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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抗日烽火 第201章、夏伯陽 文 / 馬臉微漾

    看到一輛猛士迎面開來,車架上高高揚起的一挺樣子十分搶眼的機關鎗,陳賡不由自主地緊跑兩步,若不是駕駛員機警,估計他很可能就要捲入車輪之下。這位陳大將呀,可沒有後來統帥千軍萬馬時的穩重。

    圍著急停下來的猛士轉了幾圈,陳賡雙臂一用力,攀著橫架就要跳上去,卻被車上的戰士冷冷地攔住了。

    迷彩色的軍車,迷彩色的戰士,迷彩色的機槍,哪一樣都讓陳賡心癢癢的。尤其是那一排黃燦燦的子彈鏈猶如美人半遮面,一頭連在精緻的槍身上,一頭沒入懸掛式彈匣中,惹得陳賡兩眼發直,不停地搓手嘿嘿憨笑著,只等孟遙過來解圍了。

    自然,這輛封存多年的猛士,就是孟遙要給陳賡看的特別東西之一,也是今年首批被解禁而從武庫中解放出來的員突擊營標準配置武器裝備之一。

    嚴格來說,抗日戰爭其實從「918」這天就開始了。

    因此,從今年開始,除了大力研發的軍工生產線,許多隨突擊營穿越而來的大量武器裝備也如猛虎歸山,紛紛重新歸並回戰鬥序列中。群魔即將亂舞,一些正義的大殺器也該到了露出真容之時。

    「看你的樣子,你莫非夢見過它?」

    知道陳賡天性詼諧,孟遙原準備就此調侃他一句,誰知陳賡卻一臉認真地盯著猛士真的回憶了起來。

    「還別說,孟教長,這比夏伯陽的那挺馬拉人拽的機關鎗可威風多了。」

    「夏伯陽?」一聽到這個名字,孟遙突然兩眼也有些發直。

    「對呀,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應該對這位蘇聯英雄不陌生吧。」陳賡打量著孟遙,不覺中露出了嘻嘻哈哈的性子。

    「你猜我是怎麼知道他的,哈哈,那還是張國濤同志剛從蘇聯回來時,他給我們講的很多十月革命前後的英雄故事,包括他帶回來的許多革命書籍。但我一個都沒記住,就記住了夏伯陽一人。」

    孟遙聽得直搖頭,「是這樣啊,那麼我敢說,你肯定對他倒坐在馬車上,使勁拽著他那挺破機關鎗對敵人猛烈掃射最為記憶深刻咯。」

    陳賡點點頭,忽然有些不高興地嚷了一句:「孟教長,那不是破機關鎗,我們到現在還沒有一挺吶。」

    都是古董了,還不是破機關鎗。

    孟遙嘲諷地暗笑著,招手讓戰士下車,然後跳上去,雙手操弄著猛士車上經軍械師改裝上去的班用機槍,瞇眼向著遠處打了一個點射。

    槍聲不大,而且動靜也很小,但放眼望去,一顆粗大的樹幹卻應聲掉了下來。

    接過楊茂明遞上的望遠鏡瞅了兩眼,陳賡一翻身也爬了上來。

    經過孟遙簡單示範,陳賡很快就上手了。模擬了幾次射擊動作之後,孟遙剛剛首肯,陳賡就不要錢似的一口氣打出了幾十發子彈。點射,連射,遮蔽式射擊,攔阻式射擊,幾乎能想到的,陳賡全部都嘗試了一遍。

    槍聲一挺,孟遙便皺著眉哼哼了一句:「打得很過癮呀,敢情這子彈是不花錢的是吧?」

    嘿嘿,陳賡戀戀不捨地放下槍把,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孟遙跳下車。

    走到射擊物一看,陳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媽呀,這是機關鎗打的嗎,簡直比機關炮還機關炮。

    陳賡愣了半天,轉回頭就向猛士上的機槍望去,嘴裡喃喃道:「塊頭只有夏伯陽那槍的一半,威力卻是數倍都不止。孟教長,這車要是開上戰場,雖然比不上鐵甲戰車橫衝直撞,但要突破陣地防禦,可也是勢如破竹啊。」

    楊茂明看到陳賡癡癡呆呆的模樣,有些不落忍,脫口來了一句:「陳將軍,你這麼喜歡夏伯陽,不如叫我們營長送你一部《夏伯陽》電影吧,你想看的戰鬥場面裡面全都有。」

    聞言,陳賡不覺更驚了:「什麼,他的電影都出來了,看來,斯大林同志還是很喜歡他的嘛。」

    「多嘴。」孟遙瞪一眼楊茂明,跳上候在路旁的軍用吉普車。

    「孟教長,你的警衛員同志說的是真的嗎?」

    陳賡在楊茂明的幫助下,也一頭鑽進車內,嘴裡噴著熱氣,一臉渴望地望著孟遙:

    「夏伯陽那樣的蘇聯英雄如果真拍了電影,對我們紅軍隊伍一定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孟教長,我想毛委員、周先生以及立三等同志都會很高興看到這部電影的。如果真有,請你送給我們紅軍一部吧。在瑞金,我們也正在籌建電影工作。」

    孟遙答所非問地敲了敲司機,不悅地喝道:「還愣著幹什麼,今天都有哪些行程,白曉麗沒跟你講清楚嗎?」

    司機翻翻眼睛,伸手說道:「當然知道,可你答應我的哈德門呢?」

    嗯,孟遙一愣之後,馬上扭頭看著楊茂明問道:「突襲濟南機場的部隊沒有買煙嗎?我不是一再強調,要給每個戰士都帶一條哈德門回來的嗎?」

    楊茂明一聽急了,慌不迭地衝著孟遙就是一通擠眉弄眼。

    「你幹什麼,神神叨叨的。」

    孟遙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肩膀猛地一緊,身高馬大的陳賡便熱情洋溢地哈哈大笑著,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啊哈,孟教長,全殲濟南機場,幹掉了小日本所有飛機,果然是你。我就說嘛,周先生果然一猜一個准。」

    我靠,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孟遙無意間被陳賡抓了一個現行,只好鬱悶地一面狂揉鼻子,一面怒視著駕駛員:「奶奶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哈德門哈德門,小心哪天老子叫你們全體戒煙。開車,到下一站。」

    哦,司機一看自己闖禍了,趕緊答應一聲悶頭猛踩油門,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不大一會兒,車子駛入一片密林。

    入口處,是一道哨所,但入目處只有兩個戰士值守。

    車一停下,一戰士持槍看了看陳賡,遲疑地捏著一副眼罩望向孟遙:「營長,對不起,按規定訪客通過這條路必須戴上這個。」

    哦,孟遙撓撓頭瞅瞅陳賡,在心裡躊躇起來。

    陸濤這傢伙,怎麼搞得比他主政時還要嚴格。不過回來這些日子,在四處看了看,那小子在內政方面確實比他更有想法。

    孟遙還沒表示什麼,陳賡已嘻嘻哈哈地主動抓過眼罩,一面往自己雙眼罩去,一面高興地說了一句:「有得必有失,孟教長,看來我今天真要因禍得福了。我已經敢肯定,你接下來給我看的東西,覺得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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