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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6章 離開朕嗎,永遠的?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206章離開朕嗎,永遠的?

    「皇上,你好壞呢。愛耨朾碣」

    此時,君洌寒胸口的衣襟大敞著,她瑩玉般白皙的指尖在他心口的肌膚上流連著。她絕美的臉上揚著嫵媚的笑,姿態撩人的挑開了胸前的衣帶,最後一件遮體的肚兜也隨著落在地面上,她柔軟的小手大膽的撫摸著他胸膛的肌膚,並逐漸向下停留在他腰間的束帶上,指尖輕輕的挑開,而後,她整個身子都撲在了君洌寒身上……因為東歌的身體擋住了君洌寒,飛瀾自然沒有看到,但東歌要去問他的時候,君洌寒眸中一閃而過厭惡之色,下意識的側開了頭。

    急切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刺激著飛瀾的耳膜,她雙眼發紅,幾乎無法思考,心臟都好像停跳了一樣,她從房梁之上飛身而下,落在了房門之外。

    她如此大的動作自然引起了殿外御林軍的注意,「什麼人?刺客,快抓刺客!」御林軍抽出腰間寶劍,想飛瀾刺了過去。

    飛瀾身下快速的閃躲,輕而易舉避開御林軍的糾纏,她並不戀戰,她的目標是屋內正天雷勾地火的一對男女轢。

    砰地一聲,飛瀾一腳踢開.房門,飛身走了進去,御林軍跟隨在她身後,蜂擁而入,當看到龍榻上絞纏的身體時,頓時僵在了原地,一個個放下手中兵器,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未等床上兩人反應過來,飛瀾端起梳妝台前的銅盆,將盆中的水一股腦潑在床榻上的兩人身上。

    「啊!」東歌公主一聲尖叫,從君洌寒身上翻身而下,她雪白的肌膚上還滴滴答答的滾落著冰冷的水珠,顫抖著扯過被子裹住身體釃。

    而君洌寒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下來,畢竟是堂堂一國之君,被一個女人捉.奸在床,還破了一身冷水,最主要的是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之下,裡子面子可都掛不住,但他又無法對始作俑者發火,那群跪在地上的御林軍便成了倒霉的發洩對象。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都給朕滾到慎刑司領板子去。」君洌寒低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臣等遵旨。」御林軍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出去,絲毫不敢反駁。

    殿門再次合起,君洌寒抬眸對上飛瀾清冷憤怒的眸子,卻忽而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在吃醋?」

    飛瀾憤憤的瞪著他,依舊不願,如今,她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眸中儘是傷痛,若他連這樣的眼神都記不得,那麼,她真的要像君寧認輸了,他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相愛。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東歌公主胸口裹著錦被,厲聲質問。

    飛瀾依舊不語,目光一直不曾從君洌寒身上移開。而此時,東歌公主的注意力也轉移到君洌寒身上。「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才剛剛入宮,就這樣被欺負,以後可如何在後宮立足?」她掩面哭泣,那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的確讓人心疼。

    而君洌寒卻不見絲毫憐香惜玉之態,隨意的拂了下肌膚上的水珠,利落的將雪白中衣套在身上,「朕有說過讓你繼續留在宮中嗎?」

    「皇上,你,你這是何意?」東歌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還不明白?朕說過,服侍好朕,你才是朕的妃子,而現在,你什麼也不是。」君洌寒的語調很冷,對於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一向不會留情。

    東歌此時還是赤.身.裸.體的,她凍得微微顫動,飽滿的唇氣的發紫。「那她呢?她又是誰?竟然如此放肆?即便我不是你的妃子,好歹也是一國公主,若沒有我們西涼的支持,皇上想要攻克大翰朝,想必也沒那麼容易吧。」

    「她?」君洌寒低潤的一笑,落在飛瀾身上的眸光竟變得說不出的柔和,「她是朕最愛的女人,朕打這場仗也是為了她,如今她平安的回到朕身邊,朕便不在需要西涼國的支持了。公主可以放心的歸國。」

    「你……」東歌公主顫抖的更厲害,君洌寒明顯是在過河拆橋,而西涼是小國,絕不敢與聖朝抗衡,何況,因為聖朝,甚至得罪了大翰朝,若腹背受敵,只怕離亡國也不遠了。

    「來人,將公主請出去,明日安排車馬送她回國。」

    君洌寒話落,殿外兩個小太監低頭走進來,竟然不由分說的將床榻上的東歌連同被褥一起抬了出去。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西涼的公主,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會讓父王殺了你們……」東歌公主的嘶喊的聲音與小太監匆忙的腳步一同消失在瑤華宮中。

    彼時,殿內已經出奇的安靜,君洌寒溫柔的目光仍一瞬不瞬的落在飛瀾身上,他過分炙熱的目光讓飛瀾尷尬的低了頭,從他剛剛的話已經證實他是認出她了,但究竟是什麼時候,便無從知曉。

    「朕若不這麼做,你是不是還不肯出來與朕相見?」君洌寒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飛瀾低頭不語,她在思考究竟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

    「怎麼?還不打算開口嗎?」他眸色忽而一沉,連語調都冷了幾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飛瀾遲疑的開口,目光緩緩上移,迎視上他的眼睛。

    君洌寒哼笑一聲,帶著幾分嘲弄,「連褐風都發現那個不是你,難道朕連一個畜生都不如嗎?」

    飛瀾不語,她自然知道君洌寒在生氣,那個自負又驕傲的男人一向容不得欺騙,這回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愚弄了。

    「大翰朝的易容術的確惟妙惟肖,朕當時並未看出破綻,可當朕將『你』擁入懷中時,就已經察覺了不對,與朕夜夜纏綿的女人,朕怎麼會忘記她的身體呢。」他說話間已經靠近了她,他的唇就停留在她面頰前,語氣溫熱而曖昧。

    飛瀾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而她身後就是僵硬的牆壁,君洌寒的腳步很快跟隨過來,撐起手臂抵在牆上,如此,飛瀾就被困在了他胸膛和牆壁之間。他壓低了頭,姿態曖昧,語調卻是冷靜的,繼續解釋道,「大翰既然同意求和,自然會守信將你送來,朕並沒有揭穿她,就是想知道哪一個才是真的你?而那個假扮你的人,又是誰?」

    「所以,你故意鞭打褐風?」飛瀾終於縷出了一些頭緒。

    「朕讓她騎上褐風,一來是要證實朕的推斷是對的,果然,褐風也發現了那不是你,所以毫不留情的將她甩了出去,二來,褐風與你的感情深厚,它受傷了,你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朕只要等在馬棚中守株待兔便是。」

    飛瀾咬唇不語,心中卻憤憤道:老謀深算,真是比狐狸還要狡猾。

    「那你知道假扮我的人是誰了嗎?」

    君洌寒邪氣的笑,手掌輕輕的撫摸著飛瀾的面頰,指尖在她鬢邊找到了突破口,一把將她面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並晃了幾下,「不就是這張臉的主人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飛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聽聞大翰景帝的掌上明珠朧月公主在沈浪陣亡後,抱著牌位嫁入了沈將軍府。她剛進宮,便迫不及待的去天牢探視沈浪,不是朧月又是何人。」君洌寒隨口回道,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模樣,若非是他的授意,朧月怎麼可能在宮中暢通無阻,又輕易的進入天牢見到沈浪。他們的對話,他雖未聽全,卻也聽得七七八八。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君洌寒問道。

    飛瀾搖了搖頭,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她還有何話可說。

    「那好,現在該輪到朕來問你了。好好回答,若有一句朕不滿意的,你該知道後果。嗯?」他邪冷的牽動唇角,眸光隨意的掃過濕漉漉的身體。

    飛瀾心中嘀咕了句:還記得她潑他冷水的事兒呢,真是個小氣又記仇的男人。

    「為什麼你和朧月的身份會對換,你還如此配合?」君洌寒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深不見底的褐眸直視著她的眼睛,在這樣犀利目光的注視下,飛瀾根本編不出謊話來。

    嫣紅的薄唇輕動兩下,淡淡道,「只是一個賭注而已,賭你在兩個月內是否能認出我?」

    「那賭注又是什麼?是朕?瀾兒,若朕真的沒有認出你,你又會如何?離開朕嗎,永遠的?」君洌寒鳳眸微瞇著,透出幾分冷意。

    飛瀾的眸光左躲右閃,不敢看他的眼睛,這無異於默認了他的話。

    毫無意外的,君洌寒惱火了,他握在她下巴的指突然用力,那樣的力道,讓飛瀾痛徹心扉,她幾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好痛……」她抬起眼簾,眸中盈動出迷濛的水霧。

    「痛嗎?」君洌寒的語調冰冷詭異,卻仍帶著一絲淡淡的心痛。他的指緩緩鬆開她的下巴,掌心撫摸過飛瀾柔嫩的面頰,「你還知道痛嗎?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他不由得拔高了音量,那一聲吶喊,震得飛瀾心口生疼。

    「對不起,洌寒對不起。」她急的要哭了,她突然開始後悔這個荒謬的賭注,在馬棚的時候,她就應該像他坦白的。

    君洌寒的手掌扣在她肩膀,冷笑著質問,「告訴我,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全身心的愛著我?毫無芥蒂的愛著我?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得到,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他說罷,忽然抽出腰間匕首,劍尖抵在自己心口,而劍柄塞在飛瀾掌心中。

    飛瀾有些慌了,她沒想到君洌寒會如此的憤怒。是啊,他用十五座城池換回了她,而她卻配合君寧上演這樣的一場惡作劇,她簡直活該。

    她鬆開手掌,冰冷的匕首從掌心間脫落,啪的一聲墜落在地。飛瀾怯怯的看著他,雙眸含淚,委屈的喚了一聲,「夫君!」

    軟軟的語調,帶著說不出的無辜,聽得人心都能醉了,君洌寒冰冷的臉色也稍稍的緩和了幾分,飛瀾又趁機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片在他冰涼的薄唇印上一吻,她的吻很輕也很柔,像棉花一樣,留下癢癢的難耐的感覺後,又突然抽離。

    「師兄,你不會真的生飛瀾的氣,對不對?」她輕輕的晃動著他的手臂,一副討好的姿態。

    君洌寒即便是有天大的怒火,也頓時煙消雲散了。她總有化百煉鋼為繞指柔的能耐。

    他仍故意冷著臉色,手臂卻已纏上她柔軟的腰肢,「你剛剛破了朕一身冷水,這樣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想將朕打發了嗎?」

    「那你還想怎樣?」飛瀾隨口回了句,但仰頭撞見他幽深的眸子事,瞬間並懂了。他深不見底的褐眸中,此刻溢滿炙熱的欲.望火焰,那火光越燃越烈,燒的她肌膚發燙,面頰不由得也羞紅了。

    尚未來得及反應,飛瀾的身體已被他打橫抱起,轉而向殿內走去。

    脊背撞上結實的床榻,飛瀾驚慌失措的退到床腳,低低嚶嚀著,「洌寒,別這樣,我不想……」

    「不想什麼?你將朕的女人趕跑,難道不是想代替她侍寢嗎?」君洌寒沉重的身軀壓入床榻,手臂纏上她腰肢,將她整個人扯入胸膛之中。

    飛瀾的雙手抵在他胸膛,無力的推拒,「明天,明天好不好?今天真的不行。」她剛剛得了蜘蛛草,要盡快拿去給朧月才行,邊境十五城還在楚君寧手中,那就像沉重的巨石一樣壓在她心上,不得喘息。她不能讓君洌寒因為她而成為聖朝的罪人。

    「為什麼不行?」他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要一口吞掉她一樣。手掌已經滑入她裙底,「月事來了?」

    「沒有,不是因為這個……」飛瀾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喘息也開始不穩。因為君洌寒的指尖已經輕車熟路的滑入她身體,異物的侵入伴隨著絲絲的疼痛,卻也帶來了瘋狂至極的快感。許是分離的太久,她的身體竟變得異常敏感,被他隨意的一個挑撥,便炙熱溫潤起來。

    「濕了呢。」他沉重的身軀傾覆壓下來,唇貼在她耳畔邪氣的呢喃。

    飛瀾別開紅透的面頰,顫聲道,「別,別這樣,洌寒,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一定給你。」

    「不好。」他回答的異常乾脆,停留在她體內的指尖越發肆意的挑撥,帶出一股溫熱的熱流。他的唇在她溫軟的唇片上輾轉,或輕或重的吸允啃咬,靈活的舌探入她檀口中,舔舐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瀾兒,你也想要的,對不對?嗯?」他的語氣肆意而邪魅,這樣的他,很不像他。

    他的手指像滑溜的小蛇一樣,在她身體中滑動,飛瀾緊咬著唇,還是無法阻止呻.吟聲溢出,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終於等到他意猶未盡的將手指抽出身體,飛瀾未等喘息,他開始瘋狂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床幔被他扯落,遮掩住一片旖.旎之色。

    玄色的紗衣在他掌心間話未碎片,很快,彼此間赤.裸相對,他卻沒有急切的索要,她將他困在身下,低頭靜靜的看著她,目光遊走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飛瀾白雪般純美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暈,美得讓人窒息。

    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熱,飛瀾被這樣炙熱的目光凝視,臉頰羞紅,別開臉根本不敢看他。久久的凝望之後,他竟然分開了她雙.腿,並未急切的進入,他的目光竟然落在她雙.腿.之.間。

    「不,不要。」飛瀾驚惶無措的合緊雙腿。

    他邪魅的笑,並未逼迫,反而低頭輕啄了下她香軟的唇片,「現在知道害羞了?那日勾.引我的時候,瀾兒可是熱情的很呢。」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飛瀾用雙手摀住耳朵,臉更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著。那時她身中劇毒,只想在臨死之前將一切都交給他。

    君洌寒的笑聲越來越爽朗肆意,她嬌怯無辜的模樣極好的愉悅了他。他改變了姿態,輕輕的分開她雙腿,而後高大的身體跪在她雙.腿.之.間,頭枕在她柔軟的胸口,兩片薄唇含住玫紅的乳.尖,舌尖輕輕的舔舐,那玫紅的一點在他舌尖之下,逐漸的挺.立。

    飛瀾忍不住他的挑.逗,身體不停的輕微顫抖,吟偶之聲不斷從口中溢出。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而細膩的與她調.情,即便是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幾乎都是急切的索要。現在的君洌寒,變得很不一樣。

    「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他溫柔的詢問,修長的指穿透她細密柔軟的髮絲。

    他溫柔的觸碰讓她很舒服,飛瀾微揚著小臉,對他淡淡的,柔媚的笑,「謝謝你,其實,你不必這樣隱忍的。」

    「瀾兒,我愛你,從今以後,無論做每一件事,我都會像你證明我愛你。」君洌寒伏在她耳畔溫柔的呢喃。

    飛瀾心中柔軟的像水一樣,暖暖的,又帶著一絲疼痛。她的身體在他懷中越來越柔軟溫順,而他身下炙.熱的堅.挺就抵在她腰間,他寬厚的手掌牽起她的小手,緩緩下移……飛瀾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她害羞的根本不敢看他,只是順從的任由他引領,然而,當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僵硬滾燙時,驚得她即刻甩開他的手。

    君洌寒低低的笑,重新牽起她的手,然而這一次她卻有些抗拒了,「別怕,瀾兒,我是屬於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溫柔的低喃讓飛瀾逐漸放下了芥蒂,她的小手在他的誘.哄下握住了那炙熱的物體,感受著它在掌心間漸漸變得更大更熱。

    「它……好像在動了。」飛瀾眨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眸中單純璀璨的流光,讓君洌寒覺得自己是在誘.拐天真的少女。可身下的這個女人,分明是自己的妻子,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就像他屬於她一樣。

    他的唇貼在她唇上,邪氣的揚起唇角,低喃道,「要不要吻它?」

    飛瀾嘟著唇,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我不要。」

    他倒也不強求,在她軟軟的唇上輕咬了下,「不逼你,下次吧。」他微動了下身體,讓她鬆開手,因為,他想要進.入她的身體了。

    「瀾兒,瀾兒。」他在她耳畔,不停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乎不曾停歇。

    飛瀾的雙臂纏在他頸項,雙腿被他分開,任由他挺身而入,並沒有疼痛,他由淺至深,節奏也是由慢加快,每一次進攻都將她推上雲端,抽離之時,飛瀾又感覺從雲端跌入海洋,一***快感如海浪般流淌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他不知饜足的在她身體中索要,一夜不眠不休,最終,飛瀾體力不支昏厥在他身下,他仍人不肯罷休。

    飛瀾並不知他是何時在她身上睡著的,因為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沉沉的睡去了,雙臂還緊緊的纏在她腰身,沉睡的側臉安靜而淡然,像純淨的嬰兒一樣,卻又帶著一絲莫名的憔悴。飛瀾輕輕的動了下身體,週身都痛的離開,特別是雙.腿.之.間一陣陣的刺痛傳來。

    她輕蹙著眉心,而落在君洌寒身上的目光卻是異常溫柔的,她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過他英俊的臉龐,一時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她不該對他如此苛責的,一個願用半壁江山來換她的男人,一個愛她入骨的男人,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她慕容飛瀾此生足矣。

    「師兄,君洌寒,夫君。」她笑著,用不同的稱呼呼喚他,而他睡的很沉,一直都沒有醒來。看來昨夜真的是累壞了。

    飛瀾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入內室的泉池之中,她將身體整個錦袍在水中,溫熱的水流讓她非常舒服,身體的粘稠在水中清洗了乾淨。而後,她裹了紗衣在胸口,隨意的坐在池邊,雙腳輕輕柔柔的蕩著水面的水波,眸光些微的渙散,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想,微揚著下巴,眼簾輕闔起,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耳邊除了嘩啦啦響動的水聲外,世界都安靜極了。

    「在想什麼?」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後纏上她纖細的腰肢,溫柔低沉的男聲在耳畔迴響。

    飛瀾並未回頭,唇角揚起淺淺的笑靨,她蕩在水中的玉足突然停止了動作,因為,水面上倒影出他們交疊糾纏的影子,她不願打破。

    「什麼也沒想。」她溫聲回答,又補了句,「若能一輩子什麼都不想,該有多好呢。」

    君洌寒低潤一笑,回道,「你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好好的留在我身邊,一切交給我就好。」

    飛瀾笑而不語,她的目光靜靜的凝望著水中的倒影,如果這樣看著看著就能一輩子,那有多好。沉默許久後,她才再次開口,「洌寒,半壁江山換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不值得並不重要,當楚君寧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我就在問自己:君洌寒,在你的心中,這十五座城池與飛瀾,究竟誰更重要?而我的回答是你。瀾兒,你懂得嗎?城池可以再奪,但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洌寒!」她顫聲喚著他,回頭吻上他的唇。

    原本不過是一個深情的吻,卻逐漸走了樣子,他根本不會滿足於一個吻而已,他的唇順著鎖骨向下,扯開她圍在胸口的紗衣,吻住她胸前的玫紅。

    兩道赤.裸的身體在池邊糾纏,白晃的倒影映在水面,是一種原始而旖旎的美。他擁吻著她,不知不覺間,兩人竟滑入水中,藉著柔柔的水波,他又要了她一次,直到殿外傳來大太監徐福海壓抑的聲音,「皇上,已經四更天了,您該起身了。」

    而彼端,君洌寒在飛瀾身後,正瘋狂的撞擊著她的身體,這一聲低喚,傳入耳中尤為不悅,他輕蹙劍眉,卻絲毫沒有停止動過。

    飛瀾的雙手攀在池邊,喘息著重複,「四更天了,你,你該上朝了。」

    「今日罷朝。」君洌寒沒什麼情緒的丟出一句,竟帶著幾分孩子氣。

    飛瀾十分無奈的搖頭,她很想轉身結束這一切,然而,他健碩的臂膀禁錮在她腰肢,讓她根本動不得分毫,只能隨著他的衝撞而擺動身體。

    好不容易等到他在她體內釋放,飛瀾才得以轉身,此時,她雙腿都已發軟,這個身子都無力的貼在他身體上,聲音軟軟的,「去上朝吧,剛丟了十五座城池,如今又罷朝,你真的想當昏君啊?」

    「昏君的日子反而會更愜意,朕倒是想嘗嘗當昏君的滋味呢。」他低頭,唇印在她唇上,舌尖探入她檀口中,任意的允吻。「滋味的確不錯。」他說完,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

    飛瀾面頰羞紅,粉拳很沒殺傷力的捶打在他胸口。「好了,別胡鬧,去上朝吧。」

    「嗯。」他點頭,將她從水中抱出。

    寢殿內,飛瀾認真的為他穿戴龍袍,她站在他身前,低頭繫著他胸口的扣子,殿外,宮女緩步而入,將一碗濃黑的藥汁端到飛瀾面前,「請娘娘用藥?」

    飛瀾看著那碗散發著苦澀味道的藥湯,眉心越蹙越緊,遲遲沒有動作,她自然猜得出這是什麼藥。

    君洌寒身手端起藥碗,將藥放在唇邊吹涼了才餵給她,「乖,把藥喝了,這樣對無憂最好。」

    他的心思,飛瀾不是不懂,也不由自主的為他心疼。她知道,他想要一個小公主的,可是,那個唯一的承諾,他給了她,也同樣給了無憂,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

    飛瀾接過藥碗,咬著牙,仰頭將藥灌了下去。他命宮人拿走藥碗,而後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上她的唇,舌探入她口中,允去她口中的苦澀。「這樣好些了嗎?」

    「嗯,謝謝。」飛瀾對他柔柔的笑。

    「皇上,該早朝了。」徐福海躬身站在殿外,不得不出聲提醒。他的頭一直壓得很低,目光直視著地面,他服侍皇帝這麼久,自然明白非禮忽視。

    「好了,朕知道了。」對於他的催促,君洌寒明顯不滿,卻不得不踏出內殿。做皇帝也並非如想像般肆意,做明君太累,做昏君又要留下千古罵名。

    君洌寒離去後,飛瀾簡單的梳洗一番,而後向朧月的住處而去,朧月依舊住在廣陽殿內,頂著一張飛瀾的面孔。晨起,她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銅鏡中突然倒映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啊!」朧月嚇了一跳,匆忙起身回頭,只見飛瀾筆挺的站在她身後,「大早上的就跑來嚇唬我?哎?你怎麼將人皮面具摘下來了?」朧月不解問道。

    飛瀾隨意坐在一旁貴妃榻上,悄然掃過殿內一切,這裡真的什麼都不曾改變過,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他認出我了,那張人皮面具在無意義。」

    朧月驚喜的一笑,「這樣他也能認出你,飛瀾,你們是真心相愛的。」

    飛瀾淡然一笑,目光柔柔落在朧月身上。「看來你終於認清自己的心了。」

    朧月雙頰微紅,未等她開口,一道清脆的童聲搶先開口,「娘親……」

    無憂大步而入,卻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兩個娘親,可真夠稀奇的。「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兒?撞臉了?」

    「屬你話多,將殿門關上。」飛瀾出聲吩咐。

    無憂轉身合起殿門,再次回身時,朧月已經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這東西戴在臉上實在是難受。」她嘀咕了句,眼神隨意掃過無憂,「我可不想給這小鬼做娘。」

    「你也沒資格。」無憂哼哼了聲,一挑衣擺坐在了飛瀾身旁。

    飛瀾唇角擎著笑,手掌溫柔的撫摸了下他額頭,「我和朧月公主有幾句話要說,你去給我們沏兩碗清茶來。」

    「嗯。」無憂自然明白飛瀾在故意支開他,十分痛快的起身離開。

    「想和我說什麼?」朧月丟掉手中的人皮面具,踱步來到飛瀾面前。

    飛瀾倒也不和她繞彎子,從衣袖中取出那只檀木盒,掀開盒蓋,將盒內的蜘蛛草攤開在朧月面前。

    「什麼意思?」朧月不解詢問。

    「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你心甘情願嫁給沈浪,就要無條件的為我做一件事。」飛瀾不急不緩說道。朧月心思單純,性情耿直,她是不會賴賬的。

    果然,朧月回答的十分乾脆,「本公主從不賴賬,你說吧,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飛瀾將檀木盒向朧月的方向推了推,「這就是我要你為我做的事,把它吃下去。」

    「什麼?不會是毒藥吧。」朧月玩笑道。

    飛瀾搖了搖頭,唇邊卻淹沒了笑容,「不是毒藥,但是吃下去會難受一些日子,並且,身上血管發紅凸起,和中毒的狀態一樣。不過,兩個月後,藥性會在體內自行失效,你便會痊癒。」

    朧月越發的不解了,她猜不透飛瀾究竟在賣什麼關子,「你讓我吃這個東西做什麼?找罪受嗎?」

    飛瀾斂著眸,眸色透出一絲幽冷,「如果我說,我想借此來威脅你大哥,你還願意幫我嗎?」

    朧月唇邊的笑都僵硬了,飛瀾真是將她問住了,一邊是親哥哥,一邊是最好的朋友,她真的為難了,但她這個人一向是幫理不幫親的,「玉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飛瀾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朧月既然沒有拒絕,就說明她還有機會,只要她能成功說服朧月,邊境十五城就可以重新回到君洌寒手中。

    她緩緩起身站到窗前,伸出雙手推開窗欞,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窗外是熟悉的景致,只是看的多了,反而不覺得美,也或者,她沒有欣賞沒的心吧。「洌寒用邊境十五城換我回來,這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

    「嗯。」朧月點頭。

    「身為帝王,為了一個女人而割捨大片疆土,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我知道朝堂上早已沸沸揚揚,奏折像雪花一樣砸來,每天都堆滿養心殿。朧月,你有沒有想過,這十五城一旦被大翰佔有,邊境的百姓又該是怎樣的境況呢?到時,所有人都會罵我是禍國妖姬,罵他是昏君。不能因為他愛我,就讓他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我心有不甘。」

    她說罷,站在窗前久久不語,朧月坐在原位也一直沉默著,她緊抿著唇,看得出心內仍在掙扎。

    而站在窗前的飛瀾心中同樣沉重,因為,她並不篤定朧月一定會幫她,她一直在採用懷柔政策,但這招若不起效,她就會強迫朧月服藥,但到那個時候,就不是蜘蛛草這麼簡單了。她承認她的手段有些卑劣,但是,她不得不為君洌寒拿回這邊境十五城,為達目的,她不惜當個惡人。

    但是,朧月似乎比她想像中更單純,也更善良,她竟然點頭了。「好吧,我幫你,願賭服輸。不過先說好,這件事不許讓我大哥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扒了我皮才怪。」

    「放心,我也不希望他知道。」飛瀾釋然一笑。

    朧月一咬牙,起身拍了怕胸脯,她朧月為姐妹兩肋插刀,沒什麼好怕的。「我究竟要做什麼?只要將這個服下就行嗎?」

    「沒什麼難的,只是服下藥之後,待藥效發作時,裝病裝可憐。」飛瀾緩聲道。

    「就這麼簡單?」朧月鬆了口氣,裝病裝可憐,這可都是她從小到大的強項。每次父皇讓師傅教她讀書,練琴,她都會裝病,父皇特別心軟,只要她裝病,他都會心疼的不行。

    「作為補償,我會將沈浪還給你。」

    「真的?」朧月一臉欣喜,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當然,你應該知道,以君洌寒對我的寵愛,他會對我言聽計從。沈浪,我還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我們之間的交易,絕不能讓沈浪知道。」飛瀾嚴謹道。

    「為什麼?」朧月懵懂的問道。

    飛瀾一笑,「只有在不知道的條件下,戲才能做得真。朧月,只要你肯答應,我現在就將他還給你,可好?」

    一聽馬上到馬上便可以和沈浪團聚,朧月幾乎喜極而泣,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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