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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7章 交換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207章交換

    飛瀾靜靜的看著她,唇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也許正是朧月的單純,才讓她如此快樂吧。愛耨朾碣「走吧,隨我去天牢。」

    天牢之中依舊潮濕陰暗,飛瀾帶著朧月幾乎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關押沈浪的牢房之中。不知何時開始,沈浪被鎖上了腳鐐與手銬,模樣也越發狼狽了。

    「沈浪!」朧月不顧一切的撲到沈浪身上,抱著他痛哭不止。「沈浪,他們對你做什麼了?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很痛?」朧月的淚珠子辟里啪啦不停的滴落下來,哭的極為可憐。

    「別哭,我沒事兒。」沈浪才說了兩句,就不停的咳了起來。上次朧月來過之後,君洌寒就命人對沈浪動了大刑,他倒是想看看,楚君寧究竟有多狠,可以置親妹妹的性命與不顧。

    「慕容飛瀾,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對她動刑,我已經答應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朧月哭著對飛瀾吼道轢。

    飛瀾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時間,她也想不通君洌寒為何要突然對沈浪動刑,但那並不是她考慮的範疇。

    「朧月,你說什麼,他不是連玉墨嗎?她到底是誰?」沈浪不可置信的看向飛瀾。

    飛瀾淡然而笑,如今,她踩在聖朝的土地上,倒也沒有什麼怕拆穿的。「沈將軍出生將門,難道沒聽說過聖朝三藩戰亂,評定三藩的是大將軍慕容飛瀾嗎?酐」

    「你就是塞外戰神慕容大將軍?不,這根本不可能。」沈浪一口否定,且不說性別,年齡上就不對,慕容將軍起碼二十有三,而連玉墨卻只有十六七歲而已。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能的事,都會成為可能。」飛瀾負手而立,緩步來到沈浪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倒是很有一副女王的風範。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沈浪身上,出口的話卻是說給朧月,「人你也見到了,我們的交易也應該開始了。」

    「什麼交易?」沈浪突然面色一沉,雙手緊抓住朧月的肩膀。而朧月緊咬著唇,卻一句話也不說。

    飛瀾出手推開沈浪,一把將朧月從地上扶起,「朧月,如果你需要時間考慮,我可以給你,不過,沈浪還要受多少苦,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朧月用力抹掉臉上的淚痕,大聲回道。她掌心攤開在飛瀾面前,「將藥給我,給我啊。」

    飛瀾從衣袖中取出那根蜘蛛草遞給朧月,而朧月接過來,不由分說的塞入口中。

    「朧月!不要吃!」沈浪爆發性的嘶吼一聲,他不顧一切的衝向朧月,可手腳都拴著鐐銬,他根本無法接近朧月,劇烈的掙扎讓鎖在身上的鐵索嘩啦啦的作響。

    朧月看著他,淚不停的落下來。可她什麼也沒有說。

    「來人,將沈浪放了,帶到驛站交給君寧太子。」飛瀾對牢房外的獄卒吩咐道。

    很快,沈浪身上的鐐銬被解開,可他被兩個身材高大,武功高強的御林軍禁錮著,根本無法掙脫。「朧月,朧月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沈浪,對不起。」朧月低低的泣著。

    飛瀾冷瞇著眸子,語調冷漠的對沈浪說,「告訴你的太子殿下,想要他妹妹活命,就歸還聖朝邊境十五城。」

    「慕容飛瀾,你真卑鄙。」沈浪幾乎是咬牙切齒。

    「卑鄙?難道不是楚君寧先用我威脅皇上的嗎?慕容飛瀾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待沈浪被帶走後,朧月仍蹲在地上嚶嚶哭泣。飛瀾蹲身在她面前,遞出一張雪白的絹帕,「擦擦眼淚吧,朧月,謝謝你。」

    朧月接過絹帕,拭去眼角的淚珠,她仍止不住哭聲,顫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對不對,但是飛瀾,我願意相信你,我也很想成全你的愛情。」她突然握住了飛瀾的手,握的很緊很緊,「飛瀾,你一定不會欺騙我的,對不對?」

    「嗯,我發誓,我不會。」飛瀾溫和的對她笑,手掌輕輕的覆蓋住她的,給她溫暖與安慰。「回到他們身邊去吧,朧月,你和沈浪,一定會幸福的。」

    送走了朧月,飛瀾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廣陽殿中,此時,君洌寒與無憂一對父子早已在殿內等候多時。君洌寒坐在桌邊批閱奏折,無憂靠在他身旁讀書,父子二人彼此沉默,但氣氛卻莫名的和諧。

    「娘,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無憂見到飛瀾,丟下手中的書冊,張開雙臂飛過來,環住她腰身,小腦袋枕在她柔軟的胸口。

    「都多大了,還在撒嬌。」無憂寵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此時,君洌寒也放下手中奏折,出聲道,「聽說你釋放了沈浪,並將朧月送到驛館交還給楚君寧。」

    「嗯。」飛瀾點頭,「夫君不過是要用沈浪來換我,如今我安然無恙的站在夫君面前,何必還要為難沈浪與朧月那對有情人呢?」

    君洌寒一笑置之,不僅不惱,甚至沒有多問一句,他要的的確是飛瀾,只要飛瀾好好的,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既然如此,朕明日便差人護送大翰太子一行回國。」

    「既然娘親回來了,就別再說大翰的那些人了,聽著就掃興。」無憂笑嘻嘻的靠在飛瀾懷中,撒嬌道,「娘,你不知道這些日子無憂有多想你,今夜無憂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嗯。」飛瀾含笑應著。

    而一旁,君洌寒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這似乎成了週而復始的問題,他們父子永遠要為今夜誰陪著飛瀾睡的問題而起爭執,分明是自己的女人,卻總是被無憂這小鬼霸佔著,他突然覺得,不要第二個孩子這個覺得是十分明知的,若再多出一個小蘿蔔頭和他搶飛瀾,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無憂,你都多大了,還纏著你娘,在過幾年,朕就該為你迎娶太子妃了。」君洌寒端起桌上溫茶,隨口說道。

    「爹,我才七歲,迎娶太子妃是十幾年之後的事,你是不是操心的太早了。」無憂懶懶的回道,枕在飛瀾胸口的小腦袋就沒抬起來過,君洌寒看著別提多火大。

    「夫君,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奏折總是看不完的,身體要緊。」飛瀾溫聲說道,起身來到他面前,動手為他收拾起桌案上散亂的奏折。而君洌寒突然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溫笑道,「瀾兒是在關心朕嗎?」

    飛瀾一笑,剛要開口,卻被無憂搶先了一步,「當然是關係你了,爹,你年紀也不小了,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萬一你英年早逝,大聖朝這麼大的爛攤子不是要落到我頭上了。」

    「君無憂!」君洌寒冷著臉色低斥了聲,這小鬼是在咒他嗎!

    「你這小鬼,少說兩句,還不去睡覺。」飛瀾推了下無憂的肩膀,無憂對父母做了個鬼臉,而後快速的跑入寢殿中。

    「越發不成樣子了。」君洌寒無奈道。

    飛瀾莞爾一笑,「他這樣頑皮,只是將你當做父親,而並非帝王,夫君覺得這樣不好嗎?」

    君洌寒俊顏重新掛上笑容,伸臂將飛瀾攬入胸膛,低頭在她唇上輕啄,「瀾兒說什麼都是好的,只是,無憂那小鬼總是纏著你,朕想與你親熱都不成了。」

    「皇上怎麼和一個孩子吃醋呢,他可是你兒子。」飛瀾嘟唇道。

    「他如果不是我兒子,我找將他丟出去了。」君洌寒修長的指隨意的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

    飛瀾將頭輕靠在他胸膛中,唇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靨。「今夜要委屈皇上回養心殿去睡了。」

    「真的要趕我走?」君洌寒的手臂環在飛瀾腰間,頭壓在她頸項,一寸寸吻著她細膩的肌膚,濕潤的舌舔著她敏感的鎖骨,引來飛瀾一陣陣低笑。

    「好了,別這樣,無憂還在寢殿呢。」飛瀾低笑著掙脫他,而她身體剛剛脫離他懷抱,又被君洌寒扯了回去,他纏著她身體,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飛瀾無奈的搖頭,真是受不了這對父子,「如果皇上真不想走,那今夜只好三個人擠一張床了。」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君洌寒回答的十分勉強,打橫將飛瀾抱起,向寢殿內走去。

    又是三個人擠在一處,君寧被夾在中間,一臉的不耐。「我只和娘親睡一夜,你幹嘛要和我們擠在一起啊。」

    君洌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臭小子睡他老婆,他還有理了。他們是天生的父子,卻也是天生的敵人。「想睡就閉嘴,不想睡就回你的偏殿。」君洌寒說罷,伸臂將他攬入懷中。

    無憂枕在父親手臂,聽話的閉上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君洌寒低眸看著他,唇角揚著一絲淺淺的笑,手掌輕輕的撫摸過無憂的額頭,睡夢中的孩子動了動唇片,輾轉身形,又睡了過去。

    飛瀾的手臂撐在頭上,含笑看著他,君洌寒和無憂總是鬥嘴,但飛瀾心中明白,君洌寒是很愛無憂的,就像愛她一樣,愉悅生命。

    她輕輕的將手覆蓋在君洌寒手背之上,淺淺的揚著唇角,「洌寒,我覺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他溫柔的回望著她,褐眸中是寧靜的笑意。他雖然沒有開口,但飛瀾卻能讀懂他的心,他想告訴她,只要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而另一面,驛館之內,蜘蛛草的藥性已經開始在朧月身上發作了,她的血管道道凸起,呈現出駭人的血紅色。朧月雖然早知身體會發生異狀,卻沒想過會這麼恐怖,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啊!」她站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那張爬滿血絲的恐怖的臉時,驚恐的大聲嘶喊。

    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鎖了門窗,一個人萎縮的躲在床上,連厚重的床幔都放下了。房門被君寧與沈浪敲的震天響。

    「朧月,你怎麼了?你快出來好不好?你讓大哥看看你究竟怎麼了?」君寧臉色從未有過的沉重,焦急、憂慮這些本不該有的情緒統統都寫在了臉上。

    而沈浪的狀況似乎比他更糟糕,他整個人都失控了,手握成拳不停的捶打著房門,拳頭都磨出血來,他高大的身體順著牆門緩緩滑落,眸底都是冰涼的淚。「朧月,你將門打開吧,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就一眼而已,我只是想看你過得好不好,我只是想陪著你。」

    「你們走啊,你們走,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誰都不想見。」屋內傳來朧月的嘶吼聲。

    君寧也發了狠,一角踢開.房門,扯著沈浪一同衝了進去,而掀開床幔的那一刻,他和沈浪都被鎮住了,朧月的臉上,手上都爬滿了紅色的血色,模樣十分恐怖。她躲在陰暗中,就像一隻害怕見光的魔鬼一樣,臉上淚痕交織著血絲,更是恐怖。

    「朧月,怎麼會變成這樣?」沈浪撲上來抱住她,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而朧月卻拚死的掙扎,自古女為悅己者容,作為女人,她怎麼可能願意讓心愛的男人看到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放開我,沈浪,你出去,你出去啊!我沒事,很快就好,很快就好的……」朧月失控般的蜷縮起身體,將臉埋在角落中,她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臉,只要兩個月,她只要躲兩個月就好了,飛瀾不會騙她,一定不會騙她的。

    而沈浪看起來比朧月還要痛苦,不管他被推開多少次,還是會上前抱住她,而朧月依舊會固執的將他推開。

    「沈浪,我求求你,你走,走啊!」朧月哭的嗓子都沙啞了。

    朧月也不知哪兒來的那麼大力氣,沈浪一個不穩,身體踉蹌的跌坐在地上,他的神情是那樣悲慟,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自己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朧月,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不要!」朧月被沈浪那一巴掌嚇傻了,她不顧一切的撲入沈浪懷中,哭的更凶了,「不是你的錯,沈浪,你別這樣,不要這樣。」

    沈浪將朧月緊緊的擁在懷中,那樣的用力,幾乎要將她融入血脈中一樣,他的手掌緩緩托起朧月的小臉,那張爬滿血紅色蜘蛛網的臉,真的很醜,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無論朧月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他心中的女孩。

    「別哭,也不要怕,朧月,無論發生什麼,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他溫柔的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淚。

    朧月卻緊閉著雙眼,根本不敢看他,淚珠依舊不停的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沈浪慢慢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面頰上冰冷的淚珠,唇角含著一抹苦笑,「其實,這樣也好,這樣你就永遠都屬於我,不會有別的男人來覬覦你,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你的美。」

    沈浪的話,聽在君寧耳中,格外的刺耳,也刺痛了心。他和沈浪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連玉墨用來威脅他的手段,只要他歸還邊境十五城,只要他放棄連玉墨,朧月就可以恢復原貌,可是,沈浪並沒有要求他去做什麼,朧月也沒有,他們從來沒怪過他一句,這反而讓他更受到良心的譴責。

    在朧月的哭聲與沈浪的悲慟中,他心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或許,母親說的對,連玉墨並不屬於他,而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害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他何其自私殘忍。

    君寧緩緩的蹲跪下去,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朧月的頭髮,「朧月,你放下,大哥一定會為你拿回解藥的。」

    「哥,哥。」朧月哭著撲入君寧懷中,她是真的心有歉疚。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君寧一夜無眠,一個人坐在園中,孤零零的望著天空發呆,他突然很想念阿芙,聽說小孩子長得很快,這麼就不見,也不知道她長大了多少,等到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小傢伙還認不認得他這個父王了。

    翌日,他命人將一封書信傳入宮中,約飛瀾在驛館中相見。為了那個不屬於他的女人,他已經辜負了沈惠,他不能做一個好丈夫,卻要做一個好哥哥,他絕不會毀了朧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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