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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轎車爆胎 文 / 舒本凡

    剛才摔倒的那個女人騎著車,從曾大有面前過去。濃密的黑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髻。藍底白色小碎花的棉襖似乎包不住高聳的胸脯。雙腳蹬著自行車,寬大的臀部左右扭動著搖擺著。

    曾大有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嚥了一口口水。娘的,有的女人好看不好吃,有的女人好吃不好看。這女人又好吃又好看.

    曾大有沒什麼審美觀,女人只要大胸脯大屁股,他就認為好看就認為是美女。當然臉上得沒有缺陷身體無殘疾。

    曾大有有點後悔剛才沒攙扶她一把,這樣就可以趁機吃點豆腐。曾大有抹了一把臉,將眼光從這女人已漸漸消逝的背影上收回來,他還有重要的事要考慮。

    曾大有抽完一支煙,已下定決心。王紹洋與潘勝利分別拿了他一萬,他得去要回來。你們坐岸上輕輕鬆鬆得錢,我在河裡忙活辛苦勞累,臨了臨了卻什麼也得不到,天下就沒這道理。

    曾大有沒什麼文化。他是改革開放初期,絕大多數人還思想保守反對改革,或贊成改革但猶豫觀望時就敢於下海的一類人。這些人什麼都敢做,並且行動快於思考。

    這些人中,很多成了第一批的大老闆或者叫大款。但是改革大潮洶湧澎湃大浪淘沙,這些人中的大多數失敗了被歷史無情的淘汰,其中有些人甚至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

    下午課外活動時。林玲點名,讓王長青、衛樂順,李滿倉、李滿鬥,王不立、程不害等六人去市政府招待所增援。也等於是給張秋生、李滿屯與孫不武每人增派兩名親兵吧。

    其他人也要去市政府招待所。尤其是曹忠民一夥吵吵的厲害。林玲堅決予以制止,並且嚴令即使放學也不准去。公司的生產車間還需要人保護,人手正不夠呢,你們起什麼哄?

    公司的生產車間被法院貼滿了封條。這就難免會引起一些宵小之輩見財起意趁火打劫。從現在起必須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護好車間,同時要絕對保護好工人師傅們的人身安全。

    林玲也頭痛。平時總是覺得高一一班妖孽太多禍害無窮,可真的要用人時卻發現人手不夠。林玲命陳健行、錢不喜、李滿升、曹忠民各帶一幫人,分成四班輪流轉。唉,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啦。

    市政府招待所內,張秋生突然說:「老李,你盯著那輛紫色的桑塔拉。這三部車你隨便挑一部。」

    奧迪是梁老師的,李滿屯不敢要。皇冠掛的是三資企業的黑色牌照,有點顯眼。李滿屯還是挑出吳痕的桑塔拉車鑰匙,帶著李滿倉、李滿斗走了。

    張秋生又對孫不武說:「把你電話給我用一下。」

    孫不武苦笑,搖搖頭說:「我電話沒法用。一開機就有人找我治陽萎。要不就是他老婆不生娃,找我幫他生。你說這不是豈有此理麼?再就是他得了梅-毒、淋-病,卻要找我麻煩。」

    孫不滾在一旁哈哈大笑。孫家的兩大班頭差距太大。一個富得流油,一個卻只有家裡給的生活費。都是姓孫待遇咋這麼不同呢?

    當然孫不滾不怨家裡,家裡對他倆還是很公平的。他是恨自己,我幹嘛要著急忙慌地搶著投胎呢?我要是哈,多磨嘰一會,多膩歪一會,遲個那麼兩年投胎,現在就是我跟吳煙待在高一一班了。我靠,那多快活?周遊世界,大撈特撈。唉,投胎是個技術活啊。

    罪魁禍首張秋生裝糊塗:「咋啦,你改當醫生了?」

    孫不武沒回答張秋生的挖苦,而是反問:「你說啊,在大街上看著這些人,個個人五人六的,咋就這麼多的陽萎呢?

    好吧,陽萎其實也挺好玩的,軟不啦嘰皮皮塌塌。我就不明白,這麼多人的老婆不生娃,國家幹嘛還要搞計劃生育呢?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張秋生懶得與孫不武瞎掰,向遠處的張秋然走去。媽媽的電話肯定交給了姐姐,以應付今天的亂局。吳煙與李秀英都走了,女生就剩張秋然與常樂。她倆躲在一個角落說話。

    張秋然得知弟弟要打電話給胖子,讓他準備一桌飯送到政府招待所來。張秋然就說了:「這樣做不妥。你們在這兒辦事,佔了人家這麼大的場地,又這麼亂哄哄的。這兒明明有餐廳,你卻跑外面去辦飯。這合適嗎?」

    對啊,這事考慮欠周詳。張秋生扭頭打算去餐廳訂飯。張秋然說:「你還是在這兒盯著吧,我去。」說著就帶常樂去餐廳。

    張秋生回到他們的那個角落時,孫不武拿著他的大哥大左看右看,他因不敢開機而鬱悶。看到張秋生來了,疑惑地問道:「你說,這是不是李滿屯在搗鬼?」

    張秋生繼續裝糊塗:「李滿屯,搗鬼,搗什麼鬼?」

    「搗我電話的鬼啊!要不然咋全世界的陽萎都來找我?全中國老婆不生娃的都找我?」孫不武憤憤地說:「還有那些鬼扯蛋的淋-病、梅-毒!」

    張秋生還沒說話,旁邊的孫不滾幸災樂禍地捧腹大笑。孫不滾像長者勸小孩要學好一樣地說:「你說你一個學生,買這玩意兒干哈呢?學生嘛,主要任務就是把學習搞好。你成天鼓搗這些沒用的不影響學習麼?」

    孫不武知道孫不滾是嫉妒,也懶得與他爭辯,看著自己的大哥大發楞。過了一會待孫不滾停了嘴,又追著張秋生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李滿屯神通這麼廣大?」張秋生誓將糊塗裝到底:「你們倆的能耐差不多吧?難道他已修煉成法力無邊了?掐個訣念個咒就能把那些人都招來?要不就是畫了個符?明兒我問問老吳去,修真修成這樣也挺好玩的。」

    張秋生這話說的整個不著調不靠譜。孫不武唯有嘬牙花,問張秋生的意思就是懷疑,懷疑是這小子出的壞主意。張秋生裝糊塗讓孫不武沒法下口。

    孫不武還待追問時,張秋生說:「老孫,你任務來了。咬上那部灰色皇冠。」孫不武二話不說,收起電話帶著王不立與程不害起身而去。兄弟間麻袋裝菱角——裡戳外搗,但正經事誰也不含糊。

    孫不武坐副駕駛位,王不立開車。他上車立即將靠背放倒睡覺,這都是跟張秋生學的毛病。王不立問:「停車場上那麼多車,老張憑什麼叫我們盯這部?」

    程不害也有同樣的疑問:「還有李滿屯盯的那車。老張能分辨得出來哪些人有毛病?」

    孫不武閉著眼睛說:「吃午飯時,我們就已經在餐廳盯過他們了。就這兩撥人ど五喝六三陽開泰,酒要五糧液香煙要中華。三四個人,菜卻上了一大桌。一看就是**分子,不盯他們盯誰?」

    孫不武走了不久,張秋生也帶著王長青與衛樂順開著宋念仁的皇冠尾隨一輛上海轎而去。

    王長青開車,張秋生坐副駕駛。張秋生這次卻改了上車就睡覺的毛病。不僅沒睡覺還規規矩矩將保險帶繫好。同時也叫王長青將保險帶繫上。

    王長青就懶得系保險帶,他說:「據我觀察,就沒人系安全帶。我這麼規而八矩的繫著,別人看了會說我是傻-逼。」

    張秋生對發小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耐心勸說:「一般神經病看別人反倒是神經病,說你傻-逼的人自己才是傻-逼。你初學開車一定要養成好的習慣,這在關鍵時刻說不定就能救你一命。

    再說了,遵守交規文明開車反應了一個人的素質。你別跟哪些低素質的人學。其實像我們這樣無照駕駛都已經違反交規了,算是事急從權,下不為例吧。」

    衛樂順與王長青約好,去的路上歸王長青開,回來的路上歸他開。這個張秋生不管,他只盯著前面的上海轎。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車來人往十分擁擠。盯梢的與被盯梢的兩部車都走不快。

    兩車相距大約七八十米,中間隔了大概十五六部車。主要是行人佔住了車道,使汽車開不快。王長青有點怕跟丟了前面的車不斷地按喇叭,想讓行人讓路。行人是任你將喇叭叫破,他們是睬都不睬汽車。

    張秋生怕王長青出事,告訴他慢慢開,前面的車保證跑不了。其實這樣對張秋生挺好,他可以更方便地「聽」前面車裡的人說話。

    上海轎裡坐副駕駛位的是當事人。這人正回過頭來對後面的一個人說:「王庭長,我們為什麼要走呢?大不了多等兩天。這個好年華公司還是很有還款誠意的。」

    王庭長對當事人幾次三番的詢問保持沉默。

    天黑了。華燈初上,大街上人流如織車輛如梭。上海轎裡暫時一片沉寂,除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汽車在下班的人流中慢慢爬行,蝸牛一樣的速度考驗著每一個人的耐心。王庭長似乎考慮好了措詞,對當事人說:「這個好年華公司有還款誠意是不錯。但審核太嚴,我們的判決只怕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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