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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六 鬼節祭祀斗野獸,少年無畏壓全場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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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莎美大師陰森的臉龐,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怕,那,我也給你們一個獎勵,要是勝出者,我將給予一顆靈丹。靈丹,吞食後,將會大大提升內力。」

    女巫莎美大師剛剛還在想著,只從第一次看見風巴,就覺得他非同一般,長大必當有一番大作為。還被他學會了九尾真火,雖然還是九尾真火的第一層,但他體內的靈氣已經超出九尾真火第一層所需要具備的。如今,要是今晚鬥殺野獸,風巴不去參加,就真的很難去辨別他是否具有過人本領。還有,要是風巴勝出,給以他一顆提高靈氣內力的靈丹,也算是對於他的一個幫助吧。

    天水秋麻就問道:「如何才是勝出?」對於這一顆靈丹,天水秋麻真的很想得到。因為他聽阿爸說過,女巫莎美大師有一些靈丹,可以提升一個人的武力,更能夠延年益壽。

    「圍欄裡面有野獸,你們自己選擇一隻作為鬥殺的對象。要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野獸鬥殺死,而自己受到的傷害最輕者,就為勝出。」莎美大師振振有辭地答道。

    風巴沉思著,自己能夠將大蟒蛇殺死,估計今晚表現也不會很錯,只不過,自己病了七天七夜,還不知道現在功力是否恢復到從前。

    天水秋麻也在尋思著,待會如何才能取勝,還不能危及自己的小命。

    莎美大師看著風巴和天水秋麻兩個人沉默不語,她就冷冷地說道:「當然,我會在旁邊觀看著,不會讓你們被野獸吃掉的。」

    此時,在圍欄那一邊響起了號角的咕咕鳴叫,還有銅鼓的咚咚聲,鬥殺野獸即將開始了!

    在糧食倉庫和獵物圍欄之間,有一個泥土堆成的壇台。這個壇台,平日裡就是練武場武人武頭的指揮台,在壇台上,能夠對練武場一覽無遺。遇到重大節日或者集會,壇台就成了族長和長老們的主席台。

    號角和銅鼓響起的時候,莎美大師就向前走去,大家讓開一條道路。

    天水秋麻跟著莎美大師走過去。

    小喬試圖拉扯風巴的衣裳,不給他去參加鬥殺野獸。而風巴安慰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去鬥殺一隻長毛豬,把四隻豬腳砍下來給你燒烤。」

    「我不要燒烤豬腳了!我什麼都不要!風巴,不要去,好嗎?」小喬滿臉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風巴仰天一歎,不給姐姐小喬任何答覆,就拿開她的雙手,也向圍欄走去……

    眾人也跟著去看熱鬧了。

    小喬癱軟在地上,哭得更加厲害。

    當女巫莎美大師和她身後的一幫人來到圍欄外,引起了族長和長老們的注意。族長萬大丘和長老們仔細一看,才發現天水秋麻就跟在莎美大師身後,其他人都是讓著道路給莎美大師和天水秋麻,這一幕就讓壇台上的頭頭腦腦們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莎美大師就走上壇台,坐在早已經準備好給她的位置。族長萬大丘湊過來,一番寒暄。莎美大師也回以問候。

    鬥殺野獸剛才號角一停,就開始了。第一位入場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獵手。只見這一位獵手,一塊抹布紮在額頭,光著上半身,彪悍的身軀,在篝火的照耀下發出桐油般的光亮。他穩扎馬步,手持短刃,慢慢移步向長毛豬……

    在圍欄四周的上邊,各建築有一個瞭望台。瞭望台距地面有一個人那麼高,台上各有兩個壯漢,手拿繩套。這些壯漢,時刻注視著鬥殺野獸的進展。他們是保衛人員,一旦進入鬥殺野獸的獵手失敗,這些壯漢就跳下來,制服住野獸,救出獵手,以免發生意外傷亡。

    圍欄外,裡三圈外三圈地坐滿了人,遠處的人站著,還有爬在樹上看的。吆喝聲,助威聲,驚嚇聲……混雜在一起,猶如狂風暴雨之下的大海,分不清東南西北,聽不清誰在呼喊。

    那一頭長毛豬個子不是很大,在人們的噪雜聲中,長毛豬已經有點抖擻,大概是被人類這樣的圍觀嚇唬到了。長毛豬匆匆忙忙地轉了圍欄五六圈,那一個獵手很輕易地就將短刃刺入長毛豬的咽喉。

    只聽見長毛豬發出「咕嚕」「咕嚕」「咕嚕」的聲音,從窟窿中湧現出一大堆的豬血。長毛豬的一些血液還飛濺到獵手的身上。緊接著就是長毛豬「嘶哇……嘶哇……」的慘叫聲,然後四腿一蹬,倒地死亡。

    人群頓時發出巨大的讚許叫喊,裡面那個獵手舉起雙手,仰頭大喊著……

    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工作人員打開圍欄,進入了四個大漢,將長毛豬四腳朝天地抬出來。

    在圍欄附近一個篝火堆,就搭建個三個大鍋,裡面的開水不停地翻滾著。大漢提起木桶,將一桶又一桶的開水,澆在長毛豬的身上。

    澆過開水的長毛豬,在幾個大漢的刀子之下,很快被刮完那一層厚厚而堅硬地長毛。

    大漢們將長毛豬開腹剖胸膛,剎那間,豬的十二指腸、小腸、心胸、肝,各種內臟逐一被掏出來。掏出來內臟後,大漢又把長毛豬倒掛在一個大樹幹中間,用清水沖洗兩遍。另一個大漢手握鋒利的刀刃,從豬尾往豬頭下割,將長毛豬的肉割下來,放進大鍋裡面煮。

    天獵坡的人們傳言,吃了被鬥殺死的野獸的肉,可以帶來好運,身體健康。因為他們覺得那是先人從天上布洛陀大神那裡帶回來的糧食,所以那一個大鍋附近已經排起隊來,大家都想分得一杯羹。

    就在第二個獵手想進入圍欄鬥殺第二頭長毛豬的時候,莎美大師上前阻止,說道

    道:「且慢,你先退後。」

    那一個獵手一見是女巫莎美大師,就一聲不吭地退後。

    莎美大師對著身後的風巴和天水秋麻問道:「你們兩個,誰先進去?」

    天水秋麻先發話:「我剛才吃了風巴兄弟幾拳,現在還有一絲絲疼痛,需要休息一會,就讓風巴兄弟先去吧,挑一隻小的長毛豬也行。」

    莎美大師看看風巴,沒有說話。

    風巴望著裡面的長毛豬,再望望水塘裡面,水塘沒有任何動靜。風巴說道:「那我就先進入了。」

    天水秋麻為何避讓著風巴先呢?

    原來,他阿爸萬大丘族長一看見他跟莎美大師出現,就多了一個心眼。於是萬大丘就偷偷找機會拉天水秋麻出去,問了個究竟。

    天水秋麻沒有講他調戲小喬的情節,只是說和風巴有賭約,而女巫莎美大師會獎勵給勝者一顆靈丹。

    萬大丘就一通數落天水秋麻,說他不自量力,簡直就是找死。痛罵的同時,也只好吩咐他不要第一個進入鬥殺野獸。天水秋麻知道自己犯下愚蠢的事情,於是就應許先讓風巴進入圍欄,等風巴有一個三長兩短,自己也不用再進入圍欄。哪怕風巴真的將野獸鬥殺死,自己也可有迴旋的餘地。

    風巴就向圍欄走去,不過他沒有進那些長毛豬裡面,而是走到旁邊的圈養鱷魚的水塘。連女巫莎美大師都被風巴的選擇嚇到了,難道風巴要尋死嗎?

    看守鱷魚那個圍欄的大漢,手攔住風巴,問道:「風巴,你可想好了?」

    風巴笑笑,答道:「叔叔,你就放心吧。今晚我請大家吃鱷魚肉。」於是他就從裝武器的籃子裡,找了一把鋒利的青銅利刃,看守的大漢就打開門,讓風巴進去。

    水牛號角再次吹響,銅鼓鳴久久地在夜空盤旋。練武場頓時鴉雀無聲。人們都在注視著風巴的一舉一動,期待著這一個前段時間才殺死大蟒蛇的青年。

    萬刺作為「天獵鬼神能手」,負責圍欄的巡邏,等他發現風巴的時候,本想去阻止,但為時已晚。風巴已經走進去圍欄了。萬刺只好小跑地到達圈養鱷魚的那個圍欄,爬上一個瞭望台,眼珠一動不動地盯住風巴,手裡握住天獵神刀,做好隨時跳下去救助風巴的準備,生怕風巴出什麼閃失。

    水塘一片安靜,水似乎是紋絲不動,根本看不見鱷魚在什麼地方。

    夜,死一般的靜寂。風巴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厲害,聽到自己呼吸加速,整個世界陷入一種白茫茫的空洞狀態,沒有任何人,只有自己在追尋著獵物……

    風巴蹲下身子,一邊注視著水面的一切動靜,一邊摸索到幾塊小石子,將石子扔到水裡。撲通一聲,石子激起一層又一層水波,水波過後,依然是靜靜地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風巴慢慢地靠近水面,借助昏暗的篝火照射,去尋找那一條鱷魚。水邊的泥土有點濕,沾著腳,站起來了不是很舒服。

    當風巴緩緩的走到一處濕土,腳漸漸地塌陷到泥土裡,一陣泥水的冰冷,滲透了心扉。原本想提起腳離開這一片濕土的風巴,被從泥土衝出來的一個黑影撞擊,倒在泥濘中。

    大家的心,跟著風巴的一步一伐緊張起來。當看見一條黑影躍起撞擊到風巴,全場都「啊」地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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