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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章 閒聊 文 / 舒本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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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秋生罵了一句:「靠,你什麼時候相信過我的話?」

    孫不武厚著臉皮說:「老張,我們倆是什麼關係啊?你說的話,我當然是相信的,句句都相信。」必須把張秋生拉下水,否則他回家一定會亂說。光是靠抵賴也不是個事,讓他閉嘴是最好的辦法。

    張秋生歪著臉看著孫不武說:「真的嗎,我說的話你句句都相信?好吧,那我說對面這商店根本不賣鞋,而是賣茶壺的。看來,你也相信囉?」

    嗯?那個,這個,啊。孫不武說不出話。大家在這傻等,是因為知道吳痕肯定探查過這商店,知道這商店有鞋賣。否則吳痕會立即換一家。這是用屁股都能想出來的道理。

    你要相信張秋生的每句話,就要相信這商店只賣茶壺不賣鞋,那就得趕緊挪地方。這兒不賣鞋,還傻等幹什麼?可是,你要說這商店肯定賣鞋,那就是不相信張秋生說的每句話,那就是自己打自己嘴。

    媽的,張秋生這小子最好別理他,得轉移話題:「阿仁,你剛才說那個何伯泡了管教幹部的女兒是怎麼回事啊?後來怎樣了呢?他們結婚了嗎?生小孩了嗎?生了幾個?男孩女孩?現在比我們都要大了吧?上哪個學校?在哪兒工作?結婚了嗎?生孩子了嗎?生了幾個?男孩女孩?」

    連李滿屯都看不過去了,雖然他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老孫,你也太能扯了吧?泡老太太就泡老太太,你看你都扯哪兒去了?」

    孫不武心說我好不容易把話題扯遠了,你這傢伙又扯回來。李滿屯你這是什麼意思嘛:「你泡老頭就光彩了?那麼大一個糟老頭,你下的了手去泡。」

    靠,這話說的比張秋生說他們偷看大老黑與老劉洗腳還噁心。李滿屯跳起來:「我是教老頭泡妞好不好?比你直接泡老太太要好的多。」這個要堅決劃清界線,這是兩碼事。不能讓孫不武搞混了。

    正在孫、李二人吵的不可開交時,宋念仁說話了,聲音低沉:「那個女孩懷孕了,也正是因為懷孕才被家裡發現。他們兩人都被綁到勞改農場的場部批鬥。聽說,他們兩人都挨打了,他們被捆住了雙手,挨許多的人打,女孩當場被打流產。聽說,女人懷孕了,要是流產就會有生命危險。

    女孩的爸爸畢竟是管教幹部,女孩被送進農場的醫院。何伯也被關進農場場部的監室,準備第二天繼續批鬥。當天晚上,女孩偷偷從醫院跑出來,不知通過什麼辦法打開了監室,將何伯放走了。與何伯一同逃跑的還有同監室的另外四名室友。

    他們逃到海邊,偷了一條船,漂洋過海。哦,我這說的誇張了。算不上漂洋過海,只是漂到了香港。香港不是歸英國管嗎?他又跑到英國,還是讀書。何伯拿手活就是讀書。他在英國拿了第二個博士學位,然後就到了美國。然後就進了宋氏集團公司。

    宋氏集團名字取的好聽,其實在美國只是不大的一家公司,而且主業還不是機械製造。何伯說小公司反倒可以讓他施展。另外可能是看我家是華人。

    那女孩後來怎麼樣了?——。她死了,不是被人打的。何伯親自去那家農場,他要找到那女孩。可是,人家告訴他,那女孩死了。那天放走何伯後,女孩的血已流盡,爬到醫院門口就再也爬不動了,死在醫院門口。

    何伯至今沒有結婚,孤身一人。每年他都要去女孩的墳上看看。這次公司要到國內投資,他自告奮勇的要回來,為的是能方便去看那女孩。」

    大家都被這淒婉的故事感動,一改平時的玩世不恭嘻嘻哈哈,都低頭為這樣一位女孩而哀思。很久,很久,吳痕輕輕的對宋念仁說:「阿仁啊,以後再說這個故事時,一定要用恭敬的口氣。不要像開頭那樣嘻嘻哈哈。這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女孩,值得何伯用一生去守候她。」

    宋念仁說:「是的,我知道。可是,我開頭的那些話是何伯自己說的。他說坐牢就要好好坐,他不應該教那女孩英語,不應該教那女孩唱歌。」

    吳痕試圖轉移話題,老這樣讓人難受:「你還沒說用的是什麼教材,是哪兒出版的,怎麼沒有日常用語啊?」

    宋念仁說:「市面上不是買不到俄語教材嗎?我爺爺也不知在哪兒找的,很舊很破的幾本。何伯也無所謂。其實還是有日常用語的。只不過不像我們現在用的英語課本,每一課都有專門一節日常用語。這教材是將它穿插在課文中,只是我還沒學到百貨、鞋子什麼的單詞。

    我覺得這教材很好。中間有許多課文都能讓人學到知識。比如流放中的列寧、列寧的大衣。對了,如果現在我們要買大衣,這個單詞我就知道,可惜是沒鞋子。

    還有我的祖國有一條大河——伏爾加、集體農莊、保衛莫斯科等等。還有歌曲。我剛剛學了一首,真的很好聽。何伯翻譯了。我前一半用中文唱,後一半用俄文唱啊:

    我們祖國多麼遼闊廣大,

    她有無數田野和森林,

    我們沒有見過別的國家,

    可以這樣自由呼吸。

    打從莫斯科走到遙遠的邊地,

    打從南俄走到北冰洋,

    人們可以自由走來走去,

    都是自己祖國的主人。

    ……………………」

    下面宋念仁接著用俄文唱。另外四個兄弟都是過目不忘之人,聽了前一半就已記住旋律,都伴著宋念仁哼唱起來。

    這是蘇聯的《祖國進行曲》,在蘇聯是家喻戶曉。一個警察過來了,看見五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在唱他們國家的《祖國進行曲》,感到非常激動又非常奇怪。

    這五個男孩明顯是東亞人,奇怪的是在這個寒冷的大清早,這四個孩子赤著腳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唱歌。激動的是他們唱的是蘇聯的《祖國進行曲》,說明他們是蘇維埃的朋友,他們熱愛蘇維埃。說明蘇維埃的朋友遍天下。

    歌唱完了,幾個兄弟早就看見了警察。不懂啊,不懂。蘇聯的老百姓咋這麼懶,天都大亮了,大街上楞是沒一個人影。蘇聯的警察咋又這麼勤快呢,這兒一個人影都沒有,你晃悠個什麼勁?

    警察並沒有因對這幾個男孩有好感而放過他們,說不定能挑到什麼毛病,罰上幾千盧布的款還是挺不錯的。

    「護照!」警察對宋念仁說,剛才就是他大聲唱歌,其他人都哼哼。

    說宋念仁老實,從不惹事生非主動挑釁,也只是與孫不武等人比而已。要論沉著鎮定遇事不慌,那要比一般人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因為不知道張秋生在布市打的那些人中有沒有死的,不知道布市或阿穆爾州有沒有通緝他們。要是通緝,那只能是通緝他和吳痕,因為張秋生三個是偷渡,沒有過境記錄。

    儘管不知道面前這個警察是否接到通緝,宋念仁還是面帶微笑,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慢慢在背包裡翻。

    其他四個兄弟抱著臂膀,似笑非笑的看著警察,完全沒有將警察放眼裡的態度。其實孫不武與李滿屯卻是在暗暗打量這個警察,尋找攻擊的機會。如果警察發難,必須一擊致命。他倆只負責打,擦屁股的事有張秋生與吳痕。

    吳痕放出神識,尋找附近有沒有毀屍滅跡的地方。沒有,附近沒有好地方毀屍滅跡。只有五百多米外剛才過來的安加河,河面已經結冰。用搬運術將警察屍體搬到河邊,只需一秒不到。但自己趕過去卻起碼要四五十秒,張秋生也起碼要四十秒左右。

    那就只能用瞬移,第一個瞬移到前面街口,再第二個瞬移到河邊再到河中間,大概要七八秒,主要是中間換符費時間。然後砸冰,大概要五六秒。嗯,總共只需十四到十八秒。剩下的就是不能遇上行人,蘇聯居民不起早好啊。要是在中國,這時候跑步的、打拳的、練嗓子的、跳舞的、遛鳥的,早已熱鬧轟天。

    張秋生卻盯著警察的靈台,手掐亂神訣。心想,你這個雜花,你要是敢挑刺,老子要不把你搞成白癡,並且是那種嚴重健忘,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老子就不姓張。不過,孫不武與李滿屯肯定要打,我這手段就做為沒打死的補充吧。

    宋念仁終於找到護照了,坐那兒動也不動的遞給警察,臉上還是那滿不在乎的微笑。警察渾然不知死神的陰影正籠罩著他,伸手接過護照。一看護照封面的國徽就是一楞:「你是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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