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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爭奪交州(3) 文 / 藍色寶劍

    ps:寶劍在這裡再次聲明,將來不會出現「君主立憲」這樣的事情。至於議會的設置,大家好像犯了個錯誤。議會只是個機構名稱,並不能因為他的出現就說某個社會是資本主義社會。羅馬人的元老院應該是最早的議會雛形,但羅馬依舊是奴隸社會,為什麼?因為元老們都是大奴隸主!同樣,如果又大地主階層組成議會,那他還是封建社會!而中國的商人在骨子裡還是地主!當然今後的情節中關於到底設不設議會一類的機構,還是有待商榷的!但君主立憲絕對不會出現!

    其實這次針對番禺商會的行動,正如李健等人猜想的一樣,是由徐聞的遲家出面聯絡的。由於和如今的交州牧士家有著姻親關係,幾年來,遲家在南海這條線上真正是風聲水起。諸多原本和遲家實力相差無幾的商家,都因懼怕遲家的背景,而不得不退避三舍。這讓遲家在獲得了大量收入的同時,也逐漸的驕橫起來。番禺商會剛剛成立之時,遲家的家主遲彬並未放在心上。可當番禺商會在李健的帶領下,將遠航至祖法兒並賺取了巨額的利潤之後,遲彬開始眼紅了。而當番禺的海商們仗著造船的成本降低,船隻航行速度加快的優勢,大舉搶佔南海航線的分額的時候,遲彬憤怒了!幾年來的順風順水,讓遲家早以把南海航線視做了自己的禁臠。原本同自己一起跑南海的老夥伴也就算了,但番禺商會強勁的勢頭,卻觸動了遲家的底線!

    於是在遲家的聯合之下,由幾家在競爭中吃了番禺商會幾次大虧的海商呼應,匯合了徐聞、合浦兩地海商之後,針對番禺商會的行動開始了!按照眾人商議的結果,先由眾家出船出人,扮演海盜襲擊番禺商會的船隻,行動所得的戰利品歸個人所有。在給對方造成了足夠的損失之後,再由遲家出面,威逼番禺商會徹底的退出南海航線!反正在兩地的海商們看來,反正你們番禺人有遠洋貿易那塊超級肥肉在嘴裡,再加上遲家的出面,事情應該很順利才是!

    但番禺商會在李健的引導下,出呼意料的選擇了反擊。雙方在南海海域上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拚殺之後,人員組成更加嚴密、團結,人手更加精銳的商會護衛隊在付出了沉沒四條海潮,死傷四百餘人的代價之後,徹底取得了勝利。眼看著自己手中用得上的老水手越來越少,損失的船隻貨物越來越多,兩地的海商們開始坐不住了。紛紛找上了遲家,畢竟當初此事是由遲家出面牽的頭,如今事情演變成了這副模樣,遲家自然要出面給大家一個說法!

    「遲老爺子,事到如今可怎麼辦才好啊!我李家董家可是已經損失了七條船,一百多名經驗豐富的老水手了,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我董家就有船也沒人開了啊!」一名肥頭大耳的商人正在向遲彬大倒苦水的時候,另一名姓李的海商忍不住的說道:「我說董大腦袋,誰不知道你董家家大業大,損失了這麼點人手就開始叫苦,要知道我李家這些天來,損失的貨物加到一塊都快有上百萬錢了!再算上被擄走的十幾條船和兩百多名水手,我上那裡哭去!」雖然明面上的口氣依舊強硬,但其中要遲家表態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而遲彬遲老爺子,卻是坐在堂上微閉著一雙眼睛,一言不發,等眾人都發洩的差不多了之後,才睜開一雙老眼,沉聲說道:「你們今天跑到老付這裡來又哭又鬧的想幹什麼?哦,有了損失了想起了我遲家了。當初向番禺人動手,瓜分人家財物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有半句廢話?難道這些天我遲家就沒有損失嗎!?」遲彬的語氣極其不善,但礙於遲家的後台,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悻悻的坐在那裡望著遲彬,希望老爺子發完火之後,給大家想出個對策來!

    發了一通邪火,把場面震住之後,遲彬稍喘了口,這才不急不慌的說道:「諸位放心,我遲彬在海上混了這麼多年,不是不講道義的人。今日之事既然是由我遲家一手發起,那我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實不相瞞,數日之前,我已經讓我兒去找他姐姐去了!想必州牧大人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諸位就回去等著好消息吧!」遲彬的大女兒,正是士燮的正妻。由於有遲家在背後撐腰,又為士燮生了兩個兒子,所以在士家的地位不僅牢不可破,而且還很得士燮寵愛!眾人聽說遲老爺子已經去找自己女兒出面了,心中自然便塌實了下來。又狠拍了一通遲彬的馬屁之後,這才紛紛離去!等到眾人散去之偶,遲彬的眼睛中爆發出一道精光,惡狠狠的自語道:「李健!當年你爺在世的時候對我也要禮讓三分!就憑你,也想跟我遲家鬥!我這次不讓你家破人亡,我就不姓遲!」

    就在徐聞和合浦的海商齊聚遲家,向遲彬討要說法的時候,番禺的商會議事大廳裡也是熱鬧非凡。算上李健在內的四十三家董事,齊聚一堂為了眼下的這場「戰事」爭論不休。

    「會長,如今咱們商會已經基本上肅清了南海航線,徐聞與合浦的損失也不小了,我看事情到這一步就可以了,是不是可以收手,派人過去示好了?」雖然兩個多月來,由於甘寧等人的優異表現,讓番禺商會又賺了一大筆,但懾於遲家和州牧士家的關係,眾人還是不敢太過咄咄逼人。眼看自己一方已經在海上取得了完全的優勢,許多穩重的商人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可以罷戰了!畢竟自己的損失也被補回來了,而且還利用這段時間狠狠的賺了一大筆,凡事還是不要做得太絕才好!

    而一些膽大,年輕的海商卻出面反對道:「按理說,這事到現在也就可以結束了,但這事可不是咱們番禺商會挑起來的!怎麼也得讓他們那邊先派人過來低個頭吧!那有打勝了的,反而向打敗了的求和的道理?」一直以來,徐聞、合浦兩地的商人經常聯合起來,抵制番禺的海商,讓番禺的商人抬不起頭來。如今好不容易楊眉吐氣一把,怎麼也得風光一回吧!更何況只要兩地的商人一天被護衛隊壓制,自己在南海這條線上賺得錢就越多。能多賺點,幹嗎不多賺!

    正當雙方愉快的爭論著的時候,從門口飛快的跑進一個人來,焦急的跑了李健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剛才還春風滿面的李健突然臉色劇變,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等李健揮手打發來人下去之後,李健站起身來,向眾人說道:「諸位!看來咱們在這裡討論罷戰之事,是一相情願了!在下剛剛接到從郡守府傳來的消息,遲家說動了士燮,士燮也以州牧的名義,向南海郡正式下達了命令,要把咱們番禺商會一網打盡!去城外調兵的符令已經發出,好在前往軍營的傳令之人曾受過我李家大恩,故此饒道前來報信,並稱會盡量拖延時間,好讓我有個準備。大家說說該怎麼辦吧!」

    原來遲家在海上航線的爭奪中吃了商會的大虧,自然是嚥不下這口氣。於是遲彬就讓自己的大兒子,去找他姐姐,也就是士燮的正妻,希望能夠通過士燮把李健抓起來,在瓦解了番禺商會的同時,逼出關於前往祖法兒新航線的事情。對此士燮自然是沒有意見,新航線的事情士燮也聽人說過。真要是把這條黃金航線從李健那裡鍬出來,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另外士燮還想利用這次機會,把番禺城中的幾戶大海商全部拿下,並把他們的財產據為己有,畢竟那可是一筆巨款!而命令到了南海太守手裡的時候,又被加了一次碼。新航線、幾戶大海商的家產,自己是分不到的,那商會裡剩下的那幾家相對較小的商家可就是自己碗裡的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全給端了算了!李健和趙貴以及其他四家大商家交上去,剩下的就由我笑納了吧!而為了防止這些商家反抗,無能的他出了個昏招,就是派人出城調動大軍進城戒嚴,挨家挨戶的展開抓捕。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郡守府中的這些當地官吏,都是番禺當地人,和這些番禺城中的大商家又怎麼會沒有關聯呢?於是負責傳令的人,在離開郡守府後,先是饒道李家,向李家通報了情況之後,才不著急不著慌的向城外走去,溜溜躂達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出他身上背負著調兵如此重要的事情!

    李健的話猶如在大廳之中投下了一枚震撼彈,一時間整個大廳中完全的安靜了下來。就在眾人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商會中幾家大商家的家人,先後跑進大廳,在自己家主的耳邊咬了陣耳朵之後,這幾家商人的臉色也徹底的變成了一片煞白!這時,廳中的眾人對這條消息再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剛剛還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見的大廳陷入了混亂當中,甚至有些商家紛紛站起身來,準備奪門而逃。

    事情的發展,顯然也出乎了李健的預料,雖然李健早就有了官府介入的準備,但沒有想到出手回這麼狠,一下子就要一網打盡!但眼下卻不是可以細細思考的時候了,廳中混亂的場面讓李健明白,如果放任這些人跑了出去,自己能活命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想到這裡,李健衝著門口的衛士大聲喊道:「來人!把門給我堵上,不許任何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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