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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暴君,好粗魯(50) 文 / 有錢的主

    暴君霸寵庶女妃,暴君,好粗魯(50)

    「平身。愛夾答列」歐陽月端正態度,朗聲說道,「今日項丞相之二子成婚,孤與貴妃前來祝賀,諸位不要拘禮,只當孤沒有前來便是,別好端端地將主人公的風頭都搶了去才是。都散去吧,不要都在孤面前拘著。」

    說完,歐陽月朗聲大笑。

    見眾人都散開以後,歐陽月將身旁的項芸攬過來,低下頭溫聲說道:「芸兒,這是你的娘家,你也要開心地看著項青舉行成婚儀式才是。再過三個來個月,咱們的孩子便也出世了,孤會對你論功行賞的。」

    「臣妾謝陛下。」項芸微微俯身,大腹便便的模樣顯得有些臃腫。她四下望了望,見項純正立在一群妹妹中央,笑著招手讓她過來。

    楚若見狀,淡然淺笑,緩緩從人群中走上前,微微福身說道:「純兒見過大姐和大姐夫。櫞」

    「唔,純兒真是多禮,陛下……哦,夫君一直都在誇讚你德行高尚,我總說他太謬讚了。現在看到你這樣彬彬有禮,分明是有國之而無不及,當之無愧的淑女呢。」

    項芸知道歐陽月的本意是不以皇帝之威參加項青的婚禮,便也隨著楚若的稱呼更改了對歐陽月的稱呼。

    平心而論,她真的很喜歡楚若剛才喊出來的那一句「大姐夫」,感覺就好像自己是歐陽月的嫡妻似的。嫡妻不就是皇后麼?還有誰比皇后更配成為嫡妻的呢矍?

    可是,項芸心裡卻清楚得很,歐陽月所說的論功行賞也不過是給自己賞賜然後給孩子論功罷了。她想要走到皇后之位,竟是如此艱難。

    楚若嘴角一抽,歐陽月會誇讚自己德行高尚?唔,他會罵她是過河拆橋的小人還差不多。她揚起笑臉,溫婉地說道:「姐夫總是愛誇讚我,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了。」

    歐陽月心中鄙夷,面色也帶著些許譏誚。他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純兒,不要忘記待正月初五時入宮侍奉你大姐直至生產,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不論是帝姬還是皇子,我都不會虧待她們母女的。屆時,也定會封賞你。」

    說著的時候,歐陽月的目光深深地望向楚若那深邃得望不到邊際的雙眸,似乎想要把她全部看盡眼睛裡,一會兒打包帶走!

    楚若故意直視歐陽月的目光,客氣地說道:「自然,純兒不會忘記的。」

    說完,楚若看向項芸的腹部,溫聲說道:「大姐,你現在身子漸重,平時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無礙,多走動走動,腰部也就不那麼酸了。」項芸溫婉地說道。手心卻緊緊地攥在一處,她曾經動過對七妹不好的念頭,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小氣了。

    縱觀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就連親生妹妹項染也未必能夠做到項純這般細心對待自己,她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呢?

    饒是自己,也覺得名聲這樣高漲的七妹是當之無愧的皇后最佳人選。只是,她心中不甘心啊,真的太不甘心了。

    自己在皇宮之中努力了好幾年才爬到貴妃的位置,怎麼會樂意別人爬到自己的頭上去呢?

    項芸淡淡地垂下眼簾,把心中的隱憂藏在最深處。

    但是,她沒能逃過楚若敏銳的目光,楚若似乎看透了項芸的心事,心中微微有些沉重。

    不知道為何,項芸竟然又擔心自己會變成歐陽月的妃子了。或者說,項芸是擔心她成為明昭國的皇后?

    項芸坐在了郭沁香的身旁,母女二人多日未見,彼此多是寒暄問好。項染也不遺餘力地想要跟項芸相處好,希望大姐能夠多給自己機會接觸皇宮。愛夾答列

    郭沁香跟著項明嘯前去答謝賓客,項染笑著看向項芸,溫聲說道:「大姐,母親說若是我能在選秀時被選為妃子,進宮後咱們姐妹彼此也能夠有個照應呢。」

    項芸意味深長地望了項染一眼,緩緩點了點頭,含笑低語道:「染兒,你終於長大了,三年前那次選秀你還沒能夠歲數,如今已經到了適齡的年紀,正好參加這次選秀。」

    「如果可以的話,大姐自然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後宮並非世人所想像的那般簡單而平和,所以你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是。」

    項染理所當然的認為項芸是故意給自己說教,後宮裡能有多難?

    要真是那麼難闖的話,為什麼大姐比自己要笨上一些,卻能爬到貴妃的位置?

    想到這裡,項染不甚在意地說道:「相信只要大姐肯憐惜染兒,前路一定通常無比的。」

    見項染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項芸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母親白白這樣注重對染兒的教育了。

    趁著眾人都在欣賞丞相府安排的曲目時,項芸說身子不適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起身剛要走。

    見項染要跟著一起過來,她笑著婉拒道:「染兒,你還是在這裡幫助母親迎接一些賓客吧,讓純兒跟著我一起離開便是。正好我也需要純兒幫我診診脈,這些你是做不了的。」

    「我身邊有青柔和青暖兩個丫頭侍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吧。」項染明顯察覺到項芸沒有剛開始那樣熱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她點了點頭,目送項芸帶著楚若離開了。

    楚若含笑扶著項芸緩緩離去,溫聲淺語地說道:「大姐,四姐似乎想要跟你多說說話,你為何要拒絕她?」

    「可是我想跟你多說說話,染兒的性情不得我意,還是純兒更懂事些。」項芸淡然淺笑,唇角微微上彎,轉過頭去深深地看向楚若。

    「大姐謬讚了,純兒只是比較看得遠而已,並不注重眼前的利益。」楚若淡淡地說道。

    須臾,房間內,項芸半躺在床前,把手交給楚若診脈。

    青柔和青暖侍立在旁,隨時聽候項芸的差遣。

    楚若為項芸診脈之後,小心地看了項芸一眼,輕咳一聲,「大姐,能否屏退左右,我想跟你單獨說一說。」

    「哦?」項芸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揮手遣走了青柔和青暖。

    等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項芸蹙眉問道:「怎麼了,七妹,我的胎象如何?」

    楚若緩緩笑了笑,對項芸歉意地說道:「大姐,之前我並沒有告訴你,是怕你的胎像有什麼問題,或者你過度緊張。所以我刻意隱瞞了下來,想要等你的肚子再大些再說。」

    「現在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看樣子似乎比往常的要大一些,不知是什麼情況?」項芸擔憂地看向楚若,以為自己的龍裔出了什麼問題。

    「大姐可知道四姨娘懷孕之事?我診斷出她懷的是個男胎,不知大姐有什麼看法沒有?」楚若顧左右而言他,打算先讓項芸消化一下。

    項芸訝異地挑眉,對於四姨娘懷孕之事,她倒是聽說了。但聽楚若說四姨娘懷的是男胎,驚愕地問道:「你能查驗出來還沒出生的胎兒是男是女?」

    「天吶!純兒,那你告訴我,我懷的是男是女?難道是個帝姬?」

    楚若面無表情地看向項芸,又再度說道:「一會兒就過門的二嫂也懷的是個男胎,所以母親現在很滿意這樁婚事。我雖然醫術病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檢查這些事情還是綽綽有餘。」

    「好純兒,你別嚇我了,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心裡突突地直跳著,不明白你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項芸緊張地要命,她越來越害怕自己的孩子出問題,所以總是小心又小心地面對一切。

    「我可以說,但大姐請相信我,我沒有做你夫君的妃子那種嗜好,更對什麼明昭國皇后沒有興趣。所以,請大姐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懷疑,這樣太傷人了。」楚若鄭重其事地說道,臉上也帶著一種冷峻地神色。

    項芸心中一驚,錯愕地張大嘴巴,「天吶!你怎麼知道?」

    說到這裡,項芸歉意地捂著嘴巴,小聲地說道,「真是對不起,我之前見陛下那樣關心你的生活。你在學士府生病之時,陛下都跟太醫發火,總是遣太醫前去看診。後來你們又一起出行去邊城,我心裡更加不淡定了。」

    「但是臨回家之前,我也有想過,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我總不能阻攔著吧?」

    楚若緩緩搖了搖頭,扶著項芸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姐,你聽我說,我原本也想過,或許嫁給歐陽月做妃子是最正常的選擇。」

    「但是我考慮的太多,他委實不是我的良人。所以,我下定決心,死也不會嫁給他為妻。你若是相信我的話,不管他如何對我,我都不會動容的。」

    項芸緊咬著下唇,眼中已經含著淚意,由衷地說道:「純兒,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懷疑你的動機。也請你相信我,不管母親和染兒如何對待你們,我心裡對你們沒有真正的惡意。」

    「大姐,我若是不相信你,也不會跟你說這些話。」

    楚若淡淡地揚起唇角,指著項染的肚子,打趣地說道,「大姐,你可要準備好了哦,千萬不要被我嚇一跳。」

    「好。我準備好了,你說吧。」項芸點頭說道。

    楚若深吸一口氣,笑著對項芸坦白:「實際上,你懷的是一對龍鳳胎,剛開始脈象不明確,我也不敢肯定。剛才我確定檢查好你的龍裔狀況,沒有任何問題。」

    項芸震驚地張大嘴巴,比剛才聽楚若說起其他人的胎象時還覺得驚愕。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真怕一不小心就這樣窒息了。

    「我……我懷的是龍鳳胎?這事可否告訴陛下?」

    項芸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要如何說話了。

    她輕撫著腹部,心中一片激盪。

    楚若堅定地搖了搖頭,「你若是想做皇后,就千萬不要說。只有到時候給他生一對龍鳳呈祥,才能讓他驚喜交加。」

    「到時候我再鼓動他,他一定會封你為皇后的。咱們項家也確實需要你做頂樑柱,不是為了向上爬,而是為了奠定我們項家的名譽。」

    「不說的話會不會算是欺君?」項芸已經完全沒了主意,什麼問題都要問楚若才覺得踏實些。

    「怎麼會是欺君呢?你想,世間誰能在孩子還未出生之前就斷言男女?即便是說了,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的。」

    說到這裡,楚若拍了拍項芸的手背,含笑說道,「就算是我診斷得不準確,你也當沒有聽說過吧。不過,若是大姐不會聽信母親她們的一家之言而害我和四姨娘,我保證大姐定能安枕無憂的做明昭國的皇后。如何?」

    「唔……純兒,好純兒!」項芸反手緊緊地握住楚若的手,激動地不能自已。

    她眼中的淚水簌簌下墜,略帶哽咽地說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在後宮中生存,但是堅持了這麼幾年後,我也就平淡下來。」

    「別人想要找我的茬,我只應對自如便是。只是因為我清楚,陛下根本無心讓我做皇后,但卻讓我擁有後宮目前最高的貴妃之位。只要沒有皇后,我就是後宮第一人!」

    「我明白,我都明白。」楚若頷首,表示理解項芸說的意思。

    「現如今你告訴我,我有機會做皇后了,這心裡有些沒著沒落的,各種不真實感都接踵而至。」

    項芸騰出一隻手來,摸著自己的左胸口位置,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我太感謝你的存在了。不論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也願意相信你。至於母親,我會勸她不要這樣苛待你們……」

    「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跟我說的這些跟母親講的,為了我的未來,也為了孩子們,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楚若滿意地看著項芸,緩緩說道:「母親那裡,你不用太多為我們講話,畢竟你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更希望你能夠順從她說的話。至於我,大姐請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說到這裡,楚若輕歎一聲。

    她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其實我也希望看到家和萬事興。我計劃了一大堆的事情,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現在的心境又有些不同了。」

    她承認,自己對歐陽月著實心軟了。

    雖然表面上還是跟歐陽月不對盤,但楚若心中明白,她並沒有當初那麼恨歐陽月,反而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比較理解歐陽月當初的所作所為。

    但是,不論如何,楚若是絕對不會放過歐陽月的。

    他不是最愛疆土和權勢麼?她會讓他失去更多,但也會為了項家,給他留下一席之地……

    「叩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傳來白月的聲音。

    「啟稟貴妃娘娘、七小姐,新娘的花轎已經到了,現在應該快到大廳了。」

    楚若欣喜地看向項芸,見她就要起身,連忙扶著她的胳膊,溫婉地說道:「大姐,您的身子漸漸重了,又是雙胎,恐怕會有早產的現象。所以我也才在再三思索下考慮年後進宮陪伴你直到生產。」

    「至於你的夫君,你把他當成寶,可在我心裡,卻並沒有什麼重要的。」

    項芸歉意地笑了笑,緊緊握著楚若的手,溫聲說道:「好,我知道了。從此以後,我若是再胡亂吃你們的醋,我就沒臉見咱們項家的列祖列宗了。好純兒,千萬不要生氣,我已經知錯了。」

    「我自然有生氣過,但更多的是希望看到大姐現在知錯能改的態度。」

    「好了,我扶著你一起過去吧,咱們談了這樣久,外面不知熱鬧成什麼模樣了,趕緊過去看看吧。」楚若笑得很開心。

    今天是二哥的大喜日子,她無論如何也會笑著面對一切。

    新娘和新郎官已經站在了大廳裡,在禮儀官的帶領下拜天地。

    眾人簇擁著站在兩旁,親眼驗證這一對苦情男女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歐陽月坐在貴賓的座位上,看著自從回來後便一直笑不攏嘴的項芸,不禁訝異地挑眉。

    怎麼她才跟項純離去一會兒,回來之後就那麼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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