招呼著盧綸、段靈狐,一邊向大海張望。

    一葉小舟迎風破浪,李賢齊袒胸露腹,傲立船頭,幾名水軍搖櫓划槳,船行如飛,駕著漁船出海相迎。

    一艘狹長高聳的戰船迎面駛來,如一隻驕傲的鷹隼滑行在水面,兩側船舷中段有兩塊浮板,猶如它的雙翼,那是可升降的披水板,即使狂風巨浪,戰船也不會傾側。開有擎棹孔,可以操槳,甲板上設有三尺高的女牆,前後左右樹有旗旛,遙遙望見甲板上還有攜弓挎刀的水軍。

    漁船上的水軍齊呼,「狼牙騎指揮使李賢齊在此,親來迎接橫海水營!」

    秦起本就站在海鶻戰船的船頭?望,身後的旗旛獵獵,聞言急忙吩咐水軍軍士:「快去艙中請盧參軍,宇文先生。」

    「兄弟們,站直些,拿出精氣神來,李振威剛取得無定河故道大捷,不可讓他小瞧了橫海水營!」秦起喝道。

    「是!」甲板上的水軍軍士整齊地一聲大吼,歇在艙頂的幾隻白色鷗鳥受驚,撲楞楞展翅飛走了。

    盧遵換上淺綠色十花綾七品官袍,腰間是九?的銀帶,與一位彎眉細眼的袍衫文士聯袂走到船頭,盧遵手搭涼蓬,向海面張望,看見一艘漁舟已在百步之內,船頭站著幾個赤條條的軍士。

    那幾個軍士躍入水中,向海鶻戰船奮力游來,時隱時現,如躍出海面的幾條海豚,看得甲板上的軍士目搖神眩,響起一片如雷的山呼聲。

    「上面的兄弟丟根繩索下來!」李賢齊大聲喝道,這時漁舟已靠近戰船。

    「可是李振威?」秦起將頭伸出女牆,向下張望。

    「秦起,你個癟犢子,少在那兒裝腔作勢。」李賢齊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是大哥,快……快丟繩索。」秦起激動得語無倫次。

    待橫海水營的水軍將李賢齊拉了上來,盧遵面上尷尬,不知如何介紹。

    李賢齊只穿了一條緊緊窄窄的褻褲,剛才與段靈狐的激情未退,下面的小弟直直頂出,似要將那褻褲撐破,幸好女眷都在後面福船的艙房之中。

    「某正在訓練血刺,欣聞盧參軍及宇文先生歸來,一時來不及更衣,只好倒屣相迎。」李賢齊不以為意,朗聲笑道。

    宇文真細細打量李賢齊,身軀高大,相貌英武,風吹日曬,讓一張俊朗的臉變成了小麥色,顧盼之間,有種軒昂的豪氣。

    「李振威速去更衣,後艙還有女眷。」盧遵在一旁小聲提醒。

    李賢齊醒悟過來,從善如流,邊走邊瞧著下面不肯服軟的小弟,暗歎,今兒得快馬趕回海津鎮,與鳳姐兒偷情,不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叫秦起取來一套衣甲,到艙中穿戴起來,了一會出來,已變成個英武剽捷的少年校尉。

    重新在前艙見過宇文真,李賢齊執禮甚恭,「盧參軍來信力薦,宇文先生乃營建長安、洛陽兩都,鑿廣通渠,引渭水通黃河的隋朝工部尚書宇文愷之後,曾為大唐將作監員外郎,主持維修兩京國子監,重修揚州運河十九里。賢齊實在是敬佩之至!」

    「宇文真現在賦閒在家,幸蒙好友盧遵相邀,前來邊地助李振威築城建堡。」宇文真拱手作答。

    「先生大才,朝廷為何將你投閒置散?」李賢齊好奇問道。

    「唉,還不是為修葺太廟一事得罪了權宦,太廟有兩間房屋破漏,數年未加修葺,聖人罰將作監、度支判官及宗正卿拿出俸祿,命宦官中使率工匠用宮中備用木材修補。左補闕韋溫諫道,朝廷置百官,各司其職,如其失職,宜罷免其人,聖人採納韋溫意見,追回中使,宦官丟了這份肥差,樞密使兼右軍中尉王守澄一怒,將宇文真等將作監、度支判官及宗正卿統統罷職回家。」宇文真低聲歎道。

    「權宦竟有如此大的權力?」李賢齊吃了一驚,接著安慰道:「依賢齊看來,先生罷職回家,遠離朝中權力鬥爭漩渦,不失為明哲保身,朝中早晚要出大事,到時殃及池魚,株連到大小官吏,長安將血流飄杵!」

    盧遵與宇文真對視一眼,又驚又疑地望著李賢齊。

    李賢齊輕輕呷了口茶,緩緩道:「劉?素來沉穩,且有智謀,他上《直言極諫策》,就是看準了聖人初登大寶,有心重振朝綱,要振朝綱,必除權宦,聖人用宋申錫為相,引起了宦官們的警覺,立刻誣陷宋申錫勾結漳王李湊謀反,興起大獄,貶宋申錫,聖人謀事躁急,羽翼未豐,就幹這除奸的活兒,容易釀成大禍。」

    盧遵想起近年朝中大事,對宇文真道:「宇文兄,賢齊距長安千里,卻對朝中局勢甚有見地,你心服嗎?」

    李賢齊謙虛道:「盧參軍登州之行,接管船坊,組建橫海水營,與登州周刺史交好結盟,實在是勞苦功高,現在盧參軍回到賢齊身邊,良師在側,正好早晚討教柳學,如何勸農耕,修水利,怎樣協調農戰的關係?」

    盧遵繼承柳宗元之學,提倡「以文明道」,不作無病呻吟,文章需反映現實,不平則鳴。思想上反對天命諸說,強調唯物實踐,主張任人唯賢,反對世襲特權,重視農戰。

    幾句話將盧遵的心暖了起來,似與多年老友坐在一起,品茗清談。

    李賢齊暗想自己官職太低,不過擁幾千軍士,暫無容身之地,只能從土木建築去打動宇文真,「宇文先生,賢齊曾構想了一種多角堡,向先生討教一二?」

    「李振威過謙,你且說說?」宇文真意識到這少年識見不凡。

    「多角堡大異中原所築的四方之城,以圓形碉樓為角點,實質就是一個大圓,沒有城防死角,防禦縱深也增加許多,敵兵蟻附攻城,將受到正面兩側的三方攻擊……營建時先建圓形碉樓,一座碉樓好似一處戍所……」李賢齊不以宇文真舟車勞頓,開始與他熱烈地探討起來。

    「高聳的碉樓易受投石機打擊,敵軍挖掘地道可使它陷塌?」宇文真故意詰難。

    「碉樓下面用條石堆砌,上面用夯築之法,以鋼筋為骨,碎石、河沙、水泥為肉,修築堅固的堡壘,城牆內還有一條很深的護城河,如敵軍挖掘地道可以倒灌,甕城、碉樓、城牆為獨立城防體系,有演武場、軍營、一部分糧倉武庫,即使城破,碉樓不失,還可堅守以待援軍。」有了宇文這樣的大匠負責施工,李賢齊講出來更有底氣。

    「不是用石灰、黃土、碎石,枯草加糯米汁混合夯築,赫連勃勃修築統萬城之法?」宇文真沒有注意到水泥,問道。

    五胡亂華時,赫連勃勃築城是將黃土用羊血和米湯攪拌後,再用鍋煮,夯築。每築一段城牆,必用鐵釘錐城牆,凡錐不進去者,別高興,不合質量標準,斬;錐進去一寸即殺工匠,當即拆毀城牆連人一同築進城牆裡;只有錐進不到一寸,方免人頭落地。史載,當時「其城土色白而堅固」、「硬可礪斧」。土質城牆上可以磨刀,真是堅逾鐵石。

    李賢齊搖了搖頭,「此種建材取自祖山,名喚泥灰巖,經高溫鍛燒後,碎成粉末,與碎石、河沙按比例攪拌在一起,遇水一兩日後凝成堅硬的岩石,較築統萬城之法更加簡便堅固,也可造橋修路,築堤造壩,一座城堡快則一年,慢則兩年就可拔地而起。」

    宇文真一時聽得呆了,還有這等神奇之物?用手去取茶,卻將茶杯傾翻在幾,茶水流了一地。

    ……

    覺得多角堡可行麼,歡迎書評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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