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有個書友留言,《藩鎮》這麼牛b的文,為什麼沒在——簽約?他不知道——的編輯大大忙,商業化快餐操作,看書只看前面幾萬字,誰來理你後面的精彩!
《藩鎮》開始有些缺點,後來修改過,包括真人真事的燕歌歷險記,申請三次,每次都是電腦程式化的答覆,編輯大大忙,稿子多,那會回頭看你的書,燕歌也理解。
月關說他的步步生蓮開頭三十萬字寫出來,都讓人反覆地瞧,修改了十幾遍,唉,燕歌敗在沒有經驗。
不過——a簽撲街的也不少,編輯看上的沒讀者,同期出道的就有好幾位,編輯大大也知道。燕歌敢說一句,《藩鎮》比《大唐小皇叔》差嗎?
《藩鎮》有——一幫鐵桿的兄弟支持,在谷歌上搜書,盜版的就有幾萬點擊,三十多頁,四個站正版上傳,每天幾千的點擊還在增加,你說藩鎮它能不完本嗎?
上傳以來,《藩鎮》從未斷更,兄弟們感覺得到燕歌的毅力,放心閱讀收藏,有完本的地方!
……
無定河故道,蘆葦青草被毒辣的日頭蹂躪得沒了生氣,焉焉地垂下枝葉。
左衙軍士聽到可在桃花塢大掠三日的軍令,一時間獸血沸騰,渾身帶勁,無人叫苦喊累,腳步也輕快許多。
桃花塢太他媽的富了!一套桃花木作的傢俱,就要百貫錢,一個軍士一月才兩貫錢,多久能買得起?還有那桃花春,有價無市,軍士多是聽過沒有喝過。
「盧昭武,到桃花塢搶他媽一氣,我們也嘗嘗美酒佳餚的滋味。」一個膀圓腰闊的隊正目露凶光,咧著嘴道。
「黑隊正,還是小心些,別為幾口馬尿丟了性命,武金剛的前營可是全軍覆沒!」左營指揮使,昭武校尉盧綸率兩團軍士為前鋒,眉頭壓著重重的憂慮。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隊哨騎為先鋒,卻無一騎回來報信,盧綸隱隱覺得不安,他快馬趕到中軍,向陳行泰稟告自己的擔憂。
陳行泰板著熊臉沉吟不語,他身邊新任的親衛校尉屠雄建議:「狼牙騎出自塞外狼盜,長於騎戰,哨騎被零敲碎打的方式吞掉,大軍還不如以力勝巧,分作前、中、後三部,彼此相隔一里,首尾呼應,一旦遇敵,前鋒纏住狼牙騎,中軍從左,後營從右,合圍敵軍,也不會耽擱行軍的速度。」
親衛陳校尉不屑,嗤之以鼻,「敗軍之將也敢指手畫足,如無哨騎,大軍猶如瞎子--」
這話揭了陳行泰的傷疤,繞道奔襲是他一手策劃的,惱羞成怒,「你率百騎親衛前面探路,看誰是敗軍之將?」
陳校尉莽撞失言,險些丟了性命,這會兒見陳行泰暴怒,後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寧遠,某不是譏諷你,哎喲--」陳校尉被陳行泰抽了一鞭。
陳行泰臉色鐵青,冷冰冰道:「再推三阻四,違令者斬。」
盧綸見狀,陳行泰這不是借題發揮,給我做臉色看嗎?向陳行泰拱手行禮,策馬回到了前營。
潛伏在蘆葦叢中的李賢齊用千里鏡望了好一陣子,左衙哨騎嚇破了膽,仿似**,一受驚就縮回了龜殼。
左衙步卒有長槍刀盾,結成軍陣,就是一隻刺蝟,啃不動,咬不得,如果陷入混戰,左衙步卒還有以步制騎的無敵陌刀。
狼牙騎的騎弓偏軟,射程不及步弓,更不要提左衙的勁弩,稍有不慎,狼牙騎就要折在這兒。
雨後又是艷陽高照,又悶又熱的草叢,嗡嗡飛舞的蚊蟲叫人心煩,李賢齊手拿千里鏡一動不動,耐心地?望敵情,比起這點悶熱,戰敗身死那才是大事。
春末夏初,草長鶯飛,正午的日頭毒辣,無定河故道猶如一個蒸籠。
戰馬臥在蘆葦叢中,津津有味地嚼著虞侯張直方手中的豆子,張直方喂完馬,大口嚼著乾糧,朝快要冒煙的嗓子灌幾口冷開水,無定河故道有不少水窪,看起來清亮誘人,李振威卻嚴禁軍士飲用,只找了幾個有鳥獸足跡的水窪給戰馬飲用。
張直方肚子飽了,到水窪將兩條紅巾洗了洗,也未完全擰乾,腳步輕輕來到李賢齊身邊,遞給他。
李賢齊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突然停住,沉聲道:「左衙前營也扛不住這日頭,速度加快,似要進蘆葦叢休息進食,直方,銅鏡傳令,命張允皋率乙團狼牙騎出擊。」
張直方取出懷中銅鏡,跑出蘆葦叢,站在空曠的草地,迎著日光向側後晃了三圈,直到看見兩里外的草叢中閃光回應,才確認命令已傳達到位。
「李振威,待會帶著直方上陣殺敵?」張直方呼吸急促,城牆下飛馳射殺敵軍,那種暴虐嗜血的快感讓他念念不忘。
瞧著三個月前的小胖子,現在的身形已有幾分精悍,胖乎乎的臉也有了稜角,李賢齊點點頭,「你年紀還小,騎射不精,就與駐隊(預備隊)一道行動吧。」
三百騎分為兩隊,首先出戰的為戰隊,由騎射最好的狼牙騎組成,務求一擊必中。
他們能馳過草地水窪的複雜地形,能躲過強弓勁弩的覆蓋的箭雨,突擊左衙前鋒能成功嗎?李賢齊自己的信心都不足。
左衙親衛陳校尉率百騎離開中軍,他的對策也不賴,前面二十騎如豆子般撒出去,如有風吹草動,自己率八十騎掉頭逃回前營。
埋伏在蘆葦叢中,陳校尉一陣兒一陣兒的心驚,硬著頭皮派親衛回去稟報陳寧遠,烈日下行軍,軍士體力消耗得快,就是趕到血狼堡也成了疲軍,建議大軍休憩半個時辰,這會兒估摸著中軍已停下休憩,前鋒瞧見了可以遮陰的蘆葦叢,多走了三里多路。
蘆葦碧綠修長的葉桿在燥熱的風中搖曳,不,是在搖晃勁舞,草地水窪都在顫動,怕什麼來什麼,陳校尉驀地明白,嘶聲大喊:「上馬,回營!」
一陣勁風從北刮來,蘆葦低下頭去,現出一群策馬飛馳的狼牙騎。
「順鬃直射!」張允皋率狼牙騎突然從蘆葦叢中殺出,距離陳校尉的哨騎不過五六十步。
左衙哨騎掉頭逃躥,那裡來得及,一片箭雨如禿鷲般猛撲過來,二十騎左衙哨騎只剩無主的戰馬繞著死去的軍士嘶鳴。
張允皋手一鬆,一枝鳴鏑發出尖銳響亮的忽哨,飛向逃敵,狼牙騎明白,這要咬上去,跟著逃跑的哨騎衝陣。
張允皋不愧是沙場宿將,臨敵真沉得住氣,千里鏡望見左衙不少軍士躺在蘆葦叢中,休憩了一陣子,才殺出蘆葦叢。
陳校尉如兔子見了老鷹,率哨騎撒腿就往回跑,馬速那及狼牙騎的快,狼牙騎在蘆葦叢中休息了將近一個時辰,所謂的以逸待勞。
盧綸接到軍報,哨騎遇襲。幾步跑到附近的高坡一望,哨騎如喪家犬一般,沒命地往回逃,後面二三十步遠就是狼牙騎,不時射出幾箭,哨騎隔一會才有人墮馬,狼牙騎對哨騎唾手可取,卻像在秋獵,只是驅趕合圍,蘆葦叢衝出的狼牙騎越來越多……
狼牙騎不是與哨騎游鬥,他們藉機想衝陣,狼牙騎敢主動出擊,以少擊眾?大出盧綸的意料,臉色刷地變白,惶急地大叫:「敵襲,結陣!」
軍校粗魯的叫罵聲在蘆葦叢中此起彼伏,剛躺下的軍士受驚,緩緩地爬了起來,拾起身邊的陌刀,螞蟻般聚在戰鋒隊的旗幟下。
盾牌手手忙腳亂在前面豎起長牌,長槍手參差不齊地將槍從長牌間伸了出去,弩手將弩頭往地上一杵,一腳踏住頂端圓環,腰一挺,手拉望山,牙上升,鉤心被帶起卡住懸刀刻口,費了好大力氣將弦掛到弩機上。
弩手上弦的時候,手快的弓手已拋射了一輪羽箭,不愧是慣經殺陣的幽州牙軍,軍陣已有幾分模樣。
左衙乃是幽燕的百戰邊軍,破山奚,退契丹,平橫海,豈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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