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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破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海豹突擊隊? 文 / 秋風殺爽

    第一百二十二章海豹突擊隊?

    九月菊號終於修復完好,有之前擱淺的大黃魚號當備材庫,高競的12萬金幣總算是保住了。

    曼菲、薩裡安、朗斯蘭和萊恩會跟著九月菊號回王國內地,曼菲自然是去招募農夫,補充其他短缺的物資,另外還要代表高競去宗族司討價還價,確認他封地的更改事宜。薩裡安是去接傭兵團的家屬,眼見勳爵領的開發走上了正軌,前途光明,自然得把家牢牢實實紮下來。牧師萊恩的工作,是忽悠更多的閒散牧師到勳爵領來,現在封地裡奇缺醫療衛生人員,祭司高競可不敢指望,牧師勉強湊合。

    朗斯蘭則背負著高競的特殊使命,就是去跟努蒙德斯接頭,確認他那邊已經完成了遮掩工作。原本他不是特別適合這類工作,可高競身邊沒有專業的秘諜人才,想到朗斯蘭是此事的參與者,性格也沉穩內斂,只有暫時辛苦他去一趟。

    朗斯蘭還有一項工作,他得跟奧蕾薩碰個頭,將航路上遇到海盜的事情告訴奧蕾薩,由她出面給王**部壓力。如果海盜依舊在襲擾這條航路,他這個勳爵領的安全可沒辦法保障。

    「告訴奧蕾薩,海盜成千上萬,船帆遮天蔽日,我們勳爵領正在浴血奮戰,咬牙苦苦支撐,再不發兵清剿,都快活不下去啦。」

    高競對朗斯蘭的交代,後者難以理解。

    「少爺,這不是……說謊嗎?」

    高競歎氣,對朗斯蘭這老實孩子,必須得解釋清楚。

    「就算是奧蕾薩去,跟軍部那些官僚如實報告,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朗斯蘭也不是笨人,他明白了。

    「呃……他們會說,海盜船也沉了,人也被你們殺了,還有什麼事?要是領賞,帶證據來。」

    高競讚許地拍拍他肩膀。

    「我們都知道,海盜肯定還有。事實是50,我們誇大到1000,軍部官僚習慣大事化小,他們會評估為100,然後他們還習慣打折扣辦事,這樣他們對事情就能有最接近事實的反應。」

    被高競一通算術繞下來,朗斯蘭腦子有些發暈。

    「不過少爺您還是要做些防備,禁衛軍團以前雖然清剿過海盜,但厲害角色並沒有全部解決。海豹海鯊一類的有名海盜,我們都沒遇到過,說不準他們會跑到西海這邊來。」

    出於謹慎,朗斯蘭還是提醒著高競。

    「嗯,等你回來,咱們好好商量一下這事,我還盼著他們到這邊來,不然我的勳爵領,又怎麼能有機會升級到男爵領呢。」

    高競呵呵笑著,奧蕾薩的父親弗洛爾伯爵那話,他可記得很清楚呢。

    「回去小心點,盡量別用你的銀白聖光,還不知道王國內地平靜了沒有。」

    高競這麼交代著,朗斯蘭深深鞠躬告別。

    雖然嘴上這麼說,高競心中卻很篤定,王國內地,不可能還那樣亂下去,尼亥爾德王,應該會正式表態了。

    事實確實如此,在高競如此判斷的同時,結果也在幾千里外的王都瓦倫堡裡出來了。可如果高競知道這過程,他心裡一定不會再這麼篤定。

    王宮堡壘的大殿裡,一個身穿繡著金邊,有著繁複裝飾的黑袍,頭頂高冠的老者正向尼亥爾德王致意。

    「聖武士王陛下,您的千年遠征軍作了如此大的調整,事前也沒有跟各位陛下作充分溝通。教宗冕下費盡心力,才幫您協調好了未盡事宜,他很擔心,您後續的行動,會讓他勉力維繫的平衡再次破裂。」

    「基於確保費恩根基的考慮,兩位教宗冕下都希望您能盡快解決您……內部的問題。」

    這個黑袍上繡著金黃日輪徽記的老者,語氣儘管恭謹,卻又透著一分矜持。

    尼亥爾德王開口了,語氣低沉得彷彿讓空氣都凝結在了地面。

    「我主赫爾降下神跡,身為我主在塵世的眼睛,我需要時間看透我主的真意,這是我命定背負的職責,所以……」

    那個黑袍老者的肩膀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正向下垮去,拄著法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但他雙眼依舊直視尼亥爾德王,話語沉穩有力。

    「陛下您需要時間,教宗冕下,也需要時間,他的希望,是兩年……」

    對視沒有持續多久,尼亥爾德王嗯了一聲,空氣中的重壓驟然消失。

    「布洛克大祭司,請你轉告你的教宗圖曼真,他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黑袍老者行禮退下,大殿一片沉寂。

    好半響後,尼亥爾德王冷笑自語道:「晨曦教會的耐心,越來越差了。兩年……他們領導了千年的遠征,現在居然只願意等我兩年?」

    老星相師帕森在王座一側低聲道:「晨曦普照費恩,他們對這個誓言,是認真的。為了這個大局,圖曼真冕下自然不想讓赫爾之下的內亂繼續惡化。」

    他像是在提醒:「只有兩年的話,德爾瓦的事情,該有個正式的了結。」

    尼亥爾德王出了口長氣:「不得不了結,可有人好像還在掙扎。」

    老星相師笑了:「陛下是說艾克諾恩嗎?他……似乎是有養老的打算呢。」

    尼亥爾德王撫著額頭,似乎也為之頭疼:「把那個小傢伙丟得遠遠的,就是不想讓他繼續摻和,可聖庭紅衣報告說,艾克諾恩,甚至前掌書者,都可能在他手裡。他這麼幹,難道還是赫爾之意?」

    眉頭皺了一會,接著決然展開:「我主為他接收騎士神職,想必還有後續的處置。這僅僅只是枝節,他……不可能還領有赫爾之意!」

    接著他冷哼:「神意人為,那是虛妄。而我尼亥爾德,是赫爾之眼!我的意志必須貫徹始終,不容許有任何人攔在我前方!」

    他看向老星相師:「你去把這件小事收尾,神殿的掌握、聖光天階的熔煉、北方雪蠻的平定,我要操心的事還太多。」

    老星相師躬身:「如陛下所願,但……陛下所願的,到底是什麼呢?」

    尼亥爾德王的眼瞳裡閃過金芒:「不明立場,就要逼迫他擺正立場,清除掉影響立場的雜質!如果另有立場,你自可決斷!」

    他舉起手,手掌上金光流動,赫然凝聚成一柄長劍。

    「我一直沒有踏入傳奇,為的就是聖武士的未來!在此大業上,我意……即神意!」

    神意,第三紀的費恩,神意不再那麼清晰,每個人都將自己所希望見到的徵兆看作神意,而那些不合自己預料的徵兆,大多都會下意識地忽略掉。

    數千里外,幸運群島的某個小島裡,那個滿身散發著煞人氣息,彷彿只站在離他幾米外的地方,都會被他身上帶著的無形之刺給傷到的男子,正被一片有如黑潮般的陰影簇擁在中心。

    這個自稱是夏達蒙爵士的男子沉聲低語著。

    「今晚是月黑風高之夜,正是你們海豹動手的好天氣。漢斯傳來消息說,他們的人隨船走了一批,那個傭兵團也都在另一個島上修水渠,留在法師塔的人,能戰的就一百來個,這不是巧合,這是神意!海神潘恩在護佑我們!」

    他環視圍繞著他的如潮黑影,有力地握起拳頭。

    「就在今晚!」

    離這座小島百多里外,幸運島西側的海脊邊,高競一邊等人,一邊更吉皮尤對話。

    「是的,主人,理論上是成立的……」

    吉皮尤肯定了高競的設想,那就是反轉銀角的進化矩陣,讓它吃進去的是泥,吐出來的是石頭。

    「銀角的核心矩陣是沒辦法更改的,那是銀角的靈識所在,它靠這個本能生存和成長。但如果加上化泥為石的矩陣,再以特殊的反轉映射矩陣相連,形成鏡像矩陣組,理論上就能吃泥巴吐石頭。可難點是,這樣一來,它的矩陣規模就很大,一級魔核恐怕無法承擔。」

    這麼說,高競必須得「生」一隻二級銀角,才有可能實現這種的設想。

    「另外,我還需要解析含有化泥為石法術的幽能介質……」

    吉皮尤說到這,高競想起了法爾緹娜搜刮的魔法卷軸,那就是幽能介質。

    看看沉鬱天色,夜幕即將拉下,法爾緹娜她們也該回來了。

    不多久,類似玉石低鳴的清脆響聲如雨點一般盪開,匯聚成嗡嗡的低鳴。龐大的銀角緩緩越過海脊,從幸運一回到幸運島。一幫小孩子在它的身上爬來爬去,隨著粗大鱗片的伸縮而左搖右擺,間或還有小孩子不慎落水,炸起一團水花的同時還引發了一片哄笑。

    越過了海脊,銀角停了下來,前方就是它的造父,雖然它現在直接聽命於另一個存在,但立在它身前的這個少年才是至高存在,它服從他的一切指示。

    「法爾緹娜,把你的小嘍囉帶走。」

    高競一邊說著,一邊伸開手臂,小蘿莉的身影緩緩飄下,落在他懷裡,咯咯笑著,滿臉的興奮,今天她跟著羅妮「牧蟲」,玩得很嗨。

    放下了法爾緹娜,高競繼續伸手,工匠在銀角頭頂裝設了一個座位,讓羅妮可以直接坐上去指揮銀角,她就成了個貨真價實的「牧蟲女」。

    羅妮的身影落下,衣裙鼓蕩,一雙白皙晶瑩,修長渾圓的腿赫然暴露。

    接住羅妮的同時,高競的心跳也噗通加快了一拍,這妹子……果然如他之前估計的那樣,身材遠遠勝過臉蛋。

    「白色的……」

    法爾緹娜嘻嘻笑著。

    羅妮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春光外露,只輕輕喘氣,明亮碧目間閃動也閃動隱約的著興奮和愉悅,似乎牧蟲這事,比支撐高競戰鬥更有意義。

    「回去好好休息,接連幾天都加班,我可沒有加班費給你。」

    高競幫她理順雜亂的長髮,這麼吩咐著。

    「我也想……留長髮……」

    看著羅妮長髮飄灑的背影,法爾緹娜嘟著嘴這麼說。

    「那就留啊,也想看看你留著一頭長髮的樣子。」

    高競無所謂地答道。

    「可那樣戰鬥起來很不方便,我們族裡的暗夜舞者,都留著短髮呢。」

    法爾緹娜很是糾結。

    「戰鬥?我現在可不指望著你來保護我。」

    「耶?還好意思說,在王國的時候,不是我擋著另外一個聖武士刺客,你還不知道會怎麼狼狽呢!對了,還沒認認真真跟你打過一場,敢不敢來?」

    「想打架?好啊,不過咱們先戰過另一場再說。對了,化泥為石的卷軸在你那吧。」

    「那樣的戰鬥,我才不輸你,哼!想要?打贏……不,讓我爬不起床再給你!」

    走在軟軟的沙灘上,和小蘿莉調著情,高競的心也軟了,想著到了封地也才十來天,就已經解決了那麼多問題,他忽然覺得自己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也許應該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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