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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59章 番外(14)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259章番外(14)

    他在說,齊健越在歪著頭聽,見他說到動情處,齊健越起身為他倒了杯清茶。

    將熱茶捧在手心,他小撮了一口,然後接著娓娓言道:「林大伯和林大娘有一個女兒叫林美兒,和我同年,生得十分標緻。因為林大伯是賣燒餅的,鄰里街坊都喊他的女兒燒餅美人。前些天林大娘和美兒去廟裡還願,不巧被趙定海看到,死皮賴臉非要娶她做小妾。那趙定海雖然生得人模狗樣,但是花名早已在外,但凡是好人家的女兒,有幾個願意嫁給她為妾?何況美兒早就和鄰街的吳秀才兩情相悅,而且還有了婚約,自然更不會願意。他見林大伯一家拒婚,便讓人傍晚的時候去林大伯的攤子上買一百個燒餅,本就快收攤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燒餅。沒辦法林大伯夫婦倆只好現做。趁著林大伯他們做燒餅的功夫,那人把一張裝了二百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子的褡褳偷偷賽到了他的攤子下面。沒過多會兒就有衙役來拿人,說是有人告到衙門說林大伯偷了人家的銀子,還從攤子底下翻出了那張銀票。」

    「結果林大伯被抓進了大牢,趙定海就以此相脅,逼林美兒嫁給他。」不等濮陽游兒說話,齊健越就接出了下文。同時也不禁在心中哀歎,「好老套的劇本哦。看來現代二十一世紀的那些編劇寫的本子也並非全是無中生有,如今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自己的面前。」

    吸了吸鼻子,濮陽游兒點點頭。「林大伯被抓緊大牢後,趙定海差人將那二百兩銀票送到林家來,說是當做娶美兒的聘禮錢。他花轎進門之日,便是林大伯出獄之時,日子就定在大後天。」

    齊健越不禁皺緊了眉頭,心中氣憤之餘也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無奈。這就是社會!有人類生存的社會!強者生,弱者亡,智者興,愚者衰的社會。無論前世二十一世紀的某個角落,還是今生古代的大街上,總時不時的上演著相同的戲碼,同樣存在著這些污穢之事。那些達官貴人們總是依仗自己手中的權利和錢財相互勾結,欺壓百姓,任意踐踏壓搾著最底層的勞動人民。

    像今天趙定海做的這些事,不管在哪個時期,任何朝代的官場來說都不是特例,也不是首例,更不是最後一例。像這種污穢骯髒之事比比皆是,世人也早已司空見慣。只不過有的人會奮起反抗,有的人卻只能默默承受。

    自從自己二世為人,齊健越便看透了很多事。以前當他面對這些欺凌與不公的時候還會氣憤,還會打抱不平。可當他身處爾虞我詐的官場,對這一切司空見慣見怪不怪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在變,變得冷血,變得麻木。

    他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他生在帝王之家,享受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可以說他是貴族中的貴族,是凌駕於那些普通貴族頭上的最終受益者。當他從這些貴族的身上獲得了他所想要的東西時,他便已經失去了唾棄這些貴族的資格。因為他也是權貴的一份子,他也是那些利益的獲得者。所以,在某些時候他只能理所當然的選擇沉默或者接受。

    但是,沉默也好,接受也罷,都不能說明他在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理念。雖然跟這些權貴們整日廝混在一起,但他心底那一絲對光明的渴望卻一直沒有改變。擔心自己被這攤髒水徹底污染改變,擔心自己真的變得冷酷無情,最終他不得不做出拒絕繼承皇位的選擇。他要離開皇城,要徹底脫離這些腐臭與黑暗。

    「我可以幫你救出林大伯。」冷眼看著對面的濮陽游兒,齊健越淡淡的說道。

    「我相信。那樣最好,謝謝你了!」很奇怪,濮陽游兒並沒有像齊健越預期的那樣失聲尖叫,驚喜異常。而是十分自然的選擇了先說「我相信」三個字。但是齊健越還是從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欣喜之色。

    「但你要幫我做一件事。」齊健越盯著他的眼睛淡淡說道,聲音絲毫沒有起伏,平靜的猶如一汪死水。

    「可以,只要不是去殺人。你幫我救人,我幫你做事,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們等價交換以後便可兩不相欠,以後再相見也沒有心理負擔。」出乎意料的,濮陽游兒竟然連他要自己做的是什麼事都不問,就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果然,對方的幫忙是需要自己付出代價的。早有心理準備的濮陽游兒抬眸望著對面這個連長相都不知道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冷靜與堅定。

    他的爽快和眼底那抹坦然接受的平靜,反倒讓齊健越心底生出一絲歉意。剛才他心中還自詡與眾不同,和那些權貴不是一路人。可如今想來自己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用林老頭的生命作為交換條件,只不過一個好色目的卑鄙一點,而自己打的卻是救人的旗號,本質上又有何不同。

    「做什麼事我日後自會告訴你,事成之後,我會將林大伯一家安全的送出京都。他們以後的生活費用我也會做好安排。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他們一起走。」明知自己此舉有些卑鄙,齊健越還是不得不如此。事關他的人生大計,他不得不使些手段牽制對方。那些錢就算是他對利用他們所做的一點補償,儘管錢和事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但他現在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一聲輕輕的歎息後,濮陽游兒抬起她那顆一塌糊塗的腦袋看了看齊健越,然後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澀澀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在這兒**……這龜公吧?」

    「哼!找一個龜公還需我費這麼大的周章麼?」剛才還在為他的冷靜與堅毅感到有些自責的齊健越,頓時像後腦勺被人敲了一悶棍,他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決定究竟是對還是錯。看著對面這張纏滿佈條腫的模糊不清的臉,他真想衝過去再補上幾拳,直接把他打成釋迦摩尼。這傢伙的腦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怎麼會如此的不開竅。

    「難道不是?」感覺到空氣有點冷,濮陽游兒眨著一大一小兩隻眼睛怯怯的問了一小句。

    齊健越無奈的長歎了口氣,翻了翻白眼,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正想再說他幾句,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跟著有人敲了敲門,「爺,送信的人回來了,他說您請的人馬上就到,」是在樓梯口把風的小耳屎。

    「知道了,你進來吧。」無論如何,今兒的事情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怎麼著也要把這台戲唱完。至於是不是用這個笨蛋幫自己做那件事,還是以後再說。

    小耳屎依言推門而入。

    斜了一眼那個腦袋和臉都是一塌糊塗的傢伙,齊健越有些無奈地道:「去大掌櫃那兒取一百兩銀子給他,然後從後門送他走。待會兒等客人一到,就把酒樓所有的門關上,店內不許有任何閒雜人等。告訴賀子仲,不許人靠近酒樓五十步內。我要好好的招待一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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