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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要介紹的是歐洲最早期的民族國家產生以前的歐洲文明情況。這里說的民族國家，如英國、法國、俄國，德國，是從九世紀開始陸續形成的，而不是在資產階級革命到來后才形成的。 中世紀早期的歐洲文明可分兩部分。一部分是歐洲中心地區，如今天的法、英、德、北歐地區的歷史文明，這可稱為西歐文明。另一部分則是公元4世紀∼公元1453年奧斯曼土耳其人入侵前的拜占庭帝國。 （一）中世紀早期的西歐文明 從公元400年羅馬帝國衰竭時，到13世紀末，主要西歐文明不外是兩點：一是教會二是不同民族与王朝間的征戰与更迭的封建政治。這時歷史的主要內容是：宗教力量的強盛，宗教愚昧的泛濫，文化上的單一、停滯与倒退，經濟上的徘徊不前。民族間征戰与王朝更替。這個時代產生的主要名人是宗教人士与政治領袖。 此時，歐洲文明正在誕生。基督教，日耳曼民族的影響和希腊、希腊化及羅馬文化遺產對它產生了极大影響。但希腊和希腊化文化只對哲學領域有影響，羅馬文化基本上在這時沒有多大市場。入侵歐洲的日耳曼民族給西歐文化帶來了法律觀念、統治者与臣民的契約關系、榮譽關系与軍事制度、神裁法、推選國王的傳統。但影響最大的還是基督教。它為西歐各階層人所接受，教會組織迅速壯大并复雜化，出現了教會等級制度。羅馬主教的權力明顯增長；寺院制度誕生并發揮主要作用。 中世紀早期西歐有一些有影響的宗教人物。烏爾菲拉斯（約311∼383年）向哥特傳教，圣帕特里克（約450年）把基督教帶來了愛爾蘭。科倫巴（死于597年）和科倫班（卒于615年）則分別大力向英國和歐洲大陸傳播基督教的种子。前2人和后2人分別代表最初向外傳教的兩代人。第三代表人物是向烏得勒支居民傳教的威利希羅德（658—739年）和黑森和圖林根（今天德國境內傳教的博尼法斯（675∼754年） 在9世紀時，歐洲基督教出現了兩個派別——天主教与正教。兩個教會團競相爭取信教者。于是有了著名的864年西利爾和梅索烏斯的傳教活動。 這時最著名的宗教人物，應推大格雷戈利（540∼604年）。他曾任教皇。他在神學思想上的貢獻雖然不太重大，但他卻使羅馬主教在教義上成為西歐教會的頭號權威，并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東方教會人士的承認。象許多偉大的政治家一樣，他是一個二流的思想家，但卻是一個一流的權術家。 這時期對教會教育影響最大的人物之一，是曾任過古羅馬首領狄奧多里克秘書的卡西奧多勤斯（Cassiodous477年？∼570年？）。他為僧侶制定七藝。七藝包括文法、修辭、邏輯、算術、几何、天文和音樂。七藝長期成為教會的課程。 在這數百年的多次征戰中，一批杰出的政治家出現了。 孟塞里克（428∼477年）是西班牙汪達爾人的國王。429年，他率數万民眾渡海南下北非，曾四次大敗羅馬軍隊。 意大利的東哥特人中，也出現了一個著名的國王，叫狄奧多里克（約454∼526年），他攻下了意大利并統治它達30年，畢生致力于羅馬人和日耳曼人的和解，他統治下的意大利有了生机。 自5世紀末起，到9世紀初，西歐出現了四個叱吒風云的國王。487年，年僅21歲的克洛維率兵向高盧內地進攻，大敗羅馬軍隊，取得了法蘭克王國形成過程中的決定性戰役的胜利。一次，他斧劈渺視他的權力的戰士的頭顱，在全軍牢牢樹立起他的威嚴。他改信基督教后，在教會的支持下，一下子就大大擴張了領土。他建立了法蘭克王國和墨洛溫王朝。這個王國包括今天的法、德和意等國。 但后來墨洛溫王朝后期的國王昏庸無能。該王朝末期，一個強有力的官相得以主宰王國，他叫查理·馬特爾（688∼741年），外號叫“錘子”。他施展了卓越的政治才干，擊敗了國內的競爭對手，外族阿拉伯人，薩克森人和弗里斯人的入侵与國內貴族的叛亂，后又發動了一系列戰爭，大大擴大了法蘭克王國的版圖。他還在國內進行了重大的改革。 查理的儿子丕平，由于他的個子關系，被史稱矮子丕平（卒于768年）。747年，他成為法蘭克唯一的主人。751年，在羅馬教皇的支持下，他廢掉了墨洛溫王朝的末代君主，創立加羅林王朝。756年，他把意大利中部贈給教皇作為回報。這就是今天教皇國的由來。 丕平的儿子加洛林斯·馬格努斯，人稱查理大帝或查理曼（742∼814年），是整個中世紀最有名的政治家。他与英格蘭之外几乎所有西歐的民族都交過鋒，而且取得大多數戰役的胜利（《世界文明史》第一卷，第410頁）。他把中歐的大部分，意大利的北部和中部并人王國。他還在行政，司法与軍事制度，經濟体制，教會規章和文教方面推行了重大改革。他的帝國威震海外，拜占庭皇帝，阿拉伯帝國哈里發，不列顛群島和西班牙地區的一些王國都十分尊重和敬佩他，對他以禮相待。公元800年，教皇給他加冕，號稱“羅馬皇帝”。他達到了一生事業的頂峰。 中世紀早期的文化成就少得可怜。杰出的文學作品是愛爾蘭的盎格魯·撒克森的史詩《貝奧武甫》。杰出的歷史學家有都爾的格雷戈里，他著有《法蘭克人史》。此時最杰出的史學家是英國僧侶比德（673—735年），他的史作是《英格蘭人教會史》。 （二）拜占庭文明及其名人 外國關于羅馬帝國与拜占庭帝國的交接點的爭論很大。要清楚地确定交接點的年代十分困難。筆者這里采取的划分法是，拜占庭帝國及文明是自查士丁尼皇帝開始執政的597年開始。之所以選擇這點，是因為自查士丁尼上台后，原來的帝國在政治、法律。宗教、藝術方面有了新的變化，后世所稱的拜占庭文化初具雛形了。 拜占庭文明中所產生的名人几乎全都是政治家。在這方面，拜占庭文明比羅馬文明有過之而無不及。拜占庭的藝術，特別是在建筑、鑲嵌畫等方面造詣頗高，但卻未能誕生几個偉大的藝術家。 拜占庭時代最杰出的政治家無疑是查士丁尼（483∼565年）。他一心要重建羅馬帝國，為此而廢寢忘食。他下令編纂法律文獻《羅馬民法匯編》，成為2世紀后歐洲各國研究和制定法律的基礎。他令一切人改奉正教，還進行行政改革。他到處征戰，兼并了北非、意大利、西班牙東南部等地，恢复了西羅馬帝國的絕大部分舊有領土。但在他死后，他的帝國迅速衰落，征服來的地盤得而复失。 幫助查士丁尼完成功業的是世界史上的名將貝利撒留（Belisarius，約505—565年）。他創建了一支精銳的鐵甲軍，這支軍隊在后來900年中保衛了帝國的安全。他在鎮壓國內起義，征服北非汪達爾人和意大利東哥特人等重大戰爭中，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但在后期，由于查士了尼忌才，他在宦途和軍事上始終無大作為。 有些西方史學家把610年定的拜占庭文化的起始年，理由是，在這年赫拉克里烏斯登上帝國皇帝寶座，從許多方面改變了東羅馬帝國的外觀。拜占庭文明從羅馬文明中脫穎而出。 赫拉克里烏斯的确在拜占庭歷史上占有一席之地。610年，他開創了長達一百年的赫拉克里烏斯王朝。他擊敗了波斯人，又把合法的十字勳章歸還給耶路撒冷。636年，他被穆斯林阿拉伯人擊敗，失去了敘利亞、巴基斯坦和埃及。他改革了帝國的行政，為中世紀的拜占庭國家奠定了基礎（杰·巴勒克拉夫《世界史便覽》，中文版第596頁）。 在赫拉克里烏斯王朝滅亡之際，一位才能非凡的人物借助阿拉伯的支持，于717年在君士坦丁堡建立起伊蘇里亞王朝。而他上台伊始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与阿拉伯人作戰，大敗阿拉伯人。當宗教力量危及帝國經濟命脈時，他又發動了“反對供奉圣像”運動。他還修訂了查士丁尼法典，新法典對后來東歐俄羅斯國家的法律發生了深遠的影響。他就是利奧三世。 与上述人物相比，拜占庭帝國后來的君主相對地名聲不大，他們當中，功業最顯赫的要推巴西爾二世（958∼1025年）。985年，他把巴爾于半島、美索不達米亞、格魯尼亞和亞美尼亞并入了帝國的版圖，使帝國恢复了接近羅馬极盛時的影響。其次是把達爾馬提亞，波斯尼亞和克羅地區并人帝國地圖的曼努埃爾一世（1122∼1180年）。再次是編制《巴希利卡》的國王巴西爾一世与利奧六世（866∼912年）。 拜占庭時代的文化名人可能不外是兩個：查士丁尼時代的史學家普羅科匹阿斯（約500∼565年）和六世紀亞歷山大里亞市的約翰·斐羅波羅斯。普羅科匹阿斯淪敘了查士丁尼時代社會与歷史的各個側面。他的著作有公開歌頌查士丁尼的《戰爭史》与《建筑》，也有暗中揭露和咒罵查士丁尼腐敗政治的，當時未公開發表的《秘史》。斐羅波羅斯是位物理學家，他提出了沖力說，否認了天体是由神靈推動的理論。 本書下一節記述從中世紀歐洲各大民族國家形成之時起的歐洲各國名人。本節雖提及中世紀早期的情況，但中期与后期卻未介紹。筆者力圖在下一節民族的論述中，對中世紀中后期名人進行補述。 ------------------ 亦凡圖書館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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