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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封神成聖 四方各顯神通 第二章 這瞬間的妖嬈 文 / 落寶金豬

    第二章這瞬間的妖嬈

    平心宮中如宮外一樣寂靜清冷,除去平心娘娘,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跟隨平心娘娘來到大殿內分賓主之位落座之後,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平心娘娘絲毫沒有要給多寶道人上些靈果香茗的意思,多寶道人也不以為意,在他想來,平心宮關閉足有幾萬年,別說瓜果香茗,恐怕連一隻活物都沒有,當然,唯一的活物平心娘娘如今就坐在他的對面。

    二人也沒有與之前平心娘娘所說的那樣敘說舊情,只是那樣沉默著,不發一言。若論起養氣功夫,平心娘娘這個十二祖巫中的翹楚之人雖然經過這幾萬年的淨心養氣,但是跟多寶道人這個旅經波折,嘗盡人間冷暖,將與別人鬥心算計當飯吃的後來者比起來,還是稍遜半籌。就在多寶道人故作深沉的閉目養神中,平心娘娘還是忍不住張開如櫻桃般嫣紅的檀口,問道:「多寶道友,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對本宮說的嗎?說句不中聽的話,以本宮對道友的理解,以你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說是無意間來到本宮這平心宮,還真是難以相信。」

    既然平心娘娘開了話頭,多寶道人也不能在繼續修他的閉口禪,微笑道:「呵呵,貧道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娘娘的慧眼,貧道此來的確有事與娘娘商議。」

    平心娘娘心中微微一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以道友如今的身份地位,說什麼商議,有什麼事情知會一聲就是。」卻是惱怒多寶道人跟自己裝模作樣,暗中刺了他一把。

    「不敢,不敢。娘娘可能已經知道了,上古之時,巫妖兩族矛盾重重,被天道所棄,貧道奉大師伯之命,曾前往娘娘的部落,騙常曦吃下九轉金丹,直接引發了兩族的大戰,與兩族結下海量的因果。如今貧道道行已至瓶頸,被這場因果羈絆,難以寸進,前段時間貧道已經與妖族女媧娘娘了結了與妖族的因果,這才來到幽冥地府,想請娘娘……」說到這裡,多寶道人只將目光定在平心娘娘精緻的面孔之上,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不用多寶道人繼續說下去,平心娘娘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說起這個平心娘娘因為當初已經捨身化作輪迴,真靈也化為平心娘娘終日不出地府,在知道此事之後,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或者說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只是時間長了,也就想通了。正如對方所說,巫妖兩族氣運被人族暗中盜走,注定被天道所棄,只有背後站著幾個聖人的人族才會成為永恆的主角,事實也正是如此,巫妖注定有一場大戰,既是沒有多寶,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件事,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上,對面這個滑不溜手的狡猾小道士還被他那道貌岸然的大師伯暗中算計了一把。

    雖然對方也算半個受害人,但不在此時坑他一把,實在是說不過去,是以平心娘娘思索片刻後,蹙著兩道柳葉娥眉,道:「不知道你跟女媧娘娘是怎麼了結了這段因果,說出來,讓本宮參考一下,如何?」雖然面目端莊威嚴,言語中卻不乏小女孩兒的狡黠。

    只是對面的多寶道人卻沒有這種感覺,此時他彷彿是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又說不出來,這平心娘娘也太損了,要割自己的肉,還要自己操刀。只是人家女媧娘娘作了初一,也不能不讓平心娘娘作十五不是?畢竟自己當初也是沒少沾他們二人的便宜,人家的功德可是被多寶道人生生搶去了一成。想到這裡,多寶道人面上露出肉痛的樣子,慢吞吞的從懷中掏出四面赤紅色的小旗,推到平心娘娘的面前。

    在看到這四面小旗之後,平心娘娘的眼中不由得一亮,一閃而逝,隨即面上卻馬上換成一幅冷若冰霜的樣子,嬌斥道:「道友,難道本宮九成的族人換來的,便只是這後輩煉製的,幾面劣質的旗旛不成?」

    「呃,這個,這個是奉送的,娘娘別急嘛。」說著又是慢吞吞的把手伸入懷中,很是掏摸了一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搓身上的泥巴呢。最終在平心娘娘有些抓狂的眼神中,掏出一卷旗旛,又是推到了平心娘娘的面前。

    當平心娘娘見他費了如此大的氣力,又是掏出一卷旗旛之時,心中的的鬱悶真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一口淨白如玉的小銀牙咬的咯咯直響,彷彿不把它們嚼碎了不罷休一般。多寶道人見狀,那顆泰山崩於前,也毫不變色的臉上終於露出凝重的神色,平淡如水的內心也是咯登一聲,呼的一聲,從那張不知道用什麼木材雕刻而成,大巧若拙,雍容華貴的椅子上站起,忙催促道:「娘娘別急,且看看貧道所拿出的寶貝再說。」

    平心娘娘強忍著想要如一個潑婦一般,撲倒面前這個狡猾道人的面前,將他那張臃腫的胖臉狠狠的抓上兩把的衝動,揮手展開了面前的這卷旗旛,隨著一桿桿旗旛的逐次展開,平心娘娘只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看似柔弱的嬌軀也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多寶道人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隨著平心娘娘將旗旛展開,只見這些旗旛虛浮在大殿之上,迎風而展,在空中變化了一陣,個個變作有如嬰兒手臂一般粗細,漆黑的地獄冥鐵製作的旗桿變得烏黑透亮,多寶道人甚至能看清上面映照出的自己以及平心娘娘的虛影,旗旛上面的猙獰詭異的陰魂面孔也是宛如一個個巨型的惡鬼發出了無聲的咆哮。暗紅的旗面方一展開就自動的連接在一起,將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大殿幾乎全部籠罩起來,彷彿拒絕所有光線的進入,只留下了深幽暗紅的顏色,讓人看不清楚,視線模糊。

    總共一十二的面旗旛上的十二個太古神魔,一個個彷彿活動起來,一雙雙凶煞的面孔,猶如太陽般耀眼的通紅眼睛赤裸裸的俯視著這暗紅的世界,隨時準備著將一切讓他們感覺不舒服的生靈撕成碎片。多寶道人見狀也是一驚,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這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威力,當年巫妖大戰之時,多寶道人不敢說,但這大陣在嬴政與王翦手中之時,多寶道人還很自信能夠憑借手中的法寶將之從容破去,可是這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如今在平心娘娘的手中,多寶道人卻感覺到一種茫然,一種惶恐,也許自己無意間放出了一頭籠中巨獸。

    因為過於激動而顫抖的嬌軀終於在強大的自制力面前敗下陣來,只是微紅的眼眶和濕潤的眼角,卻顯示她的內心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走到其中屬於自己的那面旗旛前,輕輕的撫摸著,感受著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一直在眼中打轉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低落了下來,落在地板上摔成無數碎片。

    多寶道人見狀心中一歎,咳嗽一聲,將平心娘娘從傷感中拉了回來。平心娘娘被咳嗽聲驚醒,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失態,同時也趁機擦拭了一下眼角,這才轉過身來,對多寶道人道:「這件事情,本宮答應了,本宮願意代表巫族與多寶道友了結我們雙方的因果。」

    多寶道人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籌碼是不容平心娘娘拒絕的,聞言還是忍不住在心中暗中鬆了一口氣,心頭也是一陣透亮,彷彿有一道靈感從心頭飛過,卻怎麼也抓不住。平心娘娘彷彿還沒有從之前的傷感中解脫出來,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十二都天冥王旗看了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的一直頂門,天靈大開,一片片玄黃色的慶雲輕輕的飄出,其上又有三朵紫色的蓮花。雖然平心娘娘的三花是大異於自己的青蓮和西方小乘佛教中人的白蓮,卻依舊比不上平心娘娘慶雲中間那朵白蓮上漂浮的那顆不斷的滴溜溜的打轉的灰色珠子能夠引起多寶道人的興趣。

    鴻蒙至寶混沌珠,珠內自成一混沌之界,可孕育萬物成長,當然,還有那一道很少有人知曉的鴻蒙紫氣。平心娘娘伸手朝面前的十二桿都天冥王旗一隻,根本無需祭煉,就見這十二都天冥王旗彷彿被一根根五行的絲線牽扯著,投入了她的慶雲之中,消失在不停轉動的混沌珠內。

    就在多寶道人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之時,突然一股浩蕩的煞氣自混沌珠內猛的衝出,衝破了平心宮大殿上的封印,直衝出九幽之地,眨眼間便直衝三界,更有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嘯響徹天地,直透耳膜,令蒼天為之變色,大地為之震動,三界生靈無不聞聲顫動,戰慄不止。更加令多寶道人震驚的是,待嘯聲方停,就見十二道太古魔神虛影一個接著一個的自混沌珠內衝出,背後各有一面暗紅色大旗無風自動,將平心娘娘輕輕的托起了,飛出九幽,衝出血海,緊緊的圍在虛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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