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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五章 一招二式 文 / 舒本凡

    是啊,拍電影的第一步就是要當地的電影管理部門立項,並頒發拍攝許可證。三十多個省市,還真難跟蹤他上哪兒申請。

    張秋生又給佟岡薩出主意:「其實你可以去京城,總關口在那兒,那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沒有龍標,即使拍好了也無法上映。」

    是啊,我可以坐鎮京城阻止他。不過這又牽涉到那老頭。為了對付這小子,值嗎?唉,頭痛,這小子怎麼這樣多鬼明堂呢?

    張秋生還在說話。這樣一來呢,我就只有像上次一樣了,搞地下拍攝。拍完了呢,拿國外賣去。唉,我咋就這麼命苦呢,拍的電影都要拿國外放映。

    操,你還命苦,佟岡薩忍不住罵道:「不帶這樣嬌情的。你的電影是在國外拿獎好不好?」

    哎,那個誰,岡薩雷斯先生,張秋生轉換話題:「你就不想聽聽第二式?說好了的,我是一招兩式。」

    是啊,你的第二式是什麼呀,總不會寫小說吧?佟岡薩真的頭痛,張秋生要是將我的事寫成小說,那可怎麼辦?小說不像電影。電影看過也看過了。小說買回家放書架上,沒事可以翻上一翻。電影一張票只管一人觀看,小說可以隨便借,一本小說可以有無數的人閱讀。這個張秋生不死是個禍害,是專門對付我的那種。

    張秋生沒打算寫小說,而是以他一貫乾坤大挪移的風格說道:「哎,老佟,你知道我們市有幾個專業碰瓷的老頭麼?」

    碰瓷?你寫小說就好好寫,怎麼扯到碰瓷上去了?哎喲,不好!這小子要是將全市專業碰瓷的都找來,那我在梁臨將寸步難行,還防不勝防,出門就有人碰瓷。關係不大,卻令人頭痛。張秋生這小子真的不長屁眼。

    張秋生接下來的話卻與碰瓷不搭界:「老佟啊,這些專業碰瓷人員呢,突然就轉業了,改撿垃圾。他們專門在各大醫院的後門口拾醫療廢棄品,尤其注重拾醫療廢棄棉。

    這是什麼情況?於是就有記者跟在他們後面,要探個究竟。新聞系大四學生正缺課題呢,這樣的實習記者很好找。

    這些記者跟著跟著,發現這些人將廢棄的醫療棉背到一個所在。然後攝像機就順著圍牆轉,三轉兩不轉就來到前門。前門上赫然幾個大字「新拉丁服裝公司」,這個,這個,這個是怎麼回事,請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收看本台節目。哈哈——哈哈——」

    佟岡薩暴跳如雷,嘶啞著嗓子大聲咆哮:「張、秋、生!你造謠!你血口噴人!你無恥!」

    呵呵——,嘻嘻——,我是造謠了,是血口噴人了,張秋生坦白承認:「允許你血口噴凌靜,就不允許我噴你?噴人者,就應當有被別人噴的自覺。哈哈————」

    凌靜在流淚。兩年前發生過同樣的一件事。一個大老闆的**過生日,派人來叫凌靜去唱歌。一般情況下凌靜會去的,有錢拿為什麼不去?

    但這次不能去。如果去了,這老闆的大老婆可能要找她麻煩。這些老闆的正室很好笑。老闆在外面包**,正室不找老公而是找**或一些不相干的人麻煩。

    也不是凌靜一人沒去,很多演員歌手都沒去。也許是覺得凌靜最好欺,這個老闆揚言要將凌靜包括她的公司都弄死。

    公司經理及經紀人向這老闆賠禮道歉,還逼著凌靜陪老闆喝酒。如果不是大老婆與**都是醋罈子,凌靜那次肯定要**。

    在社會上混了將近三年,沒人保護自己。經紀人不保護,公司也不保護。父母早已去世,凌靜從小是跟外婆長大的,家裡也沒人保護。

    現在好了,同學們在保護她,童無茶在保護她,張秋生在保護她。這些保護非常強大。尤其是張秋生敢於直接對抗大老闆,而且能將大老闆逼得死死的。很長時間以來,凌靜從沒像現在這樣感到輕鬆。女孩,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佟岡薩被自己的咆哮弄暈了,還沒想出對策,張秋生又轉移話頭了:「哎,老佟。這年頭吧,美女難找。醜女呢,卻一抓一大把,你說是吧?」

    嗯,不是要陷害我麼,怎麼扯到美女醜女上去了?佟岡薩思維跟不上趟,瞪著話筒翻白眼。話筒裡傳來張秋生清晰的聲音:「一般來說吧,醜女都不承認自己丑。如果哈,某天,一幫醜女跑到質檢部門、電台電視台,報社等部門哭訴。嘿嘿,嘿嘿——

    哈哈————。醜女們哭著說,原來她們是很美的,只是,那啥,自從用了新拉丁日用化工公司的化妝品後就變醜了。臉上起疙瘩了,皮膚變黑了變粗糙了,甚至說話的聲音都不那麼悅耳了。

    嘻嘻,嘿嘿——,佟總,你別把她們的話放心上。這些醜女的話不靠譜,俗話說得好,叫做醜人多作怪。

    不過呢,哪天質檢部門在新拉丁公司的化妝品裡查出重金屬超標,這個,你就要認真對付了。」

    佟岡薩忍住眩暈,用手遮住送話孔,輕聲對助理說:「去找一台錄音機。將張秋生這些屁話錄下來,他真要胡來,錄音就是蓄意陷害的證據。快去!」

    張秋生的思維是跳躍性的,現在又換了一個話題:「喂,老佟啊,在聽嗎?在聽,很好。那個新拉丁會所是你的地盤,沒有你的同意不得擅闖,是吧?

    可是外面的大馬路不歸你管。馬路是公共場所,任何人都有權在那兒逗留、停車或從事其它不怎麼違法的活動。

    我搞兩台攝像機,放在馬路對面,這個連警察都管不著,你就更管不著。鏡頭呢,當然是對準會所的大門。任何人任何車出入會所,我都會拍攝下來。這些人我也認不全,但紀檢部門可能認識,我將錄像帶送那兒去。市裡省裡等各級紀檢部門,我都送一份。嗯,對了!警察部門也送一份,說不定有正被通緝的人員呢?」

    佟岡薩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抽,張秋生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但張秋生似乎不這麼認為:「這些做法嘛,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毒辣了點,是將人往死路上逼。但對於你,岡薩雷斯先生,卻是小兒科。

    為什麼啊?你是西班牙人,大不了回西班牙而已,逼不死你。所以這樣的手段很溫柔,簡直就是毛毛雨。」

    佟岡薩手腳冰涼,正想不出什麼話來回,助理拎著一架雙卡錄音機來了。接線、倒帶,一通忙活。一切搞定,剛剛按下錄音鍵,張秋生的話來了:「好了,我要吃飯去了。拜拜!」

    佟岡薩氣得將錄音機砸了。然後坐在大板椅上,兩隻胳膊肘撐著桌子,兩個拇指在太陽穴搓揉。頭痛,腦袋幾乎要爆炸。

    助手乖巧地出去。沒一會進來一個女人。這女人沒說話,輕輕地來到佟岡薩身後幫他做頭部按摩。女人的手指很靈巧,穴位拿捏準確,輕重緩急也恰到好處。

    漸漸地,佟岡薩的頭痛緩解了一些。揮揮手叫女人出去。佟岡薩又考慮了一會,叫助理再去找一台錄音機。

    一般來說,放狠話不可怕。狠話與將狠話變成現實,其間隔著魄力與執行水平。對於眼高手低膽小如鼠之輩的狠話,受威脅之人往往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就做給我看,老子弄不死你!」

    但對張秋生不能這樣看。一個眨眼間就將鬼樓變成旺樓的人,你要懷疑他的執行水平與操作能力,那是找死!

    還有,佟岡薩打聽過,張秋生一夥趴在銀行的那二千萬來源。這些錢是在股市上與莊家鬥法贏來的!這些小子成了千萬富翁,而那莊家卻在大牢裡撿肥皂。做張秋生的對手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必須做好一切準備,絕不能打無把握之戰。

    好在張秋生是個話簍子,要挑他說話。俗話說言多必失,錄下來就是證據。是人都有弱點,抓住弱點就好辦。

    錄音機的線接好,錄音帶倒好,按下錄音鍵,佟岡薩讓助理撥電話。撥了一遍又一遍,電話沒人接。看來真的吃飯去了。再讓助理給孫不武撥電話,孫不武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嗯,也撥不通,電子語音告知,此機主已停機。停機?孫不武從此不用大哥大了?那個莉莉十多天沒理睬這小子,是不是讓他厭世了,灰心喪氣了?

    再撥李滿屯。同樣電子語音提示,機主已停機。佟岡薩盯著助理看,一直看到助理腿肚子抽筋時才說話:「是你教唆什麼莉莉、秀秀躲著不見面的吧?還說什麼吊胃口,什麼針對沒戀愛經驗的男人就要吊,越吊就越癡迷?臥槽泥馬!你這是哪家的狗屁理論啊?啊!你給我說說!」

    人受了氣憋在心裡難受,總要想辦法出作了才會舒服一點。當領導與老闆的就這樣好,身邊隨時有出氣筒。佟岡薩朝助理吼:「你倒是給我說啊!這個狗屁理論的依據在哪兒?」

    領導發火時千萬不能辯解。這是當下屬與狗腿子的基本常識。不管領導心情而據理力爭的,人們會誇他剛正不阿。但剛正不阿的人是怎樣死的卻沒人關心了。

    助理低著頭哈著腰,一聲不吭地聽著老闆毫無道理的咆哮。這個助理還是有點機靈勁的,不辯解歸不辯解,為老闆出謀劃策的事還是要做。

    助理試探著說道:「要不打凌靜電話?這個小表-子也許正與張秋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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