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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再見瓊斯 文 / 舒本凡

    碼字前先向「軒轅帶刀」、「傻傻的竹筍」表示最誠摯的謝意。向所有投過推薦票及收藏的朋友表示最誠摯的謝意。

    時盈盈沒想到張秋生這樣好說話,一點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後悔剛才價碼開少了,於是立馬加價:「還要加上一萬元名譽損失費!」張秋生點頭同意。時盈盈還想加價,可是想不出什麼名目。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時盈盈又胡亂編個名目,心想就當是給他砍價的好了。我還就不信他能不砍價一直答應下去,時盈盈說:「剛才我哭了,你還要加上一萬元眼淚費。」哪知道張秋生還是點頭同意。

    三萬吔,這在當時可是一筆巨款。所有人都覺得時盈盈是獅子大張口。人家主動向你承認錯誤,你再這樣就太過分了。

    時家兄弟都一齊喝斥妹妹不准胡鬧。可是時盈盈就偏要胡鬧,兩個哥哥沒她辦法。女孩子受了這樣的不白之冤,憤懣之氣一時難以平息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時孫一行突然拿出一疊美元遞給張秋生,說:「你們空口說白話,難免叫人不放心。這本來就是給你們零花的,你們現在犯了錯,就從零花錢裡出吧。」

    一些群眾本來以為張秋生可能先答應了,以後能賴則賴。現在看孫一行真的拿錢出來,也都無話可說了。雖然富貴人家拿錢不當錢,但真心賠禮道歉是假不了的。

    時盈盈看了看那一疊綠瑩瑩的美元,又說:「你們還要在全國性報紙上登報道歉。」

    這回張秋生不同意了,他說:「不會吧?時盈盈同學。給人名譽造成損害的,依法應當在造成損害的範圍內聲明道歉。我們對你的損害只在這個店堂裡,並且已經在這店堂當眾道歉過了。你懂不懂法律?你要是像王保長那樣不律,那我也不律。我收回道歉,也不賠錢了。」

    時盈盈撅著小嘴,說:「那好吧,登報道歉的事就算了。」好女不吃眼前虧。張秋生能主動道歉,又毫不砍價的賠錢,誠意是足夠的了。這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惹毛了他沒好果子吃。聰明的時盈盈立即見好就收。

    張秋生問孫一行:「孫叔,這一共是多少?」孫一行回答說:「九千,你們一人三千。」張秋生將這些美元全遞到時盈盈手上,然後就拎著背包出門,這兒多一秒鐘也不想待了。

    孫家在京城有不止一處的房子。投親不如靠友,靠友不如住店。張秋生不想去別人家作客,寧願去住旅館。這次出門沒人給錢。大家都知道他有幾百萬的美元,完全無需再給錢了。誰知道他的美元全打到五聯公司投資部的賬上了?而人民幣呢,人民幣全部用在文成街買房子了。唉——,這陣子錢倒掙了不少,可還是窮啊!摸摸身上還有二百多元,住一夜中檔旅館足夠,那時的物價非常便宜。

    要是依張秋生的習慣,他肯定要去住十幾二十來元的小旅館。睡一晚就要花幾百元的事,他覺得肉痛。可孫叔一定要跟著他,總不能攆他走吧?一百元一晚的旅館應當差不多了,兩個人二百剛好把身上錢花光。嗯,還剩下幾個零錢,正好明天吃早餐。

    孫一行見張秋生不願去他家也不勉強。張秋生找旅館他就跟在後面,不干涉不建議隨便他找什麼旅館。孫一行只開著車,張秋生叫他在哪兒停就停,叫他繼續開就開。最後張秋生在左家莊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八十元一晚,一個房間兩張床一百六。那時還沒四環,這個價錢算是很貴的了。

    安頓下來之後,張秋生才知道這次活動的確切情況。這次實際上是中、ri、美、韓四國中學生文化交流。當初以為僅僅是中日兩國是孫一行自己想當然。

    另外由於這次中國學生與外國學生交流,名額只有三十個。在全國各省市選拔不太合適。因為文化交流恐怕要包括一些集體項目,比如球類運動。學生來自各地短時間恐怕磨合不起來,所以只指定了幾個省。要求他們盡量從一個學校中組織三四名學生,要體音美各方面都比較突出的。

    但是上面的要求是一回事,下面執行又是一回事。各學校推薦來的不是有一定背景,就是考試成績前幾名的學生。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很不滿意,但想要改變已來不及了。

    只有王保善覺得這樣挺好,我們是去交流是去向別人學習,又不是去比賽要選派那麼強的學生幹嘛?不過他的話在領導耳朵裡比屁還輕,沒人理睬他。

    另外孫一行去打聽出發時間時,王保善含糊的說是紅眼航班。其實是清晨五點的飛機,與紅眼航班完全不搭調。現在全體學生都住在機場賓館,以防明天來不及。

    再就是,五聯公司給這次活動提供了贊助。具體多少孫一行沒說,張秋生也懶得問。五點的飛機,起碼四點就要辦登機手續。明天最遲三點就要從旅館出發,兩人沒說幾句話就早早睡覺。

    第二天凌晨四點,張秋生與孫叔準時來到機場。辦好登機手續、行李托運等事項,馬上要過安檢了。張秋生有點擔心,不知道神靈們是以海關為界,不是以領空為界。先不過安檢,吃了早餐再說。雖然飛機上有航空餐,可誰知道是何時才分發?

    張秋生與孫叔還是到了肯德基,漢堡、雞腿、果汁吃了一通,將身上的錢全部用光。吃飽喝足過就過吧。不管怎樣這兒總是自家的神靈,有什麼事應該可以通融吧?

    那時的安檢遠沒有九一一後那樣嚴格。張秋生的行李早就送海關檢過,與孫叔的一同打包托運了。他背一個差不多空的背包敞著羽絨服,大搖大擺的過了安檢門。張秋生自己罵自己,我這是驢子放屁自驚張。

    進了候機大廳,發現李滿屯與孫不武正與三十來個學生在一起,原來他們早就到了。張秋生正想與他們打個招呼,就聽見有人在叫:「哈羅,張!哈哈,我們又見面了。」

    張秋生定睛一看,咦——,這不是在省城浮雲機場遇到的那個老外瓊斯麼?這傢伙身上的錢輸光了沒滾回老家去?

    瓊斯沒發現張秋生的疑惑,依然親切地大喊:「張,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哈哈,哈哈——。簡直太高興了。張,說老實話,我喜歡你。」

    張秋生渾身起雞皮疙瘩,張口就罵:「cāo,你這狗娘養的雜種。你還在咱中國到處騙?」

    瓊斯親熱的伸出大手要拍張秋生肩膀。張秋生肩頭稍稍一斜讓了過去,讓他的髒手落空。

    瓊斯一點沒覺得尷尬,依然親熱地說;「張,你應當看到,我是在為中美兩國的友誼作貢獻。對於你剛才的說法,我感到很傷心。」張秋生只當他是在放屁,偏過頭去看了看跟在瓊斯身後的一個女人。

    這女人二十三四歲左右,整一個農村婦女打扮。外面套一件舊的黑色呢大衣,裡面是過時的女式夾克衫,還有領子已嚴重變形的高領毛衣。下面也穿的很臃腫,腳上是一雙老頭棉鞋。這樣的穿著讓人看不出身材怎樣。臉上有很多黑斑。乾枯的黑髮隨隨便便用皮筋紮在腦後。

    張秋生心想這老外別不是拐賣婦女?再仔細一看,這女人眼睛很明亮,雪白的牙齒閃耀著珍珠般的光潔。整個氣質明顯像是受過高等教育,絕對不是農村婦女。

    人們說女人都是愛美的,可是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打扮呢?如果她要稍微打扮一下恐怕也是個美女吧?那鵝蛋臉形,兩邊的酒窩,還有那挺直又有點俏皮的鼻樑。

    瓊斯見張秋生不理睬他,作出很痛心的樣子聳聳肩,說:「你看,我這就回國去了。能在回國前見到你真的很高興。那麼,你呢?你去哪兒?」

    瓊斯見到張秋生真的高興,不為別的,他想翻本呢!浮雲機場咖啡廳他的損失巨大,讓他差點上街去要飯。

    痛定思痛,瓊斯認真總結了失敗的經驗。歸結起來有這麼幾條,第一當然是太輕敵。看著張秋生年齡小沒把他當回事。其次在梭哈的過程中太衝動,一次下注太大。最後重要的是吃虧在那個該死的婊-子,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身上。如果那天早上她沒拿我的錢,最後翻牌肯定還是我贏。戰術是不錯的,底牌我也知道,就差那麼一點點錢。這個該死的臭婊-子!

    瓊斯又後悔,當時沒問張秋生是那裡人。到得緩過勁來想找他翻本時,卻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他。在離開中國的最後一刻竟然又遇上他。上帝啊!您是萬能的,我真心地讚美你!

    一個人在你手上輸得傾家蕩產,這個人見到你卻高興得不得了意味著什麼?張秋生當然知道瓊斯想翻本。身上只有幾毛錢鋼崩,無法滿足瓊斯的期望。幸好我去日本他去美國,進了登機那道門就天各一方,此後再要見面估計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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