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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章 烤火的危機 文 / 紅妝縣令

    第七十章烤火的危機

    夏季的暴風雨來得疾,去得也不慢。先前還是電閃雷鳴,風雨如注,不等天明,已是漸歇,空氣裡有著著雨後泥土特有的清新氣息,只有那滿地泥濘及河面飄散的殘破碎片,無聲的訴說著先前的驚魂時刻。

    此刻人雖沒事,但渾身上下衣衫盡濕,緊緊的貼在身上,巴巴的難受,偶爾刮過一陣不知何處來的風,讓人伶伶打個寒顫。好冷。

    舉目四望,滿眼皆是陌路,我根本找不到北。而那個林二不知被這場突來的暴風雨不知衝到何方去了,好在聶魁算是識途老馬,押著我兜兜轉轉,竟尋到一處已經無人照看而荒廢的破廟。

    廟裡雖有厚厚的灰塵,珠絲遍結,但屋頂尚屬結實,沒有漏雨的跡象。

    廟裡太過破舊,聶魁乾脆利落的把泥塑神像頭上的破舊布幔,已缺了一條腿的供桌,諸如此類物件收到一起。用那削鐵如泥匕,把供桌削成木塊狀,用隨身帶的火擢子風引燃。

    一股微弱的火苗漸漸亮起,「辟里啪啦」間,散著溫暖的氣息,我不由自主的靠近,試圖多吸取一些暖意。眼中卻是掩不住的驚訝:「這……這火擢子,竟然還能用?」

    「這是特製的防水火擢子。七巧閣風家出品,三兩銀子一個,咱們江河裡討生活的漢子,必備的好東西。」

    頭也不抬的扔下這樣一句話,聶魁竟忙著……寬衣解帶……

    七巧閣的東西,難怪,以貴和精出名,我這裡立刻釋然。下一刻,看到聶魁如此舉動,便似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要不是被綁在一旁,我早就驚得差跳將了起來。

    聲音裡也充滿了尖銳的戒備:「你……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烤火。我還能幹嘛?」似乎被我地態度嚇了一跳。聶魁不明所以地望著反應激烈地我。淡淡地回應。手上地動作卻沒慢半分。

    「烤火你幹嘛脫衣服。你……你……你有病啊……暴露狂……」

    尷尬地別過眼。我嘴裡狠狠地開罵。面上。卻漸火辣辣地燒起來。

    「你不覺得這濕衣服貼在身上讓人渾身難受?當然是脫下來烤乾。」微皺起眉頭。聶魁看向我地目光滿是困惑不解:「你幹嘛紐紐捏捏地向個娘們似地。奉勸一句。你最好也把衣服脫下來烤烤。否則。到時候受了風寒。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我……我。不用你假好心。我……我才不如某人銀樣蠟槍頭。外強中乾。就這點小事。我才沒事。」

    雖然我自己被渾身濕衣弄得很是難受。可此刻。我就是再向天借上幾個膽子。也不敢如聶魁一般。大冽冽地就在破廟裡脫衣服。只能胡亂找個借口。佯裝強硬。

    話雖如此,但先前渾身冰涼時尚不覺得,如今面前火堆一烤,這外熱內冷交集之下,更襯得那濕衣貼近肌膚處那透骨的寒意。死命叫住下唇,不讓幾欲脫口而去的噴嚏聲,破壞掉自己裝出的形象。

    盡量不著痕跡的把自己往火堆邊慢慢靠近中,耳邊聽得嗶吡嗦嗦聲音,那是乾燥的木柴燃燒時的聲音,我的眼神四處游離著,就是不敢落到正前方,那個估計已經半祼的身影。

    然而,我不去惹麻煩,不代表麻煩不來惹我。

    沉寂片刻後,便感到那熟悉的片息靠近了我。

    抬眸一望便再次低頭,就那麼匆匆一眼,便看到半祼上身的聶魁因為久經風雨的古銅色的膚色,結實的肌肉上面,還殘存著未乾的水珠跡象。

    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口乾舌燥,臉上有著燙的跡象,連說話都變得不太清晰起來。

    「你……你過來……幹嘛?」

    「脫衣服。」斬釘截鐵的三個字,讓我心跳至少加八十下。身體的反應限至遠遠快過大腦,急向後靠,直到背部頂到硬邦邦的牆面。然後,從錯愕中清醒過來的我,滿眼戒備,激烈的,斬釘截鐵般斷然拒絕道:「不要。」

    隨即,想了想,覺得這一句拒絕的份量太輕,想了想,立刻又補上一句:「我,我沒有龍陽之好。」

    果然,我這句話成功的說聶魁的臉色垮了下來。

    「我也沒有。」一字一頓,聶魁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來。眼裡幾乎能噴火,停頓半晌後,怒氣稍平後,聶魁冷冷言道:「不過,在交換人質前,你不能有事罷了。」

    「我才不像某些人那麼虛弱。你他媽少打我的主意。」故意裝出凶狠而粗俗的模樣,然而,我似乎能感覺到身上,已漸漸熱起來。

    「叫你脫你就脫,哪那麼多廢話?還要我親自伺侯大人嗎?」

    聶魁極少的強硬堅持,讓我心中不由一跳,這傢伙,不會是看穿什麼了吧?畢竟,前先又是風浪又是雨的,又是落水的折騰的,會不會讓自己暴露了破綻?

    聯想起前不久在衙門後園時被吟心撞破的情形,我的心裡便不由開虛。

    然而,不管怎樣,此刻也容不得我退縮了,硬著頭皮,我仍舊裝出凶狠而粗俗的模樣,繼續嘴硬道:「老子說不用就不用,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破身子一樣,小小落水,便能得風寒。」

    阿嚏!阿嚏!阿嚏!……」我這裡還在強撐,可下一刻,連著打出的幾個噴嚏,很不給面子的戳破我新鮮出爐的謊言,也把把我推到這最為尷尬的境地。

    心裡不由回想起上一次自己生病的情形,那一次不過是被河水濺濕了衣襟,沒敢極時換下,便已感冒了好幾天,如今此刻,已是全身皆濕,情形比上一次還慘,更糟糕的是,我此刻面對的是我的死對頭,正不依不饒的要逼我脫衣烘乾中。

    我這女兒身要是在此刻暴光,那後果,筒直不甚設想。

    一念至此,我不知是因為體虛,還是因為懼怕,額頭上便浸出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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