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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4章 下定 文 / 鄉村原野

    痛苦,為啥兩更反不如一更?今天有事,一個字沒寫,好容易攢的稿子又沒了,早知道就請假好了。明天還不知能不能碼出兩更來。淚奔!

    ***

    板栗聽了花生的話,很想揍這小子。

    想想又忍住了。

    都是他自己惹的禍,由木雕板栗惹出《香木緣》,墨鯽又幫黃瓜編出同心鯉的故事,現在連弟弟也學會找緣分了。

    香荽也愣住了,好一會才白了花生一眼,道:「你瞎說啥!送給墨鯽也是我送,有你啥事?還想瞧瞧人家長得啥樣,想得美哩!」

    花生辯解道:「這條魚當時被我挑中了,當然算我的。就算三姐姐拿去送人,那也還是我的,不過是通過三姐姐轉一道手。」

    香荽道:「胡說!你先送給我,那這魚就成我的了;我再送給別人,就跟你沒干係了。」

    花生聽了不情不願,兀自嘟囔。

    板栗對弟弟喝道:「你都拿出來了,就別管這魚送給誰。我用一樣東西跟你換。說吧,想要啥東西?」

    花生聽了高興,急忙就道:「我想要大哥那把匕首。」

    板栗聽了皺眉道:「你還小,要匕首幹啥?那匕首很鋒利,可不是你能玩的。」那匕首是屬下軍士在一位元軍將領身上搜來獻給他的,也是件罕物。

    花生便保證道,他先藏著,等長大些再用。

    板栗無法,便給了他;玉米趁機也索要了一根精美的馬鞭。

    等打發了這兩小子,板栗才問香荽道:「你真要把這隻玉鯉送給墨鯽?那黃瓜這邊不是不成對了?不如另外送別的東西給她,把這個給你黃瓜哥哥吧,他跟錦鯉正好一人一條魚。」

    香荽道:「前面那條魚是同心鯉。『同心』,自然只要一個就夠了,這條魚攪進去算咋回事?況且這條魚身上也沒血點,要如何跟人解釋?墨鯽那麼大方,把自己的魚兒送人了。正該用這個補償她,方才皆大歡喜。」

    板栗失笑搖頭,道:「說不過你!算了,就這樣吧。我先拿去給黃瓜瞧瞧模樣,回頭再還給你,憑你給誰去。」

    香荽見事情圓滿了。這才笑瞇瞇地起身,兄妹二人去吃飯不提。

    一夜無話,第二日,是張家往周家送定禮和婚書的日子。一大早,鄭青木便帶著黃瓜青蓮等人過來幫忙。鄭長河夫妻作為外公外婆,自然也來坐鎮。

    板栗便瞅個空子,將黃瓜讓進自己房裡。關上門,拿出那玉鯉,將前因說了。

    黃瓜比板栗和香荽得信當時更加震驚,簡直像聽天書一樣。待回過味來,俊臉就漲得跟塊紅布似的——劉三順定是以為自己對錦鯉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對他發火。

    他羞惱不已,想發火,惹事的小丫頭又不在眼前。況且她還幫了自己,也不能怪她。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臉憋屈難受。

    板栗笑吟吟地瞧著,好整以暇地勸道:「你也別難受。我覺得這結果不錯,正好跟我編的《香木緣》相媲美。也是一段佳話。」

    黃瓜忍了又忍,才道:「說錦鯉一晚上沒回去算咋回事?」忽又想起昨天劉家人臨去時奶奶喊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遂狐疑地問板栗,「你還有啥事瞞著我的?」

    板栗急忙搖頭,正色道:「我能有啥事瞞著你?這都是你小姨鬧出來的,可不干我的事。人家還賠了一條玉鯉哩。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倒顯得我們這些又送東西又忙著從中調和的人多管閒事,裡外都不落好!」

    黃瓜還能咋說?只好閉嘴了,還得感謝他費心。

    因要這隻玉鯉。

    板栗忙收回來,道:「這可不能給你。」

    黃瓜納悶道:「弄了這一出,不就是要湊一對麼,咋又不給我了?」

    板栗就把香荽的話說了,說這條魚要賠給他小姨妹墨鯽的。

    黃瓜道:「哪有這道理?我另找一樣好東西送她就是了。這陰陽魚明明就是一對,咋能拆散哩?這不是咒我跟錦鯉麼!」

    板栗笑道:「這魚原先叫『陰陽魚』,如今不叫這個名了。」

    黃瓜道:「叫啥?」

    板栗道:「送給錦鯉的那只叫『同心鯉』,那是你倆同心同同情同意的見證;這個就是一條普通的玉雕鯉魚。不,都不一定是鯉魚,當作鯽魚也成,形狀差不多少。若是你拿了這條魚,豈不顯得有二心?」

    他可不能把這魚給黃瓜,香荽妹妹會不依的。

    黃瓜長大嘴巴看著他,好一會才合攏,道:「板栗哥哥,聽說姑姑當年懷著你跟小蔥姐姐的時候,就常帶葫蘆哥哥玩,從那時候起就整天嘴裡嘀嘀咕咕教導你們三個。是不是你一個人把姑姑教的都佔去了,才練就這樣一張『舌燦蓮花』的嘴?這死人都要叫你給說活了!說是黑,沒人能把它洗白;說是白,旁人休想抹黑它。」

    板栗拍桌大笑,又對他抱拳致謝,說「多承誇獎」。

    黃瓜氣得無語,只好丟開。

    板栗完了一樁心事,將這玉鯉還給香荽。香荽自派人送去給墨鯽,無需細說。

    早飯後,張槐親自領著板栗,並鄭青木、黃夫子等人,挑著十八擔各色聘禮,一路吹吹打打,送去周家。

    周家,已經來了許多人,除了本族人外,大多是書院師生,還有流連在下塘集的各路名士宿儒等。一是向周夫子道賀;二是想聽《香木緣》這齣戲,如今早傳開了,尚未公演;三也是看在玄武王的面子上。

    板栗騎著大黑馬,身穿紫紅袞龍袍,外罩紫黑毛領披風,風帽後垂,頭上並未戴王帽,只戴著方巾,面含陽光笑容,一掃威嚴氣勢,看去好一個俊雅少年。

    這是玄武王回鄉後首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之前,有遞拜帖的。或是邀請赴宴的,一律被劉總管擋了,言道王爺才回家,俗務繁忙,等日後閒暇再行會見。

    十八擔聘禮並不多,其中更有十五擔都是茶果五穀牲畜魚等吉祥物。挑進來時。雞鴨「咯咯」「嘎嘎」叫,魚桶內大紅鯉探頭甩尾,翻騰得水花四濺,勁兒大的很,那挑擔的漢子腳步趔趄。都站不穩了。

    周家頓時熱鬧起來,眾人見了嘖嘖稱奇。

    這是應周夫子要求置辦的,不希望張家聘禮金玉閃光、珠寶耀目。

    但是。畢竟是王爺下定,也不可太簡,太簡則失了應有的富貴威儀。所以,剩下幾擔除了聘金衣服鞋襪等外,還有頭面首飾,並各色珠玉簪環等,件件都不是凡品。

    在場大多出身名門,一眼看去。心下有數,遂笑著恭賀,紛紛稱讚玄武王這聘禮別緻。

    當下。將聘禮交割後,在黃夫子和田夫子見證下,兩家長輩互換了婚書。周家又送了回禮,板栗叩頭畢,這儀式便算結束了,他從今日起就是周家未來姑爺,周菡便是張家未過門的媳婦了。

    板栗一一拜見過周家長輩,又與小輩們寒暄,再在周夫子引見下,朝各方宿儒抱拳問好。

    他四處周旋,言談瀟灑,人皆誇「佳婿」。

    隨著前院戲台上一聲鑼鼓響,拉開了《香木緣》上演的序幕。

    凡近親友朋和名士宿儒,都坐在早已搭好的正面喜棚內,一應茶水果品爐火都安置十分妥當;次一等以及年輕的小輩們則坐在兩邊;書院的學子們也想看熱鬧,沒座位了,就站在一旁;更有鄉鄰村童,或爬上院牆,或攀上大樹,或搬了長凳來站在凳子上,熱鬧的很。

    周家人也不驅趕。

    因老太爺說了,今日隨他們樂去,只不許進後院就行了。

    原由玄武王提供情節,田夫子編曲填詞的《香木緣》,經周家一干人潤色添加後,在靖國內憂外患的大背景下,以一顆木雕板栗為引子,以玄武王和周姑娘之間的巧遇牽絆、輾轉離合為主線,演繹了一出曲折離奇的香木情緣。

    鄉下人也就看個熱鬧,一出一出都牽腸掛肚的,追到最後,見有情人終成眷屬,才歡呼鼓掌不絕。

    眾文人儒生則聽得如癡如醉,或贊曲美,或稱詞妙;或言大背景波瀾壯闊,或說情感纏綿悱惻;窮困書生看得熱血沸騰,富貴子弟感歎警醒;有被激起報國熱血的,有被牽動俠骨柔腸的,種種表現不一。

    八出戲整整演了兩個半時辰,中間歇息了半個時辰。

    演完後,眾老儒們紛紛開言評說。

    他們當然不會評價玄武王和周姑娘的姻緣——就算說,也不過客氣恭賀一聲罷了,他們評說的是詞曲,以及劇中透露的時政和相關人等。

    這本戲,並不是簡單的才子佳人劇目。

    因為玄武王的身份,以及他從逆境中崛起的歷程,有些情節就算一筆帶過,那也牽連深廣。比如張家被抄,所以玄武王當年才化名投軍;再比如伴隨著靖國的強盛,玄武王也一路攀升,直至封王等等,無一不牽扯到家國天下、奸臣逆黨。

    也正因為這樣,周夫子十分慎重,親自校閱劇本,對其中涉及國家天下情節,重在展現君王心懷天下之睿智、臣民慷慨報國之熱血。雖有歌功頌德的意思,卻並沒有阿諛逢迎之諂媚,其詞曲無不大氣磅礡,正氣凜然,聽來令人精神振奮。

    因為,靖國和張家一樣,都經歷了坎坷的歲月。永平帝,從任用鄭昊(葫蘆)那時起,展現了當年奪皇位時的果決,做出了一個君王正確的抉擇,當得起明君之稱謂。

    宿儒們對這些是最感興趣的,因此熱論不休。

    板栗當然陪在長輩們身邊,仔細傾聽他們的見解和評價。(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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