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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四章 第十二塑料廠 文 / 舒本凡

    張秋生現在騎虎難下,進退兩難。胡斌有他媽攔著打是打不著了,可不打他一下就這樣灰溜溜的走?張秋生不是道上人,也不在乎沒有面子。可是在王紹洋一夥面前,這個架子不能丟。前世的仇也不是一句扯平就能抹的一乾二淨,今世儘管不報仇,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總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張秋生打算找幾句硬話說了好體面的下台。前世這些混蛋不是挺橫的嗎,今世怎麼如此膿包?

    罵不過就打,打不了就罵,國人一向如此。這樣相持不下的局面張秋生也不能免俗:「胡斌,你這個大向ri葵,有本事縮回你媽媽肚子裡去回爐重造,我就佩服你。」胡斌哪敢答張秋生的話茬?他打定主意躲在老娘身後,躲一時是一時。胡斌媽卻答腔了:「老娘的兒子,老娘願意回爐就回爐,你個小兔崽子管得著嗎?有本事你過來啊!」知道張秋生不會碰她,顯得有持無恐,非常囂張。

    秋末冬初的晚風,帶著深深的涼意,一陣一陣吹向廣場的人們。舞場上燈火通明,此時正在播放一首恰恰舞曲。

    恰恰舞曲熱情、火辣,充滿著拉丁民族的狂野和豪放,感染力極強。胡斌媽不由自主的隨著恰恰的節奏扭動腰肢,兩手也在空中劃呀劃。看這架式,她沒少混舞場,儘管她老公看的這樣緊。這年頭別說中小學生,就是胡斌媽這樣的中年婦女也是管不住的。

    胡斌媽極其囂張的劃拉著雙臂,臀部也一扭一扭,那個意思就是小屁孩有本來沖老娘來啊!

    張秋生罵完剛才那句場面話就準備走人。他欣賞不來中國式的拉丁舞,尤其是胡斌媽這種老娘們胯部扭的太噁心。張秋生要轉身沒轉身,胡斌媽突然叫道:「斌斌快放手!」

    胡斌媽叫的聲音不大,除了張秋生耳朵特別好之外沒人聽見。胡斌還是緊緊抱著他媽不放。他媽見胡斌不放手,不得不提高聲音:「斌斌,快放開!」

    這次胡斌是聽到他老娘的叫聲了,可他哪敢放手?他老娘急壞了,雙腿併攏扭身子說:「斌斌,快,媽要解手,快放開媽!」胡斌根本沒將他老娘的話放心裡去。他只道自己的安全重要。張秋生都看不下去了,對胡斌說:「你媽要解手,你再不放開她,就要拉褲子裡去了。」

    胡斌媽一點不領張秋生的情,朝著他嚷道:「我願意拉褲子裡關你什麼事?趁我解手去,你好打胡斌是不是?告訴你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哎喲,斌斌,快快,快放手啊!」

    胡斌還沒打算放手。可他老爸不幹了,一手拎住他脖子,一手給了他一耳光。這耳光抽的很重,將今天一晚上的火氣都出在了這耳光裡。cāo,這日子過的真他娘的窩心。老婆偷偷跑出來跳舞,兒子在外惹了禍事竟然推老媽出來擋災。老媽都急成這樣了,這個孽子還不放手,叫這個做老子的怎能不生氣。

    胡斌媽見兒子被老公打,又不幹了:「你幹嘛打兒子啊!你不知道他多可憐嗎?啊!在外面被人欺,在家還被你打,啊!你叫他還怎麼活啊,啊,啊,老胡,快,快。」老胡被老婆罵的灰頭土臉,蔫頭耷腦,聽見老婆叫他快,有點茫然的問:「快,快什麼啊?」

    「快你個大頭鬼啊,紙,紙,」胡斌媽急促的說:「紙,你沒帶紙嗎?快,我憋不住了!」老胡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在身上掏摸,發覺他身上也沒紙。大男人誰沒事帶那玩意兒啊。急中生智將香煙盒裡的煙卷全拿出來,又將身上的幾張紙幣一股腦的遞到老婆手上。老胡著急起來,也不管那幾張紙幣夠買一板車的手紙了。

    張秋生準備走人,但還是沒走成。一來他要向李衛軍、何強交待幾句話,意思是他並不是因為他倆的幾句話而為難胡斌。開玩笑,我張秋生就因為你倆的挑撥而打人?那我成什麼了?

    「剛才有人拿胡斌來嚇唬我,」張秋生確實是因為出租車司機的話而臨時想起要打胡斌一頓:「說他與胡斌是卵子黃豆大時就在一起玩的,他要叫胡斌來打我。並且說胡斌是和王紹洋等幾人是兄弟。招惹了他,就算是惹禍上身。」李衛軍嚇一跳,這把火說不定有燒到自己身上的可能:「這是誰呀?我操,秋少您別管他說什麼,大嘴巴的抽他。」

    「我抽他幹嘛?我從不打普通人。」張秋生一下打量著李衛軍,看的李衛軍心裡發毛才說話:「再說了,我打了他,以後還會有別的人拿你們嚇我。只有把胡斌打了,以後就不會有混混拿你們嚇人。這叫一勞永逸,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張秋生沒說是出租車司機,怕這些人查出這司機那就害了人家。

    果然李衛軍與何強此時心裡正想著怎樣查出這胡說八道的傢伙。他娘的,這不是成心害我們嗎?以後要是哪個仇家掌握了這方法,故意在這小子面前這樣說,那還日子還過不過了?

    李衛軍正打算向張秋生解釋點什麼,旁邊突然來了一輛出租車。從裡面下來兩個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稍年輕的男人。

    兩個男人急匆匆來到李衛軍身邊。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李衛軍說:「李哥,李大哥。這車您千萬不能開走,這是公家的車。」李衛軍正被張秋生整的一肚子邪火無處發作,見到這兩個男人說不出的膩歪。要不是張秋生還在旁邊,他早大耳刮子抽過去了。李衛軍沖這男人喊:「我管你是公家還是私家,你欠錢不還還有理了?」

    那男人近乎哀求道:「私人欠的錢,我肯定會還。可這公家車被你們開走,那就是拿公家財產抵債,那就是貪污,是要坐牢的。」

    張秋生朝停在旁邊的大貨車看看,見上面確實有「麒林市第十二塑料廠」幾個大字。心想要是硬逼人家拿公家財產抵債,真的是在害人犯貪污罪。再說公歸公私歸私,你強行拿人公家的東西抵私人的債,在法律上好像也說不過去吧?

    法律上說不過去?李衛軍不這麼認為:「姓候的你就瞎咧吧。啊!你是塑料廠的法人吧,啊?法人事就是廠裡事,對吧?不對!怎麼不對了?法人在飯店吃飯喝酒,明明那飯那酒是進了法人的肚子,單位照樣給報銷。這就叫公款吃喝。這也不對?法人出差住星級賓館,明明那單人套間是法人住的,公款照樣報銷。法人找小姐,明明那小姐是法人睡的,公款也報銷。你能說法人的事不是廠裡的事?」候廠長急赤白勒的解說:「話不是你這樣說的。出差要按級別才能住什麼樣的賓館,這是有規定的。公款找小姐,也是犯法的。」

    李衛軍不講道理:「公款找小姐犯法?那你抓幾個給我瞧瞧!」候廠長見李衛軍這樣不講道理,急的跳腳:「我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院,我憑什麼抓,我憑什麼判?」

    李衛軍斜著眼睛望著候廠長:「那你剛才怎麼判自己貪污了?」候廠長在這初冬的晚風中一片凌亂,我怎麼就遇上這樣講不清道理的人呢?不行,事關重大,講不清道理也要講:「我說李哥,我什麼時候判自己貪污了,我那是說——」

    「咦——」李衛軍不等候廠長將話說完,重重的「咦」了一聲:「我說你這人,哈。不僅賴賬,連話也賴。剛剛說過的話就賴,你這是什麼人啊,啊?」候廠長用力的嚥下一口口水,拚命掙扎著說:「我,我,我怎麼賴賬了,我——」

    候廠長話沒說完,大樓拐角處傳來一聲怒吼:「誰在這兒大小便啊!還是個女人,你要不要臉啊!」

    原來胡斌媽抓了老公遞給她的「紙」,一時卻想不起附近哪兒有廁所。這廣場上本來倒是有個廁所,後來建大樓加修廣場給拆了,從此就沒再重新建一座。左右兩站路範圍都沒有廁所,大晚上的附近各單位也關門閉戶。

    胡斌媽也顧不得許多,轉身就往大樓拐角跑。這是一個死巷道,除巷道口有逃過拆遷命運的一人家,再就是被大樓業主用圍牆圍起來的停車場。

    胡斌媽今晚出門沒看黃歷,沒掐過課,沒佔過卦。先是跳舞被老公當場抓住,再就是被兒子推出做擋箭牌。在剛剛準備解決一時之急,褲帶都已鬆開,旁邊的那戶人家的門燈突然亮了。

    這人家出門送客。胡斌媽拎著褲子貼大樓牆壁站著,等這人家送完客她好盡快辦事。一般送客的,送到大門口,道一聲珍重,祝一個一路走好,再揮揮手來個嘰嘟拜再見,不就完了嗎?

    這人家的主人與眾不同,他們站大門口繼續與客人說話。胡斌媽拎著褲子心裡就罵開了,你們有話不能在家裡說完再出來嗎?整簍子的廢話車轱轆轉,說來說去還是那麼幾句,你們煩不煩啊?難怪這一帶都強拆了就是不拆你家呢。強拆人員再麼橫遇上你這樣的話癆恐怕也犯暈。不行了,憋不住了,再憋肚子就要爆炸。老娘不管了,活人總不能讓那啥憋死。

    本來那人家的主人專心與客人說話,也沒注意對面大樓下的胡斌媽。可是一來胡斌媽鬧的動靜太大,那是電閃雷鳴炮聲隆隆,風雨交加中還伴隨著輕微的憋氣呻吟,再憋氣再呻吟。

    二來胡斌爸守衛在旁邊。老婆在這,那啥,大庭廣眾之下方便,做為老公守衛在一旁是應當的。可是他卻站在那兒抽煙,當然自己的老婆是不能嫌棄的,但抽支煙遮遮氣味也可以理解,男人上廁所都是要抽煙的。

    這就引起那人家主人的注意了,不由上前幾步看看。小巷子嘛,從這邊到那邊總共也就幾步路。在遠處看胡斌媽蹲的地方是黑暗的,那是因為前面有舞場的燈光,側面有那人家自己的燈光。其實走到近旁光線是很好的。

    那人上前一看,發現一個女人蹲在那兒,正驚恐地睜著大眼望著他。不用細看,僅憑鼻子就可以判斷這女人在幹嘛。任誰發現有人在自己家門口大小便也要勃然大怒,這男人立即高聲大罵。

    一般來說,這時老胡應當上前陪個禮道個歉,說明這是事急從權,完事後保證打掃乾淨。你做錯了事,極力求得別人諒解,這樣才是明智之舉上上之策,才能將事態和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可老胡倒好,跳起腳對罵:「我操,你這個流氓,你偷看女人解手,你還敢嚷嚷!」

    形式立變,攻守易位。這人家男人立即分辨:「誰看啦?誰看女人解手啦?」老胡揎拳捋袖地大罵:「我操,你沒看怎麼知道有人在解手?我操,你沒看怎麼知道是女人?」

    單純的吵架斯文人永遠吵不過無賴。胡斌能混到麒林道上的大哥,看來也是家學淵源。這些狗皮倒灶的事我們就不多說了。

    李衛軍與何強在老胡大嗓門嚷起來時就趕到那兒,朋友的父母與別人吵架他們理應去幫忙。張秋生見李衛軍與何強走了,問那個中年男人:「請問貴姓?是這塑料十二廠的人?」候廠長見張秋生年紀小,又是與李衛軍他們在一起,心裡沒將他當回事。但還是回答張秋生,他是這個廠的廠長。

    張秋生問塑料十二廠做不做塑料管。候廠長說他們就是做各種規格的塑料管。張秋生目前正在考慮給高一一班找個什麼樣的項目,既花錢少又見效快。這個項目不必有多大,但一定要風險小,最起碼自己能承擔得起失敗的風險。

    經過這廣場,見這麼多人在跳舞。就想現在的人生活好了也有苦惱,這渾身的肥肉減不下來。滿大街減肥藥品,其實沒哪樣是有效的,但還是有人買。你說胖子要減肥吧,有些人並不胖她也要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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