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妙手回春
「快請耿老爺子。」和長春見多識廣,對民間奇人時有耳聞,立即吩咐梅花把老爺子請出來。
耿忠穿著藍色工作服,來到前廳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包藥材,微笑著:「陳二小姐,有什麼吩咐。」
「您請坐。」和長春客氣地把一張椅子推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耿忠看著眉頭緊鎖的凌威和陳雨軒:「是不是還沒有治療紅斑狼瘡的方案?」
和長春微微吃驚,看來陳雨軒說得不錯,耿忠確實有點門道,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和長春謹慎地說道:「不知耿老爺子有何高見。」
「我哪來的高見,對醫學我不太懂,你們把方案說出來,藥物我倒可以提點意見。」耿忠說話直接爽快。
「我和凌威想了很久,只有從根本上下手。」陳雨軒隨手寫了一個藥方:「紅斑狼瘡之所以全身感染,是血液裡毒素在作怪,只有用清熱解毒的方法,但一定要是上等靈藥。」
耿忠看了看陳雨軒遞過來的藥方,沉思一下,慢慢說道:「方子用於清理體內毒素確實有效,但還是缺少一點東西,我早年在一家道觀中見過道士煉丹,倒有一個方子供參考。」
「說來聽聽。」凌威目光明亮,他沒有看錯,耿忠果然是個了解藥性的奇人,居然知道中國最神秘也被傳為最迷信的煉丹之術,怪不得他對熬藥瞭如指掌。
「我看把這個方子和你們的方子組合一下倒是可以。」耿忠寫出藥方,微微思索一下:「但必須找到一樣上等藥材才能完美。」
「什麼藥材?」凌威等人異口同聲,就連梅花也期待地看著耿忠,目光明亮異常。
「犀牛角。」耿忠說得一字一板,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陳雲宇愣了一下:「好像犀牛角並不難找,中藥鋪基本都有。」
「你說的是一般用藥。」和長春看了看陳雲宇:「你和藥材打交道應該知道,現在方劑中的犀牛角都是用水牛角代替,同樣解毒清熱,但效果差遠了,就像虎骨用其他動物骨頭代替一樣,療效不佳,這也是中醫越來越衰落的原因之一。」
「犀牛角為解毒靈藥,但我說的更難找。」耿忠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要的是幾百年以上的犀牛角,而且必須是亞洲爪哇的犀牛角。」
「為什麼必須是爪哇的犀牛角?」梅花對藥物充滿好奇,脫口而出。
「非洲犀牛兩個角,亞洲一般是一個角,藥性自然好一點。」耿忠侃侃而談:「而亞洲犀角又分為水火兩種特性,爪哇犀牛角屬於水,對於紅斑狼瘡的熱毒當然最有效,幾百年以上或許和當年的生態壞境有關,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聽你這麼一說,這樣的犀牛角根本找不到。」陳雲宇洩氣地搖了搖頭:「說了也是白說。「「你以為丹藥很好煉嗎。」耿忠呵呵笑了兩聲:「不然就稱不上靈丹妙藥了。」
「也不一定找不到。」楚韻忽然插言:「除了藥房,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
「哪裡?」凌威轉過臉看著楚韻俏麗的臉頰,細膩的皮膚泛著淡淡紅潤的光澤。
「用犀牛角雕刻的犀角杯作為一件古玩,一直被許多人收藏,只是價格不菲。」楚韻聲音柔和悅耳:「明天在文化宮藝術大廳有一場拍賣會,有朋友邀請我去玩,聽說好像有幾件犀牛角製品。」
「目前犀角杯市場價多少?」陳雨軒立即來了精神,目光閃動。
「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是瘋了。」陳雲宇立即打斷妹妹的話:「好的犀角杯都是幾百萬,就是破損的也要十幾萬。」
「我們不要完整藝術品,說不定那些破損的就有我們要的上百年爪哇犀牛角。」陳雨軒語氣堅決:「明天我去碰碰運氣。」
「我的好妹子,我們店裡全部流動資金加起來不足三十萬,你就不要折騰了。」陳雲宇苦著臉說道:「花光了大家喝西北風去。」
「三十萬夠了,我有分寸。」陳雨軒用力揮了一下手,語氣不容置疑:「為了兩個孩子的性命,考慮不了太多,」。
為了孩子的性命。陳雨軒的話一下子觸動了凌威,他知道為什麼陳蘭河要把藥鋪交給女兒,陳雨軒有一顆無比寬廣,仁慈的心,在這個充滿金錢利益良知漸漸泯滅的社會裡,一顆仁心是多麼可貴。凌威忽然覺得陳雨軒嘴角的微笑很美,美得讓人肅然起敬。
明亮的眼睛,紅潤的臉頰,堅定的笑容,陳雨軒的形象一下子定格在凌威的腦海中,許多年以後想起這一刻,凌威還會感動得有點眼眶濕潤。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爹爹。」陳雲宇有點氣急敗壞:「你在拿我爹辛苦留下的產業開玩笑。」
「不用打了。」和長春伸手拍了拍陳雲宇按在手機上的手,溫和地笑了笑:「我當初也反對你爹把店舖交給陳雨軒,因為她的性格太直爽,現在看來你爹是對的,他遇到這種情況也會和你妹妹做出一樣的決定。」。
「您怎麼知道我爹會這樣做?」陳雲宇不甘心的瞪著眼。
「因為他以前做過。」和長春語出驚人:「這也是我留在保和堂的原因,我佩服你爹的勇氣,當年捨棄全部家當買了一株千年靈芝救活了一個人,我見過那株靈芝,這也是我剛見到凌威在大虹橋賣靈芝時,一眼就看出靈芝真假的原因。」
「爹爹救活那個人,後來店舖怎麼樣?」陳雨軒充滿好奇,雖然知道店舖依然流傳到自己手中,但是對當時的情形還是十分擔心,因為自己說不定下一步就會是一樣的情形。
「後來那個人留下了一套子午流注的針法,你爹靠著神奇的針法,讓保和堂東山再起,更加輝煌,也算是好心有好報。」和長春慶幸地歎息一聲。
「那個會神奇針法的人後來到哪裡去了?」凌威心中一動,和長春沒有明說,但是凌威知道,除了子午流注,那人一定留下了大周天針法,只是陳雨軒還掌握得不全面,不知和傳授自己針法的人有什麼淵源。
「後來,那個人走了,竟然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和長春的回答讓凌威很失望,不過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那人還留下了誰也不明白的一幅畫,就畫在書房裡的牆壁上,原來那裡就有一幅山水畫,他在上面添了一位少女,沒過多久,少女竟然消失在山水中,老掌櫃猜想一定使用某種藥物做顏料,後來揮發了,不過奇怪的是許多人第一眼望去依然可以見到少女的臉頰。」
「原來那幅畫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陳雨軒語氣有點感歎,把桌上的藥方合在一起,大聲說道:「明天我們就去參加拍賣會,但願能找到爪哇犀牛角,挽救兩位孩子的生命。」
夜幕低垂,一位嬌艷的姑娘裸露著白皙如玉的肌膚,雙眼緊閉,一臉迷醉。身體繃得筆直,兩手緊緊抓住床單,喉嚨裡發出令男人徹骨**的呻吟。
井上正雄隨著女子一聲顫抖的尖叫,吸,提,撮,閉,快速把陰氣從後背督脈上引,循環進入腹部丹田,然後靜養片刻,一種歡暢掠過每一個毛孔。
翻身下床,井上正雄快速穿上衣服,容光煥發,精力充沛,毫無睡意,伸手習慣地拍了拍女孩平坦的小腹,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女人總以為可以讓男人死在自己的肚皮上,可是她們忽視了一件事,在瘋狂折磨男人的同時也在被男人折磨。井上正雄可以一晚毫不費力地讓三個青春女子暈倒在身下。
腳步輕盈地走到隔壁房間,井上正雄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倒一杯茶慢慢品著,他喜歡這種品嚐女色以後的愜意感覺。門外響起一陣快慢均勻的腳步聲,不用看,是小泉明志,井上正雄喜歡他這種冷靜的態度,堅強沉穩,讓人覺得任何事交給他都用不著擔心。
「進來。」小泉明志剛剛舉手敲門的時候,井上正雄大聲吩咐了一句。
「老闆,你外出的這幾天,保和堂生意興隆,曹龍失敗了。」小泉明志聲音不高不低,冷靜異常。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好像使用了千年靈芝。」井上正雄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千年靈芝,上等靈藥。」小泉明志略顯驚訝:「保和堂竟然還會有。」
「不錯,他們還要尋找百年犀牛角。」井上正雄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不過明天我也去參加拍賣會,他們沒有任何希望。」
「那個紫玉珮怎麼辦?」小泉明志輕聲說道:「我們是不是派人到永春島去動手。」
「不行,據我所知永春島不是輕易可以闖的地方,而且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們對立。」井上正雄抬手撫摸一下漂亮的鬍鬚,淡淡笑了笑:「不過,要想得到紫玉珮,並不需要去永春島。」
「老闆的意思是要等到保和堂治好祝玉妍,拿到紫玉珮,從他們那裡下手。」
「紫玉珮既是古玩又是靈藥,保和堂不會輕易讓別人得手。」井上正雄又搖了搖頭。
「老闆的意思……」小泉明志想不出答案,看著井上正雄,面色恭敬,等待回答。
「紫玉珮可以辟邪,安定心神,你認為祝子期會把它放在哪裡?」井上正雄喜歡讓手下思考,提醒了一下。
「祝子期最心愛的就是女兒,如此靈藥當然佩在祝玉妍身上。」小泉明志迅速明白過來,不過還是有點疑惑:「似乎沒有人發現祝玉妍佩戴。」
「祝玉妍隨身有個香囊。你讓人取來就可以了。」井上正雄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凌威這個人不可小視,明晚舉行拍賣會,他一定會陪著陳雨軒過去,保和堂只剩下梅花和姓耿的老夫妻,動手應該是最佳時機,不過切記不要傷了祝玉妍。」
「明白。」小泉明志清脆地回答一句,稍微愣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好奇,輕聲說道:「老闆,保和堂的一舉一動你似乎都知道。」
「不該你問的,最好不要多嘴。」井上正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冷得讓小泉明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