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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no.173 受傷 文 / 37度鳶尾

    月已上中天,月光穿過樹葉,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駁陰影。

    夏可樂走的很快,一邊四處張望著,很快到了白天看中那個狗洞旁邊。

    蹲下身子,夏可樂立即皺眉了,也不知距上次養狗過了多久,怎麼還這麼臭?

    深呼吸,再深呼吸,夏可樂猛然將頭一低,閉氣,一頭鑽了進去,腦袋和脖子自然沒有任何阻礙,分分鐘看到牆的那邊,外面是條巷子,但很明顯是府外了。

    看到了希望,夏可樂心裡一陣欣喜,當下四腳並用,也顧不上閉氣,奮力往外爬去。

    該死的,肩膀怎麼這麼寬,狗洞怎麼這麼窄?夏可樂不停的調整著姿勢,試圖把肩膀擠出去。傳說,只要肩膀過了,其他地方就都能過,因為其他地方都是軟的。

    臭味一陣陣撲來,夏可樂心裡一陣咒罵,該死的蕭景煜,沒事兒跑到船上幹嘛,不能換個地方嗎?她要掉下去時候,他就不能再快點拉住自己嗎?平時看他瞬移蠻快的,怎麼到了關鍵處就不頂用了?更可惡的是,早上她已經用那種眼神看他了,他怎麼就沒認出自己呢?!等她逃出去,一定擰他耳朵,再踢他100腳!

    哎喲,肩膀的位置擠得好痛!夏可樂呲牙咧嘴,繼續奮力爬著……

    「哎喲,使勁,再使勁,加油!」一個聲音傳來。

    蠻有節奏的嘛!誰?!誰在幫她加油?夏可樂側頭,已在洞外的耳朵傾聽洞內的聲音。

    一個不妙的預感傳來,夏可樂還沒來得及反應,兩隻腳踝就已被人抓住,往後拖去。

    瞬間,她的腦袋已經縮回洞內,她只覺得從腹部到胸部的位置在地上拖著很不舒服。

    那雙手把她放下後,她立即轉頭瞪著月光下一襲白衣看著自己的白淵。

    「鑽狗洞?」白淵玩味,「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堂堂祈王府王妃、大家閨秀的齊清妍會鑽狗洞!」

    夏可樂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身上被拖得髒兮兮的衣服,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事急從權。」就算是真的齊清妍,被逼到這份上都會鑽狗洞,何況她一個尚書府的三等丫鬟,蕭景煜的……恩……女朋友這個詞語太好聽了,就……姘婦吧!

    「我只是奇怪,那邊明明有大洞,你為什麼要鑽這個小的?」白淵微微轉頭,下巴往庭院深處指去。

    大洞?小洞?

    夏可樂覺得不可相信,提起裙子就往白淵指的方位跑去。

    一分鐘後,望著牆上某個位置,夏可樂頓時華麗麗了,她表示很受傷——

    這個狗洞,明明比剛才那個大上一圈,如果剛才直接到的這裡,說不定現在早就逃出生天了!

    這家人也太奇怪了,連狗洞都是兩個!就算養了兩條狗,大可共同一個狗洞嘛!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太過分了,如果他不說的話,自己最多覺得運氣差,可現在,分明就是說自己蠢!

    「我只是比較喜歡看到你受挫的樣子。」白淵說。

    太太太過分了!夏可樂腦子裡的小惡魔「蹭」的一下飆出來,舉起狼牙棒,狠狠朝白淵砸去。

    「好了,玩夠了就回去洗澡,我叫人給你準備了熱水,我可不想和一堆狗屎躺在一張床上。」白淵說著。

    「你才是一堆狗屎!」夏可樂立即反駁回去,話音未落,她忽然回過味來,「啊,你剛才說什麼?!」他好像說什麼躺在一張床上。

    「你沒聽見這裡的人都叫你夫人嗎?你以為是誰的夫人?」白淵淡淡的看了夏可樂一眼。

    夏可樂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本姑娘穿越是為了求疼愛來著。俺已經有蕭景煜了,不玩np!np的女人都被虐來著。r6ff。

    思及到此,夏可樂直接把兩隻髒手往白淵背上用力一推:「死色狼,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白淵往前踉蹌一步,然後便聽見綠蘿大叫:「喂,你幹嘛!」說著朝夏可樂劈掌便要下去。

    「綠蘿,住手!」白淵低喝,「我平時給你說的話,你都沒聽到嗎?」

    綠蘿悻悻然,往後退了一步。

    夏可樂只覺得綠蘿莫名其妙,旁邊白淵倒是笑得三分戲謔:「誰說我要對你做什麼?你也不照照鏡子,你以為每個人都和祈王一樣沒眼光嗎?」

    「我警告你,你最好沒什麼歪想法,否則,我男人肯定把你絞成肉沫!」夏可樂威脅。

    白淵眼中原本三分的戲謔頓時上升到七分,氣息往夏可樂耳邊靠近幾分:「你這是激將法麼?嘴裡拒絕,心裡卻想的要命。」

    感覺到白淵靠近,夏可樂身上汗毛頓時豎起,忙往旁邊跳去:「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一個俘虜,也配提要求?」白淵笑意漸漸泛涼,「今天有人要我從你身上取一件東西,你說取什麼好呢?」

    他看著她,目光緩緩,從上至下:「一隻耳朵?一個眼珠子?還是一隻手?一條腿?」

    白淵每說一個字,夏可樂的心裡就出現一幅血淋淋的場面。

    她飛快往旁邊環視一周,斷定逃跑的機率為零後,立即很狗腿的挽住白淵的胳膊:「這位帥氣的公子,這樣做會污了您的手的!我若真的缺胳膊斷腿,往後一定生不如死,說不定我就自殺了!人死後會變成鬼,像我這種記仇的女人,肯定不肯投胎,徘徊在人間找你索命。那樣,你會很慘的!」

    「本宮主從不信鬼神。」

    「我發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夏可樂相當認真,她是切身見過鬼好不好,不但見過小鬼,還見過閻羅!

    「有沒有鬼與我無關,重要的是,我答應了對方要取你身上一樣東西,你覺得取什麼好呢?」

    老天啊!究竟是哪個死變態啊?!夏可樂心裡咒著,臉上愈加諂媚:「白壯士,您老開什麼玩笑,像您這麼英勇神武的人,怎麼可能聽別人的吩咐呢?我覺得吧,您若真想要什麼,大可直接把我送到祈王府,就說您救了我,祈王畢竟心存感激,對您有求必應。我發誓,我一定把您誇得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了救我,渾身上上下下都受了傷!往後,整個祈王府都視您為救命恩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白淵似乎鬆了點口。

    夏可樂頓時鬆了口氣,心裡好生得意:古代人就是好騙,你害得我爬狗洞,害得我家姘夫都變熊貓眼了,害得我心裡一抽一抽的痛,我傻了才不出賣你呢!

    夏可樂正得意著,然後聽見旁邊白淵話鋒一轉:「不過,本宮主說話一向算話,既然答應要取下你身上一樣東西,就一定不會食言。」

    夏可樂一個哆嗦,弱弱的問:「那個,白……白大俠,您看,剪一截頭髮可以嗎?俗話說,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您剪一截頭髮的效果,和割我一個耳朵的效果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祈王看到一束頭髮,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在我手上嗎?」

    「可是耳朵眼珠子手腳也沒有記號啊……」夏可樂都快哭了。神啊,不帶你這麼虐的啊!斷手斷腳這種事情都是虐男人啊,怎麼能虐我這麼個從不傷天害理的女人呢?

    「那不同,血淋淋的東西看起來有衝擊力……」

    「白宮主,我們再商量下啊,好歹我也跟著你們這麼多天,從不惹是生非,簡直就是史上最配合俘虜。」

    ……

    身夏啊這。兩人說著,竟已走到上午分配給自己那個房間門口,房門微微露出條縫,裡面氤氳著霧氣。

    完了,難道這個人真想那個啥嗎?連房間裡都弄得這麼曖昧!

    不要啊,就算是蕭景煜的……恩……姘婦,也一定要做一個從一而終的姘婦。夏可樂心裡堅定的對自己說,大不了待會兒以死相逼,他總不能強j一個屍體吧!

    不待夏可樂推門,白淵已伸手將門推開:「還不進去?!」

    「我從來自己洗自己!」夏可樂不肯進門,大有你不離開,我就不進去的勢頭。

    「我沒說要幫你洗。或者,你在暗示,你很期待?」白淵微微揚眉。

    「滾!」夏可樂一聲暴吼,一腳跨進去,用力摔門。

    那木門紋絲不動,夏可樂盯著白淵撐在門上的手:「鬆手!」

    白淵非但不松,反而一腳跨了進來:「剛才給你說過了,我們要躺一起的。綠蘿,把藥拿過來。」

    「是。」

    白淵不再理夏可樂,直接床邊走去。

    一抹血色映入眼簾,夏可樂這才發現,白淵的後背,居然有一塊血跡。先前他們一直是並排走的,故沒有發現。這個男人果然強悍啊,一路走過來,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

    「你受傷了?」夏可樂半是好奇,心裡開心的要命,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肯定是回來前受傷的,怎麼不包紮一下呢?」

    白淵朝夏可樂瞟過一眼:「本來包紮好的,剛才被一隻臭豬撓了一下,又把傷口撓開了。」

    夏可樂很有自知之明,深知他說的那只臭豬就是自己,便是從狗洞提回來後,自己那一掌拍過去的效果了,難怪綠蘿會大呼小叫,恨不得滅了自己。

    在這個現實的生活中,對壞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夏可樂看著白淵身上的血跡,心裡暗暗為自己叫好,臉上卻做出悔恨表情:「啊,實在對不住啊,我一向沒輕沒重的。對了,是誰把你砍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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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鳶尾:今天第二更大概是在晚上十點左右~早睡的寶貝就別等了哈,尾巴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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