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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


  离開愛情監獄

  有些人喜歡住在愛情監獄里,像蝸牛必須將軟軟的身体放進硬殼子里。
  這是第一种愛情監獄。堅持自己的身体不能出來照到陽光,非常柔弱,非得要那個習以為常的硬殼子不可。
  還有第二种愛情監獄。這一种人,強迫他愛的人住進他想象中的硬殼子里。終其一生,只要他還愛這個人,這個倒霉鬼就不得自由。
  有些人把這樣的情況看成“專一不渝”,以為非得好好看緊自己或愛人,愛情才不會變質,才能永垂不朽。
  我認識不少這樣的女人:當她的先生或情人不在她身邊時,她就拼命打電話查問。也看過這樣的男人:當他的女友必須因公出差到海外時,他不辭辛勞每天追蹤。有的人每天給國外的人打通電話是怕她寂寞,但這种人不是,他怕她在外圖謀不軌。
  某一次,我跟他的女友一起出國。他打電話去時,恰巧飯店的人送RoomService(飯店的送餐服務)進來。而那個侍者碰巧是男人。
  “有男人在你房間里?”他的語气馬上變成調查員。
  女人解釋道,是飯店的侍者。他不相信。因為他怀疑她很久了,只是一直抓不到證据。即使看不到證据,他的怀疑仍与日俱增。因為他發現,女友每次從外國回來都很快樂,比待在他身邊快樂,而和他相處得越久,不耐煩一定成等比級數增加。
  “這下子給我抓到了。”偏偏他既敏感又聰明,一有了這個想法,就像咬住人以后不肯松口的鱷魚。他覺得他一定是對的。
  兩個人在電話中吵起架來。女人罵他:“你變態是不是?”然后他罵她:“你這個無恥的東西。”她說:“你這种緊迫盯人的德性,我早就受不了了!對,我房間里有別的男人又怎樣?那是我高興我愿意,我的自由!”
  本來無一物,兩個人隔海卻吵得火熱。“我現在就過去找你!”男人以威迫的語气下了結論,挂了電話。
  “我們搬飯店吧,”她對我歎了一口气,“喂,赶快走吧,最遲明天,他一定會來,我可不想連在國外都這樣過日子。”
  平時,他連她上洗發店都要在一旁陪她。別的人不知道,都羡慕她說,哇,你先生真是好,對你真是体貼。殊不知,當剛開始時的幸福感被壓迫感沖淡后,她感覺自己已被監視得忍不下去。
  他對她解釋,這是因為他很愛她的緣故。
  當然,后來兩個人不歡而散。
  不久后她竟很得意地來告訴我:“嘿,听說他對這一任女友也是一樣哩!”臉上閃過一种很釋怀的表情:可見不是我辜負他的真情,只是我幸運地逃离他的控制而已。
  有一次,我發現一個男同事在搜集餐廳的火柴盒,一拿就是好几個。基于好奇,我問:“你現在還用火柴點煙?”
  他擠眉弄眼地從公事包中拿出各式的火柴盒,說:“別小看這些火柴盒,我每天得拿它們回去跟老婆交差哩。”
  原來,他的老婆每天都會搜他的口袋,看看他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久而久之,他養成收集火柴盒放在口袋里的習慣。當然,這些火柴盒絕不會是某某大艷窟里來的,一定是青葉餐廳啦、永福樓啦,這些确保安全的地方。他一樣我行我素,只要有火柴盒,一切安全。被“制約”的女人,什么也不知道。
  該相信他嗎?
  這是很多小女人談戀愛時的疑問。
  相信和不相信的結果都一樣。干脆相信,大家輕松愉快。只有飽含信任的愛情才會越談越快樂。

  何必制造愛情監獄?

  每一個監獄都需要一個獄卒看守。
  把他當囚犯,你就是獄卒。天底下沒有快樂的獄卒。如果你覺得快樂,那很可能因為你有虐待狂,至少應該看看心理醫生。
  囚犯得到自由后,獄卒不必看守。愛人們的自由是一致的。
  寫什么都免不了寫到感情。浮世繪中,它是最濃艷的一抹顏色。
  不時接到一些讀者的來信,很多人把他們的愛情告訴我。有些愛情,“脫胎換骨”成了我的故事。他們不吝惜地送給我新鮮食物,而我,只扮演一個調醬添油的廚師。
  我必須實話實說。
  在我的觀察中,人人都覺得自己的故事惊心動魄、轟轟烈烈。
  不知道是哪個小說家說過,當所有真實的愛情故事失去細節,只剩骨干時,皆大同小异,乏味得可以。
  未必乏味,我想,但常免不了通俗。
  通俗是因為,你按人之常情發展,強求強取甚至強迫別人接受奉獻后鮮血淋漓的自己,大家悲悲苦苦,攪和一气。
  看過許多愛情故事,我還是要說,我喜歡有意識的HappyEndingStory(大團圓結局的故事)。
  如果必須只剩記憶,且讓它是美麗的記憶,收拾自己的情緒,轉讓一些空間,不必一味向牛角尖鑽去。
  愛人其實是互動的兩极。不會一邊愉快,一邊悲戚。
  這就跟一位先哲說過,奴役別人的,自己先失去了自由。當你建筑一座監獄,關進了一個囚犯,你自己,也可能成為一個寸步不离的獄卒。
  你看他,在禁錮中受苦;他看你,在枯守間憔悴。誰占了誰的便宜?
  真正的愛,是一起歡暢度日,但不容易。不容易。不容易!
  我們總想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什么。凡事牽扯到情字,就存幸運抽獎或對統一發票的心理,期待有朝一日,Mr.Right(“對”先生)或Miss.Right“對”小姐)撥云見日而出,從此人生困頓盡去,步入坦途。
  少做夢了,你。
  就像賭梭哈,贏得運气者先要貯備些人生籌碼。
  有一种籌碼,名之為快樂。自己開心,才有能力讓別人高興。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所能供應的愛,也是殘障的。
  我一直從愛中看到許多東西,正面的、負面的——患得患失的。歇斯底里的。作茧自縛的、自以為是的、無怨無尤的、雖失敗猶成功的、雖成功仍失敗的……
  愛是沙子,有些人是蚌殼,將它吞納,磨成珍珠;有些人拿它拌成混凝土,筑成堅固城垛;有些人戲筑沙堡,任它隨潮汐起落;有些人,專把沙子放進眼睛里,哭瞎了眼睛。
  就看你如何對待這沙子。
  從前的我,曾一心一意以為,自己可以將它磨成珍珠。
  后來明白,并不是每一粒沙子都可以使你孕育光華。有些沙子,只是沙子,使你流淚,摧心磨肚,徒然累得像只磨薄了的輪胎而已。
  若是顆坏沙子,不如盡快吐出去。慢慢會知道,強求原來無益。該你的就是你的。

  和顏愛語

  先說一個笑話給你听。
  這是丹麥哥本哈根動物園的真人實事。動物園內有一只六歲的長頸鹿忽然暴斃。動物園的發言人表示:那是因為丹麥皇家劇院的演員最近在三百公尺外的一座公園里練唱的結果。
  這只名叫卡坦麗的母鹿,和其他的哺乳動物一樣,對頻率异常的聲音產生了過敏反應。
  如果這些動物沒關在籠子里,它們早就鳥獸散了。不幸,逃無可逃,而可怜的卡坦麗又比別的動物敏感。它對歌劇音樂反應強烈,開始急速喘气,然后休克,最后倒地不起,雖然經過全力搶救,但仍不治而亡。驗尸報告顯示,這頭母鹿對華格納名劇《湯豪瑟》的聲音嚴重過敏,因神經緊張而死。不知是不是歌劇演員唱得太難听?
  這只母鹿的暴斃當然是比較夸張的例子。
  其實,哺乳動物听到不悅耳的聲音都會產生緊張的反應。人為万物之靈,對不悅耳的聲音更加敏感。
  几乎每個算命先生都會說:聲音粗啞不悅耳的女人,命一定不好。同理可證,男人也不愛聲音難听的女人。
  年輕女孩的聲音即使天生低沉,對男人說話,大部分都含有“欲語還羞”的溫文。
  但這种溫文常在相處過程中變質。
  有個生活過得一向平順的男子,發現自己越來越有從婚姻中逃走的念頭,別人問他,什么是你無法忍受的?他想了很久,想不出來老婆到底哪一點不好,為什么他根本不想与她共處一室。難道真的是彈性疲乏?他開始強迫自己去找出他越來越不能适應的地方。某一個星期天早上,他被一种聲音吵醒,才發現症結所在。
  老婆在后院洗衣服,正与隔壁太太聊天聊得高興。她們兩個人都放大嗓門暢所欲言,兩個人的聲音加起來,比洗衣槽的雜音還大,好像一群烏鴉展翅,在他家屋頂盤旋。
  他發現他不能忍受的原來是她的聲音。兩人大學畢業便結了婚,他是公務員,她則在學校任教。這一年來,她被派去帶領排球校隊,不知不覺間,聲音因嘶吼而變得吵啞,且常不自覺拉開大嗓門,即使說的是体己話,也像在運動場上咆哮,漸漸和隔壁家太太原本就粗啞洪亮的聲音難分軒輊。
  這种聲音使他想逃走。
  他是個理智的人,馬上心平气和地与老婆討論症結。他太太也很惊訝地發現,自己談話的語調音色怎么全變了樣?在他体貼的誘導下,她同意盡量維持原來的聲音。
  音變有時候會導致婚變。還是小姐的時候,女人多半懂得輕聲細語,談戀愛時,更不自覺地染上嗲里嗲气。一旦成為婦人,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能在生活的壓力下繼續維持不溫不火的脾气,慢條斯理地說話。
  脾气一坏,頓覺處處皆可罵,聲音于是變粗;說什么老公孩子都不听,只好一念再念三咆哮,嗓門沒辦法不變大。
  女人聲音的改變不只發生在婚后,對熱戀中的男友和愛情長跑很久的男友,用的也是不同的音調。男人當然也有類似的轉變,隨著熱情遞減,聲音中不耐煩的程度提高。
  許多人沒有發現聲音的奧妙。其實耳朵是人類接收感情的敏銳器官,過去視覺媒体不發達的時代,許多聲音甜美的廣播人總有成群的仰慕者排隊,甚至有“不見一面心不死”的追求者,可以為證。
  我有一個朋友,對別人說話的聲音特別敏感,她家樓下分明有一家經濟實惠的餐廳,她卻從不愿意在那一家用餐:“那個老板娘的聲音,讓我吃不下飯。”
  “菜能吃就好,你還管她聲音好不好,未免太挑剔。”我笑道。她卻說:“聲音不悅耳,又太愛說話,我跟你打賭,她的聲音會影響我的食欲,也一定會影響她的生意。”
  果然,三個月內,食客漸稀,聲音不好听又愛大聲說話的老板娘,只好永久打烊。
  記得《無量壽經》有一句話:“和顏愛語。”初識此句,不禁沉迷于它的美。歡愉平和的神色,加上款款向情人傾訴的聲音,誰能不動情?古人用“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形容美人,到底只偏于視覺印象,哪如用“和顏愛語”生靈活現?
  一個真正美麗的女子,豈能不懂和顏愛語?且不要讓時光消磨去輕聲曼語及和悅表情,則情愛長在。

  行為開放,觀念保守

  在許多媒体上,我們會看見不少公眾人物,在談及婚姻愛情觀時自稱:“觀念開放,行為保守。”
  近几年來,許多年輕女孩也以自詡“觀念開放,行為保守”為榮。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依我看來,現代女性的最大問題,是“行為開放,觀念保守”,做愛都做了,才拼命想:我這樣愛你到底對不對?
  有人非常輕易地和認識不深的男人上床,第二天早上或事畢后,哭喪著臉說:你要為我負責。不管付給對方的是第几度貞操,一定堅持自己吃虧,有理由向他索求道德上的賠償。
  我曾經在一個廣播節目中收到一個女性听眾的來信,署名為“二十六歲的我”。信中字字泣血,讀完此信,若沒有一點同情心理,可能枉為女人。內容如是:她和男友同居三年,除了自己負擔所有經濟壓力外,無怨無尤地為他燒飯。洗衣、處理大小麻煩,除了生孩子外,他什么都讓她做,三年間,她為他拿過四次小孩!而她屢屢要求婚姻之名,他卻遲遲不肯承諾。最近,男人對她拳打腳踢,她百般忍受不打緊,最讓她無法原諒的是,男人竟有了新歡,想要叫她离開!
  多年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流水嗎?她問。
  我為他所做的難道掙不到一個“妻子”的名稱?她怨。午夜夢回時,我常常看見那些沒頭沒腳的棄嬰對我哭哭啼啼……我的心里充滿罪惡感。她說。
  像我這樣一個有歷史的女人,除了跟他,還能跟誰?我完全沒有勇气面對明天……端正的字跡哀傷地留下一連串問句。
  同情歸同情。她中的确實是“行為開放,觀念保守”的毒,下毒的人,是她自己。至于她為什么對自己下這种毒,可能要怪我們的社會教育,從來沒教女人怎么保護自己,只告訴她們,這個要避免,那個不可以。
  我們首先要問的是:為什么她不肯做好避孕措施,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自己,拿掉四個孩子?
  類似的問題,我問過一個為男友連續拿掉兩個小孩的二十歲女孩,她振振有辭地說:男友不肯用保險套,因為不舒服。
  為什么你不吃避孕藥?
  我媽就是因吃避孕藥導致中年身材變形的。听說,避孕藥有很多副作用……依然義正詞嚴。請問,墮胎難道比上述兩者好嗎?她沉默不語。
  這一位“二十六歲的我”所擁有的罪惡感,也是行為開放后保守觀念醞釀的產物。她“忍辱偷生”,就是因為害怕自己是個“有過去的女人”,將來沒有人敢要她,假想中,人人都會嘲笑她的過去。
  越沒有自信的人,越容易拿枷鎖扼住自己。
  在歷經滄桑之后,還希望自己三貞九烈,絕對是無解的難題。
  觀念開放,行為保守和行為開放,觀念保守,同樣是嚴重的言行不一。在觀念上,你自己為自己打結,就沒有人能解開這個結。身為這個時代的女人,我們何時才有勇气面對真實的自己?

  沒有永遠的痛

  多年前有一首歌《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當初頗得許多人共鳴。皺著眉頭唱,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啊……似乎有瞬間快感。
  不是美感,是被凌虐過的快感,舔舐傷痕的矛盾滋味。
  沒有永遠的痛嗎?一定有人咬牙切齒地說:有!
  很多人喜歡永遠的痛,終其一生,把某些痛苦不斷拿出來咀嚼,像吃一种苦味嚼不淡的口香糖。其實,苦味一定會散,只是你使自己的味覺固定在苦澀中,不肯移轉。
  古人說:“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偏偏很多人前事不忘,拿來當后事的擋路牌。拿著自己不愉快的經驗,在自己或親人的人生路上拼命設路障。
  我認識一個老太太,她現年已經七十歲了。平常百病叢生,惟談起三十年前先生的忘恩負義時,精力充沛逾常人。她有四個孩子,四個都相當优秀,但是,四個人都擁有破碎婚姻。
  破碎婚姻會遺傳嗎?當然不會。
  但是,一個心怀怨恨的長輩,卻會貽毒于她的下一代。她把別人對她的虧欠發泄在女婿身上,天天提醒女儿,男人不是好東西,別看他今天對你甜言蜜語,明天可能背著你跟別的女人約會去;她也沒忘記把痛苦送給媳婦,每天晚上,她總在最不該敲門的時候敲媳婦的房門,吩咐雞毛蒜皮的小事,總是覺得媳婦在聰明賢慧上差她一等,憑什么儿子對她那么好?
  她不斷提起自己的苦,晚輩一不如她的意,便呼天搶地:“我含辛茹苦撫養你們長大,你們卻像那個無情無義的東西一樣對待我!”
  無情無義的東西,是指她那不負責任。逃之夭夭的丈夫。
  有一本美國暢銷書,叫做《家庭會傷人》。作者說,我們以為破碎婚姻是不會遺傳的,但事實上,就某一層面而言,它會遺傳,因為一個性格有陰影的人,常失去控制地把陰影舖在下一代身上,使他們在生活中不知不覺地惹上同樣的禍,走上類似的不歸路。
  沒有永遠的痛,除非你天天提醒自己記得它。把自己當越王勾踐,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一心肝腸寸斷,一生支离破碎。
  跌倒之后,不如靜靜療傷,使傷口好好复原,复原后,不要去剝弄它,它會好得比你想象中快。千万不要故意在愛你的人面前,剝開傷口給他看,怕他痛不到。
  也要躲開企圖來撕開你傷口的人。你并沒有義務滿足每個人的好奇心。
  承認痛苦,讓時間帶走它,是最好的鎮痛方式。沒有永遠的痛。
  被愛是幸福的嗎?
  “你愛我嗎?”
  戀愛時,每個女孩都喜歡問這句話。
  男人可不能不耐煩地回答:“愛,愛,愛啦,你要問多少遍才會滿意?”
  或者說:“是不是要我把答案錄下來,放給你听?省得我一說再說!”
  男人應該明白,愿意這樣不厭其煩問你的女人,是很愛你的。多說几次,有助于你們的感情。不必吝嗇,你得到的會比簡短回答所費的力气多。
  中國男子常不習慣說“我愛你”,不習慣甜言蜜語。
  跟西方男子習慣性的甜如蜜比較起來,中國男人顯得不近人情。但是,常說我愛你的男人,真的比較愛你嗎?
  有一位中文系的教授曾如此說:“天天把愛挂在嘴邊,當有一天不說我愛你,那就是徹底不愛了。不挂在嘴邊,藏在心中的,才是細水長流,深深在心中扎根。”他堅持中國男人的國粹,不說我愛你。
  照他的說法,不常常說我愛你的男人,甚有可取之處。
  何必跟他斤斤計較?其實你心里知道他到底愛不愛你,如果是情人,你一定知道。言語似乎多此一舉。
  如果我們探討語言背后的涵義,常問“你愛不愛我”的女人,心里多半怕自己愛別人比別人愛自己多。
  愛就是愛,稱斤稱兩干什么?
  我們的頭腦常常陷入一個自找麻煩的泥淖中。一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告訴女孩子,被愛比愛人幸福。
  他們腦海里的畫面大致是這樣的:從前,有個女人愛上一個浪蕩子,但苦于家長反對,不能和自己的愛人長相廝守。后來,嫁了一個她不愛的人,這個她不愛的人,卻對她百般体貼,她才領悟到,原來被愛才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因為我們在愛人与被愛間斤斤計較,所以愛情變得很廉价,好像上菜市場買豬肉一樣,不斷在想,你給我的分量值不值得我付出的价錢?千万不要吃虧了才好!
  可不是這樣嗎?許多認為愛情無价的人。愿意為愛付出的女人,都不自覺地陷入這种斤斤計較中。
  愛是主觀而不能稱斤兩的,你的付出和他的給予,永遠不會站在同一個天平上。想要在愛人与被愛上求平衡。避免被占便宜的人,絕不懂得愛的真諦,也不會開開心心地享受愛情的蜜汁。
  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還是一個自己愛的人?
  忘了這個愚蠢的問題吧。你應該有權利找到一個既愛你你也愛他的人,然后忘了比較你愛他多還是他愛你多,不要去比較,寬宏大量地在愛中生活。
  如果一個人愛你愛得要命,但是你無論如何卻不愛他,那他的愛不過像水之于塑料布,塑料布永遠不能接受水的滋潤。
  如果你愛一個人愛得要命,而他卻完全不愛你,千万別以為皇天不負苦心人,如果你繼續努力,頑石總有點頭的一天。也許頑石會迫不得已而點頭,但那不是愛,那是被收買,或者一時不得不而已。這個例子很像時下一般崇拜偶像的Fan,她們苦苦追求心中的天王巨星,不許他有女朋友,連女星替他擦汗都會吃醋,發出噓聲;更著迷的Fan則二十四小時追蹤,總有辦法找出他的電話。
  這樣的愛徒增困扰,被愛的人宁可不要。
  一個人沒有權利把別人愛得太痛苦。愛在一時惊濤激蕩后需細水長流,不是追到手就好。
  惟有彼此相愛,才能使你變成一塊海綿,你能因他的愛而飽滿。相愛的人,在激情過后,需懂得相濡以沫,互相欣賞,互相需要,平平靜靜地一起度過人生關口。
  曾經有個女孩問我:他對我很好,但是無論如何,我沒辦法愛他,我該怎么辦?
  不要強迫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不管他對你再好,都不值得,該主觀的時候,請勿客觀,請大大方方說“不”!
  只能在你愿意給,且他愿意收時付出。否則,愛會變成毒藥。且勿貶低愛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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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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