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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攻城之戰(四) 文 / 李金鍚

    我看到這個狀況就急忙喊道:「直接衝進南門。」

    話音未落,登時城牆上想起了陣陣銅鑼敲響的報警聲,「襲城啦,襲城啦!」此時我們已經繞過了西面城牆,來到南城牆下。剛才南門外那幾個模糊的黑影都往城門裡跑。

    過了會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城門口,迎面就來了幾支箭。跑在前邊的幾個人全部中了招,我中了兩箭全在上半身。不過還好,因為平時有穿內甲的習慣,一支箭被內甲擋在了外面,一支箭則破甲而入打到了身上。但我感覺箭只進去了箭尖。我試著拔下兩之間,仔細摸了摸打進身體裡的那支,肩頭還是冰涼涼的,只有箭尖有點微濕,我這才踏實下來。

    另外幾個中箭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沒有內甲,都打到了身體,行動極為不便,我命人把他們換到後邊去。在南城門口,我看到那兩扇燒了一天的城門,上邊的火已經熄滅了,城門的很多地方變成了殘存火星的炭。然而透過破損的裂口可以看到,後邊放了很多的木料。

    我不得不佩服起宋承天來,他果然都料到了。晚上如果不來襲擾一下的話,那麼明天新的南門就會出現,今天一天的努力全白費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進城,南門內聚集了大批齊軍,聽聲音遠處還有趕來支援的,形勢於我很不利。

    現在退出去也不可能了,一則南門會被修補;二則齊軍已經從開始的措手不及變成現在的從容應對。現在就跑的話,會被後面的齊軍用箭釘成刺蝟的。

    我狠了狠心,對他們說道:「往後傳,那幾個中間的,一半去西門,一半去東門。拿著刀砍他們的城門,鬧出動靜越大越好。其餘所有人跟著我衝!」

    所有人聽了誰都沒有動,全看向了我。我知道這是問我要結成什麼隊形。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哪有工夫再結隊形?再說了,城門口地段狹小,防禦隊形勉強湊合,進攻根本施展不開。我說道:「猛打猛衝!」

    眾人被解開了手腳,集體發力攻進城去,雙方在城門地段戰成一團。這一百多人都是宋承天在塞北邊境時就帶的軍隊,後來他調到燕趙邊境之後這幫人也跟著過去了,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這些人在塞北的西北風真沒有白喝,最前邊的十幾個人往前一拱,就衝垮了前來阻擋我們的騎兵。我站在靠前的聞之也投入了戰鬥,與其說打,不如說裹著人流往前跑。

    這是迎面的齊軍順著人縫想我扎來了兩把槍,我扭身一躲,抓住了其中一支的槍桿,我身後的人抓住了前頭,我們兩個合理奪過了這把槍。因為槍桿後邊都有鐵鐏,我拿著槍桿順著原路又捅了回去,只感覺對面一沉。兵荒馬亂地再加上晚上看不清,我估計他至少也是被扎倒了。

    剛要扭頭,就感覺右側傳來刀鋒聲,我舉起拿到的右手勉強一架,結果他的刀被擋到一邊,我的刀卻被劈飛了。現在再拔劍也來不及了,我趕緊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這個齊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我就勢翻到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臉報以一頓老拳。可誰知他力大無窮,掐著我的脖子生生翻到了我的身上。我對掐他的脖子感覺力不從心,此時氣血上湧、胸悶、眼冒金星。

    齊軍士兵的鎧甲分為前後兩面,用中塊皮革連綴而成一面皮甲,然後用粗繩吧前後兩面縫起來,皮甲就製成了。可是這位的皮甲明顯不合格,還沒怎麼折騰呢,連接前後兩面的粗繩斷了,致使他中門大開。我拼盡全力圈起腿,對著他的老二就是一下。

    這個人疼痛萬分,力量明顯小了。我吧他壓到身下,又抬起膝蓋對著那裡狠狠鑿了幾下,這才站起來拔出裂天劍結果了他的性命。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脖子疼得直冒火。我深吸了口氣,拉著旁邊的士兵說:「往前傳,別沖得太遠。」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對木料,燒還是不燒呢?其實對於十萬人的軍隊來說,造個城門完全是個小兒科的事情,少了也沒用。可我想了想,這堆木頭還是不給他們留了,我從腹甲的內襯裡掏出一個皮囊,裡邊裝得是我出營寨之前準備用來燒城門的猛火油。我把油全倒在了上面,拿起身旁地上一支未熄滅的火把,點起了熊熊大火。

    我點了火,卻發現沒有什麼力氣再去打了。就想坐在地上歇一會兒。誰知這一坐卻起不來了,這身上的甲衣好似千斤重,脖子疼得難受,後邊是火在烤著,內心焦躁得有種想拔光頭髮的衝動。齊軍越來越多,趕來的人手中拿著火把照亮了全城。

    宋手下的這幫人也不傻,一看沒有回天之力了就邊打邊撤。他們的百夫長跑到我身邊問我:「退嗎?」

    我委屈地說:「我等你半天啦!你再不來,城就出不去了。」

    他一把攙起我並指揮手下往後邊退,我們在烈火中順著僅有的縫隙跑了出來。退出城之後,百夫長不忘發個竄天火,意思是西門、東門的傷兵也可以撤回來了。百夫長回頭喊道:「把路封死!」

    後邊的兵拿著長槍把立著的木頭撥倒,城門被徹底封住了。我一看齊軍的追兵出不來了,心中一陣輕鬆,可是還沒有鬆口氣,就聽城上有人喊道:「放箭!」

    這漆黑漆黑的夜裡,城上的人只能借助城門口的火光進行瞄準。準頭兒肯定是不如白天,可就這樣還是一箭射中了我的小腿。我靠!這下是徹底跑不動了。百夫長又叫了一個人,兩人合力抬著我跑。

    這時,平舒城的東西二門全部打開,追兵從這兩個城門魚貫而出。原本被分到西門東門去製造聲響的人也在往回跑,可是身上帶著箭行動不便,被後邊齊國的馬軍追上砍翻在地。我一看這樣下去,自己也得被追上,就喊了一句:「放我下來!」

    百夫長說道:「祖護軍,放心吧!我們拚死也得救你回寨。」

    我心裡說:「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一路,被你倆抬得屁股和腿疼得要命,我想搶匹馬……」

    這是不遠處的草叢「忽」得站起無數人影,有人說道:「兒郎們,隨我殺退齊兵!」燕軍響起一片喊殺聲,朝齊國追兵殺了過去。

    我聽聲音像是宋承天手下一位叫郎如松的將領,一看豎起的大旗果然是個「郎」字。我們則沒命地往大營跑,直到跑進了營寨。到了營寨的空地,眾人一片輕鬆。全躺在地上休息。抬我的兩個人也鬆了口氣,把我往地上一扔。「嗯!」這一扔正好撞到老撾的傷口上,我感覺箭頭又插進傷口幾寸。百夫長忙道:「祖護軍,對不住啊,你現在怎樣?」

    我強撐著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人家都把你救回來了,你還能說什麼不好的。

    旁邊一個人問道:「老周,你殺了多少個?」

    老周說道:「不多,九個!」

    那個人說道:「這次你可不行了,我光砍翻的就有十三個,斷沒斷氣我不知道啊,反正都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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