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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6章 你的眼中只有連玉墨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66章你的眼中只有連玉墨

    「連玉墨,你又在刷什麼把戲!」

    他話音剛落,只聽身後傳來女子尖利的聲音,音調中帶著哽咽。()愛夾答列「你們在做什麼?」

    君寧回頭,只見沈惠已站在兩人身後,她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淚奪眶而出。「君寧,你在做什麼?這裡是中軍大帳,即便你再想要她,也不能在這裡,也不能敗壞軍紀,你太讓我失望了。」

    君寧負手站在原地,眼底含著冷意,側目看向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飛瀾。若非他剛剛被擺了一道,但憑女子那般嬌弱的姿態,的確讓人忍不住心疼。

    「太子妃娘娘,求你饒過玉墨吧,玉墨是被逼無奈……」飛瀾來到沈惠面前,哭的更淒慘。但很顯然,她如此做不過是火上澆油,將沈惠心中的妒火燒的更旺棼。

    「連玉墨,你該玩兒夠了吧,你最後適可而止,否則本王不會饒過你。」君寧怒吼一聲,一把扯住飛瀾手腕。

    飛瀾被他用力一扯,身體踉蹌著,順勢跌入他懷中,又驚恐的掙脫起來。「殿下,玉墨錯了,玉墨再也不敢反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你……」君寧狠狠的瞪著她,此刻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被人算計,還是一個女人錯。

    然,他話未出口,臉頰忽然一疼,竟是沈惠揚手匡了他一巴掌。

    她緊抿著唇,臉色慘白,眸中都是模糊的淚。她看著他,一步步後退,「君寧,是我看錯你了,你既然如此喜歡她,既然生米已成熟飯,就讓她做你的太子妃吧,我要休了你。」

    沈惠說完,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而此時,飛瀾站在他身側,用指尖示意的抹掉臉頰上的淚,唇角溢出清清冷冷的笑。「殿下,您的太子妃看起來似乎很傷心呢。」

    君寧雙眼燃燒著怒火,手掌一把掐住她咽喉,力道不輕,掐的飛瀾小臉漲紅,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而她依然笑著,嘲諷的笑,「太子殿下還不去追嗎?若她真有個意外,殿下只怕要抱憾終身。」

    「惠兒若有意外,本王就用你給她陪葬。」他咬牙切齒道。

    「好啊,反正臣女賤命一條,黃泉路上,有尊貴的太子妃娘娘陪伴,倒也不寂寞了。」她諷刺的大笑,又道,「殿下不必這樣看著我,若非殿下想算計我,也不會中計。不過是個教訓,讓殿下以後不要小瞧女人。」

    她並非連玉墨,她是慕容飛瀾,重生的慕容飛瀾。她要傾覆天下。

    環在她頸項的手掌逐漸收緊,飛瀾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她合起的長睫輕顫著,才蒼白的面頰上投下一片暗影。她沒有反抗,因為她在賭,賭君寧對連玉墨的最後一抹憐惜。()

    「殿下,不好了,娘娘在營帳外昏倒了。」侍衛急促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君寧一驚,片刻的遲疑後,終於鬆開了手掌,一把將飛瀾摔在一旁。「若惠兒當真受到傷害,本王絕不會放過你的。」

    飛瀾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著,大口大口的喘息。待君寧離去後,她唇邊才顯出淒淒的笑,能傷害沈惠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君寧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男人才有本事傷女人的心。

    另一面,君寧將昏迷不醒的沈惠抱回臥房,大夫隨後而來,朧月與沈浪也收到消息,快速的趕了過來。

    君寧將沈惠擁在懷中,不過短短數日不見,她消瘦了許多,在他懷中幾乎沒有什麼重量,臉色也蒼白的厲害。愛夾答列侍女說,她最近吃不好,也睡不好。君寧並非不心疼,只是,他們一直在冷戰,絕情的話都說了出去,彼此都倔強的不肯先低頭。

    「她究竟怎麼了?怎會無緣無故昏倒呢?」沈浪擔憂問道,語氣不由得重了幾分,帶著明顯的責備。

    君寧的兩指搭在沈惠的手腕內側,半響後,眸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唇角緩緩的揚起,「她沒生病,只是懷了身孕,已經兩個月了。」

    她當真是怨恨著他的,即便是有了身孕這麼大的事,仍對他絕口不提。

    「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一旁軍中隨行大夫屈膝拱手。

    君寧含笑點頭,眸中的喜悅是無法掩藏的。她懷了身孕,他們有孩子了。他的唇輕貼在沈惠耳側,溫聲呢喃,「惠兒,我們有孩子了,本王要當爹爹了。」

    「恭喜君寧哥哥,嫂嫂有小寶寶了,我都要當姑姑了呢。」朧月笑嘻嘻的來到床邊,十分有禮的拂了拂身子。

    「平身吧。」君寧唇角溢出笑,環在沈惠腰間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她很纖瘦,腰肢不盈一握,他溫厚的手掌輕輕的撫摸上她平坦的小腹,這裡面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而此時,沈惠依舊昏迷著,沒有絲毫要醒來的徵兆。臉色蒼白的駭人,這樣無助的她,真讓人擔心如何能孕育他們的孩子。

    「她的身子如何,為何一直昏迷不醒?」沈浪又問,眉心一直不曾舒展。

    君寧眸色微黯,聲音中帶著焦慮。「她本就體虛,懷著孩子更添了負擔,一時氣血攻心,才會昏厥。只要好生調養,再開幾幅安胎的湯藥,慢慢回好起來的。」

    沈浪自然留意到他不對,轉而指向一旁大夫,「你,去給太子妃娘娘診脈。」

    「這……」上了年紀的大夫有些微遲疑,見君寧並未反對,便大膽的上前,將兩指搭上了沈惠脈絡。

    「如何?」沈浪問道。

    大夫面有難色,仍據實以報,「太子妃娘娘心結難紓,會導致氣血不暢,食慾不振,若長此下去,只怕身子會越來越弱,對胎兒極為不利。若此症狀得不到緩解,這一胎只怕不保。」

    君寧的面色有些難看,目光一直落在沈惠面頰,而後,是若有似無的歎。她的心結,他懂。

    「務必抱住太子妃這一胎,否則,我唯你是問。」沈浪的語氣有些急躁,卻又明顯是說給君寧聽。他對君寧一向尊敬,但在沈惠的事情上,他對君寧的成見頗深,即便沒有連玉墨,單憑他太子的身份,沈浪便是不願家姐下嫁的。

    「老臣定當竭盡全力。」那大夫戰戰兢兢回道。

    屋內,又短暫的靜默,連朧月都看出氣氛不對,低著頭不敢吭聲。

    「都出去吧,本王留在這裡便是。」君寧擺了下手,吩咐眾人退下。

    沈浪蹙眉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惠身上,君寧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卻不是一個完美的丈夫,姐姐出嫁之前,他曾多次勸阻,而她還是義無返顧的嫁了,早知今日,不知她可否悔不當初。

    「沈浪,我們先出去吧,有哥哥陪著惠兒姐,她不會有事的。」朧月扯了下他衣角,兩人一前一後離去。

    天逐漸黑暗,屋內,燭台上燃燒著紅燭,燭光微微的晃動,一滴滴燒盡的蠟油順著燭身滴落下去,像極了離人的眼淚。

    彼時,沈惠已經醒來,她被君寧擁在懷裡,不動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燭台上哪一點昏黃的光。

    「在想什麼?」君寧出聲詢問,語調少有的溫和,他低頭吻在她額頭上,觸碰的竟是冰涼的肌膚,他微驚,牽起她的小手護在掌心,同樣的冰冷又掌心間慢慢散出。

    「怎麼這樣冷?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讓本王瞧瞧。」君寧說罷,指尖已搭上沈惠手腕內側。

    「我沒事,心冷了,身自然也是冷的。」沈惠掙扎著甩開他的手,自顧翻身下床,然而,雙腳剛剛觸及地面,知覺腦中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子便栽了下去。

    「惠兒,擔心。」君寧驚呼一聲,還好他動作利落,手疾的將她柔軟的身子擁入胸膛,若這樣重重的一跌,難免傷到腹中的胎兒。

    沈惠身子一直不好,獨寵兩年卻一直未曾有孕,她是貴妃的侄女,又出身將門,從未有人苛責過什麼,但卻抑制不住宮內流言四起,君寧雖未放在心上,但身為男人,怎麼會不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如今總算是有了,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孩子,來的可真不是時機。記得那一次,是他們大吵之後,他失控的將她壓在身下,她一直在反抗,一直在哭,而這個孩子卻偏偏是那日留下的。之後,他們的關係更緊張,後來,又發生了連玉墨墜河之事。

    沈惠手掌緊握成拳,不停的敲擊著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惠兒,別胡鬧,別傷了自己。」君寧抓住她手腕,將她嬌弱的身子緊擁在懷裡。

    沈惠在他懷中劇烈的掙扎,「楚君寧,放開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君寧自然不會放開她,她情緒如此失控,難免會傷了孩子。「惠兒,你安靜一些好不好?你聽我解釋,連玉墨的事,你要相信我,是她算計本王。」

    沈惠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頓時在他懷中安靜下來,從動到靜,毫無預兆,轉變之快讓人莫名的不安。她仰頭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忽然諷刺的笑了起來。「你要我相信你?君寧,有什麼資格讓我相信你?你說被她算計,我就要相信你的話。可是,當初我被算計的時候,你相信過我嗎?」

    她的話,讓君寧啞口無言。是啊,當初連玉墨墜河,他只顧著與她置氣,何曾聽過她一句解釋。

    「當日連玉墨拉著我去船頭,她扯著我的手,哭著求我讓她入宮,我好心安慰,可是,她突然變了臉色,扯著我就要將我推下去,我本能的抗拒,然後,她就突然掉進了河裡,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有人高喊著:太子妃將連小姐推下了護城河。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當時很怕,我想依靠著你,我想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可是,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的眼中只有連玉墨……」

    「別說了,惠兒,對不起,對不起。」他的吻落在她唇角,舌尖舔舐到鹹澀的淚。

    沈惠默默搖頭,淚珠滴答而落,「太晚了,我已經不在需要你的原諒。」她疼痛的合起眼簾,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她的心已經傷透了,她對他的愛,也盡了。

    她覺得自己不該來的,可是,姑媽說,再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珍惜與他十幾年的感情,可是,這份感情遠比她想像中的脆弱不堪。沈浪說的沒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錯了,君寧可以是哥哥,卻不能做情人。

    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走的,即便是錯,她也認了。而現在,她不要讓錯誤繼續下去。明日,她就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他。

    君寧的手纏在她腰間,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他低低的呢喃著,「可是,我需要你,惠兒,我不會放開你的。」

    他壓覆著她的身體,滾到在柔軟的床榻上,沈惠並沒有掙扎,甚至動也不動,任由他溫存挑撥,多可笑,他以為身體暖了,心就也能暖過來嗎。他進入她身體時,沈惠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被單。

    她唇角含著諷刺的笑,眼中連淚都乾枯了。即便連玉墨精心算計,即便她一次次受到傷害,可是,由始至終,甚至此時此刻,他從未說過一句:他不會娶連玉墨。

    夠了,她真的受夠了一切。

    溫純之後,沈惠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從自己身上翻滾下去,他有力的雙臂纏在她腰間,將她擁在胸膛中。她身體僵直著,厭惡的側開臉頰。目光呆滯的落在窗外,由天黑到天亮。

    君寧起床的時候,沈惠側身假寐,他含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卻發現她額頭的溫度滾燙著。君寧心裡一驚,把她輕擁在懷中。

    「惠兒,惠兒你醒醒,你怎麼了?」君寧輕輕的晃著她身體。

    沈惠蹙眉,這次即便是想要假寐都不行了。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有些不耐的看著他。「你別晃,我頭昏。我想再睡一會兒,你走吧。」她懶懶的翻了個身,明顯趕人的意思。

    君寧自然不會丟下她,指尖按上她手腕內側,她脈象虛浮,明顯的氣虛血虧,比昨日還微弱了。「怎麼會無故發燒的?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我把你累到了?」

    沈惠蒼白的臉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紅,她推開他,起身下床,卻被君寧攔腰抱住。「是不是覺得頭昏?千萬不要亂動。你想要做什麼,我幫你。」

    「我口渴。」沈惠說道。

    「我倒水給你。」君寧不由分說的起身來到桌前,剛拎起水壺,卻又放了下去。「這水涼了,本王吩咐人給你重新燒一壺,你還在發燒,千萬別再著涼。」

    沈惠眉心微擰,狐疑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無事獻慇勤,究竟是為哪般?

    「惠兒姐,惠兒姐!」屋內一道脆生的聲音,下一刻,朧月扯著飛瀾已經走了進來。

    沈惠身上還穿著湖綠色中衣,些微褶皺,臉色潮紅未退,明眼人一看便是一***的模樣。她尷尬的低了頭,順手扯下了幔帳。

    「惠兒姐怎麼了?今兒還不舒服?」朧月不解的問道。

    君寧臉色沉了幾分,朧月總是這樣沒分寸,無論什麼地方,說闖就闖。「大早上的跑來做什麼,沒什麼事兒少過來,別打擾惠兒休息。」他一面說著,眼角的餘光卻淡瞥了眼一旁飛瀾。

    她靜靜站在那裡,容顏平靜,唇角擎笑,輕瞇起的眸子,好似看著人世間的一場鬧劇,她不過是置身事外之人而已。

    「哎呀,人家昨兒可興奮了一夜沒睡呢,一早就爬起來看我的小皇侄呢。」朧月嘻嘻的笑,半跪在床榻邊,將頭枕在惠兒的小腹上。一臉疑惑的問道,「他怎麼不動呢?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惠兒,別胡鬧。」君寧拎著朧月的胳膊,將她從床邊扯了出去。

    「哎呀,哥,你輕點,我可是你親妹。」朧月嘰喳的叫著。

    床榻上,沈惠卻錯愕的看著這對兄妹,然後不可置信的低頭,手掌按在平坦的小腹之上。他們在說什麼?她有寶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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