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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張秋生耍流氓 文 / 舒本凡

    不一會兒那兩個女生又抬了一桶蔬菜過來。六個豬哥眼睛睜得比銅鈴都大,緊緊地盯著她的臀部,希望能再見一次走光。

    可惜這次女生是稍稍曲膝將木桶放地上,然後又稍稍曲膝拿那個湯已被舀盡的木桶。

    張秋生端著空碗,別人還以為他去舀菜,誰知他突然掀開這女生的短裙低頭仔細看她的內褲。

    女生很警覺,立即打開張秋生的鹹豬手,雙手捂著裙子轉身,面對張秋生躬身說聲:「油路希代。」就急匆匆離開這兒。

    張秋生這一行為不亞於在這食堂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中國學生被炸得暈暈糊糊一時半會找不到狀況。韓國學生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日本學生非常生氣。這女生是他們學校的第一校花,是許多男生的夢中情人或擼管對象。

    日本男生憤怒?沒有,張秋生的這個行為還沒到讓日本學生憤怒的程度。日本本身就有很多這種喜歡掀女人裙子、摸女人屁股、揩女人油、吃女人豆腐的人。這種人在日本有一個響亮的名稱——「癡漢」。

    但美國的約瑟憤怒了。他認為張秋生是故意與他作對。是的,沒錯,張秋生是故意與他作對。因為這個中國佬正用挑釁的眼光看著他。意思也很明顯,你讓我閉嘴?那我就動動手給你看看!

    約瑟不能忍受張秋生的挑釁,站起來對張秋生說:「我要和你決鬥!」

    張秋生望望約瑟,先將一口蔬菜送進嘴裡,然後說:「你是從哪個古墓爬出來的?早在一百多年前各國都已經立法禁止決鬥了,你難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回家翻書去。」

    日本學生見約瑟找張秋生決鬥都很興奮。人高馬大的約瑟與明顯矮小的張秋生決鬥,那叫虐殺。也算給他們出了一口氣。

    韓國學生雖然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但也十分期待免費看一場武打戲。眼見張秋生拒絕決鬥,所有同學都鄙視只敢欺負女人的張秋生,包括中國學生。膽小怕死就膽小怕死,還找什麼立法禁止決鬥的借口。

    約瑟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沬,又吸了一口氣說:「那好吧,我們不決鬥。我找你打一架。這架必須打。除非你承認自己是膽小鬼。」

    張秋生問:「在哪兒打?你總不能一會兒干擾比賽一會兒干擾吃飯嗎?」

    約瑟額頭青筋暴脹,雙手握拳對著張秋生說:「這樣說來,我可以認為你同意打這一架?我們出去找一個僻靜的角落。」

    張秋生似乎是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等我把飯吃完。」

    一百多人看著張秋生細嚼慢咽,哧哧溜溜喝湯。在無限鄙視的同時也無限的同情,你好好吃吧,吃飽點,下一餐恐怕就要在醫院吃了。

    張秋生吃飽喝足,站起來抹抹嘴,打一個飽嗝。約瑟見張秋生站起來以為他要出門,搶在他前面領路。走了幾步感覺不對,回頭看看,發現這傢伙又坐了下來。

    約瑟蹭蹭蹭跑回來準備朝張秋生發脾氣,哪知那女生又送來一桶湯,張秋生拿起碗上前規規矩矩舀湯。

    約瑟沒辦法。打架歸打架你不能不讓人喝湯,何況還是美女送來的。張秋生哧溜哧溜喝一口湯,張著大嘴:「哎——」的一聲,似乎是將燙嘴的熱氣給呵掉,又像是很享受喝湯的快感。

    張秋生的這個賤像別說約瑟,連圍觀的一百多學生都恨得牙癢。中國學生中都有人在罵:「我操,你躲得了一時躲得了永遠?喝碗湯能拖多少時間?有本事剛才別耍流氓!」張秋生當作沒聽見罵聲,依舊有滋有味地喝湯。

    不過嘛,一碗湯確實拖不了多長時間,日本的碗又小。但是兩碗呢?張秋生又舀了一碗。這桶湯沒人動,都在看著他喝呢。

    旁邊有各種語言在罵他,其中中文罵的最狠:「我操,你有本事把這一桶湯全喝了,老子看你能拖多長時間!」

    另一個人冷笑著說:「他是在拖時間,等老師出面。」

    張秋生依然低頭喝湯,對這些話充耳不聞。李滿屯與孫不武朝說這話的人望去,發現是謊報自己會打籃球,結果卻是不敢上場的老方。

    老方見李、孫二人望向他,也毫不含糊地對望,還說:「怎麼,我說的不對?」

    孫不武說:「老子管你說的對不對。待會沒人時再說老子打你對不對。現在不打是怕別人笑話我們中國人不團結。」

    老方被孫不武那凶神一樣的目光嚇著了,趕緊閉嘴轉過身去不看孫不武。

    張秋生唉了一口氣,放下碗抬腳慢慢悠悠向食堂外走去。約瑟立即緊跟其後,生怕他趁機跑了。孫不武卻緊隨老方之後,他是一定要打這姓方的一頓,否則難解心頭之氣。

    老方很害怕,但嘴上卻很硬:「你們耍流氓難道還有理了?」他這話竟然得到很多人贊同,紛紛指責麒林市的三個同學是流氓。甚至還說:「流氓不要緊,做流氓還膽小怕死就讓人不齒了。」

    孫不武與李滿屯看其他國家的同學都跑前面去了。孫不武說;「我們流氓?日本鬼子強姦你們老母時不是流氓?是你們老母情願與鬼子通-jiān的?我操你們這些賤貨!」

    李滿屯跟上說:「憑你們也配說我們膽小怕死?我-cāo-你-媽!連打一場球都不敢的人,竟然說我們怕死?」

    立即就有人出來支持麒林市的三個同學。這些就不說了,太耽誤篇幅。

    張秋生與約瑟在幾個日本學生的指引下來到一處僻靜之地。這是一座兩層樓房的背後。

    這個學校除了一座主教學樓,其它的幾乎都是兩層的建築。這兒看樣子確實冷僻,這座樓房大概是學校的庫房平時沒人。

    這是一片平地,地面都鋪著打磨得光滑如鏡的花崗石。面積大約有四五百平米,中間與四角都是花壇,沿花壇有木椅石桌。另外還散落有十四五棵大樹,每一棵大樹下都用方磚砌成鋸齒狀圍起。

    據帶路的日本同學說,這兒就是他們學校約好打架的地方。這位日本同學還說,如果雙方願意他可以當裁判。約瑟說:「我們是無規則ziyou搏擊,不需要裁判。」

    張秋生將背包取下來放椅子上,然後問約瑟:「怎麼個無規則法?ziyou到什麼程度?用磚頭砸、用牙咬行不行?」

    約瑟也將背包取下放另一張椅子上,然後四下看看。這兒真的非常乾淨,不說磚頭連紙屑都找不到半張。約瑟放心地對張秋生說:「行,可以用磚頭砸,也可以用牙咬。不過我先要打掉你兩顆牙!」

    張秋生歪著頭看著約瑟,心想我也沒餵他復方腦殘散啊,怎麼自己就將腦袋弄殘了?

    兩個人不再說話,各自棉衣脫了放各自的背包旁邊。

    約瑟正準備熱身,張秋生突然問:「我們是不是來點綵頭?如果我輸了給你一百,如果你輸了給我五百?我說的是美元。」

    約瑟一楞,說;「一比五?不行,不公平。我認為應當一比一。」

    張秋生大怒,跳腳罵道:「cāo-你-瑪,你要臉不要臉啊!你個頭比我高二十公分,體重比我重五十公斤,還要一比一?這就是你的公平,美國式公平?」

    他說的是中文,說完叫李滿屯翻譯。一來是找機會讓他們練口語,另外讓其他同學聽清他們的對話。不說中國同學,即使是ri韓兩國同學英語好的也很少。

    對於明明會英語卻非要說漢語,還要讓別人翻譯,讓約瑟覺得很彆扭。但也沒辦法,約瑟回答說:「沒有,我至多比你高十公分,體重也至多重二十五公斤。」

    張秋生還是大罵:「就按你說的,也還是不公平。任何一個散打比賽都不會將我倆放在一個量級。」這次換孫不武翻譯。

    約瑟聳聳肩頭說:「可現在是無規則ziyou搏擊,不存在公平不公平。」

    張秋生卻不同意這種說法,他說:「無規則ziyou搏擊是指打架時無規則,我們現在賭綵頭還是要公平。除非你覺得沒把握贏,找我打架純粹是無理取鬧。」

    約瑟受不了這話的刺激,點頭說:「行,我輸了給你五百!我們可以開始了吧!」張秋生搖搖頭說:「待會兒,我還沒熱身呢。」說完卻不熱身,而是跑椅子旁拿起棉衣穿上。

    約瑟覺得張秋生是在調戲他,大聲咆哮:「你想幹什麼?給我起來!你別想矇混過關!」

    張秋生無精打采地說:「咱們得等他們把注下好了,否則不公平。」

    約瑟順著張秋生的目光看去。原來李滿屯與孫不武開了盤口,正在動員圍觀同學下注。

    別說,下注的還真踴躍,連不太合群的韓國同學都紛紛下注。並且幾乎是一致的賭張秋生輸。用五倍的錢去賭一個人輸,這個人的實力真的是一點都不被人看好。

    人高馬大的約瑟對普普通通的張秋生這一架,是個正常人都會賭張秋生輸。也不完全是從身高體重上來衡量,有很多人就是討厭張秋生才賭他輸。

    日本同學就不用說了,就連中國的一些同學都賭他輸,為頭的就是時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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