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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六 孤僻部落漸衰亡,胸膛胎痣嚇破膽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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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風巴從懸崖掉下,其命不該絕,已經被人救走。顧可白和酒鬼石子撲了個空。

    而此時此刻的他,還奄奄一息,尚有一絲呼吸。但是,他正被浸泡在一個裝滿藥水的大木桶裡面。

    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個叫做竹平沖的部落(註:「竹平沖」,又一解釋「祝平沖」,為大容山山脈中的一個小山村),那裡有一位辛勤的單身藥農,名字叫北川樵柯。他經常在太陽尚未升上來,露水還沒有干的時候,出去採藥。

    風巴從山崖跌下去的第二天,晨曦初出,山裡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北川樵柯就早早地吃過一點食物,背著小竹簍出去採藥了。

    北川樵柯一大早就出去採藥。他經過一片山崖底下的時候,看見一些新鮮的樹枝和落葉,還發現在一堆仙茅草(註解:仙茅草,有補腎壯陽之功效)上有一把特殊的大砍刀。

    北川樵柯就過去,仔細查看。大刀的刀身長三尺半,刀面寬過手掌,就在近刀柄銜接處有一個圓球,圓形球體接壤刀柄處卻是一彎月形狀的護體,彎彎的月牙尖指向大刀的尖部。彎月晶瑩透明,格外醒眼。在刀柄刻著一些獸紋。

    北川樵柯撿起來,握在手裡,有一點點的沉重,不過手感非常的好。

    突然,北川樵柯的額頭被幾滴液體滴到,他抹除下來,居然是血液!他就抬頭,發現山崖峭壁上的一堆淡竹叢上掛著一個人!

    那一個人就是風巴。只見他遍體鱗傷,血液還在不停地稀稀疏疏滴下來。

    北川樵柯就脫掉小竹簍,尋找地方爬上去。好不容易爬上去,一查看風巴的傷勢,才發現風巴臉色慘白,背後還有很多血跡,他已經奄奄一息。

    他呼叫了幾次,風巴都沒有回應。北川樵柯就扯了幾條豬屎籐,拴住風巴,他背後傾倚靠著山崖,腳踏住淡竹根,然後將風巴緩慢地放下去。

    然後,他慢慢地爬下去,背起風巴就想往家裡趕,但經過鯤鵬明月刀的時候,想著大刀應該就是風巴的,就再次撿起來,艱難地背著風巴走向竹平沖走去。

    竹平沖,依山而建,一個已經瀕臨滅絕的小部落,人口不足五十人。據部落裡的老人說,很久很久以前,竹平沖的先民,為了躲避戰爭,逃到這一個小山沖(山谷),就在山腳和山腰居住,經過數十代人的建設經營,竹平沖一度輝煌,人口增長到兩千多人。

    人口的迅速膨脹,並不迫使竹平沖對外交流,外面的部落族群根本不知道容山範圍,還有一個叫竹平沖的部落。

    竹平沖的族長和長老們禁止任何人與外界的一切來往,打獵、耕作,都限制在竹平沖管理的幾座大山之內。

    曾經,就有一個少年,見其阿媽脖子長了怪病,脖子一天比一天大。他阿媽的脖子大到掛在了胸前,而竹平沖的巫師無論如何都治不好。

    那一個少年偷偷地聽見一個長老說過,有一種東西可以治療他阿媽的疾病,那是一種白色的東西,鹹鹹的,名字就叫「鹽」。鹽,在容山邊緣上的一個部落就有製造,那個部落利用山間的礦泉水釀造出了鹽。

    可惜,族長和其他長老為了避免竹平沖被外面的部落侵佔,一直反對出去交易鹽,也就是說放棄治療那個少年的阿媽。

    當天晚上,那一個少年就偷偷地離開,本想去找到那一個部落,交易寫鹽回來給阿媽治療脖子大的疾病。

    很遺憾,那一個少年的行蹤被巫師發覺了,尚未爬出大山,就被抓回來了。

    巫師,以及族長還都認為,那個少年和他的阿媽是惡鬼,要破壞竹平沖的安定。人們在巫師和族長的洗腦之下,將那一個少年和他的阿媽活活地打死,還將屍體掉在山外,讓野獸啃了去。

    也就是這樣,人們就固守在竹平沖的大山裡面,不再有人斗敢踏出竹平沖半步。

    然而,事物發展到一個極點,有時候就會跌向低谷。也不知道為何,很多竹平沖的新生兒,一降臨到人世間,不是夭折,就是奇形怪狀的。就這樣,竹平衝開始走向沒落,人口漸漸地減少。發展到到了今天,竹平沖也就四十多人而已。

    一步,又一步,汗水、晨露、風巴的血液,統統黏在北川樵柯的身上。

    太陽爬到了山頂之上,陽光霎時照耀到了竹平沖,霧氣漸漸地散開。北川樵柯沿著山腳下的小道,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將風巴背回了家裡。

    北川樵柯將風巴放在房間的木地板上,找來一顆藥丸,磨碎灌給風巴喝掉。然後拿來一個陶瓷瓦罐,扭開塞子,一股濃濃的藥酒味道撲鼻而來。他勾兌在一個水桶裡面,找來一塊絲瓜巢,沾著那些水清除風巴身上的污跡。

    當他想給風巴清洗胸膛的時候,打開衣裳,一看到風巴胸膛上那些奇異的圖案,就頓時驚嚇失色!

    由於驚嚇,拿不住水桶,掉在地板上,濕了一大片。

    北川樵柯臉頰幾乎拉扯得變相,他顫抖著手去觸碰風巴的胸膛,是那麼的熟習,那麼的深刻。經常在噩夢中夢見的圖案,還有那一個小孩的呵呵笑聲!

    此時此刻,就在眼前,就在手下,自己救回來的這一個少年,胸膛就有那一個圖案!難道,那一個小孩子沒有死嗎?難道,真的就是他嗎?為什麼,這就是天意嗎?

    北

    北川樵柯雙腿軟綿綿的,幾乎站不住了,他跌跌宕宕地連爬帶爬地離開房間。他一邊軟綿綿地跑著,一邊有氣無力地呼叫著:「伊凹森,伊凹森,快來,快……」

    伊凹森,是北川樵柯的堂弟,和北川樵柯一樣,現在的伊凹森也是單身漢。前面有說到,竹平沖是一個封閉的小部落,人口已經不足五十人了,所以單身的也是常事。

    北川樵柯踉踉蹌蹌地跨進一家別院,裡面出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剪著個短頭髮,兩鬢已經點綴著星星般的白髮,土褐色的臉上滿是歲月滄桑的皺紋。

    伊凹森聽到北川樵柯的叫喊,就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剛好看見北川樵柯跨過院子的時候跌倒在地上。

    「北川大哥,你怎麼了?」伊凹森跑上去扶著北川樵柯。

    「誒,誒,伊凹森,我……我……家……」北川樵柯下氣不接上氣,指著他家的方向。

    伊凹森拍拍北川樵柯的背部,著急地問道:「北川大哥,你不是出去採藥了嗎,你家怎麼了?」

    「那個,那個……」北川樵柯實在說不下去,拉著伊凹森向他家走去。

    伊凹森就扶著北川樵柯匆匆趕去。

    到了北川樵柯的吊腳樓裡面,伊凹森終於看見一個少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他以為是一個死人,就問道:「北川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了一個死人在家裡?」

    北川樵柯舀了一瓢水來喝,舒緩了一下語氣,解釋道:「他還活著。我出去採藥發現的。還沒有死,活著。」

    伊凹森蹲下來,伸出指頭放在風巴的鼻孔前,有一絲絲尚有溫暖的氣息,非常的微弱。然而,伊凹森的目光,落在了風巴的胸膛,完全看見了風巴胸膛的圖案。伊凹森十分驚訝,目瞪口呆的一屁股坐下來,心慌的很,頭腦幾乎一片空白。

    伊凹森坐在風巴肩膀的旁邊,他皺巴巴的眼角,不知不覺濕潤起來。他顫抖的雙手,撫摸著風巴的臉蛋,還輕聲細語地喃喃說叩問「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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