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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 疑雲 文 / 紅妝縣令

    時光飛逝,轉眼便是過去月餘,縣衙裡的日子也慢慢恢復了平靜,只有空氣裡漸漸浮動的燥熱氣息,顯示著時節已由春未漸漸步入炎炎夏季。

    我與慕雲飛之間,似乎也沒什麼改變,至少,在外人眼中應如是。我們一如既往,保持著縣令與師爺之間的上下級關係。

    關於那日曇花一現的話題,被我一巴掌打斷後,再見之時,兩人皆很有默契的不曾提及,有志一同佯裝什麼也沒有生過,粉飾著太平。

    至於私底下,我們兩人其實是心知肚明,有些事,一旦說開,便不一樣的。至少,於我而言,除了公務必須請教於慕雲飛時,其它時候,我們兩就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小心的避開對方的勢力範圍。

    一如此刻,我在衙門裡,慕雲飛則已出門去了。

    這樣也好。雖說已盡最大努力,讓自己變得不那麼堅銳,不那麼在意,可每次見面時,仍是有著一絲尷尬的心緒,浮上心頭。

    關於那個什麼白鯨幫,上面刑部公文已經回復下來,對那幾些盜賊,為幾人被判了死刑,只等立秋之後勾決處斬。其餘從犯諸人,大多被判了流刑千里。至於那位在逃的匪,則是全國懸賞通緝中,至於能不能抓到,說實話,我反正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反正那人如今是基業盡毀,又是單槍匹馬,整日提心吊膽的,我倒不認為他能翻出什麼花樣來,當然,除非他是那種絕頂高手。

    可這世間,那些所謂高手,大多自恃身份,獨來獨往的居多,又怎麼會淪落到打家劫舍上去。

    唯一令我心急如焚的,還是是哥哥的命案。

    我到青陽縣也三月有餘,其它什麼事都還做得略有起色,雖不說被人稱讚為青天愛民,可至少也能做到不偏不倚的,偏是哥哥的案子,唯一可能的疑犯文天來不見蹤影,其它方面,亦是一無所獲,沒有半點頭緒。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白鯨幫地一干人等。可在這一夥賊人所供地罪狀之中。卻皆未提及那一場蒙面劫殺。

    我雖然不能明裡提及那場追殺。但也曾在一邊旁推及敲。半真半假地影射求證。試圖從賊人口中詐出些什麼消息來。

    可是那些賊人對我地影射嗤之以鼻:「即然做著殺人越貨、刀口舔血地無本買賣……為絕後患。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要留活口地。當然不用害怕受害人看到自己真面目。所以。咱們動手之時。根本無需蒙面。」

    這話聽來也在理。既然與被害人素不相識。又打著殺人滅口地主意。自不怕被人認出。又何需蒙面。

    這樣地念頭。讓我不由心驚:因為。我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日在山道上。慕雲飛所說八字:「一夥蒙面山賊劫道。」

    字字刻骨。我是記憶深刻。

    再加上當時收斂哥哥遺體時,雖說那些人隨身銀兩和那塊家傳玉珮被人搜走,可那紙上任公文之類,卻根本沒有被動的跡象。

    所以,當時,我才不疑有他的認為是賊人謀財害命,而不作他想。

    如今聽得這般說法,我的心,不由一緊。

    一如他們所言,既是打著殺人越貨主意的山賊劫道,何需蒙面?那麼,那群至今沒能查到蹤影的蒙面山賊的行徑,便顯得怪異。

    即是陌路相逢,為何要蒙面,莫不是擔心被人認出來?

    可我們家鄉與青州府青陽縣根本不是在同一郡內。因為皇朝明文規定,中舉者不能在本地為官。以哥哥一介寒門弟子,又哪來那些個有脈,來認識這裡的賊人。

    除非,當初那一場追殺,對方並非偶然攔路犯案,而是,有預謀的——謀殺。

    這樣的念頭,如新生的野草,萌芽纏繞心間,怎麼也撥除不了。

    可是,下細思之,且不說當時的哥哥雖還未走馬上任,可不大不小,也算是朝廷命官了。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讓人如此瘋狂,如此大膽,光天化日追殺末來的朝庭命官。

    再說,以我記憶中哥哥的為人,兄妹相依相扶的那些日子,都是我經常惹禍居多,而哥哥永遠穩重的幫我善後,笑臉迎人,最得四鄰交口好評的。

    很難想像,這樣的哥哥,會這幾年裡把誰得罪狠了,竟是不管不顧策劃了那樣的一場謀殺。

    種種疑團纏繞心間,全是無解的難題。

    為財?哥哥不過寒門子弟,就是搜遍全身,怕也找不出多少銀子來。而且,為財而謀殺朝庭命官,也太過瘋狂。

    不是為財,那麼,便是哥哥的任命礙了誰的眼?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可這也說不通:這青陽縣令之職雖說不小,可青陽縣本不是富饒的地界,這裡當官自算不是什麼肥差。

    不為錢不為權,那麼,是哥哥知道了些某些人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會被殺人滅口的嗎?

    也不對,如果說因為哥哥掌握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辛密而惹來殺身之禍,可我這裡李代桃僵也近一季,那些原來為已在功完成任務的殺手,在現功敗垂成,那個礙上的青陽縣令仍然活蹦亂跳時,卻為何沒有了任何行動?

    但有一點,我已有七成把握,那一場山道裡的兇殺案,對方絕不是偶遇,而是一場精心策劃後的謀殺。

    可是,若說謀殺,到底所為何來?

    左思右想,或是關心則亂的緣故,我悲哀的現,哥哥之身亡,越顯得撲朔迷離。

    這些話,我也跟慕雲飛討論過,可他除了證實山賊蒙面的事實外,再沒有給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想想當時,那個滿身鮮血,傷痕纍纍的男子,想來當時生死關頭,鐃是慕雲飛平日再怎麼淡定,當時,也是慌了神的,所以,提供不出什麼新的線索。

    上任至此,那些縣令該辦的公務我倒是辦了不少,可自己最最關心的事,卻仍是沒有半分線索,怎不令人心急如焚。

    「大人……大人!」急促的腳步聲中,今日在衙門外當差的小王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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