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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爭奪交州(2) 文 / 藍色寶劍

    「要不……還是讓一步吧,畢竟他們的人比咱們多,船比咱們多,就連同官府的交情也比咱們深厚得多啊!別人不說,光是徐聞的遲家,就不好惹啊!他跟州牧大人可是姻親吶!」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有一名董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並且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一時間支持退讓的議論之聲在大堂之上嗡嗡不絕!

    「哦?退一步,把往返迪石附近的航路讓給他們?」自從第一次祖法兒回來之後,李健便在家中命人打造了一批具有濃厚中式風情的傢俱,從此告別了跪在地上看書寫字的歷史(漢代人的坐姿在寶劍看來和跪著差不多)。並向市場投放了有部分,但效果一般,除了少數一些年輕人會購買一些之外,銷量並不好。因此已經重新習慣了椅子的李健,跪坐在商會議事大廳裡感到混身的不舒服。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李健開口向眾人問道:「今天,他們要咱們讓出往返於迪石附近的航線,咱們讓了!明天他們要是向咱們張手要前往祖法兒的新航線,咱們也給嗎?」

    「他們……他們不會這麼貪得無厭吧!」雖然是反駁李健,但這位說出來的話恐怕連自己都不信,因此李健找了半天,也沒從人堆裡找出是那個董事發表的意見!

    「哼!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別忘了,這兩年偷偷跟在咱們船隊後面,試圖混到祖法兒的船有多少?此發生的爭鬥又有多少?傷的人數又有多少?現在才想著向他們妥協?你們不覺得晚了嗎?」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是商人,歐洲的巨商們在發達了之後,能夠勇敢的向當權者要求全力。而中國的商人不管什麼事,只要一跟官府、朝廷沾邊,便立刻沒了主張,全面妥協!對於中國商人的這種性格李健也是無奈得很,為了能夠鼓舞起眾人的士氣,李健說出的話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火氣,幾分嘲笑,試圖激發起這些人心中的血性!

    如果說商會中主張妥協的是主和派的話,那麼主戰派的聲音也不容忽視。李健的話音落地,董事中幾名年輕一代的家主,紛紛在下面高聲贊同起李健的觀點來。一時間,雙方爭論不休。但總的來講,主戰派略佔上風。畢竟前往祖法兒的新航線是眾人眼中最大的肥肉,任誰也不肯輕易的撒口!但懾於徐聞與合浦兩地海商的實力,主和派的意見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支持!

    眼看眾人爭執不下,商會中威望最高的趙老爺子看到李健臉上露出的那一絲嘲諷的譏笑,終於忍不住道:「李會長,老夫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是已經有主意了,何不說出來讓大伙商議一下?總好過大伙在這裡爭執下去吧!」

    趙貴作為整個番禺最有德望的老前輩,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同凡響,大廳中爭論的聲音立刻被壓了下去。李健也不敢再裝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連忙對趙貴說道:「老爺子的話嚴重了!」說完,轉過臉來面對眾人說道:「徐聞與合浦兩地的海商這次聯合起來對付我番禺商會,已經證實了就是遲家在背後串聯。而遲家的背後,士家肯定也拖不了干係!如果這次咱們沒有一點表示就選擇了退讓的話,接下來,他們向咱們索要前方祖法兒新航線則是必然。所以咱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先打上打再說!就算是最後敗了,而不得不退出迪石,也能他們心存忌憚,而不敢任意妄為!」

    就在李健剛剛說到這裡時,一名董事脫口說道:「士燮可是士家的家主啊!現在人家是州牧,我們難道要和官府作對嗎?那可是造反!」

    「大家不要急,聽在下把話說完!」看到眾人因為一句造反而重新陷入了混亂,李健不得不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士燮的確是士家的家主,但那又如何?你們沒有發現嗎?每次針對我們的行動都是打著海盜的旗號進行的,這說明就是士燮現在也不想把事做絕!畢竟我們都是正當商人,出海販貨也犯那條王法,他只能用這種手段想我們表明他的意思。如果我們先把他們打疼了,再適當的讓出一部分利益的話,相信就是士燮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那我們應當怎麼辦?」

    面對眾人提問,李健輕鬆的笑道:「很簡單嘛!他們既然可以裝扮成海盜來襲擊咱們。咱們也可以裝成海盜去打他們嘛!反正咱們有祖法兒在那裡撐著,就算是整個南海航線全面中斷。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抗不住!」

    「好!這個辦法好!」

    「對!就這麼辦!看他娘的誰先抗不住!」

    看到堂中眾人終於達成了一致,李健趁熱打鐵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見,那麼我現在就一番禺商會會長的身份,宣佈幾條命令:第一,今天商議之事,眾人不得對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人背著商會,和對方私下媾和。怎麼處置,商會的條款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的!到時候別怪我李健翻臉無情!(背叛商會者,商會有權沒收其所有家產,驅逐出番禺!雖然商會並不是大漢官府,但為了各自的利益,當初眾人還是通過了這條會規)第二,算上前一段時間的損失,目前商會的護衛隊缺編508人,船隻八條。我要求眾位董事在補齊這些缺額之外,再向護衛隊提供一千五百人,以及十條尖底海鰍船(載重50噸左右),作為資本。大家有沒有意見!?」

    既然是本著以打促和的打算,看上去又不用承擔什麼太大風險,商會的這些董事們自然也就沒了意見。在全票通過了表決之後,眾人紛紛散去。剩下的事情,便是李健和護衛統領們的事情了!

    等眾人散去之後,甘寧三人從旁邊的一間房間中走了出來,一臉興奮的周泰說道:「主公總算是說服這幫傢伙了,也該輪到我們出口惡氣了!」甘寧和蔣欽對周泰的話也大以為然。想當初在長江上時,三人何曾受過這種冤枉氣?因此三人在一旁的房間中聽到了能夠反擊的決議之後,都上興奮不已!

    稍稍讓三人發洩了一番之後,李健對三人佈置道:「在陸上交戰,我自認也是把好手,但在這海上,卻是你們三人的天下。既然決定要打,那就打場大的。明天我會為商會的每條船隻準備兩面繡有商會標誌的藍底烽火花旗,分別讓他們插在桅桿和船首兩處。今後在南海海域,只要沒有旗幟的大漢貨船,你們就給我打。能俘獲就俘獲,能擊沉就擊沉!俘獲來的船隻、貨物,賠償完商會受到損失的董事之外,剩下的就是你們護衛隊的。至於能這個數能有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得到了李健保證的三人,自然是喜出望外,「這不就是咱們的老本行嗎?幹別的不行,論起這個來,那些人只陪當我們的孫輩!」

    於是在之後的兩個多月裡,甘寧、周泰和蔣欽三人,分頭出擊,率領著手下的護衛隊員們,四下游擊,將南海海域攪了天翻地覆。對方也曾派兵參戰,追剿甘寧等人,但在甘寧等人巧妙周旋之下,徐聞與合浦派出的船隊卻幾乎被甘寧三人全殲。之後,南海的海域便徹底成了甘寧等人和番禺商會的後花園。原本有些擔心打擊面太大而引來麻煩的董事,在看到因為缺少競爭對手,而彪漲的收入,也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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