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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雷恩那

  敖靈兒笑音脆甜,他有些羞惱,僵聲道:「願賭服輸……得付出代價。妳輸了,妳說妳喜愛我,就……就得讓我管著,聽我的話……」

  往他的頰啄了一個響吻,她發現「遊戲」似乎越來越好玩,又降唇啄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操之在手,全盤掌控,她愛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誰能說得了她?

  「好啊,我服輸,我讓你管。」她大方爽朗,卻又道:「你高興管就管,想說什麼就說,我也不嫌你嘮叨得像個老媽子,反正我愛聽便聽,想做就做,這也不衝突。」

  他迷濛的鳳目陡地一瞠。「不衝突?這是詭辯……妳、妳……」

  她含住他的嘴,學著他親吻她的方式,嘗著他口中的滋味。

  還有好多話沒說清,她故意撓了一切,想逼他臣服在情慾的狂浪中。

  司徒馭困難地抗拒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努力緊扯著所剩不多的自我。

  但她的唇是如此地柔軟馨香,頑皮逗弄著他的小舌如在他舌尖融化的糖霜,蜜味連綿纏繞,讓他不自覺要得更深,意志已漸漸潰決,微仰起俊顎,與她深深糾纏了起來。

  神思沉淪之際,他身上的粗繩不知何時已教她解開。

  一圈圈的緊捆終於鬆脫了,她推著他伏臥,用隨身的篾刀俐落地割斷綁住他腕間的麻繩,連帶也解除了他脖頸的束縛。

  司徒馭欲要撐坐起來,但身軀卻前所未有的沉渾。

  他試著聚氣,無奈丹田的熱潮不曾止過,一波湧過一波,打得他七零八亂,把他拉扯進一種怪異的虛浮中,猶如漩渦,他在裡頭急轉、翻滾、騰伏,怎麼也觸不到底。

  這「合歡散」果真非常物啊……

  他熱得發暈的腦子模糊地想著,內心苦笑萬般,低喘著,不放棄地又試了次,真氣仍四散著,難以凝聚。

  可恨的是,他連要壓制下腹那愈益明顯的熱脹感的能耐也沒有,身軀彷彿被剝奪了,按著它自個兒喜愛的模樣展現而出。

  「司徒馭……」

  她的香息再次掃掠他的耳,模模糊糊的,他感覺出她跨坐在他背臀上,溫熱身子貼著他的背。

  他心跳得好快、好響,震著他的耳鼓。

  「司徒馭……」她又喚,歎息著,不住地歎息,指尖再一次眷戀他的挺鼻、滑過人中、滑過那兩片潤美的俊唇和他優雅的顎與頸。

  他禁不住地顫慄,聽見她淺聲幽喃:「我一直沒告訴你實情,關於那一年,我假裝溺水引來那個叫作殷落霞的姑娘的事兒……我以為一輩子也不說的,可偏偏就輸了賭,莫可奈何地喜愛上你。我想,我該是從許久、許久前,心裡便有你了。你從我身邊走開,我難受,就把心裡的你藏起來,埋在好深的地方,不願去想……」

  若非他百般執意,要管她、照看她、不放開她,硬將兩個人再次拉在一塊兒,她永遠也不會曉得自個兒的真心。

  「靈兒,讓我看著妳……」司徒馭心中大動,想翻過身端詳她的五官,她偏偏不依,硬將他「釘」在身下。

  她低笑,食髓知味地吮起他的耳。

  「這個姿勢很好,我喜歡,你就乖乖伏著,別亂動,呵……你曉不曉得,那時,你被你的老僧師父留在西域守關,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三幫四會』裡有人固定時候會把我在中原的事捎去給你。我當初鬧著要殷落霞負責,自然是想激你、氣你、嘔你,教你惱得牙癢癢,偏拿我沒法兒。」她清靈靈地撒落一串笑音,跟著軟軟又歎。「你見過那位殷落霞姑娘嗎?她雖女扮男裝,卻不刻意掩飾女兒家的身份,黑髮輕散,素衫雅氣,臉容俊秀清美……我頭一回見著她,便覺熟悉,因她的側臉與你相像,真的好像。我偷偷覷著她,一直瞧、一直瞧,跟蹤了她好些天,就因她的側臉瞧起來似你……」因此,便成了她的「目標物」。

  她的話緩緩鑽進他耳裡,擊著他的鼓膜,可他心湖更震,不能自己。

  「靈兒……讓我起來,我們……我們別這樣……」

  她又笑。「我偏不。我偏要這樣。司徒馭,是你不肯放開我的,現下要我放開你,我也做不到了。」

  「妳不懂的……妳、妳再不收手,後果會不堪設想……」慾念絞得他盈出滿額細汗,意志消融著,他已沒多少力氣去拉扯。

  「喔?到底會怎麼的不堪設想?」她像一頭將獵物壓困在爪子下的母獸,獵物儘管較她龐大、強壯,卻抵不過她陰狠。

  忽地,衣衫的撕裂聲清脆響起。

  她手持著篾刀,邊割邊撕,把他的青袍給毀了,把裡衣也劃破了,那片精勁漂亮的男性寬背展現在前,每一寸皆迷人。

  「靈兒……」他以為衝出喉的是厲吼,實則低柔似吟。

  「司徒馭,別以為我啥也不懂,我懂得的說不准比你多……」她嘻笑了聲,小手撫上那片美背,恣意享受著那強健美好的觸感。

  內頰不住地泌出唾液,垂涎三尺啊……她歎了聲,俯下小臉,一朵朵的啄吻沿著他優美起伏的脊骨印下,在他腰臀所在留連了會兒,不管他如何掙扎,就是不讓他翻身。

  「該死……該死……」他無能為力地低咒,身軀又陡然一繃,低咒瞬間轉作粗啞的急喘,因她邪氣的小手正探過他腋下,撫觸著他的胸乳。

  「妳、妳、妳……哈啊……從哪裡學來的……住手……」他咬牙切齒。

  敖靈兒臉蛋紅撲撲,心悸不已,卻帶笑輕哼:「那些夫人、小姐們可以對你上下其手、左搓右揉,我就不行嗎?哼哼,同你說了也無妨,闖江湖那兩年,我在湘陰一帶最富盛名的『倚紅樓』可窩過好長一段時候,『倚紅樓』裡掛頭牌的姑娘便是我的紅顏知己,她教我的本事可多了,見過的『場面』不知凡幾,只差沒親身體會,今日一一伺候在你身上,你等著吧,沒那麼容易就放你干休。」

  老天……

  沒誰救得了他了……

  司徒馭又氣、又急、又恨,偏偏為她動情。

  一旦情動,就更易被撩撥。

  事情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疇,如不意間掙開了掌握、隨風飛揚的紙鳶,他拉扯不回,只能由著去。

  他歎息,心窩發燙,身軀發燙,整個神魂也發著燙。

  她漾著綿綿情絲的溫息拂過他的耳。「我喜愛你呀,司徒馭,喜愛得恨下得一口吞了你……」

  ☆☆☆☆☆☆☆☆☆☆  ☆☆☆☆☆☆☆☆☆☆

  他真被「撕吞入腹」了。

  狀況有些淒慘,他的「清白」三兩下就給毀得一乾二淨,不過,到底是撐過來了。

  又是「合歡散」、又是「倚紅樓」、又是「掛頭牌」的姑娘……他不得不質疑,在他離開的那兩年,她留書出走、闖蕩江湖,究竟結交了哪些朋友?又學會了多少……多少「驚世駭俗」的本事?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姑娘啊……她的情意教他歡喜、顫慄,教他胸中泛開一窩的暖,可她表露情意的方式,卻讓他全然招架不住,狠狠地在天境與地獄之間來回飛闖了好幾回。

  那該死的「合歡散」,折騰得他幾乎去掉半條命。

  昨日的風波已平,屋中寧靜。

  外頭天已大亮,大把、大把的清光從窗紙迤邐而進,鋪撒滿室。

  漂亮的鳳瞳揉入一絲不自覺的慵懶,他眨了眨長睫,直視著上頭屋樑邊一朵好大的蜘蛛網,就這麼平躺不動。

  被子底下的身軀赤裸裸,有種說不上的虛浮,彷彿昨日的顛狂餘熱未退,仍在血中流竄。

  緩緩地,他抬手按在丹田上,呼息、吐息,綿長深重,如此連做了好幾回,感覺真氣已能凝聚,混沌的腦子終於也清明了些兒。

  合起雙眼,他運氣在體內行走,讓氣血完全暢通。下出一刻鐘,他再次掀眸,目中已見精光爍動。

  當務之急,便是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抓到面前來,狠狠地教誡一番。

  抿著被吮得潤紅微腫的薄唇,他翻身坐起,見自個兒的青袍和裡衣全擱在楊邊,不過早破碎不堪,根本沒法兒穿。

  他俊臉微微泛熱,心中一蕩,自然而然地思及昨日他備受「蹂躪」的情狀,實在是陰溝裡翻船啊!

  苦笑地搖了搖頭,他抓起尚稱完好的褲子套上,隨意纏好腰綁,套上黑靴,起身大步走出屋外。

  見那日陽方位,應是午未之交,他長髮披散,雙臂抱在裸胸前,靜靜環顧了週遭一眼,隨即在不遠處的江畔瞧見那秀美的影兒。

  敖靈兒佇立在那兒,懷裡抱著一隻大竹籃,微仰小臉,正同站在一艘篷船尾端的少年說著話。

  「……那位刀二爺從窗子跳進,把他的小娘子帶走,過程挺順利的,沒動用到咱們的人。」塗小七是來稟報昨日竹塢那兒的後續發展。

  敖靈兒頷了頷首,問:「火勢還好吧?」

  「就浮橋毀了,竹塢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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