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鎮》上傳以來,兩次被——拒簽,燕歌在心情極端失落的時候,仍然堅持每天一更。這份誠意能感動兄弟們嗎?現已完成60萬字,還有30多萬字的存稿,兄弟們到了1.7.k後,每日兩更,視情況爆發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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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臉漲得通紅,欲辨無語,張檀州來時叮嚀,這一營朝氣蓬勃的年輕軍士明裡是調給李賢齊,暗地是衛護張直方、周武、石鈺等雄武軍子弟,磨礪兩三年,就回歸雄武軍,這事可不能明著說,說出來淡了兩家情分,如果就此回去,張檀州豈不責怪於我?
李賢齊冷眼旁觀,過了一會才道:「段靈狐是狼牙騎的福將,兩次出手都立有大功,兵貴神速,宜馬上與武大哥行動。」
段靈狐經不住誇,帶著幾分女兒的嬌羞情狀,脆生生地道了聲:「呃,末將領命。」
武金剛經歷了戰敗被俘,氣質更加沉穩,現在又蒙李賢齊信重,心頭一片暖意,橫臂擊胸,欣然領命而去。
待兩人出了帳,李賢齊面上疑色甚重,「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咦,段靈狐莫不是女扮男裝,效花木蘭替父從軍?這事奇怪,她與某自幼相熟,卻從不肯與我同床共枕!」
眾將聞言,忍俊不禁,爆出一片哄堂大笑,周?本是豪爽之人,也朗聲大笑,中軍帳中的尷尬也消散於無形。
「周致果,河朔三鎮牙軍之亂,殺帥逐帥,沿襲成風,究其原由在於軍制,事權太過集中,軍士往往成了將校的私兵,某與劉參軍探討過此事。」李賢齊盯著正聽得入神的劉?,要他出來說幾句。
劉?納悶,你何時與我探討過此事,清了清嗓子,「藩鎮擅兵,牙軍為亂,毒瘤在於軍制,節度使集軍、政、財、監察諸權於一身,節度使不僅領兵,而且兼任所在州的刺史,兼理民政。又加京官和御史大夫頭銜,兼觀察使、營田使、度支使等職,上行下效,軍使也兼支州刺史……根治之法在於文武分治,各司其職--」
現在談論藩鎮之弊還有些早,何況李賢齊自己正往藩鎮的道路上攢勁呢,眾將神色漸漸不豫,李賢齊打斷了劉?,「劉參軍高見,賢齊受教。某來談談自下而上如何革新。」
凡是鼎故革新,都會觸動一部人的利益,形成阻力後,使你的革新中途夭折,或被執行得面目全非,大異初衷,如北宋王安石的變法就死在這兒。要想革新成功,首先得將大多數人的利益與革新捆綁在一起。其次在於不同地方的試點,有一個成功的例子擺在那兒,總結後由點及面的推行,就比較容易成功。
「帳中諸將多是沙場宿將,自然知道擒賊擒王的戰術,軍士若失去指揮,潰散成一片散沙,火長與一火軍士,同吃同住,情同手足。火長不亂,一火軍士可結成鴛鴦陣殺敵自保,故某以為火長責任之重,猶如屋宇之基石!」
李賢齊環顧四周,見眾將或深思,或點頭,方才繼續道:「狼牙騎一火為十二人,設火長、火左、火右,五火一隊六十人,設隊正、隊左、隊右,每旅三隊一百八十人,設旅帥,旅左、旅右,每團三旅共五百四十人,設校尉、左尉、右尉,每營五團共一千六百二十人。」
張允皋若有所思,看來劉?果有大才,輔佐李賢齊,他的見識日漸高明,自己與李賢齊各掌一營,軍權緊緊控在手中,贊起它的妙處,「此編製甚好,幽州牙軍,每旅兩隊共百人,每團兩旅共兩百人,五團一營才不過千人,如此既可隱瞞狼牙營軍力,臨戰可收出其不意的效果,無論狼牙騎還是左衙的軍校都可安頓。」
鼎故革新,多數基層的軍校都有陞遷的希望,利益捆綁在大伙身上,大勢所趨,阻力也會小許多,不過這可不是冗官費餉,大夥兒和氣一團。
「軍校一正二副,副職按左右排序。正職掌指揮作戰及平日操訓事宜,左副掌軍法,記錄軍功,進行獎懲。右副掌錢糧和宣傳教化,平日在軍中單獨形成三條線,各司其職,層層負責,戰時正職殺伐決斷集於一身,正職身亡,依序頂替,正副之職,三年輪調一次,每次一至兩名。如此可根治將為私兵的弊端!」李賢齊的氣勢如大河奔流,雄論滔滔,沛然不能抵禦。
滿帳鴉雀無聲,暗自思索,主將威權大減,也無可奈何,一人能阻擋那麼多兄弟的陞遷?劉?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目露崇敬之色。
借鑒西方的三權分立,軍隊政委制度,對軍隊的基礎結構進行改組,主將的權力受到限制和分散,主將掌管作戰操訓大事,臨陣殺伐決斷,便於軍令暢通。平時左副掌軍法獎懲,記錄軍功,掌握下級的用人推薦權,是對主將明面的監督。右副掌錢糧和宣傳教化,與士卒打成一片,掌握軍隊的人心,暗地對主將左副進行監督。左右副都由上級集體任命,同級主將有推薦權。軍官陞遷互調利於軍官的競爭培養,加強了軍官的駕馭,使其不能抱成一團,仗勢橫行。
劉?是乃是出自幽州邊塞的飽學之士,深入剖析過藩鎮擅兵的利害,一點就通,戰時講究的是臨機而斷,不能扯皮,商議來商議去,戰機稍縱即逝,主將殺伐決斷集與一身,副職只需服從執行,眾心才能如一。平日權力分散,左副右副各依權責而行,三人互相牽制,各成體系,頗有初唐折衝府的味道。
太宗貞觀十年,軍府長官改稱折衝都尉,副手為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軍府改稱折衝府。各道各州平時監督府兵,折衝都尉受皇命以魚符為憑,與州、道文官合對,方可領軍出征,將領戰時行兵權,戰後歸還兵權。
劉?越想越妙,不覺站起來大聲讚道:「折衝於樽俎之間之意,備兵而不用兵!李振威的軍制脫胎於初唐府兵制,大唐威服四夷,屹然天下,全仗於此!牙軍依仗勇力,以下凌上,變易主帥之事輕易不會發生,就是在座眾將,日後出任一鎮節帥,也可睡個安穩覺。」
眾將點頭稱道,牙軍為亂,這事大夥兒都有切膚之痛。
李賢齊向眾將拱手問道:「大唐邊軍出戰,如何解決後勤輜重、糧草軍需?如何搭橋鋪路,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屠雄看了看左右,挺身而出,「大唐邊軍作戰首重後勤,每火十人就需自備六匹馬馱運後勤物資,吃飯用的鐵馬盂,火鐮火石,帳篷床榻,餵馬用的布槽,鐵鍬、鎬頭、斧子、鐮刀等,還要帶個筐裝戰利品。」
「除了生活工具,還有武器,每名士卒帶橫刀一把,磨刀石一塊,一張弓三十支箭,甲冑軍服裹傷用的布帶等。除了這些還不算完,每人還要帶九斗麥飯,兩斗大米,還需自備乾糧。」屠雄的講得極有條理,李賢齊聽得明白。
難怪大唐邊軍能遠征到中亞怛羅斯,那是生產戰鬥一塊上,征服異族步步為營,戰事不順時,就地駐紮,墾田耕牧,有些遊牧民族的習性。
所謂的丟棄輜重,奇襲迂迴,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得已而為之,一旦對方有備,無糧果腹,軍隊不戰自潰,軍中宿將很少使用,偶一為之,僥倖成功,已是傳誦千年的名將。
李賢齊橫臂擊胸,敬禮道:「謝屠宣節賜教!」
放下手臂,侃侃而論:「後勤專業化,將戰兵、輔兵職責分開,大戰來臨,輔兵為戰兵換馬套甲。安營紮寨時,戰兵在外佈陣戒備,輔兵搭建營帳,製成炊事車,隨時有熱湯熱飯供應軍士,過河搭橋,輔兵有車舟浮橋等各類工具,平日他們也訓練架橋鋪路,後勤保障……」
這不過是專業細分化的思維,李賢齊或敘或問,啟迪眾將,「兵法雲,兵貴神速,方能做到做到出其不意,大唐邊軍很少能做到這點,胡虜為何來去如風?他們一騎三馬,長途遠襲,迂迴側擊,隨軍帶著正在產奶的母馬,用奶曲製成酸奶舒饑解渴,啃風乾了的肉乾,甚或喝馬血,賢齊以為,唐軍生活工具也可簡化,床可用睡袋代替,戰時帶上幾天的乾糧,乾糧就是炒米、干囊、肉鬆肉乾等。」
眾將戎馬多年,熟悉軍旅之事,李賢齊卻為他們的大腦新開了一扇窗戶,滿天繁星,另有軌跡。
「自旅起設各級虞侯,勘察道路、敵情偵察、判斷敵軍意圖動向,提出應對方案,傳達軍令,監督軍令執行情況,既可為主將分憂,也可培養狼牙騎的後備軍校,將來擴軍,帳中諸將不愁沒有軍校領軍。」李賢齊說得口乾舌燥,也不拘束,拿起一個水袋,咕碌碌灌了一氣。
虞侯,隋為東宮禁衛官,掌偵察、巡邏。唐末,藩鎮以親信武官為都虞侯、虞侯,為軍中執法官。
這是為年少的紅巾兒準備的!此設旅、團、營、軍虞侯大致參照參謀制度,各級設都虞侯統管虞侯。
李賢齊抹了抹嘴,問道:「周致果,如此之軍,三年後歸還雄武軍一營一千七百人,可否?
周?激動不已,心悅誠服道:「李振威大才,連張檀州都自歎不及,雄武軍上下願接受混編整軍。」
夜色如潮消退,無定河故道起了淡淡的薄霧,從霧中鑽出兩百狼牙騎,上了驛道,馬蹄如飛,遙見海津鎮西門大開,領軍的段靈狐和武金剛相視一笑,這份功勞來得太容易了。
距城門不過三四十步,城門處已有往來的行人,看來狼牙騎奔襲海津鎮,並未擾民,城中依舊繁華,狼牙騎減了馬速,緩緩前行。
忽地,地面傳來陣陣顫抖,如驟雨般急促敲打著地面,戰馬躁動不安,扭頭嘶鳴起來,武金剛臉色一變,「有大群騎軍進了城。」
城南傳來淒厲的號角聲,如一把凶厲的刀割裂了清晨的恬淡風景。一時間城門處人群狼奔豕突,如潮般湧出了海津鎮,向曠野四散逃離。
段靈狐在馬上淺淺笑道,「城中還有潛伏的血刺,某率部進城,潛伏下來,打探軍情,武振威一人雙馬,暫時在無定河故道等候消息。」
武金剛也不多言,乾脆利落地在馬上一拱手,「段校尉,保重!」立即率部與段靈狐分頭行事。
海津鎮內,一隊凶悍的騎軍揮舞著橫刀,大聲喝道:「各家各戶都在家好好呆著,出門可是刀槍無眼,小心被血濺到,坊正衙役速到兵馬使軍衙集合!」
城北的軍營武庫,四處城門,城牆,兵馬使軍衙,不過半個時辰,已被這群速度奇快的騎軍佔據。
血刺分散躲在民宅,段靈狐爬上屋頂打探情況,四下?望,暗暗叫苦,商舖院宅門窗緊閉,五月炫目的陽光明晃晃地潑在青石街面上,堅硬的青石被歲月洗磨得光滑,飛濺起五光十色的光線。
大街上偶爾有呼嘯而過的騎軍,並無一個行人。
……——
的小白文
燕歌有個作者兄弟,某某小兵,當時上四個榜,歷史點擊榜,三江榜,新作榜,推薦榜,三千寵愛於一身,半月十幾萬的點擊,紅了一時。
當時看了第一章就沒看了,原因為啥?幾根荊條子就消滅了一隊鬼子。
我問他,兄弟你懂機關陷阱嗎?他說我是胡謅的,我一天最多可碼兩萬字,燕歌無語。
兄弟,你多看看書吧,燕歌勸他,寫慢點,上傳時再認真修改一遍,作品要有質量。
某某小兵已經斷更,看來讀者也不認同——編輯的眼光。
與燕歌同期出道的a簽作者還有好幾位都是這樣的杯具,令人歎惜。
《藩鎮》的在山坡上張網捕鳥,還有第三卷山海為基,密林遇險那一章,有一種簡易捕鳥的法子,有條件的文發展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