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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2章 妖妃就是我! 文 / 奈何關卿

    果然,她呵呵笑道:「既然一般女子入宮為妃的時候都是在名字裡取一個字作為封號的,那我也就不搞什麼特殊了……」這句話,她也曾對蕭南說過,只是那時那話只是一句玩笑之言,此時此刻,她卻是認真:「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是百里冶麼?我叫妖冶。可那冶字分不清我與百里冶到底誰是誰,所以……」她瞇了瞇眼,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卻絲毫沒有玩笑之意,「我比較喜歡妖妃這個稱呼。」

    百里雲開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這……不太好吧?」他扶了扶額角,有些汗顏。

    就算她不說,也已經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妖妃了。此刻再這麼一冊封,真不知道這天下的百姓會將她傳成什麼樣……

    「不同意就不同意,有什麼好不好的?」她翻了個白眼,怒吼,「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答應我,早說你不同意我也不必費盡心機地去想什麼狗屁封號了!」

    吼完她就後悔了。

    這行為倒頗有幾分她過去胡攪蠻纏撒嬌的意味在裡面,實在是甚為不妥!

    嘴皮子稍稍一動,剛要開口說「那就隨便吧」,男人卻抿了抿唇,沉著眉目道:「既然你喜歡,那便妖妃吧。」

    反正為了她,他開創的先例已經多得數不過來了,又何懼人言?

    這回,倒是輪到妖冶微微詫異了。

    她以為起碼得說上好半天的功夫這男人才會同意,但後來她根本就已經放棄了這種想法,沒再打算與他說下去,卻不想他竟這麼簡單地同意了。

    「你確定?妖妃?」她猶是不敢置信。

    男人低低一笑:「怎麼,你怕了?」

    「我為什麼要怕?」妖冶頓時拔高了音調,冷嗤一聲,「妖妃就妖妃,我覺得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他仍是笑,笑得意味不明,直讓她心裡發毛,「既如此,冊封儀式就定於兩日後吧。」

    妖冶點了點頭,眸色微閃:「不必太麻煩,隨便弄一弄就好了。若是可以的話,儀式什麼也都免了吧,我已經嫁過一次人了,不在乎這些虛禮。」

    男人的臉色卻是驀地一沉,原本還晶亮的閃現熠熠光芒的鳳眸中此刻卻泛著幽冷的氣息,薄唇涼颼颼地勾了起來,讓人見之膽寒。

    「我、在、乎。」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句話擠了出來。

    她嫁過一次人,嫁的卻不是他。他真的很懷疑她就是故意說這話來氣他的!

    不在乎這些虛禮麼?恐怕是怕被南宮蕭知道吧?

    那麼,他還偏偏就要弄得天下皆知!

    妖冶用那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那隨便你吧。」

    拂了拂裙裾,她悠悠然地起了身,袖袍輕輕一擺,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是極致的魅惑。轉身的瞬間,那瓣紅唇輕輕一勾,頃刻間綻出一抹風華萬千的笑靨來。

    虛禮嘛,就是做給人看的。

    若是曾經的她也就罷了,可現在的她,又怎會不在乎?

    她就是要讓張如月好好地看看,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地位。她就是要讓那個女人瘋狂地嫉妒,然後忍不住對她出手。哪怕那個男人給的一切寵愛不過是只寵不愛,她也不在乎,只要張如月信了就夠了。

    兩日後,封妃大典。

    說是封妃大典,實際的排場卻說是封後也不為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人都知道帝王是寵著郡主的,因為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從西冷奪回,可究竟寵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到了此刻他們才算是真正看清。

    一個二嫁的女子,沒有辦法成為皇后,帝王便用空前絕後的盛大婚禮補償了這一份缺陷。按照常理,封妃的時候帝王是不用出席的,只需晚上留宿在那個妃子的寢宮即可。可今日封妃之時,帝王卻特命眾人為他二人準備了天地之禮,那是獨屬於皇后的榮耀,那是即便郡主嫁去西冷的時候也不曾行過的禮節!

    所有人皆被帝王這種行為嚇到。

    朝中臣子不是沒有勸過,可勸了也是無濟於事。他們現在也算是認清了,只要在郡主事情上,無論他們怎麼勸,帝王始終都是一意孤行從不納諫!

    聲勢浩大的宮樂奏響,長長的紅毯一路從宮門口鋪到芳菲殿前,所有的宮人與朝中大臣皆來觀禮,而汝南王夫婦則是站在百官的最前端。

    帝王今日竟是連龍袍也不曾穿,只一件大紅的喜服,用金色的絲線繡著兩條騰雲駕霧的飛龍,龍章鳳姿,氣勢非凡,金色的日光更是為他鍍上了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光輝。本就是出了名的俊美無儔之人,只是平素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總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距離感,而今日,冠玉般的俊顏上帶著星星點點的璀璨笑意,一雙晶亮的鳳眸瀲灩生姿。

    遠處的宮門口,當一襲鳳冠霞帔的女子出現的剎那,帝王嘴角的笑意更深,好比漫天星辰同時綻放,剎那間風華流轉,天地失色。

    女子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而來。今日是她第二次嫁人,心中本不該有任何緊張或是別的情緒,可不可控制得,她仍是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微微的顫抖。尤其是當她的視線撞上那一雙黑曜石般晶亮的鳳眸時,就連身旁扶著她的宮女也感覺到了她剎那的僵硬。

    同樣是一襲紅色的喜服,與她平素最愛的顏色一般無二,只是那喜服之上竟繡著皇后才能駕馭的金鳳,與對面那個男人身上的金龍相映成輝。

    有那麼一剎那,她恍惚地以為自己真的是面前那個男人心中的珍愛。

    原本憑著女子的心情才決定要不要上妝的無暇容顏,今日由宮女畫上了濃濃的艷色,卻非但沒能奪去她原本的清理絕塵,反而將她襯得更為似火妖嬈,一如她的名字那般妖冶。鳳袍寬大,完全遮住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讓人一時間遺忘了她此刻身懷六甲之事,只講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如花雪顏之上。

    眾人不由驚歎,不愧是帝王的心頭之人,恐怕也只有這般傾國傾城且氣質非凡之人才能俘獲兩朝帝王心吧!

    三步,兩步,一步,她穩穩當當地停在他的面前。

    眼前,不是只有他一人。

    而他身後的那一眾宮人中,妃子那列也不止是張如月一人,在張如月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她從未見過的宮裝女子。

    想來,這些都是他新納的妃子吧?

    只是奇怪,不見了當日出嫁前她在御花園看到的那個南疆聖女。

    她嘲弄地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原來這便是他所謂的愛麼?

    這便是蕪星所謂的自她走後,他日日思念不減,夜夜借酒消愁麼?

    恐怕是日日笙歌不減,夜夜**帳暖吧!

    小安子手中握著一道明黃的聖旨,欣慰地笑開了顏。

    郡主回來,帝王便不會再夜夜借酒消愁,他的日子,也該不會那麼難過了吧?

    抖開手中那道冊封的聖旨,他高聲念出那聖旨上的一字一句:「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汝南王郡主百里冶才貌雙全、性格溫和,與朕情意甚篤,乃朕心愛之人,特封……妖妃。欽賜……」

    讀完聖旨,小安子卻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在「妖妃」那個封號前頓了許久,直到帝王的一記冷眸掃過來,他才驚覺自己沒有看錯,聲音怪異地念出了那兩個字。

    妖妃?

    竟真的是妖妃!

    驚的又何止他一人,所有人都被那道聖旨嚇得風中凌亂。

    那一句「朕心愛之人」也就罷了,雖說自古以來帝王封妃從不會加上這麼一句,帝王之家也並無真愛,可帝王對郡主的情誼他們卻也都是看在眼裡的,也確確實實當得上一個「愛」字。

    可那「妖妃」二字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們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吧……可帝王也不能擺在明面兒上將這作為封號啊!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張如月本就不太高興,聽到這裡,一張妝容精緻的小臉上更是劃過一陣青白交錯。

    不用想也知道,這定然又是那個女人想出來的吧?他要寵那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在這種事上也非要屢次開創先例呢?甚至,他還不知道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卻甘願為了那個女人混淆皇室血脈,當著滿朝武的面說那是他的龍嗣。

    難道一定要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究竟有多愛那女人才夠麼!

    妖冶原本看到後宮的那些女人還覺得心裡莫名地有些堵,可瞥見張如月這張「精彩紛呈」的臉蛋時,心情卻是大好。連面前的男人朝她伸出那雙直接分明的大掌時,她也毫不猶豫地遞上了自己的小手,順帶還附送了一枚她自認為非常真心的笑容。

    男人不意她會這般對自己笑,握著她的大掌幾不可察地緊了緊。溫熱的觸感裹在她的手背上,

    「冶兒,我很高興。」

    高興就高興,犯得著說出來麼!

    妖冶撇了撇嘴,偷偷白了他一眼,只是看到他俊逸的側臉上嘴角那抹溫和恬靜的笑容時,她神色微僵。許是因為他背光而立,日暉直直地射進了她的眼中,她忽覺有些刺眼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表情有些不自然。

    帝王攙著新妃,沿著紅色的長毯,一步一步地走向芳菲殿。

    至此,封妃大典算是結束,臣子與宮人紛紛退場,可帝妃二人的婚禮,卻還在繼續。

    許是太久沒有牽她的手,也或許是他知道她討厭自己的碰觸,這一段路明明沒有那麼長,他卻像是要走出千山萬水來一樣,走得極為緩,極為莊重。就就連被他牽著的女子也有種自己會與他就這麼天長地久地走下去的錯覺。

    直到行至殿中,男人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從喜婆手中接過紅綢的兩端,將一端握在自己手裡,一端遞給身邊的女子。

    妖冶遲疑了片刻,方才從他手中接過那紅綢。

    說不詫異是假的,她只道他甘願為了她以超越帝后的曠世之禮迎娶,卻不想,這個男人真正做的卻遠不止這些。無論是冊封之時聽到「妖妃」那一剎那的動容,還是此刻看到這尋常的拜天地之禮時的愕然,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早先便知自己的封號會是妖妃,可真正聽到的瞬間,她還是微微晃了神。若說那還不算什麼,那麼此情此景卻是遠遠地超乎了她的預料範圍。

    在進殿之前,她都不知道這男人安排了這麼一出。

    其實帝王即便是封後的時候,也是不用拜天地的。可眼前這個男人,卻甘冒天下之大不違,給了她一個真正的婚禮。

    一拜天地……」禮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妖冶的心中頗有些複雜,還帶著些許的煩悶。也就是這片刻的遲疑,讓男人輕輕皺起了眉:「冶兒……」他輕喚一聲,以為她是不願與自己拜天地,心底深處立刻滋生了一種無形的壓抑感。妖冶沒有看他,他那聲叫喚已足以將她的思緒拉回,躬身,同他對著那方金色的天空拜下盈盈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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