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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六十七章 不准說認識我 文 / 舒本凡

    打架輸了就輸了唄,勝敗乃兵家常事。好好練功,過幾年再將場子找回來。牛長風好言好語的勸慰許世豪。

    許世豪的心情也確實被勸得好了很多。吩咐手下人快快準備酒席,要好好招待牛哥。

    喝酒時聊天,打聽許世豪是被什麼樣的人打敗。許世豪還沒說上三句話,只帶出雙江理工的學生張秋生。牛長風立即往起一跳,丟下一句話:「今後不准說認識我!」然後拔腳就走。

    牛長風說走就走,似乎是怕極了這個叫張秋生的人。那麼,這個張秋生到底是什麼人呢?

    許世豪越想越害怕,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許世豪又回過頭來想,也就是一個大學生而已,能厲害到哪兒去?大不了給他打一頓,難道還能殺了我?

    想是這樣想,外強中乾的許世豪還是害怕。許世豪在梁臨道上混的確實是風生水起,確實是雄霸一方的老大。但這只是對普通幫-會,對付普通武師,對付普通老百姓。要是遇上真正練過武的,他立即比孫子還孫子。

    許世豪根本沒練過鐵砂掌。他倒是想練,可惜沒人教。許世豪也拍不碎十塊疊一起的板磚,至多只能拍三兩塊。都是拜一個特種兵為師,然後自己瞎練出來的。一些裝腔作式的花架子,是照電視劇裡學來的。平時對付普通人還行,遇上高山寒這樣的行家一腳就將他踹出原形。

    牛長風出了酒樓,就去了另外一個叫魏石柱的朋友家。魏石柱今年五十五歲,練的是內家功夫。他的火候比之牛長風差點,但在江湖中也能夠算得上一份。

    魏石柱參加過二十一中之戰。被張秋生的如意神爪抓起來過。所幸他的功夫張秋生看不上眼,沒給他加煎蛋蛋。大戰結束後被逮到警察局,嚇得肝膽俱裂的魏石柱老實交待了過去的罪行。

    法院考慮魏石柱主動坦白交待,好在他手上沒人命案,從輕判了他十年有期。在牢裡蹲了兩年多,最近才辦了個保外就醫回來。家裡的床還沒睡暖,就聽說許世豪又得罪了張秋生。

    魏石柱頭皮發麻,將許世豪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然後又埋怨牛長風:「老牛,這就是你的不對。好好的,你將張秋生弄我們這兒來幹麼?你不知道這小子就是一大禍害麼?」

    胡說!牛長風反罵:「他自己考大學來的,關我什麼事?臥槽泥馬拉隔壁,你們平時也不管管許世豪這小子,任隨他胡作非為!臥槽,你們消息也太閉塞了吧,張秋生來上大學都不知道!」

    牛長風還說了許多讓魏石柱越來越害怕的話。張秋生要是知道他與許世豪老媽有一腿,必定會認為是你慣著他,才讓他養成一身的毛病。

    我可告訴你,張秋生這人沒譜。他想起什麼就什麼,萬一心血來潮像對付我這樣,給你也來那麼一下兩下,你就去哭吧。我再告訴你,張秋生對我是輕的,僅僅給了個癟食陽諾萎。

    這個癟食陽諾萎一招幾式。多的我也不知道,起碼有這麼幾招,流淌吧,沉默吧等等。他還可以叫你二老闆反向運動。唉,不說了,我是想死的心都有。

    魏石柱著實害怕,顫抖著說:「張秋生也還好吧。我聽說他只是喜歡玩,喜歡胡鬧,一般不欺負人,尤其不欺負老實人。」

    是啊,你說的不錯,牛長風說:「一般不欺負人,可現在是一般的時候嗎?你的水貨兒子欺負他了,這是一般麼?還有你是正在服刑的人吔,勞改犯是老實人麼?」

    牛長風像在自己家一樣,說完話就去魏石柱兒子的房裡睡覺。魏石柱的兒子在申洋打工,一年都不見得回家一次。

    魏石柱慌了神。他現在是保外就醫,稍犯一點小毛病就得重新進去。張秋生無需打他,只需歪歪嘴警察就會將他收監。

    魏石柱親自跑到許世豪那兒。見面也不說話,伸手就抽了許世豪幾耳光。許世豪的小弟們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他媽媽聽見響聲跑出來一看,見是魏石柱在打她兒子,連忙問:「魏叔,世豪怎麼啦?」

    許世豪是遺腹子。他父親在六八年最後一次群眾性械鬥中被打死。那個時代敏感詞多,我們就不多說了。那時的許媽已經懷了孕,到年底剛剛十八歲的許媽生下了許世豪。

    年輕的許媽雖然性格懦弱,但還是咬著牙將兒子拉扯大。只可惜還是因為性格懦弱,許媽管不住兒子。以至於許世豪不愛學習,成天只知道鬼混。

    後來不知怎麼著,許世豪就迷上了練武。練武之人就喜歡打架,三天兩頭地進派出所。看守所是幾進幾出,進拘留所是家常便飯。許媽除了擔驚受怕,就是設法撈兒子。

    貧窮的**拿什麼來營救兒子?大家都知道,她只有靠自己的身體。許媽不明白的是,年輕時沒人打她主意。怎麼現在老了老了,竟然有男人要她呢?當然,那時兒子小,雖然不愛學習但不惹事。自己無需求人。

    每次與人做那事之前,她都要去藥房買避孕藥。都四十多歲了,這麼大年紀還買避孕藥真難為情。

    這個魏叔也那啥過,許媽見到他臉就紅。聽說魏叔很厲害,有他罩著世豪就不會有事。魏叔要她,那也只有給了。

    魏石柱看見許媽心就軟了,朝那些小弟喝道:「你們都出去!」等到小弟們都出去後,魏石柱歎了口氣說:「唉——世豪闖禍了,闖大禍了!」

    許媽心下著慌,連忙問:「闖禍,闖什麼禍了?」

    他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人叫他死,他就得死,叫他活他就得活。叫他不死不活,他就得受著。魏石柱搖頭歎氣:「要是叫他知道,是我一直保著你,連我都走不了干路。」

    許世豪的老婆下班回家。見魏叔在這兒,打了聲招呼就回房間換衣。看她已經變粗的腰身,估計已經懷孕。許世豪老婆在臨江幫開的餐館裡當老闆娘。

    許媽看來有點怕媳婦,待媳婦進了房間才接著問:「魏叔,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厲害?」

    魏石柱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站起來對許媽說:「這個,我不能說。我能說的是,你知道我坐了兩年牢吧?前幾天才回來,還是保外就醫。告訴你吧,就是因為這人。」

    魏石柱對許世豪說:「跟我走吧,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讓他饒過你。」

    魏石柱將許世豪帶回家,為的就是看住他。萬一張秋生找他要人,立即就能交出來。照明面看,張秋生已經放過許世豪。可這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傳說中張秋生是最不靠譜的人。

    魏石柱將許世豪帶回家。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消災之法。他將江湖有關張秋生的傳言一一從腦袋裡過了一遍。發現張秋生是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錢財,但張秋生得到的錢財都分給同學朋友,他自己倒無所謂。女人,張秋生一點不好-色。不貪財不好-色的人最是難辦。

    不記仇,得罪他的人,只要過夜就忘。這是好事,希望也就在這裡。但是,真的這樣嗎?萬一他這回記仇了呢,你還能咬他去?

    魏石柱吃不準張秋生到底記仇還是不記仇。人思考問題都是以自己為出發點,他就是非常記仇的人。

    天沒亮,魏石柱往鄉下趕。梁臨攻打二十一中的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人現在還在牢裡蹲著。另外一人被判三年緩刑五年,心灰意懶搬到鄉下住去了。

    搬到鄉下住去的人叫郝運久。就是與趙如風相鬥的人,後來被張秋生抓起來,在看台上正反摜了四下,然後又扔到看台後面,被曹忠民兄弟加了兩個煎蛋蛋。

    郝運久真氣已能外放,是梁臨道上武功最高者。如果不算孫家村,他在雙江省都可以首屈一指。

    麒林二十一中之戰,讓每一個參戰的武林人士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練了一輩子武,現在才知道,架原來是這麼打。普通跳繩使起來比鋼鞭還硬,神靈與鬼怪滿天飛。

    郝運久搬到鄉下,閉門謝客,種花養草,練字釣魚。功是不練了,沒用。練了一輩子功,卻經不住小孩子打。這孩子真氣根本就不能外放,照樣與我打個平手,時間長了都還難說。

    僅就打架而言,輸了不丟臉。那種人都輸了,何況我們?幾乎十比一,年齡最小也可以當那些學生的爺爺,妖魔鬼怪放了許多,照樣是輸。

    能練出那樣的武功,能練出那種神通,他們的師傅是什麼人?是我們能招惹的麼?簡直是昏了頭,竟然上了日本人、南洋人的當。丟人就丟在這上面!

    還有一個丟人的地方,是讓郝運久萌生退出江湖的主要原因。後來聽說麒林二十一中裡有孫家的孩子。這個消息讓他差點一頭撞死。

    都是一個省的武林人士,郝運久與孫家村的幾個長老關係都很好。他經常去孫家村拜訪那些長老,在一起相互切磋武道。

    現在好了,你這個爺爺輩的人,居然偷偷去打人家孩子,這都叫什麼話?你還打輸了!郝運久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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