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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寄生 第二百一十四章 火刑柱上是歐蒂爾! 文 / 秋風殺爽

    第二百一十四章火刑柱上是歐蒂爾!

    「啊!我也有銀閃閃啦!」

    清晨,法爾緹娜的早安咬把高競的邪火又咬了出來,也不管住的是小旅館,完全沒什麼隔音設施,逮著小蘿莉再度好好「教育」了一番。反正左右隔壁是米佳她們佔著,都是聽慣了牆角的熟人,而另一個夜星,聽什麼也都無所謂。

    當小蘿莉大喘著氣,在床上軟成一灘泥時,卻意外地發現自己身上罩著一層淡淡的銀白光暈,頓時開心得從床上蹦了起來,可下一刻,白皙晶瑩的一雙長腿軟下去,不是高競手快抱住,差點就要撞破窗戶光溜溜栽下樓去。

    「從以後起,我也能叫你主上了。」

    小蘿莉喜滋滋地說著,高競微笑不語,只是撫著她的頭頂,接著他呆住了。

    從肩膀以下,一直到手掌,他的整個右臂膚色都不對,像是皮膚下有一層陰影罩著,顯得格外黯淡。

    這是什麼古怪?

    這條右臂之前被卡洛斯坦的鋼焰灼燒過,儘管被實體堅韌矩陣修補好了,還敷過消除傷疤的藥膏,但還是隱約留下了一條條細碎的傷痕,可眼下這狀況,似乎跟燒傷無關。

    當他凝結意念,感受自己右臂的古怪時,更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就見那些黯淡陰影在遊走匯聚著,沒一會,居然變成了明顯的黑斑,就在皮下飄著,跟蛇似的,讓高競的眉頭直跳。

    莫非是在煉獄深淵留下的?

    高競心中凜然,開啟幽視,讓吉皮尤觀察。

    「主人別擔心,這是您沒能吸收的暗夜族人游離靈魂。只是這些游離靈魂充斥著純粹的黑暗之力,沒辦法跟主人您的純粹幽能融合,所以暫時存留在主人您受過傷的右臂裡。」

    吉皮尤的話讓高競鬆了口氣,不是什麼幽影蛇一類的古怪就好,既然是自己吸收不了的東西,還是早點丟掉的好。

    可吉皮尤解釋說,雖然這些黑暗魂力存留在他右臂上,可還是跟他的靈魂相連著,即使砍掉手臂也不可能丟掉,高競很無奈,只能將這些黑暗魂力壓在手臂內側,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大吃了一場,收穫頗豐,帶出這麼一條小尾巴,高競也還能接受,心情沒被破壞掉。

    法爾緹娜的事情已經解決,就沒必要再日夜趕路,眼下他們是在王國南方的一座鄉村小旅館裡。穿戴洗漱整齊,跟米佳等三個佯裝什麼都沒聽到的聖堂少女以及夜星一起吃過早餐,就準備離開這家鄉村旅館,跨上龍鷹繼續朝北方的聖光天階前進。

    「主上,這裡是塔隆郡,歐蒂爾的家就在這呢。」

    米佳忽然這麼說著,高競也想起來了,之前他給沒事的部下們放了假,歐蒂爾也回了家,既然到了這裡,正好去見見,蹭一頓午飯,吃點她家裡種的水果什麼的,反正去見奧蕾薩也只是心血來潮,不急於一時。

    歐蒂爾,全名歐蒂爾-薩弗斯德,十八歲,原本有一頭瓦倫丁人常見的暗金長髮,禁衛軍團雄獅號角旗隊的普通士兵,被埃希莉絲引發銀白聖光之後,就剪了一頭幹練的短髮,顯得很是英姿颯爽。可高競每次看到她,卻總感覺她是個柔弱的姑娘,也許是她的一雙眼瞳總在有意遮掩著什麼,也許是她屢次受傷的遭遇讓人憐惜,而這感覺,即便她臉上帶了一道傷痕也沒有消去。

    雖然她是高競身邊接觸最密切的兩個少女聖堂之一,但高競這段時間時刻在奔忙搏命,沒時間也沒心力去瞭解她的內心,對歐蒂爾的那種柔弱感,他說不清楚來由。

    難道是自己愛心太氾濫了?

    高競苦笑,他對歐蒂爾、米佳這些少女聖堂們可沒什麼想法,隱隱還將她們當作自己的姐妹,甚至是自己的女兒看待。來到費恩快半年了,自己吃掉的姑娘也不過四個,還有兩個預定中,算起來也不是種馬吧……

    思緒翩翩,座下的龍鷹懶洋洋地在晨光中扇動翅膀,朝著歐蒂爾所在的農莊飛去。歐蒂爾出身軍人世家,父親是一位王國騎士,有一個百來畝的小農莊,生活只能說是在王國及格線上。

    高競抱著法爾緹娜,也在懶洋洋地想著,是不是乾脆說服歐蒂爾的父母,一塊搬到自己的領地上去。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她父親是王國騎士,也算掃上了貴族的邊,和家族騎士不同,這些王國騎士以自己直屬國王為傲,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

    說起來,自己這個子爵,還真是不值錢啊……

    正在發著富貴感慨時,懷裡的法爾緹娜咦了一聲,「那裡聚了好多人,是幹什麼呢?」

    朝下一看,遠處像是小鎮廣場上,正圍著一大圈人,中心堆著柴堆什麼的,還立著一根柱子,上面似乎綁著一個人。

    火刑柱!?

    高競皺眉,這可是處置異端的架勢,可沒看到有聖庭紅衣的身影啊,難道是……私刑?

    瓦倫丁王國是聖武士王國,不僅尚武,更痛恨邪異,可這邪異的範圍如何劃定,就因人而異了。除了善神陣營指定的亡靈、惡魔乃至有牽連的人類之外,很多難以解釋的異象,也很容易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鄉下人當作邪異看待。如果高競是穿越到了王國的鄉村,只要展露他的異能,就有很大的可能被鄉民們送上火刑柱。

    雖然高競對這火刑柱很是反感,但本著與我無關就高高掛起的習慣,他不準備多事,更不想看熱鬧,把人活活燒了,還看得津津有味,這樣的變態,他難以企及。

    視線剛剛轉回來,心跳忽然彭的多跳了一下,一股淒苦和決絕的酸楚在心底泛起,高競驚住,難道是……

    「主上!是歐蒂爾!」

    米佳等人也感應到了,同聲高喊起來。

    我去……那火刑柱上綁著的是歐蒂爾!

    什麼人!?活得這麼不耐煩了,敢把他的人綁上火刑柱!?

    高競的胸腔裡燒起沖天怒火,意念一催,龍鷹急速盤旋轉向,朝著那小鎮的廣場閃電般射去。

    來不及了,廣場上,一個人正丟下火把,潑上了油的柴堆頓時升起烈焰,將柱子上的嬌小身影吞噬在內。

    「這就是邪異的下場!」

    丟下火把的那個青年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的選擇……真的正確嗎?」

    熊熊烈火之中,被綁在柱子上的那個少女,心中正一片惶然。

    「不!我不能後悔!再來一遍的話,我也會這麼選擇!」

    像是在鼓勵著自己,少女咬緊了牙關,在那一刻,時光如倒流的溪水,在她心頭汩汩淌過。

    那是三天前……

    「歐蒂爾!?你還活著?」

    她回到家時,父母一臉的驚駭讓她難以理解。

    費了老大功夫才解釋清楚,再加上有銀白子爵簽印的家族騎士證明文書,父母臉上的驚駭這才消散。可他們看著歐蒂爾的目光裡,依舊帶著畏懼,彷彿眼前站著的少女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來自幽影暗域的亡靈。

    「李維說禁衛軍團的聖武士都……變成了亡靈,即便是活下來的,誰也說不准什麼時候會變成亡靈。」

    父親這麼說的時候,母親慌慌張張用身體擋住了窗口,可歐蒂爾已經看見,一具甲棺正躺在院子裡。

    「那是你的,本來想讓李維家拿走,畢竟你和他的婚約……早就定好了,可他們家一直在推脫。」

    父親這麼說著,歐蒂爾下意識地想去摸自己臉上的傷痕,當初她不就是為了這個,才刻意要留下這樣的傷痕嗎?她想有一個全新的人生,這個傷痕,也是用來逃避婚約的小小砝碼。

    「歐蒂爾……」

    她的母親終究戰勝了恐懼,將自己的女兒擁入懷裡,溫熱的軀體,讓母親終於確定,自己的女兒活著回來了。

    「李維那邊,就跟他們說清楚吧,他們早就想退婚了,你回來了也好。」

    父親看著女兒臉上的傷疤,也敞開了心扉。

    幸福似乎就要來臨,歐蒂爾又變回快樂的少女。

    可到了第二天,父母回來後,看向她的目光再度變了,冷漠、逃避。

    第二天晚上,她被巨大的恐慌驚醒了,接著父母也被驚醒了,她只聽到父母急匆匆出門的聲音,就像是喪家之犬一般。

    還不到黎明時分,來了上百號精壯士兵,包括鎮上的守備隊和附近的王國騎士,畏畏縮縮地圍住了她家,要她去鎮上的神殿。歐蒂爾明白了,父母終究還是信不過她,以為她還是被亡靈侵蝕的邪異。

    傳自埃希莉絲的銀白聖光,純粹而神聖,她不怕任何檢驗,坦然跟著士兵們來到神殿。可對上祭司那刻骨銘心的仇恨目光時,她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神殿裡有赫爾的神應法陣,當她踏上去燃起銀白聖焰時,法陣沒有一絲響應。

    士兵們如臨大敵,將她團團圍住。

    「果然是邪異!」

    「別看她現在是正常的,她隨時都會變成亡靈!」

    「什麼銀白神跡,那是騙人的!國王被蒙蔽了,這是邪異的偽裝!」

    無數人在後面高呼著,最終呼聲匯聚為三個字。

    「燒死她!」

    這些人裡不僅有她從小認識的街坊鄰里,還有她的未婚夫李維,過去只有一面之交,靠一塊黃銅聖武士徽章在鎮裡當著助理事務官,他正一臉猙獰,喊得最起勁。

    那一刻,她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

    雖然這些士兵裡也有二三級的強者,衝破他們的包圍並不是那麼容易,可她已經是五級聖堂,一心只想逃走的話,並不困難。

    只是就這樣逃走的話,銀白聖光就是邪異的傳聞就會波及整個王國,到那時候,她的主上,不知道會多出多少麻煩,甚至也有可能面臨和她一樣的遭遇。更不用說,為了逃走,她不得不手上沾血,這會讓她的主上更加被動。

    「我自己沒什麼,這樣的話,會連累主上,讓他也背負上邪異的嫌疑。」

    她壓抑住自己反抗的***,聽任他們將自己綁了起來。

    可她明白,理由不僅僅是這樣,站在遠處冷冷看著她的父母,才是她喪失了反抗之心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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