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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攻城之戰(五) 文 / 李金鍚

    那個叫老周的說道:「這你還有臉還所?斷不斷氣不管,放倒就行?那我砍翻二十個呢!」

    那個人不接話茬,又問別的人:「狗蛋,你怎麼樣?」

    「就殺了三個。」我一瞧,狗蛋就是剛才抬我的那個兵。

    百夫長說道:「怎麼樣?這回你們這幫傢伙過癮了吧?在趙國邊境沒開過葷,這次撈回來啦。」

    有人說道:「我發現咱們漢人是好殺啊!這一晚上殺得人頂我在塞北混好幾年的了。」

    百夫長說:「那是,邊塞的苦寒之地也就像突厥那種牲口願意住。那是一幫閻羅王都不願意收的鬼,能有多好打?你看看咱們這幫人,有幾個殺過三個以上突厥兵還活著的?」

    「唉!」一聲歎息,「還記得那個叫大牛的孩子不?一戰就打死了四個。第二次再去的時候被突厥抓住,活活用馬給分屍了,可惜了的!」

    「那是突厥兵抓了他,要他投降,還給個突厥女人。他死活不降,這才弄死他的。」

    「要換你,你就降了唄?你是獨身一人,一個吃飽全家不餓的主,人家大牛還有爹娘在老家呢。投了敵是什麼下場?他爹娘不被充軍戍邊才怪。」

    「那也是白給個女人吶!白送!比什麼不強?老子二十多了,連娘們兒都沒碰過。要是給我個女人,我就敢去給突厥當姑爺去!」

    「我估計夠嗆,突厥崽子幾年前賜給你的那一刀,你的命根子還硬的起來不?」

    「去你大爺的!」四周響起一片哄笑。我也禁不住樂了起來。後來一想,怪不得宋承天把手刃幾個突厥兵當資歷掛在嘴上呢,原來突厥兵這麼難打。

    宋承天從遠處走來問道:「都樂什麼呢?」

    百夫長站起來說:「回稟將軍,幾個人之間開個玩笑。」

    宋點點頭說:「受傷的都送到郎中那裡去醫治吧。」他看了看我,「辛苦你了,趕緊先讓郎中瞧瞧。」

    被抬進帳篷之後,我說道:「腿上有傷,還有上邊也被射中了,但是不深我把箭拔下來了,有個口子。郎中你想著點,你幹什麼?」

    我看郎中拿著一個小鐵刀過來,我說道:「拔個箭,塗點藥,用得著動刀嗎?」

    郎中抬眼看看我,問道:「渴不渴?」

    「口渴!」我說道,我脖子好似冒火,那個齊兵崽子真是下了狠手了。

    「來,喝碗水。」

    我接過去喝了一口,「這是藥嘛!」

    「這就是治口渴的藥。」我一聽,拿起碗一口氣全干了。

    過了一陣,郎中問我如何,我答道:「倒是不渴了,不過就是有點暈。」再過一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我正躺在一塊木板上,赤身**,僅僅身上蓋著一床被子。上半身的那處箭傷已經上好了藥,還貼了塊膏藥。腿上的箭傷也傷好了藥,外面綁了一層乾淨的布帶。

    郎中正在給別人上藥,看見我醒了問道:「感覺如何?」

    「還好吧,就是你給的要太催眠,這一覺睡了一天。」

    「就是催眠的藥,我給的是麻沸散。我嫌你話太多,而且腿上的傷需要剜掉腐肉,還是給你灌了一碗麻沸散。」

    我問道:「我嗨喲啊在這裡歇多久?」

    郎中回答道:「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穿上衣服,扛著盔甲從軍醫的帳篷裡邊出來,卻發現ri近黃昏,軍營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遠處的平舒城正在開戰,但是強度不大,因為人很少,飛梯也沒架上幾個。但是城門那裡人頭攢動。我剛回營帳,一個小兵就跑過來說:「祖護軍,宋將軍找你。」

    消息夠靈通的額,剛回來就知道了。我隨著小兵到了宋承天的大帳裡。此時的宋承天正在看一紙信,他看到我進來就把手中的紙遞給我說:「看看如何?」

    我識字也不能算認全,勉強烤著能認出的字把意思整理出來,這是請功的奏折。我問道:「這種東西也給我看?」他的品級高我一大頭,沒必要把這種東西和我分享一下。

    「哼!」他輕微一笑,「如果不是國相有意栽培你,你看過幾個護軍能不通報就自由出入我的大帳?」

    我汗顏,趕緊轉移話題到:「昨晚我們這幫人死了多少?」

    「回來了七十人,死了三十幾口子唄。不過後來出城追殺你們的那一千多齊兵一個都沒回去,他們扔下來的石頭擋住了自己人的退路。被郎將軍全殲於平舒城下,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幫狗崽子!我嫌死得少!」我惡狠狠地說。

    「這次戰功,你們深夜襲城,順手還燒了城門,給你立了頭功。」

    「這樣不好吧?」畢竟那一千多人都是郎將軍殺的。

    「這也沒轍。一則他是派兵接應;二則你們在城內也是數倍於己,還斬首無數;三則,國相要找借口給你陞官呢,誰讓你是獨孤大師的徒弟呢。」

    我聽了之後,身軀一震但是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無話對坐了一陣,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襲城?」

    宋承天讚許地看看我說:「觀察地很自己,是塊當將軍的料。不過今晚不襲城,人沒有休息,都在這裡。」他指了指地下。

    「都去挖地道了?那個地道能讓這麼多人同時挖嗎?」

    「讓他們往外運土唄。現在的地道已經距離地面已經不到三丈,再有七天就差不多了。只不過這回又要把重擔交給你了。」

    「我剛負了傷,不能讓我養幾天?」

    「別那麼嬌氣,趙郎中在營裡效力幾十年了,我相信他的醫術,尤其是他自配的金瘡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現在咱們來說正事吧!」他拿出了一大卷白布,展開之後,我發現是一座城池裡面的分佈圖,白布上邊寫著三個大字:平舒城

    宋承天,指著畫紅圈的幾個院子說道:「早在一年前我們計劃挖這幾條攻城地道的時候,城內的佈局就已經畫出,包括這幾條地道應該從什麼地方打開缺口。就是這裡,你需要做的就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打斷他說的,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為什麼還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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