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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五 生死未定人何處,噩夢再起歸故鄉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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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輪的紅日冉冉升起。纏繞著山巒的輕輕薄霧,緩慢地往山頂散去。山頂上漸漸消散開來的雲霧,在暗藍的天空中,白雲稀稀疏疏地飄浮。從蒼綠的山頂,再到半山腰,最後一直到整個天獵坡部落也明晰可見了。

    就在莎美大師帶著小喬進去黑麼崖的山洞裡面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關於風巴的故事還在繼續著。

    吃過早飯,顧可白就說道:「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天氣這麼熱,我看大炮七的遺體,還是先得運回郁越城,好好的安葬。」

    其餘四人都看著顧可白,聽從著他的安排。

    「仁東和墨霖,你們就送大炮七的遺體回郁越城。我和酒鬼石子去查找那個小子的屍骨。」

    墨霖有點不情願,說道:「顧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執行任務。」

    顧可白伸手制止,然後望著酒鬼石子解釋道:「大炮七和你兄弟情義最深厚,我相信,沒有人比你更想看到那個小子的屍骨了。」

    酒鬼石子狠狠地抓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要割下他的頭顱回去給七哥拜祭。」

    顧可白拍拍酒鬼石子的肩膀,然後轉向墨霖和仁東,繼續說道:「我估計那個小子,早就碎屍萬段了。但為了確保任務完成,我就和酒鬼石子下去找一找。你們兩個就先運送大炮七的遺體回郁越。」

    「那,顧大哥你們要多加小心。」

    「放心。只要拿到那個小子的頭顱,我們會早點趕回去和你們會合的。」顧可白摸摸臉上的傷痕,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大炮七,屍體已經冰涼涼的一條。

    說完,顧可白就三下五除二砍了幾根木桿,找了些籐來,紮了一個擔架。

    酒鬼石子和仁東把大炮七的屍體扛到擔架上。

    酒鬼石子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發誓:「七哥,你就安心地去吧,我酒鬼一定會砍回那個小子的頭顱給你祭酒。」

    顧可白拍拍仁東的肩膀,吩咐道:「仁東,你們就按原路返回,到時我我們好趕上你們。」

    「好。」

    「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墨霖,辛苦一下你了。」

    「顧大哥,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們早點回來。」

    道別之後,墨霖和仁東就扛著大炮七回去了。

    「走吧。」顧可白拉起跪著的酒鬼石子,說道:「早點下山崖砍回那個小子的頭顱。」

    酒鬼石子站起來,氣憤地拔起青銅大刀,眼睛通紅,說道:「走!」

    於是,顧可白和酒鬼石子就向昨晚風巴掉下山崖的那一片荔枝樹林走去。

    連綿不斷的大山,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然而要數松樹為最多。那些松樹很茂盛,差不多已經把所有陽光給遮擋住了,在路上落下形態各異的光斑。透過路旁的松樹間縫,在對面的大山仍然是滿山青翠。輕風掠過,一大片青色的波浪頃刻間舞動起來,微微發出「沙沙」的響聲。鳥兒也在自由自在地歡鳴,優悅的啼聲在綿綿大山之中久久婉轉著。

    如此的美景,跟趕路的兩個殺手,真的不是很般配。

    顧可白和酒鬼石子很快就來到昨晚廝殺的那一片荔枝樹林,找到了風巴掉下去的山崖。

    那一處地方,一些叫「路邊青」的小灌木,可以看見幾根折斷的樹枝,痕跡還有一點新鮮。不過,路邊青的葉子上有已經晾乾的血跡,幾隻黑色的小螞蟻趴在葉子上咬那些血跡斑塊。

    顧可白探頭出去查看,山崖峭壁上零星地長著一些淡竹、苦楝樹、米碎樹,還有橫豎爬著的籐籐。除了發現那些花草灌木有被折斷的痕跡,根本望不到山崖底下,更看不見風巴的身影。

    「看來,我們等下去查看清楚。」

    酒鬼石子也試著探出頭查看,也是沒有發現風巴的影子,他就說道:「從這裡掉下去,早已經粉身碎骨了。」

    「應該也是,我們繞下去看看。」

    「好的。」說完,酒鬼石子就跟著顧可白去找道路下去。

    然而,當爆烈的太陽掛在頭頂上方的時候,顧可白和酒鬼石子才好不容易下到山崖底下,但是令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在一片山崖底下,他們發現有一個地方,估計就是風巴掉落的位置附近,一些新鮮的樹枝和落葉,還發現被踩得非常扁的一堆仙茅草,仙茅草上還尚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顧可白和酒鬼石子就過去,仔細查看,仙茅草根部的泥土還有凌亂的足印,但是一分辨,不像野獸留下的足印,應該人的足印,而且還很可能是同一個人的足印。

    沿著足印,他們發現山崖峭壁上,有一堆非常凌亂的淡竹叢,那裡許多淡竹已經被折斷,從淡竹叢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痕跡,斷斷續續的淡竹和籐籐,是從那裡滑下來而留的。

    顧可白思索了一下,說道:「看來,那個小子被人帶走了。」

    「叼!」酒鬼石子用青銅大刀砍倒身邊的一顆矮小的灌木,氣憤地問道:「就是說那個小子還沒有死了?」

    顧可白搖一搖頭,說道:「也不一定,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估計最低限度也是個廢人了。」

    「顧大哥,我們去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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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走。」說完,顧可白就和酒鬼石子尋找著那些足跡,試圖早點找到分風巴,哪怕只是找到屍骨。

    是的,風巴已經被人救走。而此時此刻的他,正被浸泡在一個裝滿藥水的大木桶裡面。但是,他還奄奄一息,尚有一絲呼吸。

    風巴並沒有死,只是昏睡過去了。他的腦子是動著的,一個纏繞很多年的噩夢,再一次浮現。

    夢中的風巴,似乎被什麼東西召喚著,一步步向一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地方走去。

    他看見,在一個房間裡,有一位孕婦正在分娩。孕婦滿頭大汗,雙手緊緊地抓住草床上的稻草。接生婆在旁邊喊著:「使勁,用力,就快出來了……」

    隨著孕婦「啊」的竭盡全力嘶叫一聲,一個新生兒「呱呱」的來到這個世界。

    這一孩,大聲疾呼,幾度掙扎,細細觀察,好生令人擔憂,

    但見此孩,胸膛正中有一怪獸圖形,跟風巴胸膛的胎痣一模一樣的圖案。胸膛的圖紋,紋理凹凸不平,曲折有致,像一隻特別的野獸或者怪人,長著一長頸,長頸向前彎曲一圈,在中間鑽出個頭,頭上有兩個鹿角,張著大嘴,似乎噴射出烈火,長著雄鷹一樣的翅膀,還有四隻雄健有力的肢體,尾巴卻似火鳳凰七彩鮮艷。

    突然,夢境轉換,小孩子嫩嫩的肉,身上的血污還沒有來的擦乾淨呢。他就被拋棄在野外。一條青色的大蟒蛇爬了過去,正想生吞了那一個新生兒。

    就在大蟒蛇即將低頭的那一刻,從旁邊的灌木叢鑽出來一頭一隻白色的大蟲(註解:白色大蟲,今白色華南虎)!白色大蟲趕跑了青色大蟒蛇。

    白大蟲低身慢慢靠近,那條白尾巴足在屁股後面左右輕擺。白大蟲閉著口,但是喉嚨不斷發出「呼呼」悶叫!探近那個新生兒,嗅了嗅,幾分香甜的血絲味,真夠迷倒的!

    只見那只白大蟲跨過那個新生兒,輕輕俯下軀體,低下後半身,前後左右移動了幾次後半身,輕輕壓在那個小孩子的臉上。

    風巴走近,看見小孩子已經有些許乾燥的小嘴巴,正吃力地吮吸著白色大蟲的奶.頭。他開始甜甜地吮吸起來發出飢餓的「吱吱」吮吸聲,吃的是那麼的香,還對著風巴露出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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