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唐天葉問道：「小妹子，怎樣用你那匕從皮膚上吸那戮心釘呢？」
小雪道：「你把匕拿著，在他身上從受傷部位向四周移動，感到有吸力時就停下，然後就可以了。」
唐天葉接過匕，放在鐵成鋒小腿上，只聽得叮叮兩聲，兩隻小針被吸了出來，鐵成鋒身體上立刻多了兩個小孔，鮮血直流。
唐天葉連忙給他敷上藥，然後從小腿向上身緩慢移去。
又聽見三聲響，剩下三隻小針也被吸出來了，唐天葉還不放心，試了好久，這才放下心來。
小雪微微皺起眉頭道：「沒想到他身上還中了五枚戮心釘，傷勢比我預想的更加嚴重，大概沒有個十來天是別想恢復了，唉。」
秦堪卻道：「只要鐵大哥沒事就一切都好了，養個幾天傷倒沒什麼。」
小雪道：「說的也是，那我們必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讓鐵大哥能夠養傷，南宮世家的任，想必不會善罷甘休。」
秦堪奇道：「我就想不明白，鐵大哥救了他們小姐，他們卻如此恩將仇報，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鐵大哥，莫非所有的世家都是這個德性？」
唐天葉撇了撇紅紅的小嘴，道：「別以為那些世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依我看啊，除了華家以外，一個個都是外表仁義道德，內心裡一肚子壞水的。」
小雪興奮地道：「呵呵，姐姐說的很對，上次我還遇到兩個費家的年輕弟子，居然在大街上調息民女，結果被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來他們師長還找上門來，卻被我爹爹趕跑了，爹爹還直誇我做的好呢。」
秦堪彷彿很好奇地看了小雪一眼，道：「看不出小雪還是一個俠女呢？」
小雪潔白的臉蛋泛上一層紅霞，得意地道：「那當然，行俠仗義，主持正義的事情，我做了可不少呢。」
秦堪和唐天葉兩人都忍住心中的笑意，看著小雪得意非凡的樣子。
唐天葉接道：「好了，大家別鬧了，我們還得好好想想把這小子放到哪裡去呢，這些天鄭州風雲變幻，來了不少各地的高手，找個安全的地方還真的不容易。」
秦堪和唐天葉都低下頭，仔細想著。
秦堪抬起頭來，說道：「我認識幾個朋友，他們在丐幫還有點地位，我們試著去找找丐幫的人，他們在鄭州肯定有隱秘的據點，可以讓鐵大哥呆在那裡。」
小雪道：「秦大哥你怎麼會認識丐幫的人呢，而且還是有地位的？」
唐天葉也道：「是啊，倘若你認識的人不夠份量，他們是不會帶咱們去那隱秘據點的，說不定人家還根本不認識你所說的朋友呢。」
秦堪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是一件隱秘的事情，那幾位朋友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太多外人，不過，我相信小雪，這位姐姐和鐵大哥相識，想必也不會透露出去。那是上個月時，在河北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我恰巧去追殺一個官府懸賞多年的大盜，意外地在一個破廟中看到丐幫四大長老和一個年輕人商量繼任幫主的事，大家都知道，丐幫前任幫主早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丐幫無主這麼多年，關鍵是四大長老力量差不多，誰都不服誰，十幾年後的今天，有兩個長老無意中現了前任幫助的兒子居然還在人間，忠於老幫主的他們，就帶著這個年輕人來到丐幫，約了其餘兩長老，商量讓他擔任幫主的事情。」
見小雪和唐天葉都露出一幅仔細傾聽的神態，秦堪笑了笑，繼續道：「我本來是躺在廟中佛像後面等那個大盜出現的，無意中居然現這破廟就是他們商量的地方，只好聽下去。那另外兩個長老堅決不同意讓那年輕人擔任幫主，一開始的理由是他年紀太輕，好多事情都不明白，經驗太少，不適合擔任幫主，等到前面兩個長老提出丐幫多年無主，不應該讓這種局面延續下去時，另外兩個長老便忽然變臉，召出幾個心腹死黨來，圍攻他們三人，原來這兩人早就對幫主之位垂涎三尺，本來已經計劃好這次約見時收拾前兩個長老的，見到他帶來幫主的兒子，於是便決定一起收拾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本來是人家門派中的糾紛，不便於外人插手，不過，那個年輕人居然是我在剛出江湖時周濟過我的一個人，而且我要找的大盜竟然是那兩個長老的死黨中最厲害的一個。四個長老功力本來差不多，但是兩個長老要保護那年輕人，加上那幫死黨的圍攻，三人立刻左右支絀，就在他們以為必死無疑，幾乎已經放棄的時候，我忽然衝出去，用暗器打傷了那大盜和另外兩個死黨，同時還用劍重創了一個長老，救了他們三人，然後三人和我一起把他們全部制住，那兩個長老被帶回丐幫治罪，而他們的死黨除了那個大盜，全部被一個長老擊斃，因為這些死黨都是江湖上名聲臭到極點的敗類，臨行前，為了報我相救之恩，他們給了我一塊丐幫青竹令，可以隨意調動丐幫六袋一下弟子，並且是長老的信物。」
小雪聽得有趣，道：「秦大哥，那會兒你有這麼厲害嗎，能夠用暗器一瞬間打傷那大盜等人，還重創一個長老，要知道，丐幫長老都是功力群之人啊。」
唐天葉也連連點頭，表示支持小雪的說法。
秦堪道：「你忘了我是幹嗎的了，整天和那些奸險狡詐之人勾心鬥角，想要捉住或者殺掉他們，對於暗殺，我是很在行的了。」
小雪晃晃頭，表示她看不出來這一點。
唐天葉卻很贊同他的說話，道：「那麼，明天就由這位少俠去聯絡丐幫的人，今晚大家先休息吧，已經很不早了呢。對了，少俠如何稱呼？」
秦堪道：「在下秦堪，這是薛雪姑娘。」
唐天葉道：「我是唐天葉。」
話一出口，秦堪和薛雪都呆住了。
薛雪訥訥地道：「想不到，想不到姐姐你就是傳說中的百花仙子啊。」
唐天葉微微一笑，道：「都是別人胡亂叫的，今天我就在這裡照顧他吧，你們兩個，嗯，去我的房間休息吧，呶，這是鑰匙，就是天字第二號房間。」
秦堪哦了一聲，說道：「那麼，就多多勞煩唐姑娘照顧鐵大哥了，我們先去休息了。」
卻沒有注意到薛雪雪白的臉蛋已經變得緋紅，拉著她就出了房間，順手帶上房門。
出了房門，一直走到天字第二號房間門口，秦堪才猛地想起唐天葉的意思居然是讓自己和小雪今晚在一起休息，不由大窘，因為自己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就同意了，而且拉了小雪走到了這裡。
回頭看小雪，只見她嬌俏可人的臉蛋兒上佈滿了紅霞，正低著可愛的腦袋，不敢看自己。
秦堪吞吞吐吐地道：「小雪，我，這，剛才一直在想鐵大哥的事，所以，沒有仔細想唐姑娘的話，這，唉，怎麼說呢。」
小雪被他拉著的小手忽然緊緊的握住了他手，小雪道：「秦大哥，人家對你的心意，莫非你還不明白，非要和小雪避這個嫌疑呢，小雪此心此身，早已屬君所有了。」聲音細如蚊蚋，但一字一句，清楚卻又堅定無比。
秦堪倒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一時間有些慌亂，饒是他在江湖最難以熬下去的領域混了兩年多，殺了無數為非作歹之徒，現在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對自己的心思，卻也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喜歡小雪的，於是伸手，輕輕攬住他柳腰，道：「小雪，謝謝你，從此以後，我秦堪再也不是孤零零一個了，還有鐵大哥和你兩個人會是我的親人。」
小雪把頭靠在他胸前，嬌嫩的臉蛋兒緊緊貼在他身上，呢聲道：「秦大哥，那你，喜不喜歡小雪啊？」
秦堪伸手在她臉蛋兒上輕輕撫著，道：「小傻瓜，當然喜歡了啊。」
小雪臉上頓時浮上一個動人的笑容，秦堪幾乎看的呆了。
兩人進了房間，卻現屋子裡面只有一張床。
小雪偷偷看了秦堪一眼，嬌靨上又佈滿了紅霞。
秦堪也有些為難，看到那邊有三四隻長凳，道：「小雪，你睡在床上吧，我睡長凳好了。」
小雪低聲應了，卻隱約有一絲失望。
夜色如水，月光從白色草紙所糊的窗子上透進來，屋內彷彿也被那月光所籠罩。
秦堪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美麗而且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在一個屋子裡過夜，心中很有些緊張，只是，他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忙於出去找鐵成鋒，實在是有些疲倦，雖然心中有事，但卻很快進入了夢鄉。
小雪卻不樣了，既有點害怕，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雖然躺在床上，但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乾脆坐了起來，看著秦堪。
月光下，秦堪有些蒼白的臉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孩子，額前一縷頭垂下來，搭在面孔上，小雪緩緩走到他身邊，幫他把蓋在身上的衣服蓋好，把頭拂到臉側，心中柔情忽動，回憶起了自己初識秦堪的情景。
兩年半以前，寒冬臘月，自己和丫鬟去集上閒逛，無意中看到一個衣衫單薄的小乞丐縮在角落裡抖，雖然看上去很瘦弱，但是他卻不像其他乞丐一樣對過往行人卑躬屈膝，祈求一點兒賞賜，一雙黑種泛黃的眼睛透出無比的堅毅。
於是，自己一時心中不忍，給他了一錠銀子，讓他自己去買件棉衣，吃頓飽飯。
哪知秦堪居然說自己不願意白白地受人恩情，硬要去幫自己家做點活，還說他基本什麼活都可以做，只是這幾天一時沒找到事做，所以才會流落街頭。
自己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讓別人幫自己家幹活，只是說不用了，然後和丫鬟就離開了。
哪知，當晚夜降大雪，秦堪居然打聽到了自己家所在之處，清晨給自己家掃淨了門前厚厚的積雪，然後才自行離去，只是卻被很少看到下雪而清早起來看雪景的自己都瞧在了眼裡。
回到中廳，自己就纏著爹爹要讓秦堪在自己家做點事，討點生活，好容易爹爹答應了，便興高采烈地和丫鬟去前一日那裡找秦堪，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打聽了好久，才知道秦堪已經在掃完雪後不久離開了自己家那個鎮子。
再次見到秦堪，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那次自己和母親去附近廟中上香許願，回來時在林中無意現了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秦堪，自己從他那雙獨特的眼睛一下子就認出了已經長高許多的秦堪，然後和母親帶他回家，讓父親救他。
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受內傷，只是外傷並且流血過多，所以才不支倒地，休養了幾天就無大礙了。
爹爹說，他天資驚人的好，而且性格堅毅，做事認真，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的是無法收他為徒，因為薛家門規，家學嚴禁傳於外姓之人，即使是女婿或者兒媳也是不行。
他在自己家裡面呆了一個月，然後留書離去——留書中說他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江湖浪子，不適合這種安穩然而平淡的生活，最後，對自己一家對他的恩情感激不盡，說明有聲之年，一定會有所報答。
然而，在那一個月內，自己除了休息以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和他在一起的，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只是，就想每天看到他。
他離去以後，自己那莫名的惆悵說明了一切，只是，女孩子家的心事，卻不大好向別人透露，只好每天對月思念，在一曲曲古箏中寄寓相思。
但是自己卻忘了，當年母親和父親是怎麼相識的，父親叫做快劍薛風，以前就是一個風1iu種子，大江內外留情無數，仍舊瀟灑若昔，但是見到自己母親笑仙子柳若雲以後，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牽掛了，而是對母親窮追不捨，在江湖上糾纏了母親三年，終於抱得美人歸，然後成家，隱居在了這小鎮上。
薛風對於各種女孩子的心事，當然是十分瞭解的，自己女兒那點兒小小的心事哪裡瞞的過他，只是，作為父親，卻不大好出面給女兒出主意。
然而，柳若雲卻沒有薛風的顧忌，在某一天聽了一下午女兒彈箏以後，給女兒講了自己當年和薛風的故事，鼓勵女兒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第二天，薛雪在吃飯時提出自己要去江湖上歷練一下，嘗嘗做俠女的滋味。
父親母親相視一笑，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寶貝女兒要出門，當然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薛風留了女兒一個月，在這個月中，將自己名震天下的快劍術傳給了女兒，讓女兒自己去慢慢領悟，並且將那柄絕代名劍飄風劍送給了女兒——或者說送給了秦堪吧，因為他知道女兒一定會送給秦堪的，因為秦堪的功夫，那種他自己悟就的專門用於殺人的詭異劍術，用飄風劍可以揮最大的威力。
薛風對女兒可真是沒說的。
當然，柳若雲也不會對女兒吝嗇，將那柄柳家家傳至寶——極地磁母所制的匕送給了女兒，以免江湖上的暗器高手對涉世未深的女兒造成傷害。
薛雪的運氣真好，一出江湖沒多久就在一個夜晚險些被一個採花賊所害，只是那個採花賊的運氣實在太差，雞鳴五鼓返魂香還沒有揮藥效就急不可待地破窗而入，結果被還沒失去行動能力的薛雪一劍幾乎刺掉小命，好容易放毒煙，扔暗器，最後居然展到脫掉自己褲子，使盡法寶，才跳窗而出，卻被秦堪撞了個正著，結果當然很悲慘，被秦堪送到官府，斷了個凌遲處死。
不過，薛雪也因此遇上秦堪了，兩人一起遊玩了一段時間以後，卻意外地現被江湖四影纏上了，後來己經死裡逃生，才明白原來那採花賊是四影的最得意的弟子，他們痛失愛徒，卻又不敢找官府的麻煩，只好偷著把負責凌遲的那幾個劊子手暗殺了，並且來找秦堪的麻煩。
擔心薛雪的安慰，秦堪不顧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硬是讓她回家了，並且把那把飄風劍也讓她拿著防身。
接下來幾個月，自己在家實在擔心秦堪的安危，可是父母也擔心寶貝女兒，不讓自己出去，好容易趁著父母不注意，偷偷跑了出來，便四處尋找秦堪，當然，秦堪和他事先早就有過約定，要在什麼地方見面，這次見面的地方，就是這間客棧了，於是，她在鐵成鋒那間屋子外面看到了正在練功的秦堪，兩人就如此見面了。
那把劍，也終於交給了秦堪。
一時思潮如水，薛雪終於沉沉睡去。
睡夢中，秦堪感到有一個軟軟的身子靠著自己，朦朧中便摟了起來。
清晨，秦堪先醒過來，居然現薛雪和自己一起躺在幾條長凳拼成的「床」上，而自己竟然摟著她，小雪腦袋枕在自己臂彎上，長長的睫毛動人的披下來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秦堪忽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竟然俯下頭去，在她淺紅色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吻完以後，不由直罵自己不應該，臉也一下子紅過耳根。
恰巧小雪在這會兒醒過來了，呆呆地望著秦堪，問道：「秦大哥，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是不是燒了？」一隻柔夷撫上了秦堪額頭。
秦堪登時有點慌亂，忙道：「我沒事，小雪，你昨晚睡的還好嗎？」
小雪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他懷裡睡了一晚，立刻有點害羞，但她卻並不願意離開，只是聲音細細地道：「我，我睡的很好，秦大哥，那你呢？」
秦堪訥訥地道：「我，我也睡的很好，哦，差不多該吃早飯了，我們去看看唐姑娘吧。」
小雪點點頭，羞紅著臉離開了秦堪懷抱，兩人去洗漱了以後，向鐵成鋒那間屋子走去。
走到門口，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秦堪登時有點不安，忖道：「昨天見到她不顧南宮世家那麼多高手在場，出手救鐵大哥，以為鐵大哥一定是她好朋友，沒有多想，就讓她照顧鐵大哥一晚了，可是，卻沒有聽鐵大哥說他在鄭州這附近還有朋友啊，而且照鐵大哥被救以前那個絕望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個朋友在附近，或許鐵大哥沒有現她，但是，卻包含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她救了根本鐵大哥是另有所圖的，唐天葉，哦，對了，她是唐門弟子啊。」
想到這裡，秦堪走上前去，輕輕敲門，問道：「唐姑娘，你起來沒有啊？」
屋內沒人答話。
秦堪心中忽然浮起一種極為不祥的預兆，用力推了一下門。
門紋絲未動，顯然是從裡面關上了。
秦堪拔出飄風劍，小雪拉住他，低聲道：「秦大哥，這樣，不大好吧？」
秦堪微微搖了搖頭，道：「事關鐵大哥安危，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劍揮出，從門縫中直削而過，削斷了門閂，推門進去。
屋內整潔乾淨，就如同昨夜沒有人住過一樣。
秦堪氣極，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小雪卻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不會是走錯了房間吧？」
出去一看，沒錯，可是唐天葉和鐵成鋒卻的確不在了。
看來，秦堪的擔憂是真的了。
兩人草草吃了點東西，薛雪望著滿臉陰沉的秦堪，問道：「秦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秦堪呆了半晌，道：「我決定了，還是去找丐幫的朋友，他們弟子眾多，消息靈通，一定可以盡快找到鐵大哥和唐天葉。」
小雪不放心地道：「唐姑娘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她的足智多謀在江湖上都是出了名的，比起她的美貌來，她的計謀更讓人無法匹敵，既然知道了你和丐幫的關係，便一定會有對策，不會傻傻地讓丐幫弟子現，然後再告訴你的。」
秦堪道：「雁過留痕，人過留影，她隱藏地再好，總會露出一些痕跡來，說不定就會被現，我們必須去試試，而且，我還準備通過另外一條渠道來打聽她和鐵大哥的蹤跡。」
小雪好奇地問道：「什麼渠道啊？」
秦堪忽然詭異地一笑，道：「到時候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就沒有新鮮感了。」
小雪撅起小嘴兒，不輕不重地敲了他一下，秦堪微笑。
秦堪四下裡望了望，道：「我們應該去找丐幫的朋友了。」拉著小雪出了客棧。
小雪問道：「我們怎麼去找啊，總不能遇到一個看上去像乞丐的人就問吧？」
秦堪微微皺起眉頭，道：「這也是啊，我還不大熟悉丐幫中人的聯絡方式，確實無法主動聯繫，唉，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總是出問題呢。」
小雪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秦堪懶洋洋地道：「我們只好找個大點的集市去碰碰運氣了，咱們走吧。」
拽著小雪，兩人信步向前走去。
鄭州城好大，兩人四處亂逛了一個多時辰，才找到一個大點的集市，看上去人很多的樣子。
秦堪道：「我們找家茶館，邊喝茶邊看，運氣好的話肯定能看到丐幫弟子。」
小雪點點頭，道：「秦大哥說了算吧，我跟著你看就是了。」
路邊有一家東來茶館，兩人進去，看看環境還不錯，店伙來招呼兩人上樓去，樓上很是清雅，而且視角很好，整個集市大部分都可以看到。
兩人坐在窗邊，小雪隨口道：「來一杯龍井，普通的龍井就行，再來一杯青茶，要宜興產的。」
店伙聽到龍井時，點了點頭，表示有，但是聽到宜興清茶時，卻皺起了眉頭，道：「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宜興青茶由於貯存不大方便，所以本店存貨很少，每個月的存貨一開始就被人要完了，您要喝，至少還得等個三四天，貨才能到。」
小雪歎道：「唉，我就知道出門以後就不可能能夠喝到純種的宜興青茶了，那麼，宜興紅茶便於貯存，你們總該有吧？」
店伙不好意思地道：「這個小店有，小姐公子請稍待。」說罷，轉身離去。
秦堪望著小雪，笑道：「小雪，想家了？」
小雪微紅著臉道：「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遠，確實有點，不過，有秦大哥陪著我就不怕了。」
秦堪道：「此間事畢，我們就一起回江南看看吧，我也好久沒有看到薛伯伯和薛伯母了。」
小雪興奮地一下子跳了起來，道：「你說的啊，以後可不許反悔，說你有事脫不開身。」
秦堪笑道：「秦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小雪坐了下來，道：「不管了，反正你一定得去。」
店伙上了茶過來，兩人慢慢啜著，像窗外觀察。
依小雪看來，秦堪在這兒守株待兔簡直就是不可能遇到丐幫中人，可是天下的事情就是那麼奇怪，兩人剛剛拿到茶，還沒有喝幾口，集市中心的街道上就有變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