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大豐收和大期待
鈴音這個收穫，高競吃下了，如同聖堂的前身聖武士一樣，遊俠的能力自成體系，高競還沒辦法做出什麼調整，只能單純以幽能之力灌注進去，幽能聖光他們沒辦法接受。費恩諸神的神力兼容性太差，以高競現在的能力，可沒那麼容易克服。
不過，只要被納入了高競的幽能之網，羅妮就能參與調度，高競手上終於有了能跟聖堂、侏儒編組為一體的遠程攻擊力量。
和鈴音這個收穫比起來，另一樁收穫就更為豐碩。
看著手掌裡這片像是燒成了焦炭的樹葉殘片，高競讓吉皮尤解析了好一陣，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才分出了幽蟲，埋進了這東西裡，建立起幽能通道。
通道一開，他的意識驟然晃動不已，雖然感知還留在身體裡，可眼前的景象卻驟然變化，像是有一個浩瀚紛雜的瑰麗世界，跟眼前所見的真實重疊在了一起。
「力量……超越承載範圍，資料庫緩衝區出錯，清理……重啟……防火牆……糾錯程序……重啟……」
進化大殿裡，光影閃動，進化核腦的提示音雜亂響著。吉皮尤的身影在這變幻光影中扭曲不定，它眼瞳中的銀白光芒飛快閃動著，就在大殿光亮驟然消失的那一刻，它也像是失去了能源的機器人身影僵住。
黑暗僅僅持續了極為短暫的時間，大殿再度明亮，吉皮尤眼瞳裡的銀光恢復，可在閃爍之前，卻停頓了那麼一小會。
「神性……」
它低低嘀咕了一句，接著就再沒了異常，繼續解析起籠罩住高競的奇異力量。
在這段時間裡，高競的意識有了變化。他忽然感覺，自己所感知的力量，像是極為細小的粒子所組成似的，他可以隱約觸摸到這些粒子。
想起之前對陣米亞斯的方法，他霍然心動，凝聚為一體的意識如落葉一般，紛紛揚揚升起，跟這力量相擁。
還不夠……
落葉崩裂，化作細碎的雪花。
還是不夠……
終於，他的意識散作了萬千雨點，如果把他散化的意識比作人的話，那些力量粒子就像是沙礫，雖然依舊微小，卻能肉眼看到，親手觸摸。
浩瀚的光影，帶著無盡的靈魂低語，轟然湧入高競的心靈中。
這是……
費恩！
他真切感受到了感知之下的費恩。
感知可以虛擬，意念可以複製，力量也有假象。
可它們之後的法則，卻是具現這一切的真實。
那一刻，高競的意識，靈魂，像是鋼鐵置身熔爐，在這洪流中一點點融化。
衝擊著他的光影，還有那靈魂的低語，都匯聚為了一個問題。
「你……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高競在瓦倫丁王國的正義大神殿裡，面對赫爾的天使時，已經回答過了，答案，他也對埃希莉絲複述過。
之後的經歷，讓他對費恩認識得更多，而之前在黑暗精靈身上，終於對這第三紀的費恩有了全盤的認識。
這是一個……大時代，舊的秩序崩塌，新的秩序，只被神明掌握，人類和費恩諸靈，還掙扎在新舊秩序之間，苦苦尋找著自己能夠依附的秩序。
「你想要一個新的秩序，給費恩帶來和平、安寧和幸福嗎？」
那力量的問題繼續深入。
「你將自己所想，當作一個崇高而神聖的理想，即便是犧牲自己，犧牲他人，也毫不退縮嗎？」
這問題，就像是澆鑄雕塑的模具，在高競的靈魂內外沖刷著，最終成型的樣子，將以高競的回答而定。
「是的……我是想要一個新的秩序……」
高競的意念，模模糊糊地應著。
「一個自由的秩序，誰都不再被命運束縛，誰都不被理想吞噬的秩序。」
之前面對赫爾天使時的回答，再度在高競心中流淌。
他對自己的選擇，從未改變過，理想家，去死！哥只管自己，只管自己愛護的他人，只管可以和自己平等相待，平等交易的人。由此而上，任何事他都可以袖手，任何事他也可以插手，做出的所有選擇，都歸結為兩個字：自由，不在任何外在的暴力前低頭的自由，不管是神明，還是權貴，或者是什麼武功高手……
聖堂九誡，在高競心中念起，羅妮果然是羅妮，懂得他的本心，而埃希莉絲也不愧是他親自從魂域裡撈上來的親傳弟子，隨口瞎扯的聖堂三原則，也是他本心的另一種表述。
九誡和三律化作了銀白光塵，將高競的點點意識包裹住，億萬個小點熾然亮起，一點點融合，再度匯聚為高競的身影。那燒熔著高競意識的法則之力，在高競這身影的重聚之中，被一點點吞噬。
「主人……您的本心再度堅固，和費恩的融合進一步提升，現在您……」
吉皮尤的報告還沒說完，高競就明白了這一瞬間的經歷，給自己帶來了什麼變化。
他的精神力上限，正在急速飆升！
在米亞斯身上吞噬到的靈魂之力，一直沒有能消化，自出戰雪原以來，他的精神力總上限就一直停在了30000，之前收下了吉普，從她身上獲得了2000上限，這是唯一的收穫。
現在，他的本心在接觸這神性鱗片的法則之力後，再一次鍛打強化，也終於能將之前吞噬的靈魂之力，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33000……34000……35000……
每秒一千的提升，讓高競無比期待。
55000……56000……
力量在高競的身體和心靈中激盪，接著就響起了羅妮的心語。
「天啦，主上！您這是在……噢，我的力量，還有大家的力量，好像都在提升。」
法爾緹娜、埃希莉絲，所有的聖堂，甚至剛剛獲得了幽能之力的鈴音，都感覺到了這股力量的漣漪，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半跪在了地上，心中默念著九誡和三律，讓力量和靈魂在共鳴中融為一體。
如果說高競是一枚釘在費恩這堵牆上的釘子，羅妮他們就是掛在這枚釘子之下的存在。如果高競的本心再一次在鍛打更加堅固，也讓他之下，和他有幽能通道連接的成員，也獲得了更堅固的依靠。
「現在，聖潮可不是你的專利了哦……」
高競這麼回應著。
增長還在持續，不多時，高競就已經突破了九級，直奔十級而去。
99000……
數字最終停在了這一點上，離十級的十萬，僅僅只差一千。
「主人，您現在的級別，已經到了超九級。這片羅絲的神性鱗片殘影，氣息太過微弱，所含的神力法則破碎不堪，無法讓您跨過強者的門檻。」
吉皮尤也像是非常遺憾。
摩挲了一下手掌，感應著已經消失的那一小片東西留下的觸感，高競的遺憾很快就消散了，強者的門檻雖然沒能跨過，可這一小片東西，就把他送到了超九級強者的水準上，而且還連帶地讓自己之下的眾人都拔了一級，他還奢求什麼呢？
再說了，門檻終究是門檻，總得靠他自己跨過去。
級別終於獲得了突破，高競終於有心思來檢視自己的具體狀態。
精神力總上限：99000/100000
矩陣固化精神力：37214
可用精神力上限：61786
刀鋒主宰：6180
基礎：幽感/活化（20）
一級：恆視/心盾（60）
二級：空間偏轉/隱匿（200）
三級：幽能飛彈/瞬耀/吞噬（900）
四級：重力排斥/龍魄刃甲/主宰之心/主宰之怒/完美體質（5000）
有了寬裕的精神力上限，外加吉皮尤這麼長時間的解析成果，高競對自己刀鋒主宰進化模板作了全面調整。
運動調諧、實體強韌，以及高競最早說到的毒抗能力，外加吉皮尤從龍魄上解析出來的基礎抗性，高競合成了「完美體質」這樣一個被動常駐的進化矩陣。由此讓自己身體的神經反射、肌肉控制、自愈、毒抗和基礎抗性等能力融為一體。矩陣等級也擴充到了四級。
重力排斥，過去一直沒怎麼用，現在將它的等級提升上來，可以減重90%，矩陣等級也擴充到了四級。
之前的心蝕，高競乾脆把幽蟲等能力劃到了幽能主宰的範圍裡，再度分劃出來。形成了三個矩陣。首先是回歸了心盾，接著是主宰之心的固化，最後是夾雜了龍威的凝聚，高競將其改造範圍衝擊，改名為「主宰之怒」。
隱約覺得自己還能在龍魄上找到點什麼東西，可高競的注意力接著又被聖武士部分的變化給吸引走了。他又獲得了聖武士的一項技能：正義降臨。
在高競看來，這就是一個聖光狂化術，能將自體變成一個戰爭巨像，不管是防護，還是攻擊，聖光的威力效果都增強了數倍，靠著這一招，他在英雄級人物面前，終於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存在。
聖武士：4010
基礎：邪異偵測/驅邪術（20）
一級：破邪斬/聖盾/聖焰（90）
二級：聖光斬/聖光壁壘/聖耀（300）
三級：十字斬/正義裁決（600）
四級：聖光討伐/正義降臨/靈魂犧牲（3000）
另外獲得的一招「靈魂犧牲」，是超九級聖武士才具備的能力，搞明白了這一招，高競打了個寒噤，祈禱自己絕對不會用到這一招。
這一招也正反應出聖武士的變態，只要靈魂沒被擊碎，就算聖武士戰死，靠著這一招，靈魂依舊能寄居在體內，操縱身體繼續戰鬥，時間隨聖武士殘存的聖光之力而定。而用出這一招的代價，就是墜入幽影暗域，這是靈魂抗拒了赫爾召喚的代價，所以才被稱呼為「犧牲」。
幽能掌控：27024
技能：幽視/幽蟲（20）
幽能連接：14/18
幽能節點：
自體龍魄（10000）
腦蟲：羅妮（2000）/吉普（5000）/辛希娜（1000）/碧娃（1000）/夜星（500）
母巢：埃希莉絲（2000）/法爾緹娜（500）/凱莎倫（2000）/高影（1000）/鈴音（2000）
幽能印記：奧蕾薩（1）/小弗丁（1）/帕德梅拉（1）/菲瑟琳（1）
高競已經將菲洛移交給了夜星，可現在大寶也沒了，再一看碧娃的等級，唔，果然，美人魚等級也提升了，她已經將大寶的控制權接收過去。
看看自己這張幽能之網下，成員們個個暴漲的固化精神力，高競感歎，養活妹子們的開銷可真是不小哇，他的固化精神力裡，幽能掌控這部分，已經遠遠超過了刀鋒主宰和聖武士兩個模板。
再一看，侏儒女王吉普竟然是這裡面等級最高的，足有九級，也讓高競心中一驚，再想到在她之下，有20多個次級母巢，也就釋然了，這些小傢伙，潛力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這麼算起來，羅妮、凱莎倫、埃希莉絲、鈴音都是八級。高影、辛希娜、碧娃七級，夜星和法爾緹娜六級，雪原之行，大家都收穫滿滿……
仔細檢視自己的狀況，高競皺眉，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在黑暗精靈的中心營寨裡閒閒遊蕩，走到一株巨樹下，忽然心有所感，抬頭一看，那上面是一座蜂巢般的房子，某人正在裡面閒閒地哼著歌，凝神一聽，就聽到帕德梅拉那懶洋洋的語調。
對了，這個妹子，以前是等級太高，沒辦法「收為己用」，現在自己也是超九級了，可不能再讓她這麼個超九級強者，游離在自己的幽能之網外面。她可是個雙魂之體，從阿紐弗特的「魔爪」裡分走一個，阿紐弗特應該不會有太大反應。
想到那位總是懶洋洋的少女星劍客，即將要在自己的幽能之力下「沉淪」，高競心中微微搔癢，哼哼……
一個瞬耀進了房間，早就感應到他存在的帕德梅拉也沒吃驚，高競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她嘴裡的哼哼也沒停下來，等高競伸展手臂，摟住了她的肩頭，她才側臉看住高競，沒了聲音。
看了好半響，帕德梅拉歎了口氣。
「你終於也是個超九級的存在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點。」
高競嘿嘿低笑，另一隻手拂開了遮住她眼眉的亂髮，將少女星劍客那張攝人的清麗容顏顯露出來。
「是還沒做好準備，有點害怕了？」
帕德梅拉那天幕般的眼瞳裡閃爍著星辰之光，像是無奈，高競還看出了一點期待。
可她的語氣依舊閒閒無力。
「帕德梅安一直不想出來，你現在就……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嗎？」
高競很堅決地搖頭。
「我要的是你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