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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 沙場飛塵鬼門關,熱血少年誓豪賭 文 / 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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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水秋麻後仰,躲過風巴的一腳,右手勾拳打在風巴的前腳之上。正當天水秋麻得意之時,才發現右手外正迎著風巴的後腳。滿臉驚恐的天水秋麻想要躲避風巴的第二腳進攻,已經為時恨晚。右手就這樣被風巴擊中,一絲絲疼痛傳到胸脯。

    雖然給了風巴一拳強有力的打擊,但自己也挨了風巴的一腳,這一腳力量要比自己的一拳強得多,算下來,天水秋麻是吃了悶虧。

    小喬依然被那兩個小伙子拉住,掙扎不開。小喬一邊哭泣,一邊嘶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那兩個傢伙根本不理會小喬的哭訴,而是一邊抓住小喬,一邊給天水秋麻助威。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不知道天水秋麻和風巴打鬥的緣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阻止,大家都是只默默的觀看,就像在觀看鬥雞一樣,但覺得是精彩的賽事。

    風巴先後連續兩腳出擊,前腳失敗挨了一拳,但後腳得手給了天水秋麻一腳,剛站穩,又發起第二次進攻。

    只見風巴再次躍起騰空,一腳踢在天水秋麻的胸膛,就像剛才不久天水秋麻踢風巴的那一腳一樣。

    天水秋麻本還未站穩,想要還擊根本無力可使,只落得個連環後退。如今風巴接二連三的進攻,天水秋麻失去先機,不得不一直防守。由於天水秋麻一直退守防備,兩人的打鬥場面佔地擴大。

    風巴知道如果一直追著不放,不利於穩住根底,最後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幾招過後,風巴只好回抽身子,運氣,穩定跟腳,做好進攻和防守的兩手準備。

    其實,天獵坡的子弟,無論男女,從小就習打獵術,平素業愛好武術,所以大多人身子都很強悍。

    在天獵坡,有一個傳統,當孩子們長到七八歲,就開始紋身。長老都會給他們紋上本族的圖騰,有時候也會刻上孩童自己喜歡的圖紋,以示身份。

    在大多數情況下,小孩到了七八歲之時,紋身之後,就開始跟著武人或者武頭學習武術。無論是天水秋麻,還是風巴,只要是天獵坡的子弟,所學的武術套路幾乎都是相同的。所以風巴懂的招數,天水秋麻也會懂得,只是個人的速度不同,力道也有所不同。

    天獵坡每一代人,都有一個專門管轄武術教學和軍事統領的長老。現今的長老名字叫韋陌。人們多數稱他韋長老,也有人直接稱他韋陌長老。韋陌長老之下,有數個武頭。

    武頭,擁有軍事指揮權,可以調動所管轄的子弟,對外進行武力活動,對內保護大多數子弟的利益。

    武頭下面,就是武人,武人只是一般的教練,沒有軍事指揮權,只負責教學武術。武人要想成為擁有軍事指揮權的武頭,必須經過每三年一次的武頭選拔賽。只有經過擂台賽勝出的武人,在韋陌長老的同意後,才能成為武頭。

    天獵坡的人們,很多時候白天幹活,晚上習武。這不但是能夠維護部落族群的安全,免受外族入侵或者野獸的侵擾,也可以到別的地方進行侵略,更是外出打獵的先期保障準備。

    由於風巴和天水秋麻兩個人使用的招數相同,只有力道強大的那一個才有勝出的把握。天水秋麻知道接連的幾招,都是風巴佔盡上風,要是不發動進攻,自己顏面不全。於是他馬步立穩,運氣吐納,接著發起硬攻。

    風巴也立刻運氣,做好攻防。他由於具有一定的靈氣,內力要比天水秋麻更勝一籌。但是硬功夫,還是比天水秋麻遜色幾分。風巴唯有抓住有利時機,快速出擊,給天水秋麻來一個措手不及,才有勝算的把握。

    天水秋麻雙手剪刀拳,兇猛地剪向風巴,而風巴雙手回縮到胸膛進行攔擋。兩人糾纏在一起了,雙方都扳動不到對方。天水秋麻右手回抽,劃個半圓劈向風巴的左肩膀。風巴也不躲避,而是將力量頂在肩膀,接下天水秋麻的這一劈掌。

    由於風巴左肩膀傷勢才痊癒不久,抵擋之力道有限,慢慢地身體偏向左側彎下。天水秋麻咬緊牙關,一直壓迫。

    風巴右手出掌攻擊天水秋麻的胸膛。

    天水秋麻就左手外擋,撇開風巴的進攻。緊接著,他擒住風巴雙肩膀,將風巴拉起,摔倒在地上。

    風巴正想使出一招翻觔斗,天水秋麻已經一躍而起,膝蓋彎曲,眼看就要擊到風巴的咽喉死穴……

    圍觀的人們,無不目瞪口呆,眼看風巴就要死於天水秋麻的腳下。

    突然從人縫之間閃出一道金色光芒,打在天水秋麻的膝蓋上。他頃刻被擊飛出十步之外。眾人紛紛朝那一道光芒來源地望去。

    但見一個烏髮長及腰部的俊俏美女,拿著法杖指著天水秋麻和風巴他們。原來是女巫莎美大師!

    女巫莎美大師光著大腳丫,十指指甲足有三寸之長,穿著高貴難得的黑色麻布製作的衣裳,上衣斜露出右肩膀。她慢慢走出人群,人們膽怯地讓出一條道路來。

    女巫莎美大師拄著法杖來到風巴面前,天水秋麻也向莎美大師靠攏。

    莎美大師蒼白的臉蛋擠出一絲平靜,她說道:「你們兩個吃飽喝足,撐著沒事做了,是嗎?」

    風巴就想辯解:「天水他欺負……」

    「住嘴!」女巫莎美大師一聲哄叫,力量之強大,有一般震耳欲聾的感覺。

    風巴只好默默地低下頭。

    「小小年紀,就學會頂嘴了!」莎美大師數落著。

    見風巴低下了

    了頭,天水秋麻自知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但轉念一想,自己的阿爸是天獵坡的族長,無論如何,女巫莎美大師多少的給幾點薄面吧。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天水秋麻才壯著膽子盯著莎美大師。

    見到女巫莎美大師的突然出現,原本抓住小喬的那兩個小伙子也放開了手。小喬向風巴走去,拉著風巴的手。她只顧著抽泣,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麼。

    女巫莎美大師看見小喬跑過來,還那般悲傷的哭泣,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猜測得出個大概了。想起前段時間,小喬的血液濺在法杖頂端蹲蛙上,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血液幻化成雲。莎美大師就火冒三丈,因為她苦苦尋找的聖女選應該就是小喬了。一旦小喬被男人碰過,莎美大師就要去尋找下一位聖女人選。

    莎美大師還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一方是聖女的弟弟,另一方是族長的兒子,但是不挫一下這些年輕人的銳氣,也難以顯現一代女巫的威懾力。

    莎美大師就說道:「天水,風巴。過來。」

    風巴抬頭,停頓了一下,又望了望姐姐小喬,讓她放手,他就走過去。

    天水秋麻脊背涼涼的,一直在冒汗。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走過去。

    都說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是黑暗般的死寂。女巫莎美大師一改出場那一刻的冷酷形象,聲音那麼的親和叫風巴和天水秋麻過來,大家都在擔憂著他們將要面臨的懲罰。

    「你們也長大了,今晚是老祖宗下來的日子。」莎美大師說到這裡,停頓了,環視一圈大家,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也太給老祖宗長臉了,自己動起自己人來了。」

    天水秋麻聽到莎美大師語氣平和,就放下了膽子,狡辯地說道:「我和風巴兄弟在切磋武術。」

    「厄?嗯,這可是很好的。誰輸了,誰贏了?」莎美大師冷冷地面對天水秋麻。

    天水秋麻看著莎美大師冰冷蒼白的臉,不再敢辯解。

    「讓我看,你們也是打了個平手。人對人,也難以分出勝負。」莎美大師轉身朝糧食倉庫旁邊的圍欄方向,舉起法杖指著。繼續說道:「那邊的圍欄裡,是今晚鬥殺的場地。」

    女巫莎美大師一說道圍欄裡,很多人就怕了。以往敢進去圍欄鬥殺獵物的,都是身材魁梧,力量非凡的人。但是,能夠進去,不代表能毫髮無損地出來。落得個被禽獸撕咬,傷殘缺肢的,也不在少數。

    「裡面有長毛豬,還有一條鱷魚,還有一隻呲鐵。」莎美大師放下法杖,說道:「你們要是真的勇士,真的有能耐,不如進去鬥殺,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天水秋麻瞧了一眼風巴,狠下心說道:「去就去!誰怕誰!」

    風巴的內心在猶豫,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因為進入圍欄的人,只能夠帶一把近身武器。近身武器,一般就是刀刃,或者石斧了。

    「諒你這個小野種也沒有那個膽量。」天水秋麻小聲地說了一句。

    野種?一種仇恨之火再次被點燃。要想不被別人欺負,唯有自己足夠的強大,把對手壓制下去,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在天獵坡,子弟就有三千多號人,要想服眾,讓大多數人心服口服,就得足夠強大。強大,不只是身材魁梧,還要武術出眾,打獵是能手。

    「好!誰怕誰!」風巴對著天水秋麻一聲嘶喊,叫聲猶如山河傾倒,天地旋轉,大家都被這一種強有力的話語籠罩於一陣恐怖的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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