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NS系列之萌獸也是攻

龍騰世紀 第九十三章 文 / NS系列之萌獸也是攻

    兩人坐在船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基本上就沒什麼中心論點,不過即使是這樣,阿澤也覺得已經十分滿足了,至少能和他說話自己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你叫什麼名字,」阿澤開口問道,如果說秦哉哉不過是他在人間服刑期間的一個代號而已的話,自己更想知道他擺渡之時叫什麼名字了,

    「嗯,」那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阿澤會問自己這種問題,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我只不過就是個擺渡的罷了,不需要什麼名字之類的,」

    「那我以後叫你哉哉行麼,」阿澤撐著腦袋繼續喝著三途河裡的水笑道,他若是沒有名字的話,自己給他取一個,只有自己能叫,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溫馨啊,

    「你過了這條河,那邊就是三生石,轉過去便可以等著投胎了,下一世來的時候又不會記得,何必還要弄個名字這種不需要的東西呢,」擺渡人望著那邊隱約可見的對岸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個白衣男子說叫他哉哉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這些感情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不需要的,於是甩甩頭徹底無視那種一閃即逝的心情了,

    「我不想過河了,可以回去麼,」阿澤看著對岸問道,本來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要過河,只是單純的在這兒能近距離觀察自己的愛人罷了,

    「這艘船,從來不會接那邊兒的人的,」擺渡人搖搖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轉頭,我沒有上那邊兒的岸就不算是那邊兒的人了,好不好,」阿澤繼續循循善誘,沒想到秦哉哉這傢伙死了一下之後還變成死腦筋了啊,

    擺渡人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理論,撓撓頭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的誒,說是不讓把那邊兒岸上的人運到這邊兒來,又沒說中間的不讓運回來,於是被繞暈了的秦哉哉同學就傻乎乎的調轉船頭把某個閒的沒事兒干逛船的人又送了回去,

    阿澤回到這邊的岸上,發現已經有好幾個透明的魂魄等在岸邊了,他們上船之後自己也擠不上去了,於是只能站在河邊兒目送秦哉哉再次撐船渡河,

    「這姿勢還真有點兒像望夫石來著啊,」聽到一個略帶調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澤扭頭,剛剛帶他過來的那個判官站在他身後搖著扇子笑道,

    「你們地府裡面已經閒的判官都無所事事了麼,」因為他不讓自己帶秦哉哉回家,於是阿澤表示自己也沒心情給他好臉看,於是臭著一張臉回道,

    「這不是專門來看看遠道而來的客人現在是打算怎麼辦的麼,」判官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調調說道,聽得阿澤總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打算在這兒長期定居了,你有意見,」

    「您要是這麼急著想死的話那就請便了,我們本就是地府,怎麼也攔不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啊,」判官攤手,做一副愛莫能助狀看的阿澤直反胃,

    「那就行了,沒什麼事兒別站這兒打擾我看媳婦兒的心情,」阿澤沖判官擺擺手表示送客,自己繼續轉身回去望著那片已經看不見船影的河面了,

    判官在他身後沉默的站了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的轉身走了,

    後來,在三途河邊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座小木屋,周圍開滿了鮮紅的彼岸花,屋中住著一個喜歡穿白色衣服的男人,面容倒是英挺,不過也不知為何越來越憔悴,

    男人每天似是不眠不食一般的基本上都是在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那條河,以及河上那個也是從不休息的撐船人,

    偶爾在渡河的亡魂較少的時候,男人便會自己跳上船去,等船渡到河心的時候再返回這邊兒的岸邊,樂此不疲,

    「哉哉,我又來了,」今天又是個人少的日子,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的過去上了那艘停靠在岸邊的小木船,

    「你是誰,」擺渡人也是依舊的問著他的來歷,

    「朋友,」男人輕笑著回應,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一遍一遍的做著自我介紹,等船再次靠岸的時候,在那人眼中自己又會變成一個陌生人,

    擺渡人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輕輕撐桿離開河岸,

    白衣男子像是對船上很熟悉了似的自己拿起船艙裡放著的瓢在河裡舀水喝著,時不時還遞給擺渡人一瓢,

    到了河心,白衣男子便嚷嚷著自己不要渡河了,船掉頭,上岸,站在岸邊繼續觀看撐船人渡著一批批的亡魂,

    「一朵彼岸花可以帶走一絲眷戀,為什麼院子裡都開了上千朵了,我對他的眷戀還是一絲都沒有減少,」白衣男子站在岸邊輕聲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要說給什麼人聽,

    「就快了,當你徹底死了的時候,就沒有眷戀了不是麼,」身後判官搖著扇子繞出,看著白衣人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整個地府都覺得這只白澤這種找死的方式持續不了多久就會消停了,但是沒想到從他來地府開始,就再沒有要獨自離開的打算了,

    「是啊,白澤死在地府……會連魂魄都被銷蝕的對吧,」男人苦笑一下,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真的想永遠守在這河邊,等待著說不定哪天再叫某人哉哉的時候,會發生那人衝自己露出一絲微笑的奇跡,

    「我不明白,」判官皺眉,地府的人都不需要感情的,他明明知道,又何必還要在這裡苦苦糾纏呢,

    「我也不明白……」白衣男子搖搖頭,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愛情,真操·蛋……

    再後來,不知從何時開始,白衣男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只有屋旁大片的彼岸花還在開得妖艷,擺渡人還是在萬年如一日的撐著那艘木舟,偶爾會望向河邊兒那座從未去過的小屋,總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過說不出就不用再想了,搖搖頭繼續著撐船的工作……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