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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親善大使,名頭足夠壓死你 文 / 第三根肋骨

    第一百三十七章:親善大使,名頭足夠壓死你

    這中國的皇帝基本上都是一個德性,心裡以中華上國之君自居,一心想著以德服人,澤被四夷,這種心態並不是後來的所謂的平等互利,共同發展的原則,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施捨,並從中得到莫大的快感,落實到行動處,那就是對外族人特別厚待,常常外族人進貢一點不上道的小玩意,天朝的皇帝就加倍的賞賜回去,從來沒有說只拿不給的。雖然這個做法在某種程度上也的確有助於維持和平,但也引來了不少渾水摸魚打明旗號來佔便宜的——大家都知道天朝皇帝樂善好施,做一百的人情還禮兩百,要是肯再卑躬屈膝說幾句好話,所得的賞賜還極有可能計以倍數的翻番,這種穩賺不賠的好事兒誰不動心?

    那些個天朝皇帝究竟怎麼想的,現在已然無從考究,但是自漢唐以來,各朝皇帝都樂此不疲,不管是昏君還是明君一概如此,唯一的不同是明君對外族人好的同時對自家臣民也不差,昏君則是只對外族人好,把自家臣民看作芻狗而已。

    太宗自然稱得上是明君,但是也跳不出這個怪圈,雖說西方是佛地,他拜佛求經之心也不可謂不誠,但心下終究覺得那西方是蠻夷之地,充其量,也就是個甚是開化的蠻夷之地罷了。這上邦大國的思維在他腦裡根深蒂固,哪裡是一時半會改得了的?自來只有別人向大唐求學,此刻要他千里迢迢派人去求取真經,即使不能說是不情不願,畢竟潛意識就覺著有些不爽,只不過自己都沒發覺而已,現下一聽鄧坤的話,即時深以為然,頤首道:「上仙說得極是,只求不予,非君子所為,果然不甚妥當。不知上仙何以教朕?」

    鄧坤笑道:「這也容易。我天朝上國豈無真經妙典?只需陛下則其精華,派人帶去西方,一則可與西方**互作印證,不致於白拿了他的真經;二來也可教化其民,使其得以仰望陛下恩德。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太宗聞言大喜,連聲道:「說得是,說得是!」即請鄧坤細說其意。

    鄧坤也是早有預備,不慌不忙道:「在下雖然是山野妖身,也聞得孔聖人這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學問,拿去換西方的大乘真經,也是綽綽有餘。在下請陛下收集四書五經真義,另擇一人送往西方,讓彼處也曉得仁義忠孝禮信,豈不也是一場功德?」

    此話說了出來,不但太宗眉飛色舞,不住口道:「大善!大善!深合朕意!」連一種文臣老夫子都是鼓舞雀躍。這禮教是他們的命根子,現在有機會拿出去國外講學,大長儒學威風,怎不叫這一群孔聖人的徒子徒孫歡喜無限?當下跪拜道:「上仙之言字字珠璣,望陛下採納。」

    這鄧坤和太宗一問一答,聽得旁邊的觀音臉色越發難看。她做夢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場拜佛求經,被鄧大官人幾句話變成了學術交流。但是此時情景,也斷不容她說什麼,不說那太宗已經鼓掌稱善,單看那些儒生老夫子們的興奮勁兒,要是她敢說個不字,估計會大大引發天下讀書人的反感。天下儒門學子何止千萬?而且有不少身居高位,手掌權柄,要是引得他們不快,暗中給你製造點麻煩,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就算取得真經回來,佛教在大唐境內的傳道也會變得舉步維艱。是以觀音就算心裡再不痛快,此時也不敢表露出來半分,只是暗地裡咬牙切齒把鄧坤罵了個千遍萬遍。

    太宗見到群臣反應,當即對觀音笑道:「菩薩,上仙之言甚當。朕即著人準備儒家經典真義,派人帶去西方,敬獻我佛如來,以換取三藏真經如何?」

    如何?觀音還能如何?難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儒家經典是糟粕,不堪傳至西方不成?只准別人來取經,不准別人來傳經,這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啊!觀音遲疑了半晌,還是沒有膽量挑戰儒門的地位,只好合掌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此也誠為一大盛舉。陛下傳經使者到達西方之日,我佛如來定然掃榻以迎,以禮相待。」臉上仍然帶著出塵脫俗的微笑,只不過細細看去,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些許彆扭。

    太宗點頭笑道:「如此甚好!」轉身向書記官道:「傳朕旨意,著即刻收集儒學書籍,待朕選出傳經人來,帶往西方拜佛。」那書記官也是孔子門生,興高采烈,跪地應了,一溜小跑屁顛屁顛的去了,後面一眾儒生聞言都是喜動顏色,個個挺胸凸肚,仿似頓時長高了三寸。

    觀音見此,眼角不易覺察的抽搐了一下,復又展顏笑道:「不知陛下將選那一位大儒赴西傳經?貧僧也好回西稟告佛祖,到時也好迎接。」

    太宗聽說,便把眼光往後面眾儒望去,卻見目光所及之處,個個又焉了下去。這也難怪,稱得上大儒的,年歲已經有那麼一大把,那西天路上艱險無比,無數山水攔路,又有毒魔、惡怪、猛禽、凶獸不計其數,那老胳膊老腿的怎堪去得?要說選一個年輕力壯的,卻又學問未到家,德行不足以服眾,何況就算再年輕,也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走完那漫漫西行長路恐怕還是力有不逮。太宗又自沉吟。

    這時鄧坤笑道:「陛下,這羅馬……長安不是一日建成的。此去不過是傳個經典,讓那方臣民曉得儒家仁義之道而已,何須大儒親自前往?在下縱然是一介妖仙,也深受孔聖人的仁義之道熏陶。不如就由在下走一遭如何?」

    太宗又是一喜,鄧坤手段高強,數次救他於為難中,這西天路上困難重重,別個也輕易去不得,非得像是鄧坤這般有神通的才行,正要答允,旁邊觀音終於忍不住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道:「不可!」

    太宗詫異的望向觀音,觀音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未及細想,張口就叫了出來,此時見太宗望來,饒是得道多年,心境修為堅實,也是微露尷尬,一時想不出可以宣之於口的理由,訕訕支吾了半天,方才道:「閣下是妖身……不是儒門子弟,怎可傳儒門經典?」

    鄧坤哈哈大笑:「菩薩此言差矣!豈不聞孔聖人云有教無類乎?在下雖然是妖,但得蒙孔聖人之言,懂得仁義為何物,曉得忠孝是甚事。怎的就傳不得?」

    那些個儒生本來聽鄧坤這個妖仙自告奮勇請纓去傳經,也隱隱覺得不妥,但這讀書人好聽吹捧的本性也是天下聞名,一聽鄧坤的話,心裡俱想道:「對啊!想那西方蠻夷之地,那須我等學富五車之人親自前往?雖然這上仙是妖精出身,可是深佩我儒家學說,也就是同道中人。孔孟之道連妖精都能感化折服,更能使之去外邦宣揚,豈不是更顯了得?」

    其時妖族在人界聲名著實不錯,眾儒心中雖然仍然對這些「鱗甲羽毛」之類隱隱有些鄙夷,但絕對不是深惡痛絕,見「鄧大仙」肯幫他們儒家當跑腿,反而覺得倍兒有面子,當下紛紛道:「是極,是極。由上仙去傳經,甚是妥當。」你一言,我一語,說到後來,倒好像非鄧大官人去一趟不可的樣子。太宗見狀也是歡喜,當即道:「如此,便請上仙辛苦一遭,將儒門經書帶去,代朕贈予佛祖。」想了一想,又道:「上仙此去,不可無一官半職在身,算上之前的功勞,朕欲封上仙為國師,不知可見愛否?」

    鄧坤微微一笑,這國師的頭銜他倒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有了這一個名頭,佛教要想動他,不免要掂量掂量——要是敢明著對大唐國師下手,等於是打太宗的臉,以後還想在大唐境內傳道?連忙鞠身道:「謹遵陛下之命,謝過陛下厚愛。」

    太宗見他答允,不禁大喜,忙伸手扶住,道:「國師不是凡塵之人,無須拘泥於世俗之禮。既然如此,那傳經一事,便請國師多多費心了。」

    觀音看在眼裡,臉都綠了,叫苦道:「此事當真不好辦了!」只是此時毫無辦法,咬牙半天,合掌道:「既然如此,貧僧便在西方雷音寶剎靜候國師大駕光臨。」

    本來是選取經人的盛會,反先選出個傳經人,那取經之事反而一時被放在了後頭,觀音的鬱悶可想而知,這事兒想想都覺得窩囊,只好來個眼不見為淨,轉向太宗道:「陛下,傳經之事已定,那取經人還望盡早選出,也好早一日取得真經歸來,佑得亡者超脫,生者平安。」

    太宗點頭道:「大善,朕即選高僧前去。」

    觀音點點頭,又望了一眼鄧坤,只覺得這人的面目五官無比可憎,再也不想多看一眼,便向太宗行了一禮,道聲:「貧僧去也。」與木吒騰雲而去。太宗與各人焚香禮拜相送不提。

    鄧坤看著觀音離去,幾乎按捺不住要笑出聲來。他此番出來,可謂大獲全勝,喧賓奪主搶了佛教風頭不說,更當上了名正言順傳經大使,以後做事更能放開手腳,要不是太宗在旁邊,鄧大官人還要裝13裝到底,真想仰天「哈、哈、哈」大笑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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