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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頓悟與入定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立即承認錯誤:「對,你說的對。你們倆是帥,你們倆上台跳舞,保證會引起女生一片尖叫。說不定還有女生當場就暈過去,那才叫牛逼。」

    孫不武氣的差點背過去,罵道:「李滿屯,你不會說話比吃屎還難,睜著眼睛往套子裡鑽。我操,你要吃屎就吃,別拉我啊。」

    這次真的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李滿屯傻眼了。為了一個美麗又漂亮而糾結,這叫什麼?這叫執念,這是修行之大忌。破除了執念,那麼一切的貪、嗔、癡、se、怒、悲、怨等等修行禁忌都無須再禁無須再忌。在修佛之人來說,就是心無掛礙。心經曰,心無掛礙則無有恐怖。修佛修道,殊途同歸,儒釋道三教同流。儒教稱天人感應,道教曰道法自然,佛教說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四大皆空。這一切都自除執念始,至渾然無我止。

    李滿屯抓住一絲絲明悟,周圍的嘈雜與喧鬧漸漸遠去,最後達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臉上現出一片喜樂歡愉,微閉雙眼兩手結印,進入一種入定的境界中去。

    吳煙與李秀英抱著瞧熱鬧的心態,想看看幾個男生狗咬狗。突然發現李滿屯神態不對,整個人似乎籠罩在薄薄的光霧之中,雙手結無量之印,臉上洋溢著大歡喜大愉悅。

    震驚,無比的震驚。吳煙與李秀英張著嘴,看著李滿屯莊嚴法相。想不到在這種境況下,居然也能夠勘破生死築基成功,而且成就似乎並不比她們倆低,可能還要高那麼一點點。吳煙想到了一個詞,一步登天。李秀英則掏出紙巾,偷偷擦著眼淚,滿腔的喜悅都化作了淚水。

    然而,讓兩個女生驚恐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的事發生了。張秋生竟然伸手去拍李滿屯肩膀,速度既快且突然。修行之人最怕入定之時被打擾,輕者前功盡棄重則走火入魔。兩個女生想要出聲阻止已然來不及,張秋生的大手已經拍上了李滿屯的肩膀。

    「老李啊,發什麼呆啊,」張秋生不斷拍著李滿屯肩膀:「這麼說,你是不願跳舞囉?」李滿屯微微睜眼,謙恭地說:「跳舞既跳武,手動曰之舞足動謂之蹈。武者持戈而行,舞者手之揮動。上古之人原也不分,何必拘泥。」

    並不是吳煙與李秀英最先注意李滿屯的異常。也不是張秋生最先發現李滿屯在發癡。最先注意到李滿屯的是孫不武。孫不武與李滿屯既是刎頸之交,又是生死對頭。俗話說,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對手。對頭總是密切注視著對頭,包括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對他心裡的所思所想也能揣摩的仈jiu不離十。

    孫不武在罵了李滿屯之後就等著他回罵,可是沒見他回罵事小,反而發現他傻不拉嘰的站在那兒,這不是他一慣的風格。再觀察一會,發現這傢伙臉上漸漸露出微笑,非常歡樂喜悅又十分玄奧的微笑。

    這是怎麼回事?孫不武慌忙扯了扯身邊的張秋生,用嘴指了指李滿屯,意思是請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秋生一見李滿屯模樣,也楞住了。他修真走的不是傳統一步步來的路子,幽冥界的事他忘的光光淨淨。但即便如此,憑著他從二十一世紀的、電視、網絡遊戲中得來的知識,也知道李滿屯獲得了大機緣,正面臨重要突破。

    張秋生不懂裝懂,充六指地對孫不武說:「這傢伙正在勘破生死玄關,修為將有重大突破。這叫頓悟,知道嗎?」張秋生蒙得不全對,但也離此不遠矣。

    孫不武問:「他剛剛突破真氣外放,難道又有新的突破?還能突成咋樣?又要怎樣才能有新的突破?」

    這些問題張秋生一個都不知道,只能故弄玄虛的說:「這有什麼稀奇?一步登天的都有,何況他是做兩步突破。至多也就到築基而已。他這是知迷而悟,迷途知返。」

    張秋生本是賣弄玄虛的無心之語,孫不武卻拿他當真。心裡不斷想著知迷而悟、迷途知返。李滿屯是知了什麼迷而悟呢?在怎樣的迷途上知返呢?是從男生應當叫帥,不能叫美麗又漂亮上?這樣修辭是錯了嗎?就算錯了又迷在哪兒呢?李滿屯是如此而我也必然處於迷境,我要如何才能悟而返呢?一時間孫不武也癡癡的站在那兒,進入自我辨難之境。

    我靠,這兩個傻-逼怎麼都一句話就變成這樣?張秋生抓抓頭皮,不知如何幫他們。自己都不懂,怎樣幫別人答疑解惑?想想,自己身上最多的就是靈氣,這玩意兒不要錢,給他們一點吧。

    可是別急,吳煙與李秀英就在旁邊,靈氣一動她們就會察覺。那麼注點真氣吧,這玩意兒也不要錢。要不,再加點安神符?真氣安神符,這叫什麼?應當叫安神補腦散,兩種方子合一起,還是應當叫復方安神補腦散,與復方腦殘散相對。就這麼辦,安神符與真氣都對人體無害,應當不會有副作用。

    張秋生沒輕沒重的打了一道安神訣,又拍了拍孫不武肩膀。過後才想到,哎喲,安神訣份量是不是給多了?

    所謂給多了,其實是安神訣的靈氣份量重了。孫不武只覺得一股強勁的真氣湧入體內,比早上與中午給的真氣要充沛的多。他對於修真者的事經驗全無,只感到大腦一片空明,剛才糾纏不清的思路一時特別清晰。他以為這是真氣的作用,沒多用心想別的,而是繼續自己的思路往下走。

    張秋生的安神訣是早已失傳的上古符咒,連張道函看了都連連讚歎,可知是奧妙無窮威力無比。張秋生擔心的看著孫不武,過了一會見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轉而向李滿屯走去。

    公平起見,也要幫李滿屯一點什麼忙。復方安神補腦散不能給他,這傢伙已經跨入修真門檻,對靈氣應當能夠察覺。給少了不起什麼作用,給多了自己會露餡。就給點真氣吧,這玩意兒有益無害多多益善。

    吳煙與李秀英震驚於李滿屯一步超越她倆,目無旁視的盯著他,沒有顧及孫不武的情況。周圍同學都在熱烈的議論著公司的事。大合唱也好雙人舞也罷,與這些同學關係不大,他們反正都是跟著主角起哄,大不了不觸及張秋生的逆毛。何況張秋生從未禍害過普通同學,他對付的都是那些妖孽,比如李滿屯與孫不武之流,甚至包括班長。

    同學們熱烈的討論公司如何創辦如何動作,幸福的憧憬上學不繳學費還能拿錢的日子,特別是家庭生活還有困難的同學就更是憧憬。越說越來勁。

    我靠,我們高一一班這不是提前進入了麼?特別是看到別的班級同學羨慕嫉妒恨的望著他們,心裡那個自豪那個熨貼那個舒坦那個臭美無以言表。沒人注意李滿屯與孫不武有什麼不對。高一一班男生多,男生嘛總是比較大意的。

    女生呢?有數的幾個女生,除了吳煙與李秀英,其他的都跑張秋然那兒去了。張秋然可是她們的偶像,為人親切和藹學習又好,長的又美。

    李滿倉帶著他的兄弟,有意無意地將李滿屯圍起來。錢不喜也同樣帶著他的兄弟,做著與李滿倉同樣的事。

    張秋生拍了李滿屯兩巴掌,就跑去與其他同學胡吹海侃去了。嗯,張秋生在那兒,那兒就是同學們聚集的中心,更加無人去注意那兩個禍害了。他拍李滿屯時背對著吳煙與李秀英,兩人簡短的交談聲音很低,吳、李二人既沒看見也沒聽見。發現李滿屯沒事,兩女生才算放心。

    看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了。張秋生站起來,說:「現在我們練第二支歌,外地的同學今天先聽著,明天必須要會唱。明天還不會唱的,扣一學期學費,外加十個點。別說我要求太苛刻,一首歌半天學不會的不配做高一一班的同學。」

    吳煙與李秀英這回真的生氣了。不是為要她們學歌,而是因為李滿屯正在入定。你這時指揮這麼多同學唱歌不是打擾他嗎?儘管你不是修道之人,可你也是修習內家功夫的,難道不知道入定時切忌干擾嗎?

    可是,但是,她倆還沒有一點點辦法阻止他。張秋生組織唱歌是正大光明的,是她們自己交給他的任務。李滿屯的入定卻是不便說出口的,在明面上不佔理。

    張秋生是故意的嗎?當然不是,他再胡鬧也沒胡鬧到這樣的地步,這關係著他兄弟的生死。因為他自己的修煉方式與眾不同,所以就沒意識到入定不能打擾。雖然在武俠、修仙小說中也讀到過有關這方面的內容,沒有切身體會對其中的凶險就沒有感覺。

    令吳煙與李秀英欣慰的是,在張秋生剛剛要起唱時,李滿屯醒了,揉揉臉伸伸筋骨跑張秋生那邊去,李滿倉三兄弟也跟過去。兩女生對視一眼,這都是什麼嘛,搞不懂啊搞不懂。你這也是入定?你這也是突破境界?就憑比別人打瞌睡稍稍長了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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