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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百二十四章 、敵人卻已經近在眼前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九百二十四章、敵人卻已經近在眼前——

    第九百二十四章、敵人卻已經近在眼前

    從知道璩是天英門弟子開始,袁封就陷入了無限驚恐中。

    因為,袁封以前即便對天英門弟子沒什麼印象,更不相信外間傳言的天英門在培州城所做的一切,但耳聞不如見面,當袁封看到璩破開縣衙大堂屋頂,乃至是用弓箭反射回去時,袁封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或者說,袁封小看了這次培州軍掃蕩蕁州的危險。

    因為他或許可靠士兵、靠城牆來抵擋八萬培州軍的進攻,但又要怎樣抵擋天英門弟子的進攻。

    雖然璩說自己不會參與打仗,但誰知道這話是真還是假。

    所以,在傳令士兵嚴禁再去襲擊璩後,回過神來,袁封就知道自己得找冉尥、冉楠好好談談了。畢竟比起自己是不得不與八萬培州軍和天英門弟子為敵,他更不相信冉尥、冉楠這些培州冉家子弟又會輕易放棄與大明公主和天英門弟子的仇恨。

    不過,沒等袁封重新走入大堂,城門方向就傳來「轟」一聲震響。

    感覺到地面似有似無的震動,袁封就驚然高呼道:「什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聽動靜好像是從城門方向傳來的,難道是剛才那個女人。」

    身為袁封的親信,白芎自然會緊隨在袁封身邊。

    而聽到白芎答話,袁封就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隨即怒道:「什麼?又是那女人?白芎,你快去看看城門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女人又在搞什麼破壞了。」

    「這……,屬下遵命。」

    聽到袁封命令,白芎就猶豫了一下,因為白芎同樣不想靠近璩。

    不過深知袁封不喜歡他人違背自己命令的脾氣,白芎在行動上仍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即就轉身奔出了縣衙,免得袁封再將怒氣發到自己身上。畢竟袁封能命令白芎,白芎同樣能命令底下士兵,最多等到確定安全後,白芎再去親自看看並回報袁封就行了。

    當然,沒等白芎走出縣衙,接二連三的震響又開始從城門處傳來。

    雖然後面的震動並沒有第一次大,但如此巨大的聲音,也可見事情的不凡。

    然後等到震響再無傳來時,袁封才滿臉陰沉地重新走回縣衙內,望著被士兵圍在當中的冉尥、冉楠就說道:「你們真是冉家子弟,為什麼要脫離冉家加入大明公主的陣營。」

    「我們加入什麼陣營還需要通報袁大人嗎?袁大人既然聽都不願聽一遍大明公主的諭旨,想是已經胸有成足,何必又考慮這麼多。」

    原本在培州軍中,冉尥就是統領一職,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小的袁封,何況冉尥早年也曾在江湖中略有薄名,也沒理由將袁封放在眼中。

    可沒想到冉尥身為階下囚還敢這麼猖狂,袁封頓時一臉怒道:「你說什麼?」

    冉尥沒有說話,旁邊的鄭通就立即勸解道:「好了,好了,袁大人您就別生氣了,他們畢竟是冉家子弟,而且已經身在縣衙中,大人根本用不著為他們的事情費心,不如還是想想如何應付外面的十萬大軍吧」

    「……還有怎麼應付,當然是據城以守。」

    被鄭通打斷怒氣,袁封也只得強行收斂下來。

    畢竟袁封也清楚,如果冉尥、冉楠真是冉家子弟,他能殺光八萬培州軍,依舊不能動兩人一根汗毛,甚至於鼐縣軍隊全軍覆滅,在育王圖濠的正式命令下達前,他也得盡力保證兩人安全,或者是帶著兩人一起逃亡。

    因為誰也不知道,冉尥和冉楠的性命究竟價值多少。

    而聽到袁封依舊打算守城,眾人也不再多說了。因為先前璩的逃走雖然有些出人意料,但對眾人顯然沒有太大影響。

    不過,沒等眾人安心下來,白芎就一臉慌亂地帶著城門官衝進來說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大人,城門,城門被那女人臨走前給破掉了。」

    跟著白芎衝入衙門大堂內,城門官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因為他也知道,自己這次怎麼都逃不脫責任。

    而聽到城門官話語,袁封怔了一怔就怒道:「混帳,……汝說什麼城門被破掉了,她一個女人有能力獨自破掉城門嗎?如果她真將城門弄壞了,汝找人修補一下不就成了,這麼倉皇幹什麼?」

    「這個,……不是小人倉皇,而是,小人說不清楚,大人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說不清楚?哼,沒用的東西。」

    不是說不清楚,而是不敢說。

    想起璩的破門經過,城門官根本就不敢將璩是怎麼破門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那絕對會被袁封將責任記到他身上,怪他為什麼沒有攔阻璩。

    至於說袁封曾叫士兵都不要攔阻璩的事?

    與城門被破相比,肯定會被袁封選擇性遺忘,而這也是官員的權力。

    但幸好城門官的態度被袁封當成了無用的象徵,一甩手,不僅不再理會城門官,更是直接向縣衙外走去。因為袁封知道,要想保住鼐縣不失,城門就絕對要保護好。

    所以將城門被破當成城門被破壞,這也是袁封唯一能接受的理由。

    然後在袁封離開後,眾人也紛紛跟了出去。

    因為不管是城門被破還是城門被破壞,他們都得一起跟過去看個究竟。

    而等到其他人都已離開,白芎就朝那些看著冉尥、冉楠的士兵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這兩人交給某來處理。」

    「是大人。」

    以白芎在袁封面前得到的信任,士兵們當然不會懷疑。

    不過一等士兵離開,白芎就立即朝冉尥、冉楠說道:「兩位冉兄,不知你們可否聯繫冉丞相,或者說是乾脆聯繫大明公主……」

    「某叫冉尥,這是冉楠,不知白兄為什麼這麼說?」

    帶著江湖豪俠的脾氣,冉尥雖然很感激白芎不再讓士兵看著自己,但卻有些不明白白芎現在的態度。

    白芎則苦著臉說道:「兩位兄台不知,這是因為天英門弟子的確將城門給破了,現在鼐縣已經無城可守,很多士兵都已在準備逃亡……」

    「逃亡,這怎麼說?」

    忽然聽到白芎說出「逃亡」二字,冉楠就驚訝萬分。

    但好像這樣的大事,白芎又怎敢未經證實就跑來向袁封稟告,這只是說白芎不敢親自向袁封稟報,這才將城門官給一起拖了過來。

    可那些士兵或許可在城門被破後就立即準備逃亡,但白芎卻知道自己無處可逃,反而在冉尥和冉楠這裡,他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於是不用白芎說明,他就催促著城門官將事情說了一遍,聽得冉楠大感驚怵時,冉尥卻滿臉興奮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天英門弟子竟能一掌破掉城門,兩腳踢飛吊門,這真是太厲害,太厲害了……」

    「冉兄不要光說什麼厲害的話,冉兄有辦法幫小弟逃過一劫嗎?」

    顧不上冉尥在那裡興奮,白芎卻知道這事得速戰速決。

    不然等到袁封回來,其他人或許能逃掉,白芎卻絕對無法逃掉了。

    而在知道璩的武藝有多高後,冉尥也不再擔心自己安危,一臉隨意道:「這哪用逃什麼,只消白兄帶我們躲起來,等到培州軍進城後,白兄再以保護我們的名義帶我們出來與培州軍相會,自然就沒事了。」

    「保護冉兄嗎?此計大善,我們快走,免得等袁封回來就走不脫了。」

    想想璩居然能一掌打破城門,兩腳踢飛吊門,白芎就再不敢再跟著袁封蠻幹了。

    因為作為袁封的親信,白芎比任何人都知道袁封的死腦筋。

    如果現在育王圖濠乃至趙僳仍在蕁州,或者白芎還敢跟著袁封拼一把。但現在兩人都已隨大軍去了申州,群龍無首下,蕁州已成了盜賊的賊窩,這又叫袁封能去聽從誰的命令。

    但假如讓袁封自己拿主意,白芎知道魚死網破乃是唯一的結局,所以根本就不願跟著袁封一拼到死。

    何況城門被破,他們已經沒有了與敵人硬拚的資本。

    而當白芎帶著冉尥、冉楠偷偷離開縣衙時,袁封也已經領著眾人趕到了城門前。

    只是說看著空洞洞的門洞,乃至是看著空落落的城牆,袁封就徹底呆住了。

    鄭通也是滿臉驚容道:「……高,高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城門呢?還有吊門又到哪去了?負責守護城門的士兵都去了哪裡?難道他們都給那女人殺了嗎?」

    「附近沒有血跡,應該不是被殺。」

    縣尉乃是一個半軍職,不僅偶爾領領兵,也會偶爾斷斷案。

    看到袁封已傻在那裡,雖然附近見不到一個人影,高尚還是去往城門洞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就撿起一塊木片道:「看,這是城門上的拉環印記,應該這些碎木頭就是原本的城門。看來城門官說的沒錯,城門已因為那女人被破了。」

    「城門被破了?」

    「那吊門,吊門又到哪去了,那可是厚達一尺的吊門啊」鄭通驚呼出聲道。

    「本官估計那就是吊門,但就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怎麼將吊門弄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抬手指了指已落到兩、三百步外的吊門,高尚眼中就有種感歎。

    而終於回復過來,袁封就臉色鐵青道:「那士兵呢?周圍士兵都到哪去了。」

    「這個……想想當初的聲音,估計是那女人破門的聲勢太過驚人,而且看到城門已破,無險可守,再加上白芎又帶走了城門官,所以他們不是逃了就是散了。畢竟這樣的城門,不是一、兩天就能修補好的,而敵人卻已經近在眼前……」

    隨著高尚轉臉望向視線遠端的八萬培州大軍,眾人只感到身上有一股冷風飄過。

    因為現在只是培州軍還沒衝過來,他們才能繼續站在這裡。不然一等培州軍衝進鼐縣,他們還能往哪裡逃?

    又或者當他們想要修補城門時,培州軍就會立即殺進鼐縣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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