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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小芸 文 / 拐腳馬

    第三章小芸

    這年頭有禮貌的人太少見了,例如我就沒有禮貌常識,這會兒我下意識定睛一瞧,二十歲上下,個子頂多160,但勝在身材纖細,倒也不失美感;頭髮跟方便面一個造型;眼睛跟我的差不多小;鼻子挺翹;嘴巴估計有七八歲小孩兒的那麼大;臉蛋還湊合,我一般只會在做夢的時候見到;一件綠衣遮住的胸部像個小型玩具飛機場;穿著一條齊膝的牛仔,不過膝蓋以下已經被泥漿包裹。如果就看一雙小腿,很像一個剛進村的鬼子。

    我說:「是啊,有事兒進屋說。」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腳,似乎覺得就這樣進來很不禮貌,當下赧然道:「我過會兒再來。」轉身走到幾米外的小河邊,坐在一塊青石上。接著便聽到嘩嘩水聲。

    奶奶打量著小姑娘的背影,問我說:「這小姑娘長得咋樣?水靈吧!」

    我說:「好是好,可不是種地的料啊。」

    奶奶瞪我一眼,說:「偏門傳人需要種地來餬口嗎?」

    我想都沒想就說:「那些年的您不就是例子嗎。」

    奶奶:「………」

    忽聽一聲驚叫,那姑娘掉水裡了,雙手亂搖,水花四濺。

    我連忙像脫韁的叫驢一樣飛奔過去,但由於燈光被擋,我只好順手一抄,觸手膩滑,往上一拽,終於將她拉起。

    只聽她痛苦地說道:「啊……好疼啊,快放下。」

    我大感奇怪,問:「怎麼啦?被蛇咬了嗎?」

    她說:「你攥著我的腳拖,石頭硌頭了。」

    我愕然鬆手,「砰」地一聲,她那隻腳老實不客氣的摜地上了。

    她抽著冷氣大叫一聲。我尷尬地摸了摸腦殼,實話實說:「我雖然是故意的,但是是你讓我這樣的。」

    她說:「嘶……哎喲……。」

    我又說:「其實這條河只有半米深,前兩天還有幾隻滿月的豬仔在裡面活泥呢。」

    她說:「嘶……啊……。」

    奶奶杵著枴杖,照著手電走過來,罵道:「死小子,還不扶她進屋,愣著幹什麼?」

    我暗罵自己糊塗,蹲下身摟著她的脖子站起。她說:「我右腳腳底板破了,走不了。」

    我看著奶奶,聽她示下。奶奶癟著嘴猥瑣一笑,潛台詞似乎是「天賜良機,不可錯過」,然後說:「抱她進去。」

    我分明感到懷裡的姑娘打了個寒戰。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除奶奶和媽媽以外的異性,一時間小心肝就像打了雞血般不安分的上躥下跳。雖然她渾身**的,但當我抱起她時,還是火熱酥軟得像個熱包子,更有一股花香幽幽瀰漫我的鼻尖。

    我邊走邊打趣地問:「你用狗尾巴花洗的澡嗎?」

    她說:「……」

    奶奶沒好氣地說:「混蛋小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聾子,那是女孩的體香。」

    說不說話與是不是聾子有干係?

    回到屋裡,我把那姑娘放在我剛坐的草墩上靠著牆,就著燈光一看,她一身泥污,極為狼籍,臉蛋紅暈,腦袋上起個小包,問題估計不大,左腳小腿外側拉出一條血痕,還有兩根倒刺釘在血肉中,右腳腳底板踏著一塊不規則的玻璃,至於衣褲覆蓋的地方,我就沒好意思看了。順道糾正一下,現在衣服粘著皮膚,我就看出其實她有胸的,只不過方才衣服寬鬆,以至目測故障。

    我簡單的給她清理了創口,她自然很配合的咬牙抽冷氣。奶奶用濾豆漿的紗布幫她纏好,又找出件棉衣給她披上,問她說:「閨女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姑娘吶吶道:「我家裡最近很不清淨,一到晚上就非常冷,開空調也不管用,老感覺有人走來走去的。」

    奶奶皺眉說:「看來髒東西很多啊,不過別擔心,我一出馬,包管人到鬼除,鬼影都不會落下一個。」

    那姑娘打了個冷戰,面露喜色。

    奶奶接著說:「你家是哪裡的?」

    「我家在縣城城郊,我姓林,婆婆可以叫我小芸,我早上到四里鎮上搭不到車,只好走路來了,一路走一路打聽,總算到了。」

    奶奶面露難色,說:「我一大把年紀了,那麼遠的顛簸,可能會要我的老命啊。」

    小芸頓時焦急道:「婆婆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一個星期沒睡好覺了,在這樣下去,不出幾天,就該到精神病院掛號待診了。」

    奶奶沉吟道:「這樣吧!我讓孫子去幫你,他已經得了我八分真傳。」

    我大吃一驚,搖手道:「我去幫她餵豬養狗……」到了這不得不改口說「……肯定不行,抓鬼嘛!小菜半碟。」

    因為奶奶一雙昏花老眼發出攝人的殺氣盯著我,我眼前更是在瞬間出現了一條手腕粗細的鱔魚虛影——冷兵,它嘴裡寒氣直冒,一對綠豆小眼滿是不懷好意。

    小芸看我包著一塊帶血跡的頭帕,跟個印度阿三似的,臉上寫滿懷疑。

    奶奶笑著說:「別看這小子傻里傻氣的,幾個鬼難不倒他。」

    之後奶奶用了打比方、舉例子、列數字等說法,終於讓小芸知道了人不可貌像,鄉巴佬的能力絕不小樣的道理,並決定我們明早出發,今晚她跟奶奶暖床。

    回到家,我跟媽媽把事兒說了,媽媽嘮嘮叨叨地給我說了一大通注意安全、不要犯法之類的話,聽得我昏昏欲睡,最後她嘴皮子說酸了方才作罷,我趕緊洗腳上床,找周公拉家常。

    睡得正香,耳旁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喚,我拉開眼皮子一看,又是那個坦胸露懷的女鬼,身邊閃爍著幾朵鬼火,正站在我床邊衝我流口水,我大怒,二話不說,從枕頭底下拿出那雙我剛在回家路上撿到的臭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準確的塞到女鬼紅艷艷的口中。

    那女鬼眼珠瞬間充血,一臉便秘的表情,幾十年沒剪過指甲的手朝我掐來。

    我大駭,下意識叫道:「等一下,先進段廣告,精彩暫不繼續。」

    那女鬼雙手果然應聲不再動了,

    接著只見她鼓起腮幫子硬生生把那雙五味俱全的襪子吞了下去,一雙大眼水霧迷濛,委屈地說:「我只想跟你握手而已,幹嘛要給我吃這臭東西,跟臭豆腐一樣,還有嗎?再來點。」說到後來雙眼發亮,口水汩汩。

    我傻愣愣地看著她,聳了聳肩,其實是有的,不過那雙打了四十多個補丁穿了七八年的襪子我捨不得。我問:「你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嗎?還敢來惹我?」

    她一副餓死鬼模樣,嚥著唾沫盯著我,說:「我得了花柳病死不治身亡,偏偏死後我的埋骨之地又埋了個死鬼,整整壓了我一百多年,如今有人刨了那死鬼的墳,我才算有個鬼樣。」

    我我瞄著她白花花的胸脯說:「我爺爺生前這樣說:一雙鐵臂千人枕,兩瓣紅唇萬人烙。就是你們這種藝術工作者嗎?」

    她嬌笑道:「我第一次見到一個會說人話的了。」

    我:「………」說她是搞藝術的就高興成這樣,看來她生前沒少被人打擊,怪不得是個重口味。

    正想說點不好聽的話安慰一下她,她突然彎腰靠近我,嘴巴像是經放大鏡處理過一樣,變得比我家洗腳盆還大,朝我當頭罩下,同時喉嚨裡發出猙獰的聲音:「弄死你我就可以投胎了,就算做只陽世的屎克郎也比在陰間不見天日強,哈哈哈…」

    其實她一直在轉移我的注意力,好發出致命一擊,拿我當替死鬼。我心裡冷笑:「還好我有一個堅持半個月不洗內褲的好習慣,重要的是這條紅內褲還是經我奶奶的法術加持過的,後來我又自己為它開過光,聽說對付等閒之鬼,不費吹灰之力。」早在插播廣告之際,我就在被窩裡把這條我目前最大的殺手鑭給偷偷脫到手中,未防萬一,果然,關鍵時刻沒給我丟臉。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女鬼一副吃定我的樣子,我立馬把紅內褲掏出,但見內褲迎風一長,我大喝一聲:「罩。」內褲如有神助,紅光一閃,已經戴在了女鬼頭上。

    那女鬼血盆大口像洩了氣的豬尿泡一樣,急劇縮小到正常水平,並發出淒厲地慘叫,原本兇惡猙獰的面孔愈發的可怖,忍無可忍之下終於把自己腦袋給擰下來扔在地上,像見鬼一樣逃之夭夭。(像病句吧)

    我打開電燈,看著那條冒著青煙粘著濃血的內褲,眼眶濕潤了。發了三分鐘的呆以後,我決定斬草除根,被這種死纏爛打的鬼盯上,絕對吃不香睡不安,假如解決不了,不如雇頭驢把自己踢死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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