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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捨不得你離開 文 / 花椒魚

    曲塵渾身濕漉漉地逼近寶梳,帶著那一如既往狡黠的笑容道:「是為了你和我,但不是各自離開擄金幫,而是一起離開。」

    「有分別嗎?橫豎就是離開擄金幫的意思嘛!」寶梳被這逼近的男人逼得後背撞上的門背。她伸出兩根指頭,指向曲塵道:「別靠過來,你渾身都是濕的,我可不想跟你一塊兒變成落湯雞!離我遠點,聽見沒有?不然,真的不用談下去了。」

    曲塵可不是個聽話的好娃娃,他用結實的胸脯一抵,就把寶梳那兩根白蔥似的嫩手指給抵了回去,然後貼近低頭反問道:「對啊,有分別嗎?是一起離開還是各自離開都一樣,橫豎就是我們倆離開,都沒有分別。」

    「你什麼意思啊,阮曲塵?」寶梳小心翼翼地繃著自己的神經,生怕一個不留神,弦斷了,什麼情緒都發洩出去了。老實說,她不喜歡曲塵如此地靠近,因為這男人身上熟悉的氣味兒能勾起她所有的回憶,傷心或者快樂的。她的心一直在戰戰兢兢,想要防禦,卻更想要釋放。

    曲塵從懷裡掏出了一件東西,是那把銀鑰匙。他拿著銀鑰匙在寶梳鼻尖上點了點道:「還記得上午我給你的那把銀鎖嗎?」

    寶梳撥了撥那鑰匙,垂下眼簾,故意不去看他道:「記得!記得!上午才給我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又沒老年癡呆症!怎麼了?想收回去了?拿出去的東西再收回去,你丟不起那個臉吧?」

    「在自己媳婦面前,有什麼臉丟不起的?」

    「誰是你媳婦了?阮曲塵你今晚是喝多了吧?要*找別人去,我沒空搭理你!」寶梳推開曲塵,轉身剛要開門時,曲塵忽然從後面緊緊地摟住了她,臉頰貼著她的太陽穴,氣息緩柔道:「寶梳,我不想讓你走……」

    寶梳的心微微一顫,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她還是強忍住了,並說道:「你怕真是喝多了吧?讓侯安倒幾桶水來給你好好醒醒神兒!放開,我要走了!」

    「你捨得嗎?」曲塵摟得更緊了,彷彿想把寶梳壓成條,熔進自己懷裡。

    「怎麼捨不得?都不是夫妻了,大路兩邊各走一方唄!」寶梳的眼淚已經湧到眼眶邊了,像清晨葉子上的滾珠欲落未落。

    「可我捨不得……」曲塵在她耳邊吶吶道,「知道我把和離書還給你我有多後悔嗎?我當時真的是氣著了,我最氣的不是你瞞著我,是你居然打算離開。你走了,我和末兒怎麼辦?是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你還是想要離開我?」

    一顆晶瑩的淚珠終於從寶梳眼眶中翻滾了出來,像一個著急著報信的使徒,急著宣告它主人內心的酸楚。

    「我不是不想你……也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覺得很無能為力……到底要怎麼對你,才能讓你安心地留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永遠都不離開……」

    「相公……」寶梳情不自禁地念出了這兩個字。

    「你還當我是你相公嗎?」曲塵把臉貼在寶梳那微微濕潤的臉頰上問道。

    寶梳忽然掙開曲塵的胳膊,轉身一把抱住了曲塵的腰,嗚嗚地哭了起來:「你一直都……都是我相公!我一直都當你還是我相公……就算你不要我了……把和離書還給我了……你還是我相公!我知道你只是生氣了,不是真的不愛我了,嗚嗚嗚……」

    曲塵用力地擁著寶梳,眼眶也濕潤了。原來他的小狐仙的心從來都沒離開過,一直都在他身邊,他差點就因為一時的悶氣而錯過了。這麼可愛,這麼執著的小狐仙誰肯放手?倘若寶梳真要離開,那好吧,無論去哪裡,一家人都不分開了!

    寶梳趴在曲塵懷裡哭了好久,直到她的衣裳也浸濕了,兩人才回到*上,脫去了濕透了的衣裳,裹在被子裡說話。寶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哭紅的臉說道:「都怪你,弄得人家打噴嚏了!」

    曲塵啄了啄她那粉嘟嘟的臉蛋道:「說到底該怪誰?是誰潑了我一身冷水的?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是吧?」

    她窩在曲塵溫暖的懷裡咯咯咯地笑了幾聲道:「活該你!誰讓你剛才那樣的?讓我以為你是喝醉酒了想發洩呢!我又不是窯子裡的姐兒,你說輕薄就輕薄啊?」

    「我那是看見你就有衝動……」

    「不許衝動!」

    曲塵狡黠一笑,捏了一把寶梳的「小白豚「道:「好,我不衝動,我緩著動,省得事兒還沒辦完又塌了。」

    「沒準真的會塌哦!」

    「要試過才知道……」

    半個時辰後,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漸漸淡去,枕頭邊傳來曲塵呼著粗氣的聲音:「看來這架子做工還挺結實的,你覺得呢,梳兒?」

    「不好……太結實了不好……」被窩裡傳來一個蔫蔫乎乎的聲音,「它結實我不夠結實,我也會散架的知道不知道?「

    「哦,」曲塵還是那句話,「要試過才知道啊!「

    「還試?剛才不算嗎?」

    「不要!」某小狐仙扯著曲塵的耳朵嚷嚷道,「今晚就沒說一件正事兒!趕緊的,說說怎麼把於方引出來吧!我很擔心她會對末兒和其他人不利。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了?快說說!」

    曲塵給了她一記長吻後說道:「計劃我是有了,只不過還需要你配合。」

    「怎麼配合?」

    「於方大概知道我們倆和離了,背地裡應該在偷著樂。但只要我們倆有和好的跡象,她肯定又會不舒坦的,所以我們只要假裝出和好並私會的跡象,那麼她肯定會現身跟蹤我們的。」

    「假裝?」寶梳撅嘴問道,「我們這會兒是在幹什麼?也是在假裝和好嗎?「

    曲塵撥了撥寶梳額頭的濕發笑道:「故意跟我撒嬌的吧?明知道我剛才那話的意思,還把小嘴翹得能掛十二個油瓶子似的。假裝是假裝給於方看的,我們倆是真和好還是假和好,你要不確定的話,我可以再試一遍給你看看。」

    「不要……」寶梳勾著他的脖子撒嬌道,「你就先放過你可愛的小狐仙吧!商量收拾於方才是大事兒!往後回去了,隨你怎麼試,好不好?」

    寶梳這一陣撒嬌又把曲塵惹得魂兒都飛了起來,要試就現在試,誰還拖到往後啊?於是,又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又是半個時辰。就這樣,一整晚兩人都在玩和好的遊戲,試完了又試,樂不知疲。

    天亮時,寶梳因為要趕去小青社幫忙,所以就算覺得渾身酸疼,她還是打起精神起了*。臨走前,曲塵擁著她說道:「記得我昨晚說的嗎?」

    「記得了,」她點點頭道,「我們暫時不公開和好了的事,因為於方一旦知道我們舊情復燃的話,那個*的女人肯定會情緒崩潰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不直接刺激她,只是緩緩地向她傳遞消息,讓她知道我們有和好的跡象,並且時不時地會私下單獨見面,先把她引出來再說。」

    曲塵捏了捏寶梳的粉臉蛋笑道:「我們家小狐仙真聰明!委屈你幾日了,只要把於方引出來,我自會跟她了結前仇新債的。」

    「那你要小心的,相公。於方那個女人陰險狡猾,而且我有點懷疑她並非一個人在背後搗鬼,說不準是跟誰聯手。你想想上京城防圖的事兒,她一個人哪兒去弄來的。」

    曲塵點頭道:「確實是,就拿她上回跟平安侯勾結來說,她很聰明,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就通過賣消息出計謀的方式指使平安侯出面對付我們。這回,她應該也找了個不錯的靠山。」

    「你有沒有想過,她這回的靠山會不會是夜月閣呢?」

    「夜月閣?」

    「是柳寒原提醒我的。他說能劫殺蝶眠兒的人絕對泛泛之輩。我想也是,蝶眠兒手下的那些人全都是高手,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夜月閣消息廣,可收買的殺手也多,要對付的正好就是擄金幫和你師傅,他與於方聯手,那絕對是強強聯合。」

    「我再仔細想想,你先去吧!」

    寶梳贈了一枚香吻給曲塵後,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從芙蓉樓後院門出去,坐上轎子後,她忍不住把那隻銀鎖摸出來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最後索性把銀鎖掛在了脖子上,沾沾自喜地又看了好一會兒。

    不多時,轎子在小青社門口停了下來。她心情頗好地從轎子裡鑽了出來,一出來就看見楊晉站在小青社門口。她有些奇怪,走過去問道:「楊捕頭,你大清早地站在這兒做什麼?」

    楊晉好像在沉思什麼事情,聽見寶梳的聲音後,忙轉過身來說道:「寶梳你來了?」

    「有什麼急事兒嗎?」

    「也沒什麼急事兒,」楊晉笑了笑說道,「就是想來問問你家柳掌櫃關於那老人家的事情。你知道,我和他不對付,我怕他不肯跟我說實話,所以想等你來,請你出面跟他說說。」

    「哦,就這點事啊!其實不必你親自跑一趟,派個人來傳話,柳掌櫃自會去衙門說明白的。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時,楊晉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寶梳脖子上掛著這隻銀鎖上。那銀光在冬日暖陽下一閃一閃地,格外耀眼,他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這鎖是在哪兒買的?瞧著聽精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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