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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二章 文 / NS系列之萌獸也是攻

    陰間。倒不像是人界傳聞的那樣殘破不堪。只不過暗無天日的樣子是沒錯。

    一個白衣男子跟著身邊那一群半透明的靈魂慢慢的走到前方的木橋旁。橋旁站著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手中拿著一隻瓢。舀著旁邊一口大鍋中的湯水遞給幽魂。到了白衣男子的時候微微抬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確實。不過我要找的人在裡面。」白衣男子點點頭應道。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還想再見到自己。自己都沒辦法放手不顧的。不然也不會主動來這種地方的。

    少婦看了看男子。微微側身讓他過橋。在擦肩的瞬間開口提示似的說了一句。「殿下不同意的話。不許私自帶走什麼人的。」

    「謝謝。我曉得的。」男子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過木橋。看著眼前的路突然覺得有點兒茫然了。剛剛自己過的那做橋。名曰奈何。現在腳下這條路。名曰黃泉。不知道自己心心念著的那個人是不是也走過了這裡。是不是喝了那碗湯。

    搖搖頭順著彼岸花圍出的小徑繼續向前。明明知道緣分已盡了。還是忍不住來追尋他的蹤跡。哪怕從這裡跟到來生都無所謂的。

    「白澤。自殺的話方法很多。也不用選擇來這裡死吧。」突然一個輕柔的男聲從身後響起。扭頭。看到自己身後站著一個手執羽扇的白衣青年。清秀的臉上掛著在地府這種地方很罕見的微笑。

    「判官大人久仰了。」愣了一下之後。白衣男子微微欠身算是打招呼了。「我來這裡不過是想找個人罷了。」

    「知道你想找誰的喲。」被稱為判官的青年嘴角的弧度微微平了一點兒又馬上恢復。讓人察覺不出到底是什麼心情。豎起食指放於嘴邊。讓男子不要問什麼問題了。然後衝他揮揮羽扇。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

    白衣男子雖然焦急。但又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判官閒庭信步似的往前。到了那條名叫三途的河邊時。判官止住腳步抬起羽扇指了指河面開口道。「二十一年前。這裡的擺渡人因為失誤耽擱了一次投胎的機會。於是被罰去人間受苦五十年。但是在期間發現他好像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所以將其提早召回。」

    「不該有的感情是什麼意思。」白衣男子皺眉。雙眼緊緊的盯著那條看不見彼岸的河。還是搜尋不到那抹自己想要的身影。

    「親情。友情。愛情之類的都是擺渡人不需要的。」判官拿著羽扇輕輕扇了扇繼續道。「現在別的都不說什麼。主要就是愛情問題他超標的太多了。當然。對此地府就對不住你了。所以閻王大人特批。你可以在地府自由行動。當然。為了你種族問題還是勸你不要太久的逗留了啊。」

    「我想帶他走。」白衣男子。啊不現在應該說是阿澤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條河開口。突然覺得很諷刺。自己對那人深到骨裡的愛說到最後反而還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了。而且他們想珍惜都來不及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都是多餘的。

    「關於這件事兒不好意思就不能妥協了。他在回來的時候一個人喝完了整鍋孟姐姐的湯。所以絕對是不可能再有一點兒關於你的記憶了。」判官有點兒為難的開口道。「而且你也體諒下吧。擺渡人如果沒有了的話我們也很難辦的。」

    「他不在的時候難道就沒人擺渡了麼。」阿澤冷笑。這都是什麼借口啊。

    「那倒不是。不過是替班的也是被罰的。現在大家都沒罪了也就沒必要繼續替了。」判官攤手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解釋道。「你可以就在這裡。不過友情提示一句啊。他的腦子裡只有擺渡這一個記憶。除此之外的最多能記住一次引渡那麼久。所以不要費勁兒想什麼讓他再認識你一回了啊。」說完之後就表示自己有事兒要先走了。留的阿澤一個人繼續站在渡頭看著那條河。

    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終於等到了一抹青衣。待渡船靠近之後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絲弧度。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果然就在船上。

    「渡河麼。」還是那副面容。還是那個聲音。只不過臉上少了以前那種充滿活力的笑容。聲音也像是機械固定了一樣的毫無起伏。

    點點頭上船。看著那人修長的手指在長竿上微微用力。船便離了岸。

    看著那人的側臉。總覺得這麼久不見了他好像又瘦了一些。失了血色的臉有種過分蒼白的樣子。感覺心口一陣疼痛。開口問道。「有想過要去岸上看看麼。」

    「去不了。離了這河這船就會消失的。」撐船的人望著遠方回答道。說著這種話卻像是在討論今兒吃什麼之類的小事兒似的。

    「我來這兒是想找一個人。我很愛他。」阿澤繼續開口。卻不知怎麼的眼淚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撐船人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船平穩了之後。從船板上拿起一個舀子。彎腰從河裡舀出一瓢水遞給阿澤。「喝了吧。」

    阿澤笑著接過那瓢水。仰頭一飲而盡。三途河的水。也會讓人忘記前塵種種。但好像對神獸不怎麼頂用啊。那人接過水舀之後自己也彎腰舀起一瓢飲盡。看著他的動作。阿澤突然笑了起來。他現在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可以算的上是他們補好了在人界從來沒有進行過的那個交杯酒。

    「我要喝多少。才能徹底的忘了他。」阿澤開口。臉上的笑容無比的淒涼。自己這副樣子和那所謂的醉生夢死的酒鬼又有什麼區別了。

    「你若想。還可以再來一碗兒。」擺渡人坐在船頭看了看河面說道。船平穩了以後便可以不用再撐竿了。因為這條河畢竟也只有一個去向。又舀了一瓢水遞給阿澤。阿澤自暴自棄般端起再次飲盡。本來在地府待著。對白澤來說就已經是種慢性自殺了。更何況這樣喝地府的水呢。不過如果沒有辦法用這個忘掉他。那還不如就葬在他身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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