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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百二十六章 詢問 文 / 四期天空

    突然趕來的那群人緩緩的降下身形來。領頭的一男一女看著滿是模糊血肉的山頭,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去操心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他們穩穩的落到了還能夠勉強站著的睿先生面前。

    剛剛死裡逃生的睿先生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濃重的血腥氣息讓他腦袋有些發暈。他還有些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是怎樣。他只是看到一行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其中似乎還有一張極是熟悉的面容,只不過現在腦袋昏沉的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這突然趕到的一行人正是易天等人。原本他們剛從虛境裡脫身而出,正準備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煙蘿卻突然發覺一股極其熟悉的能量波動驟然出現。一行人這才急忙朝著能量波動傳來的方向飛遁而來,可惜他們還是慢了一步,玦先他們一步離開了這裡。

    沒有看到逃跑的傢伙,也就只能問問這些活下來的人了。其他的人就不用考慮了,連站都站不起來,就更不要說保持清醒了。倒是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還有著清醒的意識,不過看他的樣子要完全恢復正常也是需要點時間的。

    儘管看出了睿先生腦袋發昏,但是煙蘿卻絲毫沒有理會。上前一步,這個如水一般溫柔的女子,臉上覆著一層寒霜。她看都沒看躺在睿先生腳邊生死不知的索爾斯用一種冰冷的語氣道:「發生什麼事了?」很難想像這麼一個長相溫和的女子怎麼能夠用那種冰冷至極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來。隨著煙蘿的話出口,一股冰冷的氣息也直接刺激著睿先生。

    似乎是受到了外界能量的刺激,睿先生體內的火異能突然躁動起來,騰一下睿先生身上就冒出了大蓬大蓬的火焰,試圖抵抗煙蘿釋放出來的冰冷氣息。也正是這麼一點點小變化,讓失神狀態的睿先生恢復了正常。而這一下,睿先生也終於想起了那張熟悉的面容在哪裡看過了。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睿先生。」易天上前一步,和煙蘿並肩站著。與煙蘿不同的是,易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給人更容易親近的感覺。

    睿先生臉上浮現了苦笑,卻沒有接易天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也絕對不會想到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與易天再見面。確切來說兩人也僅僅算是認識而已。

    「人呢?」見睿先生沒有回答自己的話,煙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剛才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那人已經逃出來了。煙蘿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群普通人將那人給放了出來。

    受到煙蘿身上冰冷氣息的影響,睿先生看向一臉寒意的煙蘿。即便煙蘿臉上神情冰冷,但是她漂亮的容貌是絕對不會改變的。就算睿先生這個看多了天下美女的人,在看到煙蘿那張粉面含霜的模樣也不由的一愣,心頭竟生出了幾分旖旎念頭。睿先生一愣,又一次沒有回答煙蘿的話。

    煙蘿的性格可沒有她的容貌那般柔和,更何況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自己的虛境剛剛被毀,鎮壓的封印破裂,那人從中逃竄出來,這一切都是煙蘿心情不好的原因。而眼前這個普通人竟然敢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原本就冰冷的氣息開始快速攀升,煙蘿的那張臉也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人呢?」即使處於暴走的邊緣,煙蘿還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看著愣神的睿先生。

    而早就和煙蘿認識的唐慕卻是知道現在的煙蘿正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他急忙上前一步,一下擠到睿先生和煙蘿中間,拉著睿先生道:「剛才那個人呢?」他不知逃掉的那東西究竟還能不能算人,但是姑且用人來形容吧。

    「什麼人?」睿先生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唐慕的話,「剛剛走了。」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想要找玦,但是他卻是很乖巧的告訴了唐慕那人離開的方向。

    「你看到他的樣子了?」對於唐慕他們來說那人的容貌更甚於他逃走的方向。有了那人的容貌,想要找到他就容易許多了。雖然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高手來說改變容貌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但有點線索總好過抓瞎的。

    睿先生將玦的容貌形容了一番。他還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找玦,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定和那個傳說有關。

    「你怎麼破開封印的?」煙蘿怎麼樣都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自己一隻手就能夠碾死的人是怎麼破開她鎮守的封印的。

    「什麼封印?」睿先生一頭霧水的看著那名仿若萬年玄冰一般的女子。這些人實在太古怪了,怎麼老是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尤其是易天是怎麼和這麼一群怪人在一起的。回過神來的睿先生腦袋還用的很,他清楚的感覺到和自己說話的那對男女絕對不是自己所能夠抗衡的,就算是易天的實力也完全高出了自己一大截。

    「那人是怎麼出現的?」唐慕看睿先生一臉迷茫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說謊,於是將煙蘿的問題換了中方式問。

    「那人?」睿先生腦海裡畫面急轉,隨即他想起了那個血球和兩道詭異的白影,「那人是從一個破洞裡鑽出來的。」他想起了那個令他感到崩潰的畫面,自己辛辛苦苦謀劃了這麼多年,結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你能破開虛境的空間壁障?」煙蘿臉色一變。她發覺自己實在太小看眼前這傢伙了,看起來那麼弱小的一個人竟然能夠破開空間壁障,連同虛境,更為重要的是他還能夠破開封印放出那個人。

    睿先生急忙搖頭否認,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傢伙。空間壁障那是什麼樣的東西,他很是清楚,他可知道自己完全沒有那個實力去碰那種東西。要說破開空間壁障的還是玦才對,而他不過是在開啟了鑰匙的功能而已。

    「我得到過一本古書,上面記載了一個埋藏傳說之物的地方,我就是按照古書上記載的,找到了五塊碎片拼成鑰匙想要得到傳說之物的。」睿先生簡單的將自己的做過的事情說了一遍。他的一切行動都因古書而起,倒不是他真的厲害到能夠自己找到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睿先生說的很簡單,但是對於過去的事情瞭解的很清楚的唐慕和煙蘿來說卻足夠了,他們從睿先生的話中得到了很多的信息。首先,睿先生得到的那把鑰匙就是當年他們留下來讓人保管的東西,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竟會流傳出去了;其次,有人將破解封印的方法記載在書上或者一些其他的地方,誘使看到記載的人尋找鑰匙來破解封印。尤其是第二點,那是對方早就埋好的伏筆。

    「果然好手段。我還以為我們已經做得夠萬無一失的了,卻沒想到還是在這上面載了個跟頭。」唐慕歎了口氣。這下有麻煩了,而且還是大麻煩,那個人從封印中逃出來,天知道會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煙蘿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她倒是沒想到對方竟會留下這些手段來誘使別人破開封印,而是他們自己的人出手。當然如果是那人的自己人出手,煙蘿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我們去找阿星。」煙蘿臉色依舊陰寒,她只能去找當年保管鑰匙的人。暫時想要找到那人是不可能的了,對方專心躲避的話,尋找他的難度只會變得更加大,與其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找阿星更為實際一些。雖然阿星本身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對於找人卻是很有一套的。

    唐慕也知道煙蘿打的什麼主意,急忙點頭應和。兩人在簡單的對話中就已經確定好了接下來的行動,然後也沒有去理會睿先生,自顧自的攀升而起,同時唐慕還朝著各個方向連續彈出了幾道風勁。他這風勁是專門用來聯絡用的,只要阿星察覺到這些風勁,就會循著風勁的軌跡來找他們。唐慕根本就不擔心阿星會找不到他們,阿星找人的本事實在太高明了一些。

    做完這些,唐慕看著煙蘿道:「你是要去我的虛境,還是在外面走走?」他可不敢替煙蘿拿主意,天知道這看似溫和的女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還是先在外面走走吧。」煙蘿看向易天,「你對外面的世界應該很熟悉吧,那就先跟著我吧。等哪天我找到了那個人再放你走。」煙蘿很是霸道的替易天做出了決定,而且根本就不給易天反對的機會。

    易天很無奈的看了一眼煙蘿,他很想說自己也是初來乍到的人。可是煙蘿根本就不聽他說話,自顧自的在前面飛著。

    山頭上,睿先生看著易天一行人來了又去,連想要請他們幫忙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易天一行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了眼滿山頭倒在地上的人,睿先生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更為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和瑜解釋玦的事情。別人不知道玦和瑜之間的關係,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恨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阻止索爾斯的行動。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睿先生仰頭看著頭頂上昏暗的天空。這一夜事情變化的太快,快到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了。

    因為感受到煙蘿的氣息而選擇了逃走的玦緩緩的降下自己的身形,落到地面上同時收斂自己的氣息,迅速隱入黑暗中。他現在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如果貿然面對煙蘿他們的話,勝算實在不大,更何況他現在只有一個人,他可是很清楚雙拳難敵死手的道理的。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是能夠不用以少對多還是盡量避免吧。

    藏在黑暗中,一直到確定對方不會追來的時候,玦這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此時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了。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眼發亮的天際,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覺得自己應該去找點吃的東西填一下空洞洞的肚子才行。和玦的身子融合,他自然就得到了玦的記憶,所以他對這個世界還是很瞭解的,稍微辨識了一下方向,玦便知道最近的一個城市在什麼方向了。

    沒有採用飛行,而是邁開步子就開始在荒野上瘋狂的奔跑起來,他還需要磨合這副身子,唯有盡快的磨合了這副身子,他才能夠更快的將實力恢復到原來的地步。

    剛跑出沒多遠,玦突然覺得身子一晃,腦袋將像是被巨錘轟中一般,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期,而這一點點的空白期卻讓玦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正因為如此,他原本快速奔跑的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到在地上,擦著地面滾出去好遠才停了下來。

    空白期之後,劇烈的疼痛感從頭顱深處傳來。疼痛來的極為突然也極為激烈,玦發出一聲痛呼,就抱著腦袋在地上瘋狂的滾動起來,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不穩定,時強時弱,面容也是劇烈的扭曲著,五官似乎要擰到一塊一般。

    「啊~~~」玦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吼叫聲。這一聲驚得蟄伏在周圍的野獸紛紛四散逃開,玦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太過詭異了一些,以至於這些敏感的野獸都不敢靠近他。

    「給我安靜!」又是一聲怒吼。

    玦竟像是在對什麼人說話一般,用很是憤怒的語氣吼出這麼一句。可是腦袋的疼痛並沒有因為怒吼聲而消失,他痛的臉色開始發白,細密的汗水出現在他的臉上。

    「既然跟我融合了就乖乖聽我的話。」再次怒吼出聲。

    玦的模樣甚是瘋狂,長及腰部的頭髮散亂飛舞而起,,身上的白色衣物更因為在地上翻滾的關係而變得髒亂到了極點。玦咬著牙,忍受著疼痛,同時催動力量鎮壓體內的不適感。他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卻沒想到這情況出現的這麼突然這麼快。看來那個被融合的傢伙也是個意志堅強的傢伙。

    隨著體內的不適感消失,玦感到頭痛感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退,體內那種靈魂上傳來的分裂感也如潮水般退去,他微微的喘息著。幸好不是在山谷裡面發作,不然現在的他很可能就被再次鎮壓了。他可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連續兩次從封印中脫身而出。

    紊亂的氣息漸漸平穩,眼中閃過一絲白芒,玦緩緩的站起身來,理順散亂的頭髮,整理髒亂的衣物隨後目光看向一旁,一個不起眼的灌木叢上。

    「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出手?」冰冷的話語從玦口中發出,他的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這是一種很明顯的警戒和警告舉動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沉默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之後,灌木叢裡發出了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隨後一個人緩緩的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的,竟然能夠藏身於一個只有半人高的灌木叢中。

    「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發現我。」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人正是昨晚和玦來了一場叢林追逐的一隱。他看著眼前這個識破自己偽裝的人,眼中有些好奇之色。他剛才在稍遠些的地方聽到痛苦的吼叫聲,好奇心驅使之下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想到竟然會遇到自己的對手。

    「是你。」玦在看清那人是一隱後,也不由的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這傢伙早就跑遠了,卻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裡。玦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剛才一陣狂飛究竟飛出了多遠的距離。

    「你竟然追到這裡來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一隱不知道玦根本就是逃跑到這裡來的,還以為對方是循著自己留下的蹤跡來的,不過一隱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蹤跡。若是這樣還被對方追蹤到的話,那只能說對方的追蹤手段實在太厲害了一些。

    「現在開始,你當我的手下。」玦狂妄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但是一隱卻不這麼認為。

    聽到玦狂妄話語的一隱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昨晚這個還被自己追的到處亂竄的傢伙,現在竟然要自己當他的手下。一想到這一點,一隱就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毫無顧忌的笑出聲來。「你當我手下還差不多。竟然想要我當你的手下,想都不用想。」一隱一邊大笑一邊回答。對於自己的手下敗將,他根本就沒有必要保留什麼紳士風度之類的東西,更何況對於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來說哪裡有什麼紳士風度這樣的東西存在。

    「你不願意?」玦看著狂笑的一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於他來說這樣的回答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自有辦法讓對方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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